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改變航線前都是有跡象的,如果一開始目的地不是他們的方向,那剛剛的航線方向就不應該是在這邊。
而且在改變方向的時候,會做一些準備工作,預防突然改變航線帶來的變故,在乘客造成不適應。
兩人再不懂,也能看得出來,這架飛機的動作很奇怪。
“這架飛機好像是華國的飛機,之前應該是從對面回來的吧,這個方向好像是要去另一個國家一樣。”高寒覺得不太對,當即釋放出神識。
飛機飛行的速度再快,也逃不過他的神識籠罩,很快,機上的一切就在他的'視線'裡。
“怎麼了?”鍾離庭洲看到他的臉色變了一下,懶洋洋地問道。
高寒露出古怪的表情,“這架飛機,好像被劫持了。”
鍾離庭洲的神情一瞬間亮了起來,好像被太陽光直射一樣。
“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劫持這種戲碼?”
他的神情躍躍欲試。
“不管是什麼年代都有劫持的戲碼,這架飛機確實是華國的飛機,機上九成都是華國人,劫持他們的,有華國人,也有外國人,機上的華國人,似乎還有不少修士。
高寒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一絲絲靈力。
鍾離庭洲更覺得有意思了,“你是說一群修士被一群綁匪劫機了?”
高寒:“別想太多,劫機的人也是修士,他們手上似乎還有特殊功能的法器,專門盯上乘容裡的一群人,那群人也都是修士,似乎是有備而來的,劫機人的目標很可能就是他們。”高寒看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你又看到什麼了?”要不是覺得有趣,他就自己去揭密了。
“有個人,感覺有點熟悉,好像是認識的人,但又有點陌生。”高寒思索道,有點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見過。
“走,去看看。”鍾離庭洲立刻拉著他過去。
以兩人的速度,那是一眨眼就到了。
宋明明,也就是高寒覺得熟悉的那個人。
他們離開的時候,宋明明才十幾歲的少年人,五官也還沒完全長開。
二十年後,他都已經三十多歲,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了。
五官少了許多稚嫩,多了許多凌厲的棱角,變化太大。
乍一眼看上去,誰能聯想到十幾歲的他。
被匪徒劫持的就是宋明明和他的同伴們。
這些匪徒不僅是直沖他們來的,還很了解他們一樣,在飛機餐和酒水里下了藥後,等他們被抓住,就把他們的法寶和儲物道具都拿走了。
“明明,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同伴有點著急。
他們看到飛機改航線了,這分明是要遠離華國,將他們帶到國外去。
一旦離開本土,在外面華國的掌控力不高,想把他們救出來的難度會增加不少。
宋明明臉色有點難看,這些匪徒是沖他們來的,但應該不是什麼私人恩怨。
“他們行動如此縝密,連我們周圍所有情況都考慮上了,對我們更是了解
無比,必定有人向他們提供了我們的資料,這不是普通修士能夠辦得到的,背後怕是有什麼人在支持他們。
宋明明想到最近越來越緊張的國際局勢,有點懷疑是某個國家,或者多個國家在背後指使。
華國這二十多年來一直走在所有國家前面,這次出戰又奪得第一名,那些人忌憚華國,肯定會想削弱他們的力量。
他們都是華國的優秀人才,如果殺了他們,必定能給華國一記重創。
“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他們?”一個較之沉穩的聲音傳到宋明明耳裡。
宋明明看向沉著冷靜的沈星雷,想了想說:“二十年前,袁家逃出華國,去投靠了能庇護他們的Q國,後來也因為他們,Q國的實力迅速上升,成為華國的勁敵,Q國這些年一直屈居於第二,肯定想超越華國,成為地球的霸主,他們派來的可能性很高,我們一死,對他們的好處最大。”
當然,還有一種反向思緒,敵人也可能是利用他們這種慣性的想法,讓他們與Q國打起來。
但不管是不是,Q國這些年與華國的恩怨幾乎已經擺在明面上,雙方在現實不能直接動手,但在網絡上卻一直是腥風血雨的。
哪怕不是Q國干的,他們之間的恩怨也總有一天要了結。
在Q國不交出袁家那些人之前,華國都不會放棄。
沈星雷點了下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逃出生天,在飛機上很難操作,我懷疑他們會殺人滅口,在飛機落地前的概率很大。
宋明明還沒說話,一個同伴就慌慌張張道:“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性吧,萬一他們只是想利用我們威脅華國呢?
如果是沈星雷猜測的那樣,他們就死定了,可後者還能多活一陣子,就有希望。
宋明明搖搖頭,“可能性其實不大的,華國現在的實力很強,如果是兩個大國之間的對壘,倒是可以僵持一二,但是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強大的盟友,這個盟友就是數量龐大的海洋生物,他們的王是華國的朋友。
一個匪徒立刻暴躁地把武器頂在他頭上,“再羅里吧嗦的,老子先斃了你
同伴被嚇得不輕,仍然色內厲茌地喊道:“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華國都不會放過你們!
“我好怕怕呀!”匪徒大笑,手中的武器用力地頂在他太陽穴上,皮都蹭破了,“那你說說,我先打死你,華國會不會放過我?
“有什麼事,沖我們來就是,你們的目標,不就是我們嗎?”沈星雷冷漠地說道。
匪徒咧嘴笑了,“想當英雄啊,可惜沒機會給你當了,不止是你們,他們也都要死。
宋明明臉色一沉,“你們果然想殺我們,是Q國指使你們的?還是袁家那些人?
袁家仗著煉器的能力,在Q國混得如魚得水,他們的要求,Q國絕對會盡量滿足。
匪徒說:“誰指使我們的不重要,人死了,知道了也沒用。
宋明明面無表情:“怎麼,你們是怕我們逃出去嗎?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激將法對我們是沒有用的,不過告訴你們,讓你們死個明白也無妨。”
為首的匪徒瞇著眼睛盯著他們,“是他們派我們來的,你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左右橫豎不過是個死,把他們帶走!
宋明明和沈星雷就被他們帶到駕駛艙那邊去了。
同伴想阻止他們,卻被匪徒看得死死的,只要他們敢亂動,就會被一槍打死,真要打起來,海洋生物一插手,Q國的麻煩就大了。
現在表面上這些匪徒和Q國沒什麼關係,但是時間拖得越久,被查出來的機率就越高。
“所以,在他們動手之前,我們必須想辦法脫身。”沈星雷說。
“我們現在動彈不行,小命還在他們手裡,能怎麼脫身?”大家著急道。
這時,一陣罵罵咧咧地聲音傳來。
幾個匪徒扛著一把能源式的武器朝他們走過來,站定後便用一種充滿惡意
的目光看著宋明明和沈星雷,掀起嘴角下令道:“把這兩個帶走。
“你們想幹什麼?”同行的人知道宋明明和沈星雷的身份,莫說他們是大家族的子弟,兩人是這一代最傑出的煉器師,要是他們出了事,對華國絕對是一大損失。
宋明明和沈星雷被匪徒推搡著來到駕駛艙這邊。
駕駛艙很大,匪徒的首領都在,其中一個背對著他們的人突然轉過身來。
“宋明明,沈星雷,好久不見了。”
宋明明臉色變了變,“居然是你!
沈星雷皺起眉:“袁文棟?你居然敢親自出現。”
“你們都要死了,我為什麼不敢親自出現,到時,誰會知道我曾經在這裡。”袁文棟志得意滿,比賽第一名又如何,小命還不是輕易掌控在他手裡,現在他要他們生就生,要他們死就死,“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有什麼遺言就趁早交代。”
“袁文棟,你這次的行為,是代表袁家,還是代表Q國?”沈星雷沉聲問道。
袁文棟挑眉,“我不代表誰,我就代表我自己又怎麼樣?”
宋明明說:“代表自己?你有那個資格嗎?恐怕是代表袁家吧,你今日的行為,背後若沒有袁家授意,你就是個屁,什麼都不是的屁。
袁文棟豁然站起來,表情陰森森,“宋明明,我看你是找死,你這麼快就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把武器拿來!”
一個匪徒把武器遞到他手上。
袁文棟二話不說抵住宋明明的額頭,惡毒道:“宋明明,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投到華國,否則我還是能再殺你一次哈哈哈。急了。
“袁文棟,有本事你就不要針對宋明明,來打我啊!”沈星雷終於有點著急。
袁文棟看了他一眼, “別急,下一個就輪到你。
“我倒是覺得,不用等到下一個了。”
一個輕佻的聲音突然在駕駛艙內響起。
“宋明明,二十年沒見,你終於長成一副超越舅舅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