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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42章
第42章 爭執

  蘆花進了一間茶樓就沒有再出來, 段雯秀躲著等了約小半個時辰, 果然見到伯子琴出現了。他先是四下環顧一番, 見沒人跟著才進了茶樓。

  段雯秀一跺脚,果然是賤人養出來的小賤人, 就會勾引男人。

  左右思量著,自己貿然闖進去會不會不太好。打眼瞧著跟上來的李錦素和李錦瑟,心下一喜, 正中下快懷。

  「三妹妹, 四妹妹, 你們怎麽也跟來了」

  「我們不放心三姐姐你。」

  李錦素是故意讓她看到的, 她們想要跟著, 也得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姐妹情深, 是再合適不過的由著了。

  段雯秀順著話, 面上現出擔心, 「還是我們顧及姐妹情誼, 想著姐妹們一起。原想著大姐真是有事,才沒和我們一起出來。可我瞧見了大姐身邊的蘆花, 神神秘秘的, 怕有什麽不妥。」段雯秀壓低聲音, 「方才我看見伯公子也進去了,不知道大姐在不在……若是傳了出去, 我們姐妹的名聲都不要了。」

  李錦素露出爲難的面色,一副想進去又不敢進去的模樣。李錦瑟自是裝成鵪鶉,低頭不敢與人對視。

  段雯秀心裡看不上這兩人, 也不知道三妹妹是不是和四妹妹待久了,這膽子是越發的小了。都要當皇子妃的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以後還怎麽在宮中周旋。

  不過,三妹妹是死是活和她有什麽關係。甚至李家的姑娘過得如何,都和她沒有關係,她可是姓段的。

  「三妹妹,四妹妹,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姐走歪路。若不,我們就進去看看吧,也好安心。」

  李錦素猶豫一番,終是下定了决心,「二姐說得對。」

  姐妹仨人恰在茶樓的西拐角,才準備要過去,打眼瞧見東邊來了一輛馬車。馬車裡下來一位粉衣少女,面上帶著怒氣。

  少女身邊的丫頭低語幾聲,只見少女恨恨說了一句話。離得有點遠,聽不真切,總歸不是什麽好話。緊接著帶著丫頭進了茶樓,頗有些去勢汹汹的意味。

  李錦素自是認得那少女,正是沈家的小姐沈瀾芳。心下琢磨起來,這沈瀾芳怎麽會出現在此地,莫不是也爲那伯子琴而來

  伯子琴既然能是男主,長相自是極好的,才華也是極好的,被沈家看中也不足爲奇。

  「三妹妹,方才那進去的好似沈家的小姐,她來這裡做什麽」段雯秀問著,語氣中却帶著一絲興奮和幸灾樂禍。可千萬不要是自己猜的那樣,若真是,李錦笙那個小賤人在沈家小姐面前討不到半點好處。

  「二姐姐,我們趕緊去看看吧。」

  段雯秀聞言,點頭,走在前面。

  進了茶樓,一樓有人在唱小曲兒。廳堂裡稀稀拉拉坐著幾位客人,掃視一圈,沒有看到伯子琴他們。

  想來也不會在大堂,應是在二樓雅間。哪成想著剛上樓就聽到爭執聲。聲音尖利,聽著像是沈瀾芳的,她們趕緊走過去。

  左手邊最後一間雅間的門是虛掩的,聲音是從那時傳出來。

  「沈小姐,都是誤會。」

  「誤會什麽李錦笙,你以爲我眼瞎了嗎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大白天的與外男在茶樓私會,你告訴我是誤會,豈不是很可笑」

  沈瀾芳恨不得去劃花李錦笙臉,李家的姑娘沒有一個好東西。李三娘她現在不敢惹,誰讓人家現在是鄉君。

  可是這個李錦笙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四品官家的庶女,也敢肖想她沈瀾芳看中的公子。簡直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伯公子,你來說說,可是李小姐約你來的」

  伯子琴清朗的聲音響起,「早前小生寄居在大濟寺時,曾與李小姐有一面之緣。李小姐托我給其祖母抄寫祈福經書,後因臨時有事,不了了之。後來李小姐覺得有愧,托人帶口信給小生表達歉意。今日放榜之時,李小姐身邊的丫頭出現,說是李小姐有事尋小生。小生想著,或許正是因爲經書一事。些許小事,小生從未放在心上,爲了打消李小姐的愧疚之情,這才來赴約的。」

  沈瀾芳一聽,立馬嬌羞不已。

  「我就知道伯公子清風朗月,定不喜與一些下賤之人爲伍。」

  李錦笙氣得俏臉泛白,「沈小姐,你說誰下賤」

  沈瀾芳眼一斜,答案不言而喻。

  李錦笙何曾受過如此羞辱,而且還是在伯公子的面前。今日這事若不說清了,只怕她的名聲就要毀了。

  「伯公子,在你心中那是些許小事。可在小女看來,你高風亮節值得欽佩,小女定要是當面親自與你道謝的。」

  「李小姐實在是太過客氣,小生真未放在心上。」

  沈瀾芳最看不得李錦笙這般無耻的姑娘,當下眼角微抽,「李小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敢說你沒有自己的小心思。眼瞧著伯公子中了頭名,你這心裡是有其它的打算吧。我告訴你,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伯公子這樣的男人不是你一個庶女能想的。」

  李錦笙臉更白了,沈瀾芳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沈家也有招攬伯公子的意思爲何前世裡沒有這一出,後來嫁給伯公子的是四妹妹。

  四妹妹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庶女都能嫁給已入朝堂的伯大人,她爲什麽不可以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段雯秀聽著裡面的話,只覺得心裡無比暢快。自視甚高的李錦笙也會有今天,在府裡有老虔婆寵著,還真是以爲自己是金枝玉葉,孰不知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庶女。

  李錦素已從之前伯子琴的話裡聽出了許多意味,怪不得錦瑟一直不看好他,却原來真是一個趨炎附勢之人。再是裝得清高,說得凜然,也掩蓋不了他骨子裡的嫌貧愛富。

  他定然是接了李錦笙遞的橄欖枝,不拒絕不表明,一直侍機等待。一旦有更好的出現,立馬見風使舵,依附過去。

  這個男人,確實不是良配。

  變故往往就在一瞬間,也不知裡面是怎麽了。只聽得李錦笙叫了一聲蘆花,然後便聽到扭打的聲音。

  再然後,她們闖了進去。

  見到雅間內的情形,大吃一驚。

  沈瀾芳被打倒在地,臉腫得老高。蘆花還騎在她身邊的丫頭身上,打得起勁。伯子琴顯然嚇傻了,李錦笙也沒回過神來。

  「住手!」

  李錦素喝了一聲,蘆花才悻悻爬起來,鄙夷地瞪著沈瀾芳主僕。

  伯子琴看到這麽多人,只覺無地自容,「這簡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一拂袖子,憤而離去。

  沈瀾芳掩著面,尖叫出聲,「李錦笙,你竟然敢讓人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庶女,竟然如此猖狂,可見你們李府的門風是何等的差。我定要告訴我父兄,讓他們去陛下那裡參李御史一本。」

  沈瀾芳的丫頭扶起自家主子,掩著面離開了。

  雅間裡剩下李家衆女,段雯秀心裡笑開了花,面上却是擔憂不已,「大姐,今日這事可如何了,那沈小姐多難纏,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錦笙的理智回籠了,看向她們,眼神定在最後面的李錦瑟身上。

  「你們怎麽會在這裡」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們看到你的丫頭蘆花鬼鬼祟祟的,有些擔心大姐,這才跟了過來。」

  「這麽好心!」李錦笙目光都陰狠起來,一把推開段雯秀,走到李錦瑟的面前,「是不是你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我知道是你,一切都是你搗的鬼!」

  李錦瑟被她吼得一跳,肩膀一縮,「大姐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你不要和我裝糊塗,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你以爲伯公子是你的我告訴你,你做夢!你沒聽到沈小姐說的話,他們沈家對伯公子勢在必得。哈哈,你以爲躲在暗處我就不知道了嗎我告訴你,我是庶女,你也是庶女,我母親還中良妾,而你生母,不過是個奴才!」

  段雯秀一頭的霧水,這裡面有四妹妹什麽事就四妹妹這半天憋不出個屁來的性子,還能和伯公子牽扯到一起

  怎麽想都不可能。

  「大姐,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著越發的糊塗」

  李錦笙不理她,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李錦瑟,恨不得把她膽小怕事的面皮給撕了,讓世人都看看這個四妹妹有多會裝。

  李錦素不露聲色地擋住李錦瑟,淡淡地道:「二姐姐莫要理會大姐,她今天恐怕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犯了癔症,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了。」

  段雯秀一想,也是。

  「大姐,你說你這叫什麽,偷鶏不成把蝕把米。你想得倒是好,與伯公子拉近關係將來順理成章。可你別忘了自個兒的身份,你只不過是個庶女,在別府的嫡女面前,那可不够看的。也是祖母寵著你,寵得你都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連三妹妹都不看在眼裡,也難怪會有今天。」

  李錦笙陰冷的目光瞪過去,這個段雯秀,她還沒有出手對付,對方竟然就敢公然挑釁了。好,真是好的很。

  「我是庶女又如何,我可是李家的親骨血。二妹妹呢,生父不過是個八品小官,你有什麽資格對我冷嘲熱諷。以你的出身,指不定要嫁到哪樣的破落人家,你有心思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至於我,不用你操心,我定然會比你們都過得好。」

  說完,李錦笙昂著頭走出去,蘆花趕緊跟上。

  段雯秀的臉青白相交著,這個小賤人,和那個老賤人一樣。母親說得沒錯,這個府裡有兩個賤人,她們是翻不了身的。

  一定要讓賤人們得到報應,母親才能當家作主。

  李錦素微垂著眸,暗忖著以沈瀾芳性子,這事是不會善了的。李錦笙爲了摘清自己,說不定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蘆花的身上。

  果然,事情真的如她所料。她們回去沒多久,沈夫人就帶著沈瀾芳親自上門討要說法,鞏氏和李複儒陪著笑,臉都笑得快抽筋了。

  「李大人,李夫人,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可是這事我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了,我女兒平白無故被你女兒的下人一頓亂打,你們這是踩我們沈家的臉。」

  「沈夫人,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家姑娘個個都是知書達理的,萬不會做出如此有失體面的事情。」

  沈瀾芳衣服未換,臉上的紅腫清晰可見,聞言大怒,「你們把李錦笙叫什麽,就是她打的我。」

  李複儒臉一沉,命人去叫李錦笙。李錦笙一回到家中,便與常氏安姨娘說了茶樓的事。氣得常氏恨不得摔了杯子,這個孫女她最是看重,沒想到竟然做出如此輕浮之事。

  「那個伯公子不過是徒有虛名,一個寄居在寺院的書生,家裡指不定落敗到什麽地步。你怎麽就和他有來往了」

  「祖母,孫女知錯了,我只是想與他當面道謝。」

  「老夫人,笙兒是最有分寸的孩子。依我看今天這事,定是那個從外面撿來的丫頭太魯莽了。當時我就說過,笙兒是一片好心,看不得有人受苦。可是半途帶進府的人,未開教化遲早要惹禍事。果不其然,連沈小姐都敢打,連累我們笙兒。」

  常氏也反應過來,「你說得沒錯,這樣的丫頭留不得。」

  前院的人來請李錦笙,常氏一拍桌子,「既然沈夫人帶著沈小姐來討說法,我老婆子就豁出這張老臉。」

  常氏命人捆了蘆花,還堵了嘴。

  蘆花嗚嗚叫喚著,李錦笙沒有看她一眼。這個丫頭,忠心是有的,就是太蠢了。難怪前世裡是替四妹妹抵命了的,既然自己救了她,她替自己抵這個罪也算是報答。

  常氏一進前廳,立馬賠著笑。

  「沈夫人,今日這事全都是碰巧了。我家笙兒最是懂禮數的孩子,心地又善,見不得人受苦。前些日子,她去寺中替我祈福,途中遇到這丫頭暈倒在路邊,一時好心帶回府中。沒想到這丫頭未曾馴化,竟然敢動手打沈小姐。這實在是我們管教下人無方,沈夫人若是不解氣,將這丫頭綁了回去,任由處置。」

  沈夫人冷冷一笑,搞了半天,就弄一個丫頭出來抵事。

  「老夫人,幷非我不給你這個面子。一個下人,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別府的小姐下手。若不是受了自家主子的授意,她一個丫頭敢出手」

  常氏臉一僵,緩緩坐了下來,手摩梭著拐杖,「今日這事,沈小姐確實受了委屈。也怪我家笙兒沒有約束好下人,要不我讓笙兒給沈小姐親自賠不是」

  沈瀾芳把臉一撇,「一個庶女,真把自己當一回事。」

  李錦笙垂著頭,死咬著嘴唇。

  自己這庶出的身份,以往在府中時從未有人提起過。今日之內,她頻頻聽見,只覺似一根根刺,扎在心上。

  「沈小姐大人大量,莫與錦笙一般見識。都怪我當時嚇傻了,沒來得阻止蘆花,才讓沈小姐受了傷。」

  沈瀾芳冷哼一聲,根本不受她的禮。

  沈夫人不動聲色,也不表態。

  李複儒額前的青筋暴起,「你這個孽女,惹出這麽大的禍事。我看你最近都不要出門了,給我在家裡好好反省。」

  「李大人,前次我記得你家鄉君不過是在書院門口丟了醜,幷未傷到人,你可是罰了她跪十二個時辰。怎麽你家大姑娘縱容下人行凶,傷了我家瀾芳,就只得一個禁足。你這偏心也太狠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大姑娘才是嫡出,三姑娘是庶出的。」

  鞏氏心下一喜,沈夫人這話說得真是太漂亮了。這話她不敢說,非得由外人來挑明,老爺才會明白。

  常氏和李複儒齊齊色變。

  李複儒狠了一下心,「就依沈夫人,來人哪,把大姑娘帶去祠堂,不許送水不許送食,跪滿十二個時辰方可。」

  沈瀾芳這才微微消了一些氣,心裡還是不滿的。她這臉上都挂了彩,真是太便宜李錦笙了。要不是娘說不好撕破臉面,她真想叫人把李錦笙也打一頓。

  不過,明的不行,暗的總可以的。

  她心裡有了計較,歡喜起來。

  沈夫人像是對這個結果還不滿意,「罷了,我們兩家說起來也是有些交情的。你家大姑娘也受了教訓,還希望李大人以後好好管教,莫要再犯什麽事,不是每家都像我沈家如此大度的。」

  「是,是,一定的。」

  李複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前都是三女兒惹是,不過也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像這樣把別家小姐打了的事,從不曾有過。

  想不到一向聽話的大女兒如此令人失望。

  沈夫人帶著沈瀾芳離開了,把蘆花也帶走了。

  李錦素知道後,讓成媽媽派人留意沈府的動靜。一旦蘆花被發賣,找個時機將人買下來,放到莊子上。

  成媽媽感慨著,「大姑娘的善在面上,我家姑娘的善却是實在的。」

  「善與不善,得看什麽事情。這件事情,蘆花確實無辜。以她那性子,落到心狠些的人家,送命是遲早的事。」

  李錦瑟點頭,「還是三姐姐想得周到。」

  想到今天李錦笙說過的話,她有些不安。怎麽好像大姐很恨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似的,她現在想起還有些後怕。

  「三姐姐,我瞧著大姐姐今日很是不對。」

  李錦素微微一笑,「想來她是魔障了,說了一些胡言亂語。正好在祠堂裡跪上一跪,讓列祖列宗替她清除心魔。」

  經此一事,李錦笙與伯子琴的事情幾乎是沒了可能。重生女啊,搶了女主的東西又不知道珍惜,生了那樣一副蛇蝎之心,還想得天眷顧,也不怕被天遣了。

  她相信,不用自己出手,沈家那邊定然還有後招。十二個時辰的時光,李錦笙這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套,應該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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