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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寵嬌娘》第119章
第119章

  男人的這雙手,大且白,十根指頭也十分的修長,但却不似女人手那般柔滑細嫩。這雙手骨節分明,關節處有著厚厚的繭子,摸上去,很糙。這雙手,葉榕還是十分熟悉的,無數個夜裡,都是這樣的手摟著她睡覺得。

  葉榕動作很輕,但態度卻十分認真。將男人手握住,淹沒在水裡,她一點點慢慢洗。

  葉榕的手很嫩很滑,肌膚跟牛乳似的,兩雙手交握在一起,一個代表著纖柔,一個彰顯著力量,倒是獨一份的美妙。望著面盆裡交織在一起的手,魏昭挑唇笑了起來。

  目光緩緩挪動,從手上挪到葉榕臉上,盯著她側顏瞧:

  「今兒這是怎麽了?」

  「好了。」葉榕也不答他的話,隻又從丫鬟手中接過布巾來替他擦拭,然後說,「飯擺好了,就等著爺呢,先吃飯吧。」

  魏昭目光在嬌妻臉上轉了兩圈,差不多已猜到怕是嬌妻心中藏著什麽事兒了。

  「也好。」他應下。

  先吃飯,吃完再談不遲。

  葉榕是安靜的性子,吃飯的時候沒有說話的習慣。但即便從前食不言,但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一聲不吭隻埋頭吃飯的。魏昭一直邊吃邊觀察妻子臉色,心中各種想法都瞎猜了一遍,飯都沒吃好。

  好不易吃完了,魏昭也忍不住了,直接拉著人往內室去。

  「我哪裡錯了,娘子但說無妨。」魏昭笑著,「只是別這樣折磨我。你這樣,我不但飯吃不好,今兒晚上怕是覺都睡不著。」

  葉榕也沒打算與他冷戰的,本來也是打算吃完飯與他說的。

  見他問了,葉榕就道:「大夫人不是病了嗎,母親帶著府醫去瞧了。結果我晚上再去請安,母親就說自己病了,不見我。」

  聞聲,魏昭摸了摸鼻子,一時間沒說話。

  葉榕盯著他看,不願漏瞧了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大夫人對母親說了一些話……」她又暗示一句。

  「你是……」他抬手指了指遠處梳妝臺上的銅鏡,「看到了?」他問。

  葉榕點頭。

  「大夫人怎麽說的?」魏昭似是一貫是這樣的性子,好像沒什麽事情會讓他焦慮擔憂的,神態言行倒也還好,幷沒有什麽大秘密泄露時的慌亂。

  葉榕如實說:「她說是父親……」畢竟不是什麽好話,葉榕以兒媳婦的身份不好那樣背後非議公爹,說得有些猶豫,但也還是說了,「說是父親外頭養的兒子。 」

  魏昭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她不知道啊。」他搖搖頭,眼泪都笑出來了。

  葉榕越發疑惑,兩彎秀美輕輕擰起。

  魏昭想了想,既妻子已經問起,他若再繼續瞞著,以她的心思怕是會多想。所以,不如他親口告訴她。

  「你來。」魏昭拉著她手,去了床邊坐著。

  魏昭坦言道:「我的確不是母親的兒子,但我也不是父親的兒子。當年,我家滿門被滅,我母親拼了命救下了我。父親念著昔日外祖孫家對他的恩情,便冒死救下我。也是巧了,父親的兒子因從小身子抱恙,一直養在莊子上,從未回來過……」

  「所以,父親便把他親生兒子的身份給了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是魏昭。」

  「外祖孫家?」葉榕輕聲反問一句。

  孫家在本朝,那也是地位顯赫的,不過,那已經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事兒了。當年,新皇登基,孫家以先太子外家的身份遭連坐之罪,被舉家抄斬了。

  莫非……

  「你是……是先太子遺孤?」葉榕吃了一大驚,事情遠比她想的要復雜嚴重得多。

  原以爲,不過是公爹外頭惹出來的桃花罪呢。却沒想到,竟是……竟是皇家血脉。

  葉榕一時間有些懵了。

  一時腦子特別亂,很多個念頭都如疾風似的呼嘯而過。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她最大的一個念頭就是……怕萬一魏家敗了,她會連累自己母兄。

  魏昭沒說話,却是衝妻子點了點頭。

  「那……那那一世,魏家舉家被滅,也是因爲……」她話沒說完,但意思却表達明確了。

  「是。」魏昭言簡意賅,「那一世我被仇恨迷了雙眼,過於激進,早早的有了動作,結果却露出了破綻來。如今,我隻打算利用顧嬴兩家先與陛下鬥,倒是不著急早早出手。」

  又安慰妻子:「你也無需擔心,若真出了事,我也會竭盡所能護你們母子兄妹完全。只是,怕是榮華富貴享不得了,只能隱瞞身份做個平頭百姓。」

  「不!」葉榕十分篤定,「我既嫁了你,便與你共進退。若真有那一日,爺有法子的話,我只希望可以保我母親與兄長一家的命。」

  魏昭握住她手,鄭重承諾:「有你這句話,我必給你至尊的榮華。」

  但葉榕現在想到的不是至尊榮華,而是如何度過眼前的這一關。

  「母親是聰穎之人,你糊弄不住她的。」葉榕提醒,「想來定是母親自己心中也有疑慮,否則的話,她是不會被大夫人一兩句話就說動的。」

  魏昭倒是不擔心:「這種難題,便交給父親吧。有他在,他會解釋到位。」

  「那……真正的魏二爺呢?」

  「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魏昭說,「並且這些年來,他一直為我做事。等到合適的機會,他會入京來與父親母親團聚。」

  聽說真正的魏二爺還活著,葉榕心下鬆了口氣。活著就好,只要人還活著,婆母便不至於太過傷心絕望。

  而此刻,二老爺魏允也回來了。聽說妻子病了,他直接奔了後院來。

  二夫人正坐在房內等他呢,見人回來了,二夫人先是過來福了一身請了安。

  魏允見妻子好好,也幷沒有什麽不適的樣子……除了臉色差點。

  「夫人可是哪裡不適?」魏允關心,「怎麽突然病了。」又說,」可有請了大夫來瞧?」

  二夫人道:「妾身這是心病,還需要老爺您這心藥來醫。」

  這話分明是找架吵的,魏允立馬就感受到了氣場不對勁。

  但他素來是嚴肅之人,倒不如兩個小輩那樣會哄妻子開心。魏允直言:「可是我哪裡得罪了夫人?」

  「我今兒去了大夫人那兒一趟。」二夫人雖氣,也急,更是緊張害怕,怕昭兒真不是她兒子,但她也是有話就說的性子,不會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打迂迴戰,便直說了道,「老爺猜她對妾身說了什麽?」

  「她說,昭兒不是我兒子,是老爺外頭與相好的生的。」

  「一派胡言!」魏允在朝爲官多年,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除了自身有本事有能力外,也是因爲潔身自好,言官無處可彈。所以,乍聽到私生子這種話,他肯定是怒的。

  二夫人又道:「那老爺如何解釋之前一直讓昭兒藏拙的事兒?還有,他不考科舉,只在外頭混迹,你不管就算了,怎麽他到了年紀說親的事兒,老爺也是一再推阻?若不是後來昭兒自己看中了葉家丫頭,發誓要娶……老爺怕還由著他呢。」

  二夫人從前從未往這方面想過,但今兒聽了大夫人的那一番胡言亂語後,她回來再細細深想,便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太對勁兒。

  老爺……那麽剛烈的性子,平時湘兒淘氣他該出手管的時候,也絲毫不留情面,怎麽,反倒是對昭兒十分看重、禮遇。

  憑他的身份與性子,不該是對昭兒嚴加管教的嗎?

  二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魏允沒急著辯解,隻伸手扶了二夫人一把:「夫人先請坐。」

  二夫人坐下來了,魏允也在她對面坐下,而後抬眸看過去,認真嚴肅道:「夫人莫要怪我,這件事情,原就事態嚴重,能少些人知道最好。之前不告訴你,也是爲了夫人你好,更是爲了我們魏府滿門好。」

  「什麼意思?」

  魏允說:「如今的阿昭,是先太子遺孤。而我們的兒子,這些年一直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阿昭一直與他保有聯絡。」

  二夫人驚住了。

  先太子遺孤?私藏罪人,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老爺,您這可是拿全家人的性命在賭啊。」

  魏允道:「孫老將軍於我有莫大的恩情在,孫家已全部覆滅,他老人家唯一的外孫,我必須全力相護。」

  又說:「至於小公子是隱是爭,我也全聽他的差使。」

  二夫人:「如今這架勢,分明就是要爭的。」又說,「他身份特殊,總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與其成日提心吊膽怕身份被拆穿,不如一勞永逸坐上那個位置……是不是?」

  「沒錯。」魏允點頭,「原本也該太子是正統,如今的陛下,乃是謀朝篡位。當年,血洗東宮後,也是逼得先帝退位讓賢,又逼先帝寫了先太子的十大重罪。先太子……實乃冤死。」

  二夫人:「可……如今還算天下太平,若宮變,必有血災,於百姓,怕是不好吧?」

  魏允:「陛下爲嬴賊一黨把持,君不君,臣不臣,太平也是一時的假像。至於宮變,若真到了那一步,小公子也必然會籌謀到損失最小。」

  二夫人:「想宮變,手中得有兵權。我們魏家滿門文臣,不過區區數百府兵,能成什麼事?」

  魏允:「這個你放心,如今的兵部左侍郎,乃是葉氏的親娘舅刑德裕。他雖手中沒有兵,但卻能掣肘住那些將領。小公子竭力把他放在這個位置,是有他的盤算的。」

  二夫人:「怕也是會得罪不少人吧。」

  魏允:「那是自然。」

  二夫人雖震驚,但聽說自己兒子還好好活著,她倒稍稍心安了些。

  刑德裕一上位,第一條提出的建議便是軍制改革。按他整理的條例去改,那麼如今從軍的兵,怕是得少撈近一半的油水。並且,若刑德裕所提建議一旦被陛下採納應允並推行,日後這些將領的權,也得更受朝廷或者兵部的掣肘。

  自己的兵,不再完全隻由自己調任,還得通過兵部提審,再提交至御前……雖說從前非緊急情况下調兵也是需要陛下首肯才行,但,程序相對簡潔且自由度高。若如今真改革了,無疑是對諸將領的沉重一擊。

  所以一時間,恨刑德裕的人倒是不少。

  這日傍晚,刑德裕的馬車從兵部出來,往刑府去。半道上,卻突然有一支冷箭射來。刑德裕身邊都是有魏昭的人暗中守護的,就是怕有人會危害到他的安全。高臺之上有弓箭手對著刑德裕,暗衛都是看得清楚的,就等著一旦箭離弦,就設法阻止。

  但最終暗衛沒出手,而是正好下值路過的顧旭察覺到了异樣,出手相救了。

  暗衛正是見顧旭出手了這才沒有貿然出手,救刑大人事大,但主公一再交代的若非緊要關頭不得暴露半點消息來,也同樣重要。這榮國公府的顧旭,不是一般的武將,暗衛與他打過交道,其人偵察與反偵察能力都特別強。

  之前就是因爲輕易露出馬脚來,叫他察覺到了异樣,從而導致主公交代的任務失敗了。

  說來也是巧,顧旭是遠遠瞧見了刑府的馬車與自己迎面而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打招呼。所以,注意力一直都在刑德裕那輛馬車上。

  冷箭「嗖」的射過來的時候,他便立即找准方向,提劍便截了過去。冷箭被劈成兩半掉在地上,忽然引來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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