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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寵嬌娘》第63章
第63章

  老太太就特別高興,笑得嘴角幾乎咧到了耳後根,笑聲也十分洪亮。

  「這樣才好,這樣才好。這樣,才像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

  刑氏心中冷哼,面上笑容却不變,只對老太太道:「我自己的親姐姐都能做出那樣的事兒來,何况唐姨娘一個名正言順的貴妾呢?我若是生氣,也該生自己姐姐的氣,犯不著生育有一子一女的唐氏的氣。」

  演戲誰不會啊,在刑氏面前,葉桃自然是嫩了許多。

  刑氏三言兩語一糊弄,葉桃就有些忘了自己剛剛說的是什麽了。不過,上燈節那日邀著葉榕一道街上賞燈這件大事兒,她可不會忘。

  她早跟樊昕盤算好了,打算哄著葉榕上燈那日去街上賞燈。到時候,人擠人的,出點事故,再正常不過。

  葉桃繼續揪著葉榕袖子,哭唧唧問:「去年燈節的時候,長姐只帶了四妹妹一個人去。今年,可不可再帶上我?求求你了長姐,我不想被孤立。 」

  「可是,今年不一定去啊。」葉榕說話始終很溫柔,面上笑容也很和煦。

  葉榕自然知道她誆自己去燈會的目的,越是輕易答應,她反而可能會起疑心。若是先拒絕,再無奈應下,她自然就掉以輕心了。

  葉桃是不可能允許葉榕不去的,於是開始軟磨硬泡:「一年一回的燈會,怎麽能不去呢?長姐,你去年都帶四妹去的,今年你要是不去,肯定是還在生我的氣。」

  葉榕道:「去年是四妹纏著大哥、要大哥帶她去的,我這才也跟著一起。你若是想去,也去找大哥吧。」

  刑氏不答應:「蕭兒跟榮哥兒兩個都不能去,眼下,應付考試爲重。」

  老太太贊同這話:「老大媳婦說的對。」想了想,就說,「你去問問你二哥,若是他肯最好,若是他不肯,到時候就你們姐妹自己去。」

  這正中葉桃下懷。

  若有葉蕭跟著,事未必能成。但若是只有丫頭嬤嬤護衛跟著,指定就好辦多了。

  於是葉桃十分開心,更加磨起葉榕來:「好不好嘛長姐,祖母都應了,你就答應了吧?我想去,我就想去嘛。」

  葉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認真打量起這個庶妹來,總覺得她其實挺可怕的。前世她死得早,她們姐妹沒有這麽多次較量的機會,這一世她沒出意外,短短一年時間,倒是蹦躂了好幾回。

  裝著清純可愛,扮著無知簡單,其實內裡,陰毒得很。

  於是葉榕頷首:「那好吧。」

  葉桃樂得朝葉榕撲去,卻險些將葉榕撲倒。她裝著知道自己莽撞了的樣子,忙訕訕吐了吐舌頭,開始道歉:

  「對不起姐姐,我只是太興奮了……沒傷到你哪裡吧?」

  葉榕有些懶得與她演姐妹情深的戲,隻淡淡說:「無礙。」

  葉榕前世救魏昭的時候,魏昭傷得很重,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後來,葉榕憑著自己記憶力强,那幾日裡,硬是啃下了厚厚的兩本本草藥醫典。然後跟著書上的症狀找方子,再去不同的藥鋪買藥。

  就這樣,才算是救下魏昭。

  葉榕從有記憶開始,每天就要學很多東西。久而久之,她就養成了良好的讀書習慣,學習的能力,自然也比一般人要高。

  從小便牢牢掌握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學習技巧,加上她效率高,所以,即便是前世流放南境那樣的環境下,她也能每日帶著讀書。自從救了魏昭後,她對本草藥學起了那麽點興趣,所以,後面的日子,倒是常常會翻看一些醫書。

  葉榕雖不精,但卻略懂些草藥。所以,這些日子來,她便關起門來打算自己研製。

  那種藥實在太過稀缺,又十分惹人注目。爲了萬無一失,她不敢差心腹出門去買。

  但若是差外院的人,她又信不過那些人……也想過找母親,但又覺得,凡事總得自己先試一試,不能總靠母親,若是自己試過,的確不行,再找母親不遲。

  葉榕試過了,發現這件事情單純只靠自己真的不行,這才丟了手上的活,去找了母親。

  刑氏雖然不知道女兒這些日子具體都在忙些什麽,但,女兒這段日子足不出戶有些反常,她還是察覺得到的。

  葉榕在母親面前直言道:「葉桃邀我燈節出門賞燈,絕不是什麽好事。樊家的那位大公子已經放出來了,女兒想,她跟那樊昕或許憋著什麽壞呢。」

  「哦?」刑氏其實也是這樣想的,「那你既然應下了,自是有了準備的。不知道,你能不能事先跟娘說一下。」

  葉榕道:「女兒實在厭煩了樊、唐兩家的人,日後也不想再被他們兩家人夥在一起算計。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女兒打算……」

  話到了嘴邊,才忽然意識到,她如今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母親當時算計薛姨母唐姨娘的時候,百般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就是怕污了她眼睛。

  可如今若是這般直白說出自己的計謀,葉榕怕母親會擔心。

  「你有什麼便說什麼,你我母女,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女兒就直說了。」葉榕不打算瞞著,「女兒知道,薛姨母的事情,是母親一手布的局。母親一再瞞著女兒,不肯跟女兒說這些腌髒事,其實也是爲女兒好。但母親有沒有想過,女兒遲早是要嫁人的,不能永遠躲在您的雙臂下。」

  「有些時候,您也該讓女兒瞧一瞧這些骯髒的事兒。只有親自瞧見人家把刀子往身上刺來,才曉得多痛。永遠躲在背後,永遠都長不大。」

  「娘愛我,處處爲我好,我心中明白。可娘將來也有漸漸老去的一天,女兒希望那個時候,女兒可以庇您在雙臂下。」

  刑氏眼眶漸漸濕潤起來。

  她疼閨女比疼兒子多些,再加上這個閨女從小就懂事聽話又聰明,她就更疼她了。但女兒說的這些,她何嘗沒有想過?

  只是,疼她愛她,便總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看到那些髒的東西,就希望她一輩子快快樂樂簡簡單單的。就像她看中顧旭一樣,選中顧旭做女婿的人選,除了看中顧家的權勢地位跟顧旭本身的本事外,其實也是看中顧家家宅乾淨。

  顧家沒有那些妻妻妾妾鶯鶯燕燕的,所以榕兒嫁去,只要好好做分內之事,好好孝敬公婆長輩,敬重夫君,愛護孩子,就够了。

  但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想的太過天真。這偌大的貴京城,簡單天真,是活不下去的。

  於是刑氏點頭:「榕兒說的對,是娘欠考慮了。」

  葉榕這才繼續說出自己的具體計劃來。

  刑氏聽後,眼睛一亮。

  「你想葉桃那丫頭嫁給顧昶?」刑氏倒還真沒這樣想過。如今聽女兒這樣說,腦子便快速轉起來,權衡著其中利弊。

  然後,她輕輕點了點頭:「你這一招,倒也的確不錯。但,也極有風險。且不說事情敗露,便是叫外人知道葉桃失了身子與顧昶,你們姐妹幾個,可都完了。」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葉榕自然也想過這一層,但她思來想去,還是决定一試,「女兒已經細細籌謀過了,局也布好了,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刑氏站起身子來,左右搓著右手,一直在屋內來回徘徊,拿不到主意。

  葉榕繼續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是難得的一個良機。」

  「你又怎麼能保證那顧二爺當日一定在?」刑氏轉身問。

  葉榕想過這麼問題:「女兒探得,這一年來,顧昶與家裡鬧得很厲害,他是認定了樊昕,非她不娶。像燈節這樣可以私會的機會,顧昶絕對不會錯過。」

  「而唐樊兩家素來好得像一家,比起葉桃,樊昕兄妹可能更恨我。所以,葉桃想害我,不可能只是她一個人在,至少樊昕肯定也在。」

  「只要樊昕也在,尋個機會,將顧昶請到一起,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再伺機下藥給葉桃跟顧昶,事後只說是他們喝醉了酒。」

  「當然,隱蔽性最重要,所以,這件事情就只能拜托母親,到那天多派些嬤嬤跟著。另外,我也會去找祖父,讓他多派些家丁護衛跟著。顧家、樊家、唐家,到時候跟著的人肯定也不會少。這是醜聞,我想,誰也不願事情泄露出去。」

  「母親記得那日陪在祖母身邊,一旦事成,女兒會立即差人回來。到時候,母親只管請著祖母去顧家討說 法。而我,也會直接帶人去顧家。」

  聽女兒細細說完,刑氏倒是笑了。

  「你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娘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你說的對,姑娘大了,總是要自己獨當一面。」

  「好,這件事,娘配合你。你只管去布這個局,若有任何需要,只管來找娘。」

  到了上燈節這日,果然不出葉榕所料,葉榕葉桃姐妹才尋個酒樓的包厢坐下來,樊昕忽然也出現了。

  葉桃像記不得樊昕葉榕有仇一樣,立即笑嘻嘻迎過去:「咦,你怎麼一個人在啊?那位素來形影不離的顧家二爺呢?」

  葉桃裝著跟樊昕只是偶遇的樣子。

  樊昕喪著臉說:「我們剛剛吵了架,我就丟下他,自己上來了。」

  葉桃已經請著樊昕坐了過來,抱怨她說:「你怎麼這樣啊?好端端的,又吵什麽架。難得今兒燈節,他可以藉機悄悄看你一面,你怎麽還這樣啊。」

  樊昕其實挺不喜歡葉桃總過分打聽她跟顧昶之間的事的,總覺得她太過過分關心了。而且,每回她跟顧昶鬧矛盾吵架,葉桃總數落她幫著顧昶,這讓樊昕心中很不舒服。

  所以,葉桃嘮叨,樊昕也不說話,隻冷著臉喝酒。

  葉榕提議說:「既是顧二爺也在,不若請了上來吧。」

  樊昕看了葉榕一眼,想著要算計她的事兒,一時沒說話。那邊,葉桃已經打發人去請了。很快,顧昶就來了。

  葉榕瞥了眼顧昶,坐著沒動。

  倒是顧昶看到葉榕也在,著實驚了下。他目光探向樊昕,想尋求個答案,樊昕根本沒看他,於是他又看向葉桃,葉桃嬌俏笑著衝他眨眨眼睛。

  葉榕大度,不計前嫌,只說:「顧二爺既是來了,便坐下喝杯酒水吧。」

  顧昶又看了眼葉榕,想著既然昕兒都不介意,他何必介意。於是,撩袍子坐了下來,仰頭一飲而盡。

  樊昕葉桃很快醉了,葉榕便幫她們要了間雅間。之後,隻讓婆子丫鬟們侯在門口。

  葉榕的婆子丫鬟,葉榕帶走了。葉桃樊昕的丫鬟,自然都是「睡著」了。至於顧昶,也有人會引著他去那間房。

  一切安排妥當,葉榕便又回去坐在之前的位置,一個人安安靜靜待著,居高臨下賞著外面的燈火。

  葉榕獨自飲酒賞燈,却在喝第五杯的時候,酒杯被人一把奪走了。葉榕其實是故意想喝得稍微醉一些的,但她心中有分寸,不至於醉得誤事。

  杯子被奪走,手中一空,葉榕立即抬眸看去,就看到一襲雪青色錦袍的魏昭。

  她雖然沒怎麼醉,但卻也有些小小的微醺。看到魏昭,她便笑起來。

  「魏二哥怎麼也在。」

  魏昭不是往日的和煦笑臉,此刻的他,頗有些嚴肅。他在葉榕對面坐下後,認真望著她說:「酒冷,喝多了傷胃。你怎麼就不曉得熱一熱再喝?」

  葉榕眨了眨眼睛,倒是沒想過這些。

  「那我不喝了。」她倒是乖巧,也願意聽話。

  魏昭薄唇一點點壓緊,見她小臉微紅,明顯是微醉了的樣子,倒也捨不得數落。

  所以,他只說:「爲了那些人,倒沒必要把自己喝成這樣,你這樣是自殘。我已經定了間房,讓你的婢女陪著你去歇著吧。至於顧昶的事兒,我來善後。」

  葉榕一驚,瞬間驚得醒了個徹底,她擰著眉心問:「二哥如何知道的?」

  見她嚇得不輕的樣子,魏昭如實道:「你放心,只有我知道。你布局還算嚴謹,步步都走得嚴絲合縫,沒人看出來。」

  魏昭音才落,葉榕身邊的一個婆婆急匆匆跑了來:「姑娘,不得了了,顧二爺跟咱們家三姑娘……」她使勁一拍大腿,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哎呦,這可怎麽是好啊。那樊家公子不知道怎麽的,忽然衝進屋裡去,什麽都瞧見了。」

  「那樊家小姐,將顧二爺好一頓打啊。那樊小姐脾氣倒是不小,她竟然連咱們家三姑娘都敢打。姑娘,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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