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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79章
第79章 妖妃

  慶妃開了頭,其他的妃嬪眼泪像洪水一般决堤。抽泣聲還有可憐的訴苦聲, 匯在一起, 明明聽不真切, 却字字往人耳朵裡鑽。

  明帝身爲帝王, 自是不太看重子女情。他膝下有三子二女,李嬪肚子裡還有一人福星, 雖不多却也不算少。

  他不是女子, 無法體會懷了孩子又沒了的心情。

  自古以來,宮裡不能出生的孩子太多了。他甚至慶幸他的那些皇兄弟們要麽是沒生下來,要麽是夭折, 或是成年後因病去世,否則這天子之位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皇家人向來親情淡薄, 他亦不例外。

  只是一人訴苦還罷了, 這麽多妃子一起哭訴,他多少有些觸動。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後宮竟有這麽多的孩子沒有出生。

  他的後宮, 竟是如此的陰損。

  一聲聲的哭泣,一字字的血泪,充斥在他的耳邊。他的眉頭越鎖越緊,盯著慶妃。慶妃那張喜慶的臉上, 現在只有凄苦。

  他甚是不喜這樣的慶妃,怒氣衝衝拂袖進了殿,留下一群凄惶的妃子們。

  此時的連貴妃在平寧宮裡來回走著,自打聽了李嬪吃壞了肚子後, 眼皮子就一直在跳,等到不斷查出有問題的東西,她開始覺得不太妙。

  驚聞一群宮妃求到了陛下面前,她差點癱坐在地。身邊的嬤嬤連忙扶她起來,她穩了穩心神。這些年除了福禧宮那位育有嫡子,就是她的四個兒女了。

  陛下寵愛她,哪裡不知道後宮的事。他從未提起過後妃們沒有爲他誕下一兒半女之事,可見心裡是默許的。

  他們是表兄妹,青梅竹馬,陛下心裡有她,自是不願意讓那些女人生兒育女,來堵她的心。縱使那些人喊冤又如何證據何在

  她心下微定,換上素色衣裙,未敷脂粉,一臉惶恐地跪到明帝的宮前。

  這一次,沒有宮人給她鋪墊子,她只能跪在地上。旁邊是那些怒目而視的宮妃,她視而不見,不與她們對視。

  「陛下,臣妾有罪。臣妾太過信任那些奴才,豈料他們竟然起了黑心…您責罰臣妾吧,臣妾罪該萬死。」

  沒有開脫,沒有狡辯,她一上來就領罪。心裡把自家哥哥駡得要死,怎麽養了一群蠢貨,膽子却是不小。

  以次充好的事情她是默許的,宮裡開銷大,低品階的美人宮人用些次品出不了事。哪裡知道那些蠢貨竟然敢把黴變的東西弄進宮來。

  這些年,哥嫂送進宮的銀錢不變,想來是私吞了不少油水。她心裡氣苦,敢自家哥哥不成氣,要是哥哥成氣些,她哪裡用得著在宮裡如此辛苦謀劃。

  「陛下,臣妾有罪啊…臣妾罪該萬死……」

  翻天覆去就是這兩句,她知道陛下的脾氣,最是吃軟不吃硬。

  慶妃抹了一把泪,恨聲質問道:「依貴妃姐姐所言,竟是不知那些奴才欺上瞞下,私撈油水」

  「自然是的,莫非慶妃妹妹以爲本宮是知情的嗎本宮好生冤枉啊,本宮再是不懂事也知道送進宮的東西不能有絲毫的馬虎。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或許是受了什麽人的指使來陷害本宮。」

  連貴妃意有所指,在宮裡能和她鬥的只有陳皇后,她是在暗指陳皇后從中使壞,收賣了那些人。

  慶妃聽了,隻冷冷一笑,「事到如今,貴妃姐姐還把我們當成傻子不成若真是有人從中作梗,有人唆使那些黑心肝的使壞,那爲何這些年貴妃姐姐平安無事,還一連誕下兩位王爺和兩位公主闔宮上下,除了貴妃姐姐,再無一人有此幸運。貴妃姐姐覺得,若是真有人針對宮妃們,爲何偏偏饒過姐姐」

  連貴妃語噎,她生了四個孩子,這是不爭的事情。

  慶妃話音一落,所有的宮妃們都用恨恨的目光看著連貴妃。在她們歷經喪子之痛,調養身體的時候,只有貴妃娘娘一人,接連平安生産。

  這其中緣由,不消細思,便能窺出一二。

  貴妃娘娘想把髒水往陳皇后身上潑,她們是不信的。陳皇后若是要出手,第一個不容的就是連貴妃,哪裡還容得下一個眼中釘不停地生孩子。

  「貴妃娘娘好狠的心哪!」

  「我可憐的皇兒啊!」

  殿外哭聲漸大,凄楚一片。

  果然約摸半個時辰後,殿門一開,一個內侍出來傳了明帝的口諭,說是陛下請貴妃娘娘進去。連貴妃心中得意,這些女人想和她鬥,門兒都沒有有。陛下是寵愛她的,這點毋庸置疑。

  她進了殿,立馬下跪認錯。

  「陛下,臣妾有罪,臣妾被那起子黑心肝的給蒙蔽了。」

  披著明黃大氅的明帝起來,他面色陰鬱,眼神陰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仰起臉,臉有泪痕,好不可憐。

  「臣妾有負您的信任,臣妾該死……」

  「陛下,臣妾等命苦啊。後宮有人一手遮天,戕害皇嗣,天理難容。臣妾等請命,求陛下做主!」

  外面哭聲一片,嚶嚶泣泣,好不悲慘。

  明帝聽著這樣哭聲,深覺無力。

  連貴妃心中氣惱,覺得那些人在落井下石。那些人當中,有不少都是平日裡巴結討好她的。難道是看最近侯府是非不斷,皇后和壽王漸漸冒頭,所以這些人才變了風向。

  這些該死的墻頭草,以後她自有法子收拾。

  「陛下,臣妾真是冤枉的。臣妾滿心眼裡只有陛下,以前域兒和池兒未出宮建府時,他們的事情臣妾件件親爲,還有清陽和月城,那都是臣妾一手帶大的。臣妾哪有心思去管後宮的那些齷齪事,至於誰小産了,誰吃壞東西了,更是顧不到。也是臣妾無能,才落下如此多的埋怨……臣妾甘願受罰,以平她們的怒氣。」

  如此情深意切,委曲求全,若是以往明帝定會心軟。可是今天不知怎麽的,他就是覺得莫名煩躁。

  一個帝王,被後宮的妃子們聯合逼迫,簡直是聞所未聞。

  這一切,都拜眼前這個自己寵愛多年的妃子所賜。她辜負了自己的寵愛,給自己帶來了麻煩,這樣的女子,哪裡還配得到他的愛憐。

  他眼神淩厲起來,眉宇間都是帝王的威嚴,「朕自打登基以來,一日不敢忘先帝教誨,君者應該以仁治國。不想朕之仁慈,在愛妃眼裡竟成了有恃無恐的倚仗。先有錦寧侯舞弊科舉,謀取私利拉幫結派。朕念在舊情上,大事化小,不想你們竟然欺朕至此,在宮裡爲所欲爲,置朕於何地!朕是天子,不是你連家小兒,可以隨意哄弄!」

  連貴妃被他一吼,面如死灰,眼神絕望而委屈。陛下方才說什麽他在怪侯府,怪他們連家,怪她嗎

  「陛下,您在怪臣妾」

  明帝有些不忍,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青梅竹馬的情誼。他慢慢走了過來,明黃的靴子停在她的視綫中。

  「想容,朕問你一句話,這麽多年來宮裡爲何沒有其他的皇子公主降生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嗎」

  「臣妾…沒有,陛下爲何不相信臣妾」

  連貴妃不敢承認,她不能失了陛下的心,不能在他的心中落下一個惡毒的印象。她在他的心裡,一向都是溫婉知禮的,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殘害皇嗣的女人。

  「想容,朕相信你,可是別人不信你。」

  「陛下,臣妾不想讓您爲難……臣妾這就自請禁閉,好好反省…」

  明帝對於她的識禮,有些滿意。

  「好,還是你知朕。最近宮中事多,你歇歇也好。」

  連貴妃楚楚可憐地謝了恩,心裡却是冰冷一片。早知帝王情愛不可靠,紅顔未老恩先斷,她向來是不信的,可是……

  她只是後宮裡的一個妃子,若她是太后,誰也如此欺她!

  哀哀切切地告退了,在衆妃恨意難消的眼神中昂著頭回到了平寧宮。她再是落魄,也不是其他妃子可以小看的。

  她走後,陛下言明要徹查此事,慶妃帶著衆妃謝了恩,這才散去。

  沈尚書被任命爲徹查此案的大臣,他的動作很快,幾乎沒用多久就查到了錦寧侯府的頭上。無論寧王如何明示暗示他都聽不懂,將結果上報了明帝。

  明帝大怒,先前錦寧侯參與科舉已是重罪,現在把手都伸到宮裡了。要不是李嬪這次吃壞了肚子,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後宮都在連家人的掌握之下了。

  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宮裡的福星差點出事,百姓議論紛紛。也不知是誰開的頭,說是大越有妖妃誤國,殘害皇嗣擾亂朝綱,是想亡大越百年根基。妖妃之言,愈傳愈烈。

  傳言傳得極快,朝野都傳遍了。

  連貴妃只是禁足,實則還是耳通八方,這樣的傳聞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聽說了。暗中送了信出去,却石沉大海。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怎麽會成爲妖妃

  錦寧侯那邊一籌莫展,寧王和康王兩位王爺派了許多人手出去,不僅沒能將謠言壓下去,反而是越傳越厲害。

  明帝的咳嗽越發的嚴重,砸碎了好些東西。

  大喘了幾口氣,傳了欽天監來見,質問妖妃一事。

  欽天監跪在地上,渾身發抖,「陛下,妖妃一事,事關重大,微臣不敢講!」

  「講!朕讓你講!」

  「微臣遵命。前一任欽天監卸任之時,曾與微臣飲酒話別。他醉酒之際,迷糊之中提了一件事,道是當年先帝替陛下指婚之事,讓他夜觀天相。那時星相坦途,紫微耀亮一切如常。然而數月後,他突然發現夜空中驚現灾星,忽隱忽現看不真切。他猶豫再三,禀告了先帝。先帝沒有聲張,却在幾年後把二皇子帶在身邊,悉心教導。」

  明帝震驚,這件事情他從未提父皇提起過。

  「你的意思是…連貴妃是灾星」

  連氏是他在迎娶正妃後娶的側妃,於大婚兩月之後迎娶,算時間與灾星出現之時較爲吻合。

  欽天監低下頭去,不敢抬頭,「回陛下,不是貴妃娘娘。」

  「不是貴妃……」明帝心下一鬆,就說想容和他相識多年,若真是灾星,定會折了他的龍氣,他哪裡能順風順水地登基爲帝。

  「那是誰」

  「回陛下,是…寧王。」

  明帝驚得站起來,不敢置信。

  是域兒。

  想容入府後不足兩月就有了身孕,難道……

  他記得域兒出生後,父皇的身體就開始不行了,隔了一年多邑兒出生後,父皇的身體才好轉了一些。後來父皇駕崩他登基,夏國那邊開始蠢蠢欲動。

  是邑兒出使夏國之後,才換了這些年的安定。

  爲帝者最是多疑,也最信玄學星相。明帝揮退了欽天監,獨思了許久。越想越覺得父皇把邑兒帶在身邊用意明顯,若非域兒是皇家的骨肉,只怕父皇是容不下的。

  這些年,難道他錯了嗎

  次日他撑著病體去上朝,朝臣看到他臉色虛浮,氣色不佳,也是吃了一大驚。關於三位王爺遇刺一日,京裡都傳遍了。緊接著又生了妖妃誤國的傳言,更是人心惶惶。

  沈尚書率先遞折,「陛下錦寧侯隻手遮天,欺上瞞下,竟然將往年進貢之物私吞,換上次口送進宮中。如此欺君之罪,證據確鑿,請陛下過目。」

  太監呈上摺子,明帝閱過。

  「咳…放肆!錦寧侯簡直是膽大包天,來人哪即刻擬旨,降錦寧侯府爲靜恩伯府,奪丹書鐵券,爵位遞减有差。靜恩伯連坤閉門思過,終生不能再入朝堂。」

  這個處罰不算狠,比起佟家抄家奪爵,全家流放,簡直就是不痛不癢。

  明帝的母妃是靜恩伯嫡親的姑母,雖然早早過世了,靜恩伯府却實實在在是他的舅家。百官自是知道這點,倒是無一人出來异議。

  沈尚書未歸列,又上奏摺,「陛下,三位王爺出事,臣等驚懼萬分。近日京中傳言妖妃誤國,更是讓臣等惶然。此事事關重大,恐會動搖國本,攪亂安定。臣以爲當務之急是要穩往人心,早定儲君以安民心。」

  群臣側目,誰不知沈尚書的女兒是寧王側妃,他這個時候還提議立太子是什麽意思

  更讓衆人驚訝的是,陛下竟然准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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