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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寵嬌娘》第117章
第117章

  「鵲兒,可以了。」

  葉榕下了命令後,那個穿著葉榕裙衫的、叫鵲兒的丫頭,這才露出臉來。她立即起身,朝著幾位主子福身請禮後,就靜靜立在了一旁。

  葉桃嚇得面色蒼白,不由得便朝一旁的魏大夫人看去,但魏大夫人只是抬了抬下巴,理都不理葉桃一下。

  葉榕目光在二人面上一一劃過,而後對顧二夫人說:「夫人您請坐。」

  顧二夫人是悶在鼓裡的人,這一出接一出的,她沒太看明白怎麽回事。狐疑的目光盯上自己兒媳婦葉桃,見她幷不敢抬頭看自己,顧二夫人心中也有數,多半是出事了。

  待顧二夫人坐下來後,葉榕才看向葉桃問:「三妹是親眼瞧見有人影飛進我房間的?還是說,親眼瞧見我房間內有賊人行齷齪之事?」

  葉桃此刻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了,她扯了扯嘴角,只覺嘴角沉重得很:

  「只是看見而已,幷不十分確定。」她裝著隨意的樣子扯謊,「許是我太關心長姐你了,所以,便妄自猜測。說錯了話,長姐可不要怪我。」

  「是嗎?」葉榕說,「什麽情况都沒搞清楚,就四處嚷嚷著要我婆母去請大夫,你是存了什麽心思,大家都看得明白。」

  葉桃裝委屈:「長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那麼關心你……」

  「那你真的看到黑影了嗎?」截斷她的話,葉榕問得冷靜。

  之前一直說自己看到了,現在若是反口說沒有,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葉桃一口咬死了:「我看到了。正是因爲看到了,這才匆匆趕過來的。」

  「把人帶上來吧。」葉榕直接下了命令。

  語落,便有婆子押著一個丫鬟裝扮的人走進來。葉桃看清楚那丫鬟的臉後,立即朝自己身邊的人看去,却見她身邊的人抬手摸了下臉,便揭了臉上的一層薄皮來。

  「奶奶。」那丫鬟跪在地上,埋首,聲音哽咽。

  葉桃嚇得手忙脚亂的,連連退了數步。直到倚著一旁的桌子角,這才稍稍穩住了步子。

  她已經嚇悶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到底是魏大夫人老道,見狀忙問:「榕丫頭,這顧二奶奶身邊的丫頭,何故在你那兒?」

  葉榕看了大夫人一眼說:「她深夜闖入我房裡,莫名其妙就對著我一頓亂摸。我被嚇醒了,便拿下了她。她把她主子吩咐的那點事情,全都招供了後,我便讓我的丫頭穿上我的衣服,配合顧家二奶奶演這一齣戲。」

  「我是怎麽都沒想到,自家的親姐妹,竟然會恨我到如此地步。陷害我失了貞潔,是想逼瘋我嗎?枉我念著姐妹一場,你說要來上香求子,我便陪你來了。誰知道,竟是給我下的圈套。」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葉榕三言兩語說完葉桃的罪狀後,轉身看向一旁的顧二夫人:「這件事情,顧夫人您可知?」

  顧二夫人冷著臉,嚴肅的睇了葉桃一眼,才回葉榕的話:「我只是來替我顧家求子嗣的,其它一概不知。」

  「那就好。」葉榕道,「既然夫人說不 ,我便信你不知。」

  又說:「那看來,此事乃三妹一人籌謀。我從前倒是沒瞧得出來,三妹妹竟有如此心計。既你敢做,就別怪我。今兒這事,我是與你沒完的。」

  「你……你想怎樣?」葉桃明顯沒了底氣。

  她是真的慌了。

  但要她跪在葉榕面前哀求她放過自己這一回,她也是做不到的。忽然餘光瞥見一旁的魏大夫人,葉桃立即指著魏大夫人:

  「是她,是她們母女讓我這樣做的。」

  「你放肆!」魏大夫人倒還算鎮定,「我與你不過今兒才見面,你莫要血口噴人。」

  葉桃說:「是你的好女兒找的我,是她唆使我做的。若是你們敢將我如何,我便勢必要扯著你們母女不放。」

  「到時候,你們魏家也一樣沒臉!」

  「一派胡言。」魏大夫人面色淩厲,一臉凶色,「你嫉妒你姐姐事事比你好,你心中嫉恨,這才起了歹念。如今,倒是敢血口噴人。」

  葉桃道:「那日我長姐芳誕,你女兒找了我,說我長姐不敬你這個大伯母。她對我旁敲側擊,故意引我走上這條路,我不信你不知這事兒。你敢不敢把魏淑喊來,我與她當面對質?」

  魏大夫人面目猙獰:「你不要臉,她是黃花大閨女,可還要臉!這等齷齪之事,她如何能來?」

  「這就是不敢了 」葉桃哼笑,「世子夫人,你這分明就是心虛。」

  魏大夫人懶得再與葉桃理論,只看向葉榕道:「你要信大伯母,大伯母沒有理由害你。你自己想想,我對你如何?」

  二夫人却答話道:「這事兒蹊蹺得很,怎麼覺著,竟與當年那事兒一樣?」

  大夫人看向二夫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間答不出話來。

  二夫人冷笑,拍了拍手,對顧二夫人道:「瞧今兒這事鬧的,既是你們家的人,便領走吧。我們家這邊,可也有家務事要處理呢。」

  顧二夫人起身:「那就告辭了。」又致歉,「今兒這事兒,改日我定登門親自道歉。至於你們家的家事,我也不便知道。」

  葉榕的目的便就是利用葉桃來揭開大夫人當年的陰謀,其實不管大夫人自己肯不肯承認,既有葉桃的撕咬,又有與當年如出一轍的戲碼……只要這些事兒拿去老夫人跟前說,大夫人便是百口莫辯。

  左右剩下來的事情有自己婆母去周旋,眼下葉榕最在意的,還是大奶奶的精神狀况。

  方才她也走了一步險棋,葉桃在屋內胡攪蠻纏的時候,她便帶著大奶奶一道躲在屋外。屋內的一切,包括葉桃的暗示,大奶奶也都一幷瞧得一清二楚。

  事情處理完後,葉榕陪著大奶奶一幷進了房間去。此間,大奶奶一句話未說,整個人目光也有些呆滯。

  進了屋子後,葉榕扶著大奶奶坐下,她也挨著她坐下,輕聲問:「大嫂,你可還好?」

  大奶奶始終都很冷靜,葉榕問完她的話後,她過了好久才出聲:

  「今兒的事情,我瞧著眼熟。」她聲音冷靜,「好像……從前發生過一樣。」

  「大嫂你是不是想起些什麽來了?」葉榕心中又緊張又有些怕,「若能想起什麼來,你告訴我。若實在想不起來,也無事,你不要逼迫自己。」

  大奶奶却側頭看向葉榕,面色是從未有過的沉靜:「榕兒,我困了,想休息。」

  葉榕點頭:「也好,你好好歇著,明兒一早我們便回家。回家後,你便能見到大哥了。」怕她出事,葉榕拿魏紹安撫她。

  可就在葉榕起身要走的時候,大奶奶却又說:「這是一個局?那當年呢?」她顯然是想起什麽來,開始懷疑大夫人了,「當年,是不是她設下的局。」

  葉榕忙又折身回來,緊緊握住大奶奶手:「當年跟如今一樣,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葉桃聽信了大夫人的讒言,欲故技重施,她們目的都一樣,想給我們製造不痛快。我們若是真不痛快了,那才是遂了她們的意。」

  「大嫂你想想,憑大哥與夫君的手腕,若當初真有那個人在,何故多年過去,却依舊沒露出半點蛛絲馬迹來呢?」

  「事實證明,根本賊人就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大夫人搞的鬼,她不想你生出男嗣來,因爲她想自己生個兒子繼承家業。」

  大奶奶却突然哭了。哭了一會兒,竟又笑了。

  「榕兒,我什麽都記起來了。」她忍不住哽咽,「我知道發生了什麽,多謝你。」

  後半夜,大爺却過來了。葉榕聽說大爺來了,把大奶奶交給大爺後,她便回了自己屋子待著。

  葉榕想,若大奶奶真記起了一切,那麽她會把事情原委告訴大爺的。如此,倒是省了她的事兒。

  回了屋裡後,葉榕倒是一身輕鬆。

  正當她坐在窗前發呆,怎麽都睡不著的時候,突然有一顆石子從窗外砸了進來。葉榕本能就覺得是魏昭也來了。

  於是她壓低聲音喊了一聲:「魏昭?」

  魏昭便推門而入,男人一如既往的清貴俊朗,一襲紫衣盡顯尊貴氣質。推門入內後,穩步朝葉榕走來,面上含笑。

  葉榕心中又甜又暖,走近了去問他:「你跟大哥一起來的啊?」

  魏昭說:「我是跟你們一起來的。」

  葉榕詫異。

  魏昭彎腰於一旁坐了下來,抬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見妻子也挨著自己坐下來後,他才手搭著人肩膀道:「始終不放心。」

  葉榕主動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心裡甜得能溢出糖水來,但面上到底壓制了一二,只說:「真好,大嫂說她記起來了,灼華終於可以認母了。嫂子再好好調養調養身子,她又年輕,未必不能再有子嗣。」

  原本善良的人,就該得到善報的。

  大奶奶是良善之人。

  魏昭卻提醒葉榕:「祖母雖多年來不管事兒,但明兒若請她出關來主持家事兒,你務必要做好應對的準備。她老人家是精明的,你態度要認真一些。」

  「我明白了。」葉榕應下。

  次日回了家後,葉榕婆媳便與大夫人一道去見了老夫人。大夫人原以爲只要自己堅定否認,二房婆媳就沒有機會能扳倒自己,可一番周旋下來,她才真正領教了二夫人的厲害,原是平時她低估了這個瞧著憨厚好說話的弟妹。

  她平時瞧著不管事兒,其實她心中樣樣清楚。不但事事記得清楚詳細,而且,她真是字字珠璣,全往自己軟肋掐。還有她那個好兒媳婦,她怎麽可能會知道自己這麽多的秘密?那麽私密的事兒、只要她與淑兒知道的事兒,她是怎麽曉得的?

  大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扳倒大夫人的計劃,葉榕幾個已經布了數月的局。二夫人內有乾坤,又與大夫人是多年妯娌,既瞭解她,且手中也拿捏著她不少把柄。從前不說,只覺得不是時候,如今既是時候了,自然是咬死不放的。

  婆媳二人一唱一和,掐得大夫人連口喘氣兒的功夫都沒有。原她們早計劃了要對付自己的,布局得嚴絲合縫,是她大意了。

  她輸了,但輸得不服氣。若是她能有個兒子的話,若她兒子能娶得這麼好的媳婦的話,她又哪裡比老二媳婦差?

  她不服!

  老夫人雖多年不管內宅之事,但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尤其是容不下大夫人這種使陰謀詭計殘骸子嗣的人。

  事情原委搞清楚後,當即便把處理中饋的大權交去了二夫人手裡,然後將大夫人關了禁閉。

  對外則稱說是大夫人病倒了。

  至於魏淑,老夫人也沒有念情分,也罰了她關禁閉。母女二人是分開關押的。

  沒過多久,大夫人却突然真的病倒了。二夫人得了消息,便先去老夫人那裡請了命,得了老夫人准許後,請了大夫去看,她親自陪同。

  不過短短月餘的時間沒見,大夫人憔悴蒼老了許多。二夫人問大夫到底是何病,大夫說是心思鬱結,需得想開些才好。

  又開了方子,隻讓照著方子上寫的去抓藥。

  大夫走後,二夫人倒是念著妯娌情分坐下來陪了會兒。

  大夫人靠臥在床頭,咳了幾聲後,打發了隨身侍奉的丫頭,對二夫人道:「弟妹,我有話與你說。」她强調,「有重要的話,只能你一人知道。」

  二夫人心中存著些警惕,但她上下打量了大夫人一番後,還是打發了自己的丫頭。

  「去外間候著去,沒有我的吩咐,別進來。」

  丫鬟們都退出去後,大夫人忽然笑起來,一把抓住二夫人手,冷森森說:「其實你與我一樣可憐,我沒兒子,你也一樣,你也沒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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