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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少修仙》第49章
☆、第49章 矛盾體和騷氣

  「魔物啊。」鍾離庭洲輕飄飄的聲音伴隨著魔物的爆發,自全息屏裡傳過來。

  他當然知道那是魔物,高寒更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東西。

  「難道青市最近一段時間頻發的事件,都和這東西有關?」高寒忽然靈光一閃,「你來青市,也是為這東西來的嗎?」

  「不得了,居然被你發現了。」鍾離庭洲俊美無儔的臉龐,在全息屏上彷彿綻放出一絲妖異。

  「青市為什麼會有這東西?」高寒又問。

  鍾離庭洲一邊漫不經心的斬殺不斷蜂湧而出的魔物,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世界各地都有。」

  「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有些事」

  「還不到我知道的時候是嗎?」鍾離庭洲剛起個頭,就被高寒搶過去。

  鍾離庭洲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高寒的眼睛,他的眼睛裡似乎總是結著一層冰霜,輕易不融化。

  別看他輕輕鬆鬆答應住進公寓,實則防備心很重,這些從很多小動作都能看出來。

  不過以他的個性,不防備反倒不正常。

  高寒沒等他開口,率先移開視線,看向他身後還在肆虐的魔物,附近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鍾離庭洲修長的手指在臉上輕輕一抹,黑色的眸光從指縫中透出,轉瞬消息,輕聲笑起來,「有些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回去再跟你細說。」

  鍾離庭洲說完,身後出現一個人,和他一樣全身黑,不同是,對方身上陰氣森森,不像正常的煉靈者。

  兩者一對比,還是看得出明顯的區別的。

  高寒知道自己誤會了,眼下鍾離庭洲面對強敵,與自己通訊容易分神,難怪他要事後再告訴自己。

  「你先忙,我掛了。」

  不等鍾離庭洲回應,他就切斷了通訊。

  鍾離庭洲盯著高寒的身影消失的虛空,放下手腕,轉身面向身邊圍著幾隻魔物的魔修。

  「桀桀桀,老天爺對我居然不錯,又送了一個煉靈者給我吃。」一條猩紅的舌頭在魔修嘴裡伸出來,比尋常人還長,笑容邪肆的舌頭紅唇。

  鍾離庭洲輕笑一聲,頭微微往一邊歪,如果魔修看得見的話,就能看到他的曈孔,連眼白都變成濃郁的墨黑色,「是啊,又有得吃了。」

  鍾離庭洲從黑暗中走出來,身上純淨的靈能轉瞬也變了,滾滾的黑氣,不比魔修少,甚至更純淨。

  「你……」魔修的臉色變了,似想到什麼,驟然蒼白一片,「難道……你是傳聞中的……那個人?」

  「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既然遇上了,那就別走。」鍾離庭洲感慨一聲。

  十分鐘後,鍾離庭洲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含著奶糖,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半個小時後,當煉靈者組織的人趕到此處,戰鬥早就結束了。

  四周狼籍一片,但和前幾起一樣,並未驚動附近的人民群眾。

  「曹哥,又被對方提前一步,解決掉了。」染著一頭綠毛的青年露出懊惱的神色。

  他口中的曹哥表情凝重,「我看到了,他們,或者這個人到底是誰,每次都能搶先我們一步。」

  「想要布下那麼大的結界,又不驚動周圍的居民,不可能是一個人吧。」綠毛青年覺得頭兒有點高看『一個人』,那可不止是魔修,還有那些污穢之物。

  「不管是什麼人,我們要先弄清楚對方的目的,是純粹的獵魔人,還是別有所圖。」曹哥擰著眉說,「這事上級也已經交代下來。」

  「如果是獵魔人,不是很好找嗎,只要看看懸賞任務有沒有去領。」綠毛青年覺得這件事明明很簡單。

  「事情要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就簡單了,問題是,這幾起事件發生後,你看到魔物屍體了嗎?」

  綠毛青年臉色一變,「好像沒有見過一具魔物的屍體,倒是魔修的屍體還在。」

  「那就對了,對方拿魔物屍體去做什麼,總要弄清楚。」曹哥一邊查看四周的情況,一邊說。

  「曹哥,有件事我不明白,以前青市雖然也出現過那些邪魔歪道,但是從來沒有這麼頻繁過,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們來青市?」

  曹哥正了正臉色,「這個暫時還不是你該知道的。」

  一看頭兒正經起來,綠毛青年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乾脆閉上嘴巴。

  兩人在戰鬥附近找了一圈,除了魔修,魔物一隻也沒有發現,空氣殘留著濃郁的邪穢之氣,不可能沒有魔物出現,對方到底帶走魔物是什麼原因。

  鍾離庭洲回到公寓,高寒還沒睡下,正在擺弄陳明德大女兒的法器,看到他,也沒有開口詢問魔物的事。

  直到兩人回房,高寒準備睡下時,床邊打地鋪的鍾離庭洲突然伸出一隻腳碰了他一下。

  「你不問我了?」

  「你說,我聽。」高寒枕著枕頭,眼睛裡其實沒有半點睡意,他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知道的太少了。

  鍾離庭洲哪會猜不出他的想法,否則也不會主動提起。

  「世間萬物都有最基本的對立面,有黑,就有白,有光,就有暗。」

  高寒側頭看著地上的鍾離庭洲,窗外的月光撒進來,一半落在他身上,整個人就像被分割成兩面,一半在黑暗中。

  「那你呢?」

  高寒突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麼他一直捉摸不透鍾離庭洲這個人,因為他總是給自己亦正亦邪的感覺,有的人能夠從肢體語言看出來,他是屬於哪種人,但他看不出來。

  每次他覺得鍾離庭洲應該是在光的那邊時,他的行為卻又給自己一種,他是個行走在黑暗的人,很矛盾。

  「你認為有絕對的黑與白嗎?」鍾離庭洲反問。

  高寒想了一下,「沒有。」

  鍾離庭洲這話,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一些前塵往事,其實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他認識一個人,哪怕是小孩也下得去手,但同時的,他又能對一隻路過的流浪小貓奉獻出愛心,給它買吃的,找溫暖的窩。

  他們都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高寒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鍾離庭洲。

  因而沒有注意到,他緩緩露出笑容的表情,似藏著萬千星辰的眼睛,好像在發光。

  「煉靈者既然擁有超脫人類的強大力量,便注定他們生來就有一份責任和義務。」說到責任和義務兩個詞時,鍾離庭洲的語氣是譏諷的。

  「那些魔物嗎?」高寒說。

  「不,那只是附帶的。」

  高寒:「……」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鍾離庭洲一副『我要開始講大道理』的表情。

  「人類真正的敵人不是魔物,也不是魔修,而是深海的敵人,你知道為什麼末法時代的地球,依然有那麼多煉靈者嗎?」鍾離庭洲帶著趣意的聲音問道。

  高寒搖搖頭。

  「那是因為上天的仁慈。」

  高深莫測的口吻,卻沒有太多敬意,更多是嘲諷吧,高寒心想。

  不過他的話正好也解開他初來時的兩個疑惑。

  高寒從很多資料看過,末法時代的地球沒什麼靈氣,別說器師這一行業發展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煉靈者也不可能興盛起來,沒有靈氣的話,連級別最低的第五等,恐怕也養不起幾個,還有一個疑惑,是地球的毀滅,說不定也和深海的敵人有關,具體卻不是現在的他需要操心的。

  「變強吧。」鍾離庭洲睜開眼睛,光芒在反射,望向高寒,笑容見不得多燦爛,更像在期待什麼。

  臥室安靜下來。

  就在鍾離庭洲以為高寒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

  「我想殺一個人。」

  鍾離庭洲輕笑出聲,「幽冥?」

  高寒並不意外他會猜到,嗯一聲,「既然他的存在威脅到我,我想在他動手之前,先解決掉他。」

  「還有一個原因,他也威脅到你的朋友。」鍾離庭洲嘴角彎著,將高寒的偽裝一點一點的揭下來,「你知道嗎,你有乾淨利落的身手,對敵人絕不心慈手軟的心腸,我以為你是個心狠手辣,不為任何事物所動搖的無情者,哪怕是煉靈者,也不多見,但你每次出現,都刷新我對你的認識。」

  「理智,又不理性,你面對強敵毫不懼怕,像個冷靜的殺手,卻又同情弱者,就像一個矛盾的集合體,我一直在想,什麼樣的地方,才能培養出你這樣的性格。」

  高寒能夠感覺得到,鍾離庭洲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目光,那樣的灼熱,毫不掩飾。

  他沒有去對視,而是閉起眼睛。

  嗯,他剛覺得某人是個矛盾集合體,對方就把這句話送給他。

  依稀記得,有個人也曾經對他說過同樣的話,那個人,後來再也沒有見到,好像死了吧。「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你想讓我幫你殺幽冥嗎?我的價碼是很貴的。」鍾離庭洲沒有回答,主動回到正題。高寒看過幽冥的懸賞價格,冥羅雙煞裡真正的戰鬥力是幽冥,他的價格自然比羅剎女要貴得多。

  「我沒那麼多錢。」

  這段時間他雖然賺了不少,但是花銷同樣也不小,尤其是在前期的摸索階段,為了掌握自己不熟的陣器,他買了很多昂貴的材料。

  「我不要錢。」鍾離庭洲說。

  「那你要什麼?」

  鍾離庭洲沒有立刻回答。

  高寒只得再次轉過頭去看他,月光下的鍾離庭洲,完美得不像話,他的眼睛像會說話,反著光。

  後來他才知道,那不是會說話,也不是自信的屌氣,而是舉世無雙的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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