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8章 做不到

寧歡轉向蕭胤道：「既然慕容楚和南宮芷顏都已經跑了，這件事我暫且也不追究了。但是昨日舞姬刺殺一事，蕭公子還是該查清楚，稟明我們南安的皇上，我總不能不明不白的背負這嫌疑吧？」

「寧姑娘說的是。」蕭胤點頭，「你放心，蕭某一定會給寧姑娘一個交代。」

正說著的時候，宇文烈卻是走了進來。

宇文烈的臉色十分難看，進了前廳來第一句話便是：「慕容楚去哪了？」

「……」

眾人一時沉默。

宇文烈目光落在寧歡和百里玄淵的身上，不由得暗了幾分。

他不過是回去整理下自己，再稍做休息，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慕容楚竟然跑了？

跑了？

宇文烈心中一沉，他還得找慕容楚算賬，慕容楚卻是已經跑了？

宇文烈心中氣結，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如此討厭！慕容楚其人，實在是卑鄙無恥，下流至極！沒能收拾得了慕容楚，這必定是他這輩子的恥辱！

將來若是慕容楚當了皇帝，他真需要好好考慮自己的去處！為這樣的人效力，他覺得噁心！

半晌之後，蕭胤才緩緩回答：「已經走了。幾個時辰之前，北曜傳來消息，皇上病重，太子便是立刻啟程離開了。」

「豈有此理！」宇文烈臉色也是暗沉了一片，「他就這麼跑了？他什麼人都沒帶是嗎？」

蕭胤聽出來宇文烈的意思，忙道：「宇文將軍切勿衝動。他並非什麼人都沒帶，安將軍同他一道，另有幽冥宗的高手都隨他一道離開，說起來，即便你現在追，追上了也是敵不過的。」

宇文烈一聽，為之氣結。

「我們回去吧！」寧歡轉向百里玄淵，輕聲說道。

百里玄淵點頭，溫聲道：「好。」

她的聲音輕柔，落在宇文烈的心中，宇文烈眸色一顫，他抬頭看著寧歡，動了動唇，卻終究發不出任何聲音。

經過昨晚的事，他和寧歡之間，已經隔了一道無法跨越的屏障，這會是他們這一生都無法再觸及的傷痛。

即便最後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可他到底是傷害了寧歡，每每想起，他記得的便是只有自責。

因為自責，他都覺得自己失去了同寧歡接近的資格。

他眼睜睜看著寧歡和百里玄淵離開，不發一言，可心早以沉到了谷底。

所有的痛，都比不上此刻。

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顏色。他這一生，瑰麗的色彩全部消散，因為寧歡的離去，他所有的人生，都變得蒼白了。

宇文烈半晌才沉沉的吸了一口氣，這會兒寧歡和百里玄淵已經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蕭胤上前一步，低低的對宇文烈說道：「放心吧，她沒事了。」

宇文烈點點頭。

蕭胤又是緩緩說道：「你也不要太自責了，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

「不自責？」宇文烈唇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換做是你，你能做到嗎？」

蕭胤擰眉。

換做是他，他一樣也是做不到的。

終是，什麼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