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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寵嬌娘》第159章
第159章

  雖然如今魏昭身份特殊,且也恢復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二夫人對他有敬也有愛。到底是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兒子,她起初不知情,是最近一年才知情的,所以,其實打心眼裡還是拿他當親兒子待的。

  但,魏昭身份畢竟擺在那兒,二夫人懂規矩,也不會太過不懂禮數。

  於是二夫人說:「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若是願意,我巴不得你常常回來呢。」又關心說,「知道你匆匆回來一趟是報個平安的,我知道你們都好好的就放心了。外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你趕緊去吧。」

  「母親說得對,你去忙正事吧。有我陪著母親,你大可放心。」葉榕也勸。

  這幾個月來到底有多難,葉榕是一路跟隨著的,她心中自然十分清楚。每一步該做什麽事,魏昭都是事先算好了的。

  眼下殺來京城的,只是前頭軍,人數其實不多。後面大部隊,還在路上,正急忙往京城趕殺來。眼下京城還算太平,那是因為當時朝堂上老侯爺一干勛貴老臣直接拿下了嬴王!

  正因有嬴王在手,所以,此刻嬴鴻所統領的嬴家軍才不敢輕舉妄動。而魏昭想爭取的,就是時間。

  至於陛下,他與嬴王一黨相互仇視多年了,互相看彼此不順眼。之前一直維持面上的和睦,不過是彼此都覺得沒還沒到翻臉的時候,都在暗中蓄力。時間越長,積怨就越深,如今一旦翻臉,雙方不可能再重回一個陣營。

  何况,當時嬴王一黨可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揭陛下的陰謀,讓陛下顔面掃地。陛下不蠢,若順王得位,他與太子定王都不會有好下場,但若是先太子的這個遺孤得位,他或許還有賭一把的機會在。

  畢竟,先太子遺孤朱寅琛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正名。可最有力的正名法子,就是他這個天子、他曾經的九叔承認他所謂的正統。

  可要想他主動承認,要他向天下人寫下罪己詔書,他也是有條件的。

  魏昭臨離京前,交代過葉老侯爺。若嬴王一黨不動,要他萬不能露出半點破綻,但若是嬴王一黨一旦有所動作,老侯爺必須立刻緊跟著嬴王進宮。因爲若嬴王陛下不撕破臉,他們就還有合謀一致對外的可能,但若是嬴王陛下一旦生了永遠不可挽回的嫌隙,他們就徹底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才是老侯爺道出當年真相的最佳時期。

  陛下可能是最不願看到嬴王兄妹得逞的人,嬴王若功敗垂成,陛下想必會第一個拍手鼓掌慶賀。

  嬴王進宮前,早部署了軍隊包圍了整個皇宮。但老侯爺黃雀在後,自然是把嬴王的兵都一一破解。何况,市井中各處還混迹不少「亡命之徒」,皆是先太子舊部,及以前的孫家的舊人。

  如今嬴王府、太子府、順王定王府……甚至是榮國公府,各府第四周,早已被人暗中抄圍。顧家雖有兵,但老公主與一衆女眷在城內,顧家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魏昭從魏國公府出來後,直接進了宮。

  高宗一直待在勤政殿內,聽到門外聲音,他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魏昭從宮外一路走進來的時候,脚步匆匆,但當進了勤政殿後,反倒是放緩了步子。

  這麼多年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年東宮的那場血變。他的父親、母親,他的弟弟妹妹們,都被殘忍屠殺了,雖然當時他的親人不是眼前這個人親手殺死的,但他知道,他是主謀。

  若無他授命,誰敢動手屠東宮?

  「你來了……」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但魏昭沒說話,走得近了,只是立在龍案前,虛著眸子看龍案後面那個還穿著龍袍的男人。

  「真是沒有想到,最後結果竟然是這個。」高宗說了幾句又咳嗽,他是舊疾了,近幾個月來,舊疾突然復發,且越來越嚴重。

  有的時候還咳血。

  咳了幾聲,高宗見魏昭還站著,就指著一旁的椅子說:「別站著了,坐下來說話吧。」

  魏昭沒坐,只問說:「當年父王待你很好,你為何要那樣做?」

  「是啊,皇兄待我一直很好。」高宗說,「我從小體弱多病,皇兄對我一直很關照。可他越是這樣,我便越是嫉妒他。有時候想想,覺得很不公平。他生來便是皇長子,是皇后所出,生來便是萬衆矚目般的存在。他有尊貴的身份,有健康的身體,他還聰明好學,心地也純良。」

  「大家都說他好,說大康有他,乃是天下百姓之福。父皇一直都很喜歡他,他一出生就册封他爲太子,十三歲就讓他監國。對他也從來都很耐心,他們真是父慈子孝啊。他的母親,身份尊貴,獨得父皇寵愛。我的母妃,却每夜只能以泪洗面。」

  「呵呵……你覺得,他對我的好,難道不是施捨嗎?」

  魏昭眸子幽暗深晦,唇壓得緊 的,似是在強忍著怒火。

  「所以,這便是你殺兄謀位的藉口嗎?」魏昭說,「你身在皇家,已是莫大的福分,你可知這天下很多人生來便沒飯吃,沒衣服穿。你從小體弱,有太醫院裡最好的太醫替你醫治,可有些人生來體弱,根本活不了多久……」

  「九叔,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若真是從小就嫉妒父王,他那樣聰明的人,怎會看不出來?你是爲了一個女人!」

  高宗笑:「那又怎樣?我爲了一個女人,你又何嘗不是?」

  他說:「琛兒,你的風流韻事,可是傳得連朕都知道的。你明明可以在大事得成之前一直保持一個紈絝公子的形象,可就是爲了一個女人,他曉得收斂了。你自己心裡明白,爲了她,他多付出了多少。」

  「若沒有她,或許……你會更省心省力。」

  魏昭道:「榕兒是良善之人,她也懂得知足。她知道什麼是自己該要的,什麼不是。可那位宸妃呢?」

  「不許你詆毀她!」高宗忽然發了脾氣,「朱寅琛,今天是你有求於我,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說話的態度。 」

  魏昭根本不怕他威脅,隻淡笑道:「侄兒也不差九叔的那份罪己詔書,等侄兒登基爲帝後,自有法子徹徹底底查明當初一切真相。左不過,就是費點時間而已。但九叔你却不一樣了……」

  「朱寅瑋是宸妃的兒子,他的生死,可是捏在我的手裡。」魏昭此刻整個人表情都特別嚴肅,「他是生,是死 ,若死是怎麽個死法,是車裂還是腰斬,或是淩遲……都由九叔你說了算。」

  「你……你敢!」高宗一生唯愛宸妃,宸妃死後,他就把對宸妃所有的愛轉移到了太子朱寅瑋身上。

  他甚至大開殺戒濫殺無辜之人,為的,就是保太子一世榮安。

  魏昭冷漠:「當年你是怎麽狠心下手屠殺兄長的,如今我回來尋仇,自然是要加倍都討回來。你的病……說實話,撑不了多久了。我殺不殺你,都無所謂。但朱寅琛却不一樣。」

  「他還很年輕,身體也很健康。他心性也算良善,又不多聰明,其實若他能活著,對我沒有什麼威脅。高官厚祿是不可能給的,但至少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給得了。」

  高宗一陣劇烈咳嗽後,閉了閉眼睛,倒是如實說了:

  「朕知道,若是順王登基,有嬴王這個老賊在,瑋兒不可能過得好。朕也知道,你雖然手段了得,但畢竟是你父親的兒子,你心裡是有是非恩怨的。朕的罪孽朕來還,瑋兒與此事無關。」

  「你也說了,他是善良的。他也沒那麼聰明,沒野心,他對你構不成威脅。你要的,朕都給你,但你必須跪下來向列祖列宗保證,瑋兒……你莫要動他一根毫毛。」

  魏昭扯了扯唇:「這是自然的。」

  魏昭如今已經住在了宮裡,從勤政殿出來,他直接去了東宮。這是時隔十多年來,他第一次再來東宮。

  這裡早易了主,一切陳設,也早不是當年的模樣。魏昭立在大殿之前,仰頭望著偌大的宮宇,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想到昔日他的父親,母親,還有弟弟和妹妹。他雖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但是,當年屠殺東宮的劊子手,他不可能放過。

  他可以饒恕朱寅瑋,但却不會饒恕嬴王。所以,嬴王,是必須死的,只是眼下還不是時候。

  魏昭離開後,高宗便寫了罪己詔書。翌日一早,自有魏昭的人把文武百官召去金鑾殿,高宗當著各部重臣的面,讀了罪己詔書。

  並且,承認魏昭就是當年東宮的那位小公子。

  高宗是恨透了嬴家,所以,罪己詔書上,嬴家人的罪,一條沒少。高宗承認了自己的錯,但又說,嬴家一黨狼子野心,早就蓄謀已久欲奪皇位。這樣不甘爲臣的家族,就該誅九族,以儆效尤。

  高宗還沒死,但寫了罪己詔書後,又主動讓位於先太子之子。自此,魏昭便名正言順入住皇宮。而高宗,既然他沒死,魏昭信守承諾也不會動他,宮內自有他的一所住處。兵法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乃爲上上策,若可以不動干戈不見血腥,魏昭便不願見大康內鬥,互相耗損。

  所幸他奪權這一步走得順利,但對嬴家,他心中也深刻明白,勢必有一場硬戰要打的,這避免不了。

  嬴王他必須殺,如今不殺還留有一條命,魏昭是在磨時間。等到他那些從西北趕來的大部隊抵達京郊後,嬴王勢必要斬首挂城門示衆的。

  但也考慮到,如今嬴家軍權在嬴鴻手中。若嬴王死了,嬴鴻勢必要反。

  嬴鴻這個人,魏昭頗有些忌憚。這個人年紀不大,但心思却十分深沉,想來,或許他也早猜測到他父王的下場了。

  至於顧家,魏昭倒是不在意。榮國公府顧家,自來便把家族榮譽看得高於一切,如今既然他是正統,又入住東宮,顧家最多也就是保持中立的態度,不可能見大局已定,還冒著毀家族名譽的危險去幫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嬴王府。

  之前顧嬴兩家合謀,爲是是順王。如今局勢也不一樣了,順王也不是正統,顧家最多只會竭力護得順王一命,而非謀反。

  魏昭先入了宮,一切收拾打理妥當後,才派人接了髮妻葉榕入宮。

  葉家既爲後族,刑氏母子的身份,自然需要恢復。葉榕還在頭疼,想著以個什麼理由來把之前的謊圓過去才好,魏昭直接道:「不如實話實說。」

  葉榕擔心道:「若實話實說,怕會有損你的英名。」

  魏昭:「我的英名是看以後,不是看過去。日後是不是個好皇帝,還得拿政績說了算。何况,以一個謊掩蓋另一個謊,也總有掩蓋不了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大錯,當時形勢所迫而已,朝臣百姓都會理解的。」

  葉榕笑說:「你如今是天子,底下人自然不敢說什麼。怕就怕……眼下沒人敢提,日後會被有心人翻出來算舊賬。」

  「算就算,我還怕他們?」魏昭說的是心裡話,「風風雨雨的都走過來了,什麽樣的場面沒遇到過,還怕這些。」

  刑氏母子的事兒倒不是最棘手的,如今最棘手的,還是城外的嬴鴻。

  葉榕也擔心,提議說:「不如派個人去跟他談判吧。」

  「談什麼?」魏昭擺擺手,「他的條件,我做不到,嬴王我是殺定了。我殺了他爹,他但凡有些血性,也不可能會歸順。所以,這場仗是不可避免的。」

  夫妻二人正說著話,外頭有小太監進來說:「陛下,娘娘,徐夫人來了。」

  葉榕的堂妹葉桐嫁給了徐侯府的徐彥,而徐彥又是嬴鴻的大舅子。葉桐這會子來,想必是有什麼話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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