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時間被拉的無限長,又或者被拉的無限短。
白承望會在做/愛的時候,或者做/愛之後跟他講很多話,好像這時候闞嵐才能聽進去似的。
闞嵐被他的精/液澆灌,被過度的性/愛纏身,清醒的時候也總是迷茫,糾結著要從情/欲大網上撕下緊粘翅膀,卻總是下一次更快的陷入。
他被白承望哄騙,只要幾日的聽話,就可以獲得離開的權力。他會在男人羞辱他的時候又急又氣的哭泣,然後又被抱在懷裡哄,於是他好像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是對方在逼奸,並不是他心甘情願沈迷。
連日的性/愛氣息幾乎掩住了闞嵐身上的書卷氣,他穿著個白承望的寬大襯衫,下半身的白色內褲包裹又純又騷,兩根筆直纖白的腿露在外面,瞳孔半散不散,被白承望抱在懷裡邊牽著手邊講話,倒真像是一對恩愛眷侶。
白承望看他的目光里沒有任何一種成分是清醒,他的手在闞嵐身上逡巡,淤痕和指紋完全吻合,都是他留下的烙印。
「我知道,你覺得我變態。」
話說的一點沒錯。
白承望語氣懺悔真誠,「我有錯,但是嵐嵐,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你直播才喜歡上你,你會同意和我在一起嗎?」
「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在他心裡積威太重,闞嵐慢吞吞的轉動了下眼睛,花了點時間把問題理解了,真開始思考起來。
應當是不可能的,他從來沒打算要把直播的事情帶到現實生活中來。就算出櫃找男朋友,也應該是和他差不多類型,兩個人溫和的過日子,就連性也翻不起什麼波瀾,更別提他沒打算找男朋友了。
闞嵐可以擁有喜歡的情感,可以擁有短暫的心動,但他永遠會像被玻璃隔絕的貴重文物,不敢出去也不能出去,他看著人來人往,或許對某個人產生了片刻的興趣,但他不會冒著直接氧化破碎的風險去尋找那個人。
他搖了搖頭。
男人貼著他,繼續誘導,「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嵐嵐。我想要你,我知道你害怕,我知道你不喜歡和人交往,但是我忍不下去了,你也需要我不是嗎?我改變了你,你為我改變了,這難道還不夠嗎?」
話又繁又密,闞嵐被砸的頭暈,一句一句的思考他的邏輯。
他好像也被繞進了一個圈子里。
的確是白承望直接打碎了玻璃,把他蠻橫的帶了出來,又教他以另一種方式存活,白承望改變了他,可他是因為白承望而改變的嗎?
闞嵐越想越想不明白,白承望看他動搖眼神,又烙下細密的吻。
「我們來試試好不好,嵐嵐?」
兩人窩在扶手椅里,闞嵐屁股里含著他粗長陰/莖,腳踩著男人膝蓋,被握著腰上下活動,陰囊和穴/口/交接親吻的時候闞嵐會滿口叫春,頻率並不算太激烈的吞吐著男人的肉/棒。
做了一會兒,白承望抽身而出,拿了一個按摩棒抵著穴/口插了進去,沒開震動,拿著攪弄穴肉,闞嵐歪著躺在他肩膀上,細聲的喘,可也沒剛才那麼快活。
不一樣,不舒服,硬/挺挺冰涼的一根含進去,沒有令人暢意的力度和技巧,玩具顯得那麼不通人情,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插他。
開了震動,前列腺被擠壓震著,嗡嗡聲自穴/口傳來,在房間里規律的響,像是要讓人的心跳也隨之律動。
闞嵐驚慌的發現他居然沒什麼感覺,騷心失去了感受能力,木木的麻,可又有快感在慢慢的積累,一鍋溫水煮著他這奄奄一息的青蛙,只剩最後一加熱咕嘟把他送上欲/望頂峰。
這種感覺隱隱熟悉,他之前擁有玩偶後對其他插入式玩具也漸漸失去興趣,可這次好像更加嚴重——他現在的快感甚至不是因玩具插入而起,而是因為白承望的手在操控玩具,白承望的陰/莖還翹著頂他臀肉,身體嚴絲合縫相貼足以令他想起每分每秒性/愛經歷,靠腦補獲得快感。
無法忍受,闞嵐的腳趾蹭著他的膝蓋磨,模樣甚至有些嬌,「不要……不要這個……」
白承望眼神陰暗的看他,宛如等待獵物靠近的毒蛇,「不舒服嗎?」
「嗯、不、不舒服。」
「要什麼?」
按摩棒被拔出,火熱龜/頭在臀縫不住的磨。
穴/口翕張,想吃吃不進去,癢的渾身都抖,闞嵐急切地去迎合他,偏頭在男人頸間吻著說話,「要,要大雞/巴插進去。」
素白純潔小臉上滿是情/欲,只講柔語嘴唇吐出臟話,白承望一捅到底,聽闞嵐放肆的浪叫,暢意的帶他在欲海浪潮里起伏。
邊操邊告訴他既定事實,「寶貝兒,你愛我的,你離不開我了。」
闞嵐被他箍在懷裡,身體緊密相連,在無邊的欲/望里放/蕩,渾身像過電似的顫抖,心臟也被男人的宣告細細密密的藤條一樣束縛,帶刺扎出血窟窿,跳動被操控,不得自由。
一次一次試探,一次一次洗腦,闞嵐被說服、又退縮,他會在高/潮的時候猛地想到只言片語,竟然覺得白承望真的是愛他的,而他,也對這份變態的愛生出臣服欲/望。
白承望把他裹在懷裡,帶他出門,回到了自己的家。
闞嵐軟靠在他懷裡,因為過度消耗的體力,走都走不動,被半托半抱著進了自己家裡。
一進屋門他就攀在男人身上劇烈顫抖,床上坐著個仿真人,赫然是小白。
闞嵐穩了穩心神,看身側一模一樣男人,緊張的抓住對方手腕,上次留下太大陰影。
「學長……」
白承望推他上床,風衣一剝就露出軀體,闞嵐扭著身子,不欲和仿真人有過多接觸,被白承望摟著腰往上撞。
皮膚一貼上柔軟硅膠,恐怖回憶就如影隨形,闞嵐這幾日淚腺太發達了,哭不乾,稍微被逗一下就眼含著淚,現在也是蓄著一泡眼淚,往他懷裡躲,不願意靠近。
白承望生出一種奇特的滿足感——他恨的心裡滴血,看闞嵐在鏡頭外痴迷的抱著一個玩意兒的時候,是否沒想到會有情況調轉的一天呢?
他摟住闞嵐,手指又色/情的在臀肉上打轉,最後捅進去在要害處碾磨,闞嵐抖著身子在他懷裡嗚咽,被他又推到仿真人身上,想躲又躲不開,哀哀的扭頭看他。
白承望被他看的快化了,卻還是握著仿真人陽/具惡意在他大腿內側皮膚上抹蹭,闞嵐掙扎的很劇烈,「不要……不要、它。」
男人笑了一下,在他屁股上輕拍,像是調/情,「怎麼不要,和老公的一樣長、一樣粗,一樣能頂的你舒服。之前不是吃的很開心麼?」
穴/口還淌著今早射進去濃精,兩根陰/莖一根略白,一根赭紅,直挺挺刺在股間,畫面淫靡。
白承望紅著眼,逼著他往下坐,假陽/具寸寸逼入,闞嵐無力扭動,像是被強/奸,內心居然陡生絕望。
好難過,好傷心,他覺得白承望在騙他,什麼amore都是假的,如果愛他,為什麼不親自佔有他。
哭的抽噎,闞嵐毫無察覺他的腦迴路已經悄悄發生改變,被浸潤思想同化,他迷蒙著眼,幾乎是撒嬌的語氣和男人說話,「出、出去……我不要這個……」
白承望俯身吻他,嘬著小舌,低聲問他想要什麼。
闞嵐水潤嘴唇嘟起來,毫無尊嚴,「要你、要你捅進來,進來。」
硅膠抽離身體,滾燙陰/莖在穴/口游離,男人的聲音帶著點戲謔,「叫我什麼?」
闞嵐睜開微紅眼睛看他,白承望高大的軀體山一樣籠罩他,肌肉又硬又結實,眼神帶著火熱的痴迷。
闞嵐低低流淚,緊緊的抱著男人,半點也不想和假人接觸。
白承望摸著他光滑脊背誘哄,「寶貝,仔細想想。」
陰/莖捅進去的一剎那,闞嵐被撐壞、滿足,「老公!老公,輕一點!」
白承望僵硬了一瞬,動作反而更大了,捏著臀肉肆意抽/插,小嘴吸得他陽/具滾燙,他偏頭和闞嵐狂熱接吻,舌頭模仿性/交頻率進出,闞嵐被插傻,含含糊糊的繼續叫他,一句一句,口津在下巴上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