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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將軍寵嬌娘》第38章
第038章

  寧如玉聽得徐崇灝開口道:「婷婷,你現在開心嗎?你跟霍遠行定親會高興嗎?霍遠行那樣的人,你覺得真的會適合你?」

  院子裡有輕微的風吹過樹梢,樹葉隨風搖動,發出若有似無的聲響。

  寧如玉與徐家三個表哥就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上,當大表哥徐崇灝問出那一席話的時候,寧如玉就暗道不好了。

  徐家大表哥徐崇灝比寧如玉大五歲,今年正好十九歲,還沒有定親,他和寧如玉的關係也最好,好到哪種程度呢?以徐崇灝的話來說,寧如玉出生他就看過她,還給她換過尿片,小時候都是他陪著她長大,她寫的第一個字是他教的,她射箭騎馬也是他教的。這話徐崇灝說得一點兒都不誇張,完完全全都是事實。

  因爲徐氏和老夫人羅氏的關係不好,當然現在也不好,因此寧如玉小的時候在徐家待的時間比在寧家待的時間長。

  徐家沒有女孩兒,只有三個兒子,徐崇灝最大,就帶著寧如玉這個表妹和兩個堂弟一起玩兒。從讀書寫字到騎射武功,都是他負責監督。他除了年齡是老大,他在所有方面都是他們的老大。

  等長到十五六歲,徐崇灝已經懂得男女之情了,寧如玉還懵懵懂懂的沒開竅,徐崇灝看她還是個豆芽菜,天天梳兩個包包頭,頂著一張無害的臉,用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人,啥事兒都不懂,所有心事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喜歡和討厭也很直接,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一個,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打轉。

  十五六歲的大男孩兒,帶著一個剛十一歲的小女孩兒,徐崇灝也不覺得煩,反倒覺得帶著她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好,這樣安心,免得被人拐跑了,就算是兩個堂弟徐崇嘉和徐崇烈也不行。

  徐崇灝看書寫字,就讓寧如玉坐在桌子邊上也看書寫字,小丫頭坐不住,他就拿糖哄她,乖乖地陪他看書寫字,他就給糖給她吃,她又確實很好哄,有吃的就行,乖乖地坐著陪他,等到他把功課完成,他自然要獎賞,食味齋新出的芝麻糖,是他買得最多的一種零食,她也吃得開心。

  徐崇灝去校場練騎射,也把寧如玉一起帶去,寧如玉的騎射就是他親手交出來的,寧如玉練得了一身好騎術,他功不可沒。

  到寧如玉十三歲的時候,徐崇灝已經十八歲了,吳氏張羅著要給他安排親事,都被他找藉口推了,起初吳氏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後來看徐崇灝還是跟以前小時候一樣帶著寧如玉玩兒,小時候白白胖胖可愛的小姑娘轉眼間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完全繼承了寧慶安和徐氏的長相上的優點,越髮長得秀麗迷人了。

  吳氏不是傻的,一看就明白了,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寶貝兒子喜歡上表妹寧如玉了,在吳氏看來,這樣也好,兩家的家世相當,知根知底,兩個人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也好,成了親只會更好,兩家人親上加親,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親事了。

  想明白了,吳氏就找了徐崇灝來問,「你是不是喜歡婷婷啊,喜歡的話,娘就親自上門去提親啊。」

  喜歡就是喜歡,徐崇灝覺得沒什麽好遮掩的,坦白地就把心裡話告訴了吳氏,「我喜歡婷婷,我想娶她爲妻,會愛護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不會讓她受委屈。」

  吳氏聽了很滿意,就道:「那我親自上門去提親吧。」

  徐崇灝卻道:「我想自己跟她先說一說,問一下她願不願意。」

  「為何?」吳氏不解,「這婚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婷婷從小一塊兒長大,難道她還會有不同意的道理?」

  「不是這個意思。」徐崇灝一心維護寧如玉,忙替她說好話,又想起兩個人的相處情形來,他對寧如玉的感情毋庸置疑,只是寧如玉好像更多的是把他當做哥哥一樣看待,她對他有沒有兄妹之外的感情他還是能看出來,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道:「我是想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免得一來就去她家提親,萬一把她嚇到了該怎麽辦?」

  吳氏噗嗤一聽就笑了,「你爹當年上門提親可沒有事先問過我願不願意,不過你有這份心也好,先去問問,得了好消息再來告訴我,我回頭就讓人去魏國公府提親。只是你準備什麽時候問了?」

  徐崇灝一本正經地道:「婷婷還有兩個月就滿十四了,等她滿了十四我就問。」

  「好,我等你好消息啊。」吳氏樂得合不攏嘴。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等徐崇灝去問寧如玉願不願意嫁給他,西北就起了戰事,他直接被他爹威遠侯徐成志帶去了西北。

  去西北之前,徐崇灝不放心,還專門到魏國公府看過寧如玉,給了她自己貼身的玉佩,告訴她等他回來,寧如玉也答應了,兩個人說了許多的話,寧如玉也叫他要小心保重。唯一少說了的一句話就是等著他回來娶她。

  後來西北戰事大勝,大軍凱旋,霍遠行作爲主帥,最先回的京城,徐崇灝和他爹威遠侯徐成志在西北處理了一些後續的事宜,安排好了兵營的一切瑣事之後才奉詔回的京。

  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徐崇灝就迫不及待地想到魏國公府找寧如玉問一問,然而,却有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傳來--景宣帝給霍遠行和寧如玉賜了婚。

  這根本毫無瓜葛的兩個人怎麽就糾纏到一起了?景宣帝怎麼可以這樣亂點鴛鴦譜?這樣强行把兩個完全陌生的人捆綁在一起,兩個人能真的幸福嗎?

  事到如今,讓徐崇灝想起來,他都後悔萬分,爲什麽沒有在走之前就把寧如玉定下來了?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一早就把她定下來,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後悔難過?他就可以像以前一樣護著她寵著她照顧她了?

  然而沒有如果。

  理智告訴徐崇灝要接受這個結果,事實上他也在忍耐,在學著接受寧如玉已經是別人未婚妻這個事實,哪怕心裡難受得要命,痛苦得想要大喊大叫,午夜夢迴睡不著,除了拼命地讓自己累,每天在校場上操練,累得像一條狗一樣爬不起來,倒在床上蒙頭就睡,身體疲憊得快要散架,大腦却依然清醒,甚至比以前更清醒,心臟還在繼續跳動,血液也依舊溫熱,可是失去的那一塊,空出來的那個部位,再也好不了了。

  自從西北迴來,得知寧如玉和霍遠行有了婚約之後,徐崇灝就沒有主動到魏國公府來見過寧如玉,也沒有把自己內心的情緒表現給其他的人看過,他一直都掩藏得很好,哪怕是娘親吳氏都沒有看出來。

  雖然吳氏也問過他,關心過他對此事的想法,他當時是怎麽回答的,他好像是很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隨口道:「她定親了就定親了吧,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我要成親,難道還找不到更好的嗎?」

  吳氏當時聽了這話楞了楞,盯著他看了片刻,問他,「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他是怎麼說的?哦,想起來了,他很違心地道:「真心的,比真金還真。」

  吳氏便以爲他真的看開了,勸他道:「你能看開就最好了,回頭我再給你物色其他人家的姑娘吧,我看嚴大人家的二女兒就不錯,貌美可人,溫柔賢淑,不如安排哪天見上一見吧?」

  話說到這兒,徐崇灝已經懶得再繼續了,就道:「行啊,母親看著辦就是了,我都聽娘親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安排了。」吳氏被徐崇灝糊弄過去,高興地去安排相親事宜了,可只有徐崇灝自己知道,他心頭的那道傷又嚴重了,只怕以後也難好了。

  那個人只要不是寧如玉,隨便其他任何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徐崇灝已經打算隨便這樣過下去了。

  然而吳氏安排跟嚴家姑娘的相親還沒安排好,寧如玉在書院裡就出事了,跟寧如玉有仇的六公主被人殺了,寧如玉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消息傳到威遠侯府,徐崇灝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衝出去找到寧如玉,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可惜這些事情却有人搶在他的前面全都做了,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怨恨著的寧如玉的未婚夫霍遠行。

  是的,他是怨恨著霍遠行的。

  如果沒有霍遠行,寧如玉就還是他的。

  徐崇灝自己也知道這個想法不對,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所以在他終於見到寧如玉的時候,他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婷婷,你現在開心嗎?你跟霍遠行定親會高興嗎?霍遠行那樣的人,你覺得真的會適合你?」

  眼前的徐崇灝,他的目光裡充滿了許多寧如玉看不懂的情緒,他就那麽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俊朗的臉上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是滿懷期待地等著寧如玉的回答。

  寧如玉的心顫了顫,腦海裡很快閃過身體原主和徐崇灝一起相處的畫面,她第一次對她的身體原主産生了怨懟情緒,怎麽給她留下這麽一個難題,叫她怎麽面對這個溫柔體貼又疼愛她的兄長,就他看她的那個眼神,她就知道他又多麽喜歡她,面對這樣的他,她的心柔軟成一片,根本無法忍心傷害他。

  「我……」寧如玉動了動嘴,話到嘴邊却又說不下去,她感覺到內心裡有一股巨大的抗拒力,叫她不要把話說出口。

  寧如玉自己想說,內心又有個聲音叫她不要說,正在她爲難的時候,丫鬟碧荷從院子門口進來了,不著痕迹地掃了一眼院子裡的衆人,將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飛快地納入眼底,快步走上前道:「四姑娘,侯爺來了。」

  武安侯來了。

  碧荷身著一身淺藍色的衣裙,面上是身爲丫鬟的恭敬表情,如今她已經能够很好的在丫鬟和暗衛之間轉換角色,此刻就垂眉順目地站在寧如玉的面前等著她發話。

  「侯爺在哪兒?」寧如玉抬頭問。

  碧荷道:「在外面。」

  「那快去請他進來……」寧如玉站起身打算出去迎接霍遠行,左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她的話才說到一半,不由地轉過頭去,正好與徐崇灝的目光對在一起,他的目光裡充滿了許多紛雜的情緒,看得寧如玉心驚。

  「灝表哥……」寧如玉張了張嘴,想把手從徐崇灝手中抽出來,無奈她的手被徐崇灝抓得死緊,根本掙脫不開,心裡又是一陣緊張,面對著徐崇灝灼灼的目光,寧如玉眸光閃爍,甚至不敢去跟徐崇灝對視。

  氣氛有些詭异,碧荷何其聰明,只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眼眸垂下去,裝作什麽都沒看見,繼續如一個老老實實的丫鬟一般站在旁邊。

  「灝表哥……」寧如玉又掙了掙手,徐崇灝依舊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她爲難地皺起了眉頭,目光中已經露出了焦急之色,漂亮的小臉上隱隱透出慍怒和委屈,道:「你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小小的抗議,緊蹙的秀眉,滿滿的委屈,壓抑的怒氣,寧如玉努力克制著對徐崇灝的脾氣,她的身體原主給她留下一個大、麻煩,這個大、麻煩不是別人,就是眼前這個固執堅决的徐崇灝,不管她怎麽說,他都無動於衷地抓著她的手腕,逼著她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徐崇灝盯著她的臉,堅持道:「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仿佛他此刻要是讓她走了,就再也得不到答案了似的。所以他非要在這個時候,讓她把話說清楚。

  寧如玉的眼角掃到候在一旁的碧荷,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碧荷會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霍遠行,她的心中有那麼一個奇異的感覺,她是不希望碧荷把這些事告訴霍遠行的,她不想讓霍遠行知道這件事。

  「灝表哥,我們回頭再說這件事好不好?」寧如玉近乎是用求的語氣在跟他說話了,他抓住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緊,像是要把她的手給捏斷一樣。

  寧如玉疼得抽了抽嘴角,又試著掙扎了幾下,她是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扯以前的那些舊事,畢竟那是她的身體原主跟他的過往,那是對於他們來說一段很美好的感情,他們十分幸福的記憶。

  可惜現在她是寧如玉又不是寧如玉,她的身體原主被毒死了,她占據了這具身體,她都已經有鳩占鵲巢之嫌了,她努力地對徐氏和寧慶安好也是爲了彌補他們,他們是一對很好的父母,她努力地對周圍關心愛護自己的人好,是因爲他們也一樣真心地對待著她。

  可徐崇灝對她身體原主的感情她是真的不敢接受,她也不希望傷害到他,不願意用簡單粗暴的語言去傷害他,想的是找一個更合適的機會再好好的跟他談一談,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看似溫潤如玉寬和俊朗的徐崇灝也有這執拗堅决的一面,那一臉的堅毅,好似此刻得不到答案他就誓不罷休。這真是讓寧如玉爲難糾結死了。

  就在寧如玉滿腦子裡想著應對之策的時候,徐崇灝眼眸中的光彩逐漸暗淡了下去,他把寧如玉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因爲看得太清楚明瞭,他的整顆心也一點一點的冰冷的下去,抓住她的手也鬆開了,最終放了手。

  手上的力道一鬆,寧如玉趕緊把手收了回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面又一縷擔憂浮上心頭,她下意識地叫了一聲,「灝表哥……」

  「沒事兒。 」徐崇灝對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俊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臉色蒼白,笑容乏力,就跟瀕死之人失去了最後一口氣一樣。

  徐崇灝的表情讓人看得難受至極,寧如玉却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虛弱地張了張嘴,聲音就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坐在旁邊的二表哥徐崇嘉先覺察出了寧如玉和徐崇灝之間的异樣,心下一想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徐崇灝從小到大都把寧如玉當眼珠子一樣看著,就連他們幾個兄弟他都防備得緊,根本不許他們跟寧如玉走得太近,愛護寧如玉的心比他們幾個兄弟都要强烈,儼然把寧如玉當成了他徐崇灝的所有物。

  那個時候,徐崇嘉就覺得徐崇灝這個大哥在這方面也太霸道了,大家都是兄弟,他還把他們當賊一樣防著,這也太不顧念兄弟情誼了。

  不過現如今想來,徐崇嘉覺著徐崇灝還是挺可憐的,世事變化無常,計劃趕不上變化,誰也沒有料到好好的小表妹會變成別人的媳婦兒啊!

  目下寧如玉和霍遠行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徐崇灝擺出那麽一副死人表情又來要給誰看呢?不管怎樣,這也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了啊!

  徐崇嘉想到此,對徐崇灝充滿了深深的同情,搖了搖頭,笑著地出來打圓場,「這是怎麽了?好好的鬧什麼彆扭?有什麽話回頭好好說。」又轉口道:「目下武安侯來了,大哥前些日子還跟武安侯一起上過戰場的,昨日武安侯又救了婷婷表妹,還把大伯和姑父從宮裡接回府上,現下他來了沒有不見的道理,速速去把他請進來才是應該。」

  說完又在桌子底下踢了旁邊的徐崇烈一脚,徐崇烈也是一早就看出了不對勁兒來,他其實很早就知道徐崇灝喜歡寧如玉,他也很看好他們兩人,就等著有朝一日吃他們兩人的喜酒了,誰知道半路上會殺出個武安侯霍遠行來,現在自然是泡湯了。

  徐崇烈一面同情著徐崇灝,一面又覺得武安侯也不好得罪,便跟著道:「就是就是,這回武安侯救了婷婷表妹我們也是要好好感謝他一番的,昨日他到我們威遠侯府我們也沒機會跟他說上話,目下他過來了,正是應該將他請進來才是。」說著就問碧荷道:「武安侯現下在哪兒?快去把他請過來!」

  碧荷看了一眼寧如玉,見她也在等著她回答,便如實禀告,「侯爺現在大門外,說是一會兒還有事要忙,只是順道過來看一下姑娘。」

  徐崇嘉立刻就越俎代庖道:「這怎麽行了,去去去,快去把武安侯請進來。」

  徐崇烈也道:「就是,速速去請。」

  碧荷看向寧如玉詢問她的意見,寧如玉點了點頭,「快去吧。」

  「是,奴婢這就去。」碧荷便行了一禮,就要出去請霍遠行。

  魏國公府大門外,霍遠行立在一匹四肢矯健的高頭大馬旁邊,馬兒乖順地站在一旁,尾巴在屁股上掃了掃去,偶爾討好地蹭一下霍遠行,好似催促著他趕快去辦正事。

  等了片刻,碧荷就出來傳話了,她上前去跟霍遠行行了一禮,垂著頭道:「四姑娘跟徐家三個表哥在院子裡說話,他們聽說侯爺過來了,請侯爺過去一同說話。」

  霍遠行聞言默了一下,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女聲,是寧如珍的聲音,她從他的身邊經過,欲言又止地道:「以前寧如玉和徐家表哥不清不楚……」

  緊接著畫面一轉,書房的案幾上放著厚厚地一叠資料,全都是有關寧如玉的記錄,其中有好幾頁內容,記錄的都是寧如玉在威遠侯府徐家的生活,以及威遠侯世子徐崇灝對寧如玉的別樣心思。

  以前霍遠行沒有把這些記錄信息當一回事兒,不過是情竇初開的少年男女之間的朦朧感情罷了,哪怕就是前日他將威遠侯徐成志和寧慶安送回威遠侯府的時候,他都沒有把徐崇灝看在眼中,他幷不覺得他需要把徐崇灝當作對手。

  可是目下,在他聽到寧如玉與徐家三個表哥在院子裡說話的時候,他却覺得有些刺耳了。

  「那我就進去坐坐吧。」霍遠行道,在他的大腦反應過來他到底說了什麽的時候他已經把話說出口了。

  「侯爺請。」碧荷錯開一步,請霍遠行進府。

  霍遠行稍微頓了一下,朝旁邊的侍衛示意了一下,侍衛吳躍忙把手中提著的食味齋新出的芝麻糖送上來,交到霍遠行手中。

  從吳躍手中接過芝麻糖,霍遠行提步走進了魏國公府。

  吳躍撓了撓頭,對旁邊的侍衛趙興小聲嘀咕:「不是說好要急著出城辦事的嗎?路過食味齋又去買了芝麻糖,侯爺自己說把芝麻糖送到魏國公府就走,可現在居然進去魏國公府裡喝茶了,這都是什麽事兒啊?我就說侯爺跟以前有點兒不一樣了嘛,侯爺還死活不肯承認,你看看現在,簡直就是被狐狸精勾了魂兒一樣,真是美色誤人啊!」

  趙興斜睨了他一眼,趕緊往旁邊退開一大步,一副害怕被他牽連的模樣,好心勸說道:「兄弟,別說做哥哥的沒提醒你,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侯爺的事情你看著就好,少說話多做事錯不了,免得禍從口出,哪天腦袋搬了家就完了。 」

  「你少嚇唬我,哪有那麼可怕?」吳躍梗著脖子道。

  「得,你就當我沒說吧。」趙興忙又朝旁邊讓了一步,跟吳躍拉開更大的距離,吳躍如此想不開,他還想活得長久一點。

  「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話……」吳躍剛想懟趙興兩句,忽然覺得脖子一凉,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心裡直發毛,乖乖地閉嘴不說話了。

  霍遠行進了魏國公府,很快就到了寧如玉他們那裡,抬眸掃了一眼,把每個人的表情都看入眼中,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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