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萬年單身狗

　　莫無鳩帶著極上宗眾弟子匆匆走了，那艘飛舟很快就消失了在他們視線裡。

　　「師尊，我們可以讓他們把在萬仙道裡拿的東西都吐出來。」鍾離庭洲開始盤算著怎麼敲詐極上宗一筆。

　　紫霄上人看他把自己的話當真的，失笑地搖搖頭，「萬仙道的東西皆是仙家之物，哪怕是最普通的東西，也比靈天大陸上大部分天材地寶好，極上宗極為看中，就算真逼上門去，他們也未必肯交出來。」

　　「何況，如今大敵當前，就算有什麼賬要算，日後也不遲。」

　　「敢情您只是嚇唬他們的。」鍾離庭洲頓時覺得沒意思了。

　　「不算嚇唬，若莫無鳩此番不走，硬要糾纏，便莫要怪為師，此番重傷楚玉江，發生在天譴島上的事，便兩清了。」

　　紫霄上人將劍收回身後的劍鞘，一隻手背於身後，迎風而立。

　　「您覺得兩清，有些人可未必覺得是兩清。」鍾離庭洲可不信極上宗的人有這麼大肚。

　　「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紫霄上人擺手，「好了，你們該走了。」

　　「師尊來萬仙道的另一半原因是什麼，不如說來聽聽，說不定我也能幫你分擔一下。」鍾離庭洲笑瞇瞇地說道。

　　紫霄上人笑了笑，「你知道些什麼？」

　　鍾離庭洲吊兒郎當地說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不知道你要問哪方面的。」

　　紫霄上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為師倒是小看你了。」

　　「哪裡，只是正好知道的秘密比較多而已，我跟這群侄孫們可不一樣，長輩那套『那些事不是現在的你應該知道的』對我可沒用。」

　　要是有張椅子，高寒毫不懷疑，他一定會像大爺一樣當著紫霄上人的面翹起二郎腿。

　　不過鍾離庭洲知道的確實比他多一點，至少他還沒看到洞華仙君府邸那塊石碑。

　　高寒嘆了一口氣，傳音給紫霄上人：「師伯，我在萬仙道裡見過一個老人。」

　　紫霄上人現在確定他們確實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一揮手，就在三人周圍布下一道結界。

　　「你們進入萬仙道之後，走了哪條道？」

　　「我走的是混沌道，庭洲是陰陽道。」高寒如實說道。

　　紫霄上人神情一下子來嚴肅起來，「原來如此，難怪，看來此地無須再待，我們回去再說。」

　　他把結界重新撤掉。

　　這時，千面仙姑飛了過來，站在不遠處拱了下手。

　　「上人，多年不見，當年承蒙您出手，否則老身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裡。」

　　後方的任新月聞言不禁露出一絲意外，她並不知道紫霄上人曾經救過師尊一事，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往事。

　　「你是赫連熙雅？」紫霄上人的目光移到千面仙姑身上。

　　「沒想到上人還記得我。」千面仙姑褶皺的面容露出一個笑容，冷冽的線條比平時柔和了一絲。

　　「本座與你師尊也算喝過一次酒，自是記得，千年前你可不是這般模樣。」紫霄上人眼底的回憶之色一閃而過，笑了笑。

　　他活了快萬年，許多當年的熟人，早已不再見到。

　　千面仙姑露出一絲淡淡的羞澀，一揮手，臉上的偽裝全部消失了，還是那副打扮，但是那張橘子般的老臉卻變成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我畢竟年齡也不小了，在外行走，還是另一部容顏更方便一些。」她解釋了一下。

　　任新月第一次見到師尊這副樣子，心中的震撼非常。

　　幾百年沒見過。

　　千面仙姑說完，取出三個盒子送過去，「上人，當年您救過我，現在您的弟子也救了我的弟子，這是她們在萬仙道得到的一部分，作為謝禮，還請您收下。」

　　三個盒子隨即飛到紫霄上人面前，不過又被他揮手送了過去。

　　「不必了，這次弟子們安然無恙，皆是因為他們保持了本心，齊心協力的結果，否則他們也出不來。」

　　千面仙姑猶豫了一下，就把盒子收起來，「那好吧。」

　　她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確實是她莽撞了，如果她執意要送，其他門派又該如何自處。讓他們把萬仙道的盒子拿出來，定會不捨，不拿，哪怕紫霄宗沒有挾恩相報，他們也會心生反感，橫豎都沒好處，反倒陷紫霄宗於不義。

　　「我欠上人一命，日後，上人若有需要，只管吩咐，只要不是違背道德本心的事，熙雅都竭盡全力做到。」

　　千面仙姑一句話，就把事情扯回到他們之間的恩情。

　　「如此，仙女宗便先走一步了。」

　　千面仙姑帶著門下的人乘飛舟離開後，其他門派的修士過來見過紫霄上人，也紛紛帶著門下的人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紫霄上人抬手，放出自己的飛舟。

　　他的飛舟比常天涯那艘更大，更豪華，倒是一點也不像他那身清冷高貴的形象。

　　「師尊，這艘飛舟不像是您的品味，是別人給您弄的？」鍾離庭洲上去後就參觀了一圈，回到紫霄上人身邊。

　　紫霄上人淡淡地應了一聲，盤腿坐在一處高台上。

　　「您要是不喜歡的話，就把它送給我吧。」鍾離庭洲還挺喜歡的，他覺得這就是他的風格。

　　紫霄上人看了他一眼，「這艘飛舟造價不菲，所用材料皆是上上品，你倒是會要東西」

　　「您已經是上人，靈天大陸還有什麼地方是您到不了的，這飛舟怕是千年也難得拿出來用一次吧，真是不一般的飛舟，越應該在人前多使用，否則怎麼對得起它的存在，當年幫您煉這艘飛舟的人，弄成這樣，不就是為了讓別人看嘛。」

　　「歪理一大堆。」紫霄上人搖搖頭，「為師確實用不上，但不能送你，這艘飛舟乃故人所贈。」

　　鍾離庭洲立刻對高寒說，「以後我們自己煉一艘比這更大更豪華更舒適的，這艘飛舟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缺乏想像力。」

　　高寒哭笑不得，這是得不到了，就開始人身攻擊了吧。

　　「別貧了，說正事。」紫霄上人又在他們周圍布下結界。

　　常天涯見狀就沒上來打擾，他本來也有一些事想問。

　　鍾離庭洲聳聳肩，「那就說正事吧，沒想到師尊居然還有愛慕者，那個赫連熙雅，弟子看她的模樣，似乎喜歡師尊您。」

　　「你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深知這個弟子性格的紫霄上人，這次直接忽略他的問題

　　「挺好的，沒想到師尊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有小女生喜歡您。」鍾離庭洲感慨地說道。

　　高寒手肘碰了他一下，「你顧好自己就好，還去管師伯的感情生活做什麼。」

　　「這是身為弟子應該做的，我總不能看著師尊孤獨終老一生，他都快一萬年了，要是別人知道我一個二十多歲就有媳婦的人，居然有一個光棍師尊，會怎麼想師尊？我也是擔心他一直單身下去，會壞了身子，萬年單身狗我也是第一次見。」

　　高寒立刻重咳起來，瞪了他一眼，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紫霄上人輕蹙眉頭，「為師到是不知道，你的業務範圍這麼廣，連為師的感情生活都要。」

　　「說明你沒收錯我這名弟子，別人的弟子都沒這麼關心自已師尊的。」鍾離庭洲還有些驕傲地說道。

　　「為師倒是有點後悔了。」紫霄上人無奈道，他確實看走眼了，原以為收了個跟自己一樣高冷的弟子。

　　紫霄上人說完沒再理這個弟子，看向高寒說，「你能走混沌道，想必是身具混沌靈根吧。」

　　「是，只是混沌靈根有點弱，所以弟子也從未發現。」高寒如實說道。

　　「這倒是，你那混沌靈根若跟你的火靈根一樣，我和你師尊應該能早發現，你在裡面見到了什麼？」

　　高寒組織了一下語言，「弟子在裡面見到了一條天上河崩塌了，之後是仙人大戰……混沌道裡還記著仙界的事情，不過我並未見過仙人大戰的起因。」

　　紫霄上人輕輕頷首，「有些事不會讓你們太快知道，對你們沒有好事，你在裡面看到的，便是你們能看到的。」

　　「所以我討厭這些自以為是的仙人。」鍾離庭洲插話道。

　　紫霄上人不惱也不怒，只是笑著說：「等你到他們的境界，你也會變成你所討厭的人，你現在還沒到那個層次，還無法理解。」

　　鍾離庭洲這次沒回話，他當然知道這一點。

　　高寒倒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實什麼也沒想，就是純粹想貧一下而已。

　　「師伯，您知道那條天上河是什麼東西嗎？」

　　紫霄上人沉吟片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傳說中記載的天河，靈天大陸的修士飛昇，傳聞必須通過天河的洗禮，方可使靈力轉化成仙力，飛昇成真正的仙人。」

　　「難怪弟子看到很多人從天河裡走出來。」高寒終於明白了。

　　「這麼說來，天河的崩塌，就是導致師尊一直被困靈天大陸，無法飛昇的原因？」鍾離庭洲摸著下巴說道。

　　紫霄上人頷首，「不錯。」

　　高寒問：「師伯和我師尊日後若想飛昇，擺脫壽命的桎梏，是否要使天河重新出現？」

　　「天河乃天道的化身，這不是以我們之力能夠做到的。」紫霄上人心中已有一翻計較，直接略過這個話題，「你又在陰陽道裡看到什麼？」

　　鍾離庭洲瞇起眼睛，「弟子看到有個遠古時期的人，拿著一顆奇怪的珠子，好像還令草木起死回生，師尊知道那顆珠子是什麼東西嗎？」

　　紫霄上人神情微慟，「那顆珠子，可是一黑一白？」

　　鍾離庭洲點點頭，「是一黑一白的，跟八卦有點像，我管它叫陰陽珠。」

　　「叫陰陽珠也沒錯，不過它真正的名字並不是陰陽珠，而輪迴珠，為師也只在傳說中聽說過，此重寶據傳遠古時期便已消失，連仙人也不知道它的下落。」

　　「師尊怎麼知道仙人不知道？難道，遠古時期，靈天大陸和仙界是可以溝通的？」鍾離庭洲笑瞇瞇地問道。

　　紫霄上人沉吟片刻，「到這份上，為師告訴你們也先妨，仙人確實無法隨意離開仙界，但用一些媒介傳遞消息還是可以的，且當年仙界鼎鼎大名的大人物裡，便有紫霄宗飛昇上去的長輩，紫霄宗一直存在到現在，與仙界存在的時候，那些長輩的庇護也有關係。」

　　「難怪極上宗的人那麼欠收拾，居然還能堅挺到現在。」

　　鍾離庭洲心中很芥蒂，每一筆賬，他可都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裡，早晚有一天會找他們算的。

　　「短時間內，你們別跟極上宗的人接觸。」紫霄上人似不欲多說。

　　「我不怕他們。」鍾離庭洲說，「師尊似乎知道些什麼，不打算說說嗎？」

　　相信你們自會知曉。」

　　鍾離庭洲：「師尊，你變聰明了。」

　　紫霄上人笑了，「為師也是會成長的。」難得跟他們開了句玩笑。

　　「師伯，那輪迴珠有什麼作用嗎？」高寒等他們說完就把話題帶回來，他很想知道陰陽珠對鍾離庭洲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不過他注定要失望，當年仙界還存在的時候，連仙人都不知道輪迴珠的情況，就更別說現在幾乎沒有記載的靈天大陸。

　　「本座只知道輪迴珠就是具有起死回生之力，但你們要知道，起死回生是違背天理的倒行逆施，應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此等重寶，有時候得到，未必是一件好事。」紫霄上人神色淡淡，不知是猜到什麼，還是只是順口一說。

　　「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吧，我能說的都會告訴你。」

　　「你還不如不說。」鍾離庭洲說。

　　高寒對他說，「理解一下師伯。」

　　紫霄上人又笑了，不甚在意地說道：「除了陰陽道和混沌道，你們還發現了什麼？都一併說了吧。」

　　「一個守一片墓地的老人，他讓我在那裡感悟混沌道，之後才放我走，他人也消失，名字沒告訴我。」

　　紫霄上人沒多問，又問：「你們在仙宮除了遇到遊魂，有沒有見到人？」

　　鍾離庭洲突然掏出一物，丟過去，「您自己問問它，說不定更快。」

　　紫霄上人接住這個透明的瓶子，看到裡面關著一隻縮小版的遊魂，那張無辜的小臉，正趴在上面，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你怎麼把仙宮的遊魂帶出來了？」

　　「它非要跟著我，這瓶子還是它自己弄來的。」

　　「仙宮有重寶，這應是定魂瓶，沒有此瓶子，遊魂是出不去仙宮的，再加上一些仙泉，可起到滋養遊魂的效果，沒想到叫它一個弱小的遊魂得去了。」

　　「一個能得到定魂瓶的遊魂，會是弱者嗎？」鍾離庭洲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隻小遊魂真有那麼弱。

　　「它的魂體似是破碎後重新組成的，以前可能是仙宮的強者，失去了力量和記憶，方得已重生。」紫霄上人將定魂瓶還給他。

　　「你不問？」鍾離庭洲接住後問。

　　「不必問了，由碎片重組後的魂體，很多事都不會記得，這定魂瓶倒是不錯，等它的魂體穩固後，就可以讓它離開定魂瓶了。」

　　紫霄上人看著他們，又笑問：「你們這次在萬仙道的收穫不錯，修為突破這麼快，其他人應該已經不是你們的對手了。」

　　「還行，跟師尊比還是差遠了。」鍾離庭洲說。

　　紫霄上人莞爾，「高寒現在暴露了八神刀第八刀的存在，極上宗應該不會再猶豫，若沒重要的事，近段時間就先別離開紫霄宗。」

　　「沒關係，我會盡快突破化神期，他們敢派合體期來，我就見一個殺一個。」鍾離庭洲口氣狂妄。

　　紫霄上人年輕時候都沒這麼狂過，沒這個『志向遠大』的弟子，他認真地對高寒說：「你師尊最近在閉關，有些話就由我這個師伯跟你說，八神刀第八刀，能不用就不用，你既看過完整版，應該知曉。」

　　「弟子知曉，弟子從未打算用。」在天譴島那一刀，高寒說出來也有自己的思量。

　　極上宗的態度說明他們一直沒放棄過八神刀，那麼他手上是不是完整版的，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紫霄上人欣慰地頷首，「你心裡有數就行，好了，你二人去吧。」

　　兩人揖手離開，去找自己的一方天地。

　　鍾離庭洲拉著他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八神刀第八刀是什麼情況，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因為我沒打算用，又為何要說。」高寒無所謂地說道。

　　「行，算你過關。」鍾離庭洲又說，「你把在仙泉空間抓到的盒子拿出來我瞧瞧，現在已經離開天譴島，總該清點一下我們的戰利品了。」

　　「不能回紫霄宗再看？」高寒說。

　　「是不是打不開了，才想回紫霄宗再看？到了紫霄宗，是不是又要找藉口搪塞我，說自己看過了？」鍾離庭洲的俊臉越來越難看。

　　高寒無奈，戲精在這方面怎麼這麼敏銳，他確實有此打算。

　　「好吧，確實打不開了。」

　　這一點是他的失算，他當時毫不猶豫地衝過去，助鍾離庭洲擋住部分黑日的威力，卻沒想到彌生戒居然直接打不開了，他被反噬後也受了不小的內傷。

　　「不過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高寒看著他說道。

　　鍾離庭洲對上他的眼睛，輕咳一聲，「我當然知道你愛我愛到不行。」

　　高寒忍著翻白眼。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太愛我了，也不能不顧自己的性命，總之，下次別再這樣做了，彌生戒兩次都是因為我，我一定會找到鳳凰羽的。」

　　看到他是因為太愛自己的緣故，鍾離庭洲就大方原諒他這次的莽撞。

　　「我謝謝你哦。」高寒面無表情。

　　「不用謝，這是作為你的伴侶，應該做的。」鍾離庭洲說著就湊過去親了一口，在他開口前說：「這是預支後天的吻。」

　　高寒已對他無話可說，揉著額角說：「現在一根鳳凰羽可能不夠，彌生戒突然打不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到時可能要找人問一下。」

　　「只要需要的材料別是在你的戒……」鍾離庭洲突然頓住了，與他四目相對。

　　高寒：「……」

　　臥槽，高寒第一次在心裡爆粗口，他之前為了修復彌生戒準備的材料都在裡面。

　　「回去後，我馬上再去找同樣的回來。」鍾離庭洲一臉認真。

　　「再說吧。」高寒木然地說道，他現在什麼心情也沒有了。

　　「我身上還有好幾個盒子，幸虧盒子只有落入水裡才能收起來，盒子都放在我身上。

　　鍾離庭洲本想回去再看，現在等不及了，立刻取出所有盒子，準備用它們來吸引高寒，調動他的情緒。

　　「我身上還有好多仙器，拿出去換的話，肯定會有人主動把東西捧到我們面前。」

　　鍾離庭洲一邊說著，一邊揚手，地上嘩啦啦地掉出一堆仙器，砸得乒乒乓乓響，粗略一看有十幾件。

　　整艘飛舟瞬間安靜下來，除了元然和裴淨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著這堆仙器，眼睛都看直了。

　　剛剛在一個盒子裡開出一件仙器的虞子浪，再看對方十幾件仙器，瞬間什麼喜悅都沒了。

　　還好不是他一個人，虞子浪想到飛舟上有那麼多人陪自己，就釋然了。

　　「你怎麼一點也不意外？」虞子浪正想著，就看到裴諍海一臉淡定的樣子。

　　「沒什麼好意外的。」裴諍海瞥了他一眼，爾等愚蠢的凡人，你們要是見過他在兵器塚拔了上百件仙器，又丟了上百件，就知道這十幾件是多麼小兒科的事情。

　　裴諍海心中感慨，他跟虞子浪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人了，畢竟他已經是個見過世面的

　　「把東西收起來。」注意到大家羨慕的樣子，高寒一臉黑線，有他這麼炫耀的嗎。

　　鍾離庭洲又收起來了，「現在心情有什麼變化嗎？」

　　「想打人的變化算不算？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發洩一下比較好？」高寒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道。

　　鍾離庭洲默默把幾個盒子也收起來，「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你，我是支持你打別人發洩的。」

　　「那我只想打你怎麼辦？」高寒偏頭看著他。

　　鍾離庭洲小聲地傳音，「可以，咱們去床上妖精打架？」

　　然後他就被高寒揍了一頓。

　　半個多月後，經過長途跋涉的豪華飛舟，終於回到紫霄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