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迷霧重重
既然情況不明,那就先順勢而為。
心中篤定,趙宗武道:「好很多。」接著便淺啄了一口白粥。對眼下這事情並沒有過深的記憶,這多說便會出錯,與其這樣倒不如少說的好。
尚帶溫度的白粥,順著食道緩緩進入胃部,濃稠的稻香讓飢餓的胃多了一絲舒緩。
見趙宗武這般,葉超眼眶中竟閃爍著淚花!
觀察到這一點後,趙宗武心中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玩的哪一處?!
見趙宗武眼神中帶有探詢,葉超從位上站起,語氣中帶有亢奮:「好很多就好,我再去給武哥……」
話未說完。
原本起身欲給趙宗武拿東西,但屋外細微響動卻激起葉超警惕。
那陰戾神情驟現,雙手本並未握刀,轉瞬間,那手中卻赫然多了兩把柳葉彎刀!!!
「誰……!給老子出來!!!」
與此同時。
葉超!你這一手也太猛了吧!
儘管融合了部分記憶,可這等身手還是讓趙宗武在心中是暗自驚呼!但表面他卻很淡然,畢竟兜不了底就有些扯了。
門外。
「超子,你發什麼瘋!」
只聽屋外喝罵聲尚未結束,這從中便湧來兩位壯漢,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彰顯出他們的不易。
這其中一位更是重重坐於趙宗武身旁的木凳,可抬頭張望之際,卻見到趙宗武看著自己,這讓那壯漢一時愣住。
而四目對視下,那大漢眼神中多為驚疑,而趙宗武眼神中則為審視……
「武哥,你身上的傷好了?!」語氣中多有不可思議的韻味。
這是范天雄,原本是我在駐遼東錦衣衛暗旗中最大的競爭對手,可怎奈小爺能力太強了,魅力又很大,最終讓人家是服服帖帖的跟著……
別看趙宗武前身平時表現冷淡,但內心卻有一顆關心人的心。
猶記得記憶中曾無數次說過范天雄、葉超他們是多餘的累贅,但每每需要救助時,趙宗武總是會第一個出現。
嘴角帶著一絲玩味,趙宗武道:「怎麼?難道你希望我不好嗎?」
聽了趙宗武所言,范天雄神情中微帶激動道:「怎麼會!!!」見范天雄這般激動,趙宗武覺得自己不該多揣測。
可就在這時,腦海中零散的記憶又開始浮現。
暗查遼西私鹽案期間,每每到關鍵時期,這都會莫名蹦出一批黑衣人前來襲殺……:如今在自己的身邊僅剩下趙集、范天雄、葉超三人,可在他們之中卻存在一名暗鬼!
想到這裡,卻讓趙宗武心中咯噔一聲!
雖心中很是震驚,但表面卻未流露出絲毫,畢竟這事兒有點大了。
與此同時,在范天雄身後的壯漢走到了葉超身旁,這語氣中多帶有警惕:「葉超,在這期間可曾察覺到異動?」
聽到響動,讓趙宗武也反應了過來。
這位是趙集,和韓百戶相熟。
與此同時。
葉超在見到趙集後,神情中卻閃過一絲異樣,那陰戾雙眸帶有厭意。
但礙於情面卻不得不對其說道:「院中並未發現任何異動,你和范哥打掃尾巴,打掃的怎麼樣了?」
趙集隨意的擺手道:「都幹掉了!」
當葉超、趙集對話時,趙宗武並未說話,浮現的記憶告訴他事情貌似真的有些複雜,多看看才是真的。
就這樣,屋中竟難得陷入到平靜中。
只見趙宗武淺啄白粥,冷峻神態給人不容親近的感覺!葉超、范天雄、趙集或坐、或站,就這樣靜靜的待著。
好似是在等待他發令。
過了許久。
「都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隨手將瓷碗放到桌上,也不管葉超他們是怎麼想的,趙宗武語氣淡然的說道,接著便朝床榻走去。
現在他思緒很亂,需要好好捋一捋。
聽到趙宗武這麼說,趙集、葉超、范天雄相互看了眼對方,又看了眼已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的趙宗武,三人並未說話,最後都走出了房間。
暗鬼?
這一上來就非要搞一出無間道嗎?
趙宗武躺在床上,那帶有銳意的雙眸看著床榻雕花,心中想的卻是方才自己接觸的那些事情。
暗藏的一則殘頁、得銀參萬柒仟余兩、許鯰;
遼西私鹽案、內幕、神秘組織、暗鬼;
駐遼東錦衣衛暗旗‧力士、滿地死屍;
葉超、趙集、范天雄、韓百戶……
趙宗武腦海中不斷浮現著他現有接觸的一切,其細細品味著葉超、范天雄、趙集三人的微表情。
對他來說眼前這一幕並沒有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這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直覺告訴他,一切沒那麼簡單!!!
這真是有意思啊,知道小爺想做個瀟灑的俠客,一上來就給我玩點高難度的!
事情有些多,情況有些複雜。
這也讓趙宗武在心中是吐槽了起來,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下,想孤身一人離開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記憶要是全部接受也好,但零散的記憶也讓趙宗武並不能做出有效判斷。
雖說從當前這形勢來看,那范天雄、葉超雖神態中多有厲意,再加上這記憶倘若沒出錯的話,那范天雄、葉超都是值得依託的生死兄弟。
只不過當前這情況可不能輕易相信一個人啊……
另外就事論事的說,這趙集給人的感覺有些高深莫測啊,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面黑暗之牆一樣!
現在的這種情勢對趙宗武來說有點被動,
雖說現在趙宗武是穿越到了大明,但是憑藉穿越眾初期是虛弱期的觀念。
此時的他必須盡快摸清楚,眼前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局勢,如果說不能盡快搞清楚的話,那接下來對他的分析是十分不利的。
畢竟他無法對症下藥。
接下來要做的必須進一步試探這三人,既然是暗鬼,那通過些許細小舉措肯定也是能發現的。
但在這之前一定要搞清楚這是在哪裡。
別看趙宗武他知道自己穿越了,但具體自己處在什麼地方,因為記憶尚未完全接受的緣故,使得這心中卻沒有半點依據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