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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寵嬌娘》第166章
第166章 番外-順王

  他生來便背負著血海深仇,從小父皇就告訴他,他的生母宸妃娘娘乃是爲皇后一黨所害,要他定要記住此仇,要忍辱負重,一旦時機成熟了,就替他生母宸妃報仇。

  他從小被自己父親灌輸了仇恨思想,自然是恨嬴皇后一黨入骨的。但他也謹記著父親的話,嬴家外戚權重,一時這個仇是報不了的,所以,若他想報仇,必須臥薪嘗膽,甚至需要藏拙賣傻。

  所以,他明明書看了一兩遍就能記住,偏偏要裝作愚鈍的模樣。明明心中是有野心抱負的,却也偏偏要裝作一無是處的混賬模樣。因爲只有這樣,只有他平庸不堪大用不成大器,或許皇后才會留他一條命。

  從小調皮搗蛋惹教書的師父生氣,十一二歲的時候,封了王,有了自己府邸,沒人管了,他索性就日日笙歌夜夜歡舞,更是常常流連煙花之地。他的胡作非爲,更是襯得太子勤政愛民,敦厚忠誠。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婚事會由自己做主,也從不敢奢望日後會娶一個世家大族的女子爲妻。果不其然,到了十四五歲的時候,皇后替他擇好了妃。

  小官家的女兒,體胖貌平就不說了,偏還是個俗中之俗的人。

  他沒抱過希望,所以,娶個這樣的王妃,也就不失望。他也知道人家女孩子無措,所以,平時倒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只是,圓房是不可能的。反正他名聲也不好,也不怕再擔一個嫌棄妻子的罵名。

  所以,婚後他幷沒有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的胡來。他以爲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愛上某個女人,以爲自己一輩子只會於仇恨中度過,可萬萬沒有想到,那年的中秋宮宴上,忽然有個明艷動人的女孩子闖入了他視野。

  她雖也是名門出身,但却與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同,她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吸引著自己。後來他才知道那是什麼氣質,那是自信、灑脫,是不拘束於禮教的一種自由自在。

  她的那種灑脫是率性的,而不是自己這樣,外表灑脫不羈,其實心中陰暗不堪。

  她就像是一束光一樣,照亮了自己整個視野。可他也清楚的明白,這個女孩子,與他是永遠不可能的。

  不說皇后看中了她想納她入東宮爲良娣,就說她那身份,她的背景,皇后也是不允許她做順王的人的。而且,他雖心中生了幾分喜歡,但到底懂得克制,他是有大抱負的人,斷然也不會爲這麽點小情小愛而備受挫折。

  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越是想逃避,但偏偏越是頻繁碰到。初見是在皇后的景陽宮中,緊接著,中秋晚宴的時候,她與他在宮中一個紫竹林中又相遇了。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迎著月光,他們悠閒踱著步子朝彼此走去。她看到自己,先是大大方方福了一下身子做了個禮,而後問他:「順王殿下也是出來解悶的嗎?」

  「你識得本王?」他面露三分驚訝,心中却是喜悅的。

  識得自己,說明她跟自己一樣,早在白天皇后寢宮的時候,就在意自己了。也就是說,她與他一樣,都是對對方一見便生了心意。

  誰知她說:「整個京城裡,誰人不識順王殿下啊?別人都知道,我又怎會不知?」

  他是立刻就明白了她話中意思的,所以便笑了。頗有些無奈,但的確是事實。他的名聲在京城早臭名昭著了,誰人不知他?

  可能她是看出了自己的失落與不對勁,又或許是後悔口出狂言辱沒了親王殿下,總之,她後來又安慰說:「殿下知道我二哥嗎?」

  魏國公府的二爺,曾經的紈絝子弟,後來爲了葉侯府的大姑娘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但懸梁刺股好好讀書,還考得了功名。曾經一時,這還是一段佳話,他慣是風流之所的常客,又怎會不知?

  雖然他心中明白,這位魏二爺之前或許是在藏拙,他跟自己一樣,怕招家族政敵嫉恨,裝著一副浪蕩的模樣。

  「魏二爺……本王當然知道。」他有心與她多說些話,就攀談起來說,「你二哥可是京中諸公子榜樣,爲了美嬌娘改邪歸正,本王聽說,好多人家教訓不成器的紈絝子弟的時候,都拿你二哥做榜樣。」

  她道:「殿下過獎了。」又說,「其實我覺得,不管外面人怎麽說,殿下自己開心就好。就像之前我二哥混賬一樣,外面所有人都說他不好,有些人家教訓子孫都拿他做反面教材……可又怎麽樣?他是我哥,我就是覺得他好。哪怕他還和從前一樣沒出息,那也是我的好兄長。」

  「因為我們是親人。」

  「不管殿下怎麽樣,在陛下心中,殿下一樣是他的好兒子。」

  他上下打量她,絲毫不避諱。也不知怎的,他突然開口來了一句:

  「既然姑娘覺得本王好,那於本王做王妃如何?」

  其實說完這句話後就後悔了,畢竟太輕浮。但她倒是挺大方的,隻又一福身子說:「殿下已經娶妻,臣女不做小,怕是沒這個緣分了。」

  再之後,就是宮裡出了事情。魏公府的二奶奶突然落水失踪了,她聽說自己二嫂出了事情,匆忙告別就跑走了。

  中秋宮宴後,很快,他們便又在那一年的秋狩上碰了面。她是個颯爽的姑娘,愛騎馬愛玩兒,宮外那幾日,管得不嚴,他想見她,自然有許多法子。於是就這樣,二人便於郊外一起談心賞月,賽馬狩獵……日子久了,倒是彼此都生出些情意來。

  只不過,二人都沒有點破而已。

  他正想著該如何做的時候,朝堂上出了事。嬴家不知怎的,突然造了反,而顧家,又突然把他叫過去,告訴他說,其實他不是什麽宸妃的兒子,他才是皇后所出。還找了個女大夫來作證,那個女大夫說,當年皇后與宸妃同時分娩的時候,她與她的師父就在宮內。

  說父皇爲了籌謀一出大戲,親自換了皇后宸妃的兒子。之後,血洗了太醫院。

  聽到這個消息,他整個人都懵逼了。若不是有顧家人在,他怎麽都不會信了那個女人的話。

  可不僅是那個女人這樣說,顧家的那位大爺也這樣說。那位顧大爺好像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一樣,還跟他說,陛下很快便會召他入宮去,到時候,陛下會對他說報殺母之仇的機會來了,讓他親自毒殺皇后。

  他本來心中還存著疑慮,直到父皇真的召他入宮了,也真的給了他一杯毒酒,讓他去殺皇后……那個時候,他才徹底信了顧家的話。

  他故意在父皇面前提了要將太子一幷處置掉,但父皇分明是不願意的。他再多言,父皇便怒了。

  他分明是在極力保護太子。

  他不傻,或許一開始因為震驚而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後來漸漸細細想了一番後,就覺得一切都解釋得通。而且,父皇的這個計謀,當真是又高明又毒辣。他費盡心機處心積慮這般籌謀,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那麽多無辜之人,爲的,就是要他跟皇后母子殘殺,要太子安安穩穩。

  虧他還覺得,就算這個世上再沒有人疼愛自己,好歹還有一個父皇呢。如今想來,當真是可笑之極。

  他當然沒殺皇后,他只是在景陽宮放了一把火,然後把皇后放出了宮去。

  他的一生注定是充滿了戲劇性的,就在他聽顧家的話,打算籌謀奪皇位的時候,却半路殺出個先太子遺孤來。先太子,也就是他的皇伯父,當初父皇爲了奪皇位,夥同嬴家一黨衆人,血洗了東宮。

  但却有一個人逃了出來,那人後來十多年都潜伏在魏家,他便是那個魏家二爺。

  他坐鎮京城,早於天下各地都布了網。先太子舊文,從前孫家的那些舊部……還有三教九流之徒,都是他的人。

  當葉老侯爺帶著人去勤政殿論皇儲正統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終究是與皇位無緣。而且他也明白了,他不過也是那位堂兄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他可以說是有帝王之心的,但也可以說是沒有的。小的時候想做皇帝,就是想替母妃報仇。後來知道了其實他才是皇后兒子,他想做皇帝,不過是覺得若他不坐上那個寶座,他便會沒了性命。

  當然,還是爲了一個人,那人便是自己心中所愛。做了皇帝,他就可以娶她爲妻。

  若是真做了皇帝,他也一定會勤政愛民,做個好皇帝。

  但其實他也不是非做皇帝不可,其實他更渴望的,不過只是一份簡單的生活。娶個嬌妻,生幾個孩子,一輩子平平淡淡的就好。

  但他知道,身爲嬴皇后的親生兒子,新君不會輕易饒恕他。所以,他也早做好了準備,願意坦然接受一切。

  包括賜他一死。

  但新君稱帝後,似乎是把自己忘了一樣,遲遲沒有廢他封號的旨意頒來,也沒有貶封號的旨意,他依舊是順王。但是,順王府外面那些禁衛軍依舊日夜守護。

  也就是說,他還是親王的封號,但却被圈禁在了王府中,新君限制了他的自由。

  這樣也好,就算沒了自由,至少穿得暖吃得飽,他於府中還能安安靜靜看看書寫寫字。他原覺得自己這一世都會這樣平淡無聊的過下去,直到有一天,她來了府中。

  她是來探望自己的,也是順便來告訴自己一個好消息的。

  她說,陛下同意他們在一起,以後她便一直陪在他身邊。

  很快,聖旨下來了,他原來的王妃被遣送回了娘家。陛下賜婚,讓他娶魏家三姑娘爲王妃。

  他依舊還是順王,但沒有任何官職軍銜。

  王府外大批禁衛軍已經撤離,但他知道,明著看管的人沒有了,但是暗中肯定還藏著許多。但他也不在意那些了,陛下看管他,不過就是怕他有不臣之心。

  或許曾經有過做皇帝的心,但如今,他是半點那樣的心思都沒有了。

  日子簡簡單單的過就好,他都不介意去做一介平民,何況如何還是有親王的待遇的。以後就做一個富貴王爺有何不好?有嬌妻在旁,可以日日吟詩作對,皇家舉辦的宴會他也都一一能參與,又有什麼不平的呢?

  新君能做到如此,想必是看在了湘兒的份上。既然如此,他必然會安安分分老老實實,不叫湘兒為難半分。

  有捨便有得,做人吶,委實是不能太過貪心的。至少,他如今過得比那位敦郡王好吧?

  敦郡王雖然也還有富貴,但他愛的不愛他,如今又不是儲君了,人家姑娘怎麽可能還會對他溫言軟語體體貼貼?他聽說,敦郡王府,日日雞飛狗跳。

  他不是小氣人,但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大快人心。

  果然,一切都是有因果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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