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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和我假戲真做[末世]》第50章
第 50 章

  容煜本性冷淡,禮貌和克制是基於他的教養。

  他並不喜歡和人過分親近,即便是當了演員演戲,他也一直把底線和界限分得很清楚,娛樂圈裡這種愛恨都來得很快,他一直能接收到很多類似的暗示和明示,聽到無數的言語。

  他總是遊刃有餘處理這些關係,似乎很久都沒有這種心頭一刺,又麻又癢,帶著喘不過氣的狂喜感了。

  喬如姮明顯感覺到容煜僵了一下,在她耳邊的呼吸都沉重了許多,搭在她腰上的手挪到她面頰,捏著她的下顎讓她和自己對視,深色的眸子閃著別樣的光彩。

  喬如姮鬱結的心思稍微驅散了一點點,她蹭著容煜的手指,沒有出聲。

  容煜眼睛都不眨看著她,抱著她不放手。

  喬如姮忍不住勾了勾唇,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失笑:「什麼反應.....」

  容煜低下頭去吻她,喬如姮笑著躲開,抱住容煜撒嬌般抱怨道:「你都沒用回應嘛。」

  容煜卻有些情難自禁,貼著她要廝磨,喬如姮覺得有些難耐,只得輕聲討饒,被容煜按著狠狠親了一頓,親得兩人又開始呼吸混亂,低頹的氣氛被擠走,又只剩下曖昧,擦槍走火之際,他壓住了性子,輕輕鬆開她,低低道:「傻瓜。」

  喬如姮簡直就把自己刨開了給他,這樣坦誠,非常容易受傷,容煜忽而明白了儲昊那種緊迫又激烈的心思,他也想把喬如姮藏起來,一輩子鎖在身邊走到哪裡都帶上。

  喬如姮看著容煜,感受到他內心此刻的不平靜,侵身抱住了他,笑道:「我看你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容煜也笑了,眉宇間的那點戾氣平復了許多,他心口漲到微微發痛,輕輕吻了吻她的眼角,不再放縱,摟著她溫存了一會兒,拾起身後的新衣物,幫喬如姮穿好,抱著她去洗漱。

  他從前不明白伴侶關係裡那些過於癡纏的愛恨糾葛,於他旁觀而言大概都是負擔。

  可是現在他想他懂了。

  他們整頓好出門的時候,外面天才剛剛放亮沒有多久,一直纏綿許久的雨終於停了。

  可是頹敗的城市裡也看不見本該屬於清晨的盎然之意,周圍都是灰濛濛的霧,大廈層層疊疊從霧裡顯露出,可四周卻四處透著死氣沉沉。

  喬如姮和容煜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容煜帶著喬如姮找到之前他所說的那輛車,兩個人整裝待發準備出行。

  「C市肯定沒有物資了,我們去A市看看,差不多明天就要回去找石原了。」容煜讓喬如姮坐在副駕駛,他來開車,選擇了一條遠離研究院的路,繞著開往高速公路。

  喬如姮沒有疑議,她還是有些疲憊,靠在駕駛位上轉頭望著容煜,眼睛都不眨。

  容煜打方向盤的功夫抓起她的手親了一口。

  喬如姮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種感情表述出來,她對容煜有信心,可是對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一點信心都沒有。

  她捨不得容煜再受傷害了,且不說後面的劇情儲昊得受多大的罪,最後儲昊和孟清漁的結局才是最大的問題。

  後續的發展,是非常痛苦的劇情。

  儲昊雖然跟石原坦誠表述了他想帶著孟清漁走,可是並不代表石原能接受。

  再加上孟清漁從來就沒有被他們那群人所接納過,疑慮和各種猜忌瞬間像鴻溝橫亙住了他們兩邊,石原不可能這麼讓他們就這樣走,加上旁邊人的煽風點火,幾個人瞬間一點即燃當場爆發。

  孟清漁無法與這些實驗體抗衡,她的戰鬥指數也就勉強淩駕於於知和石原之上,這還要基於於知不使詐。

  儲昊一人又無法同時承受多數和他能力類似的同類的攻擊,這種情況下孟清漁不能給儲昊添亂,她一把挾持了於知,然後在儲昊的阻擋下逃離了混亂的現場。

  雖然於知狡詐,可是他畢竟是小孩體質,孟清漁跟了儲昊這麼久,在救援隊也待了這麼久,身手不可能像原來一樣,要整他還算是有些辦法,她綁住於知,開走了研究裡的車連夜狂飆出了C市。

  沒有儲昊在她身邊當擋箭牌,餓瘋了的喪屍們全部像圍剿一樣撲向孟清漁的車前,可是她不能夠停止,一路上的艱難險阻,她終於突出重圍來到了A市找到了還駐守在A市救助站的江夢生和尤文逸。

  孟清漁心急如焚,她害怕那些人會牽制住儲昊對他做些什麼,一把將於知扔給了A市救助站,江夢生和尤文逸之前是被於知給害過的,一眼就認出了他,孟清漁提出了交換條件,讓A市派人去救儲昊,她可以告知他們石原的相關事情,但是事後必須要放儲昊和孟清漁走,押金就是於知。

  如果是末世前的孟清漁看到現在的她,一定會很驚訝孟清漁到底經歷了什麼,自私、冷血、殘忍,似乎都是她一直所唾棄的。

  可是末世前的孟清漁不能忍受的是這些陰暗的性格,現在的孟清漁不能忍受的只是沒有儲昊。

  她需要尤文逸他們給到確切的答案,讓他們可以全身而退,確保儲昊不會受到二次傷害,才能帶他們去回C市。

  江夢生和尤文逸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最終都還是答應了這個條件。

  尤文逸很快召集了一批A市臨市基地的救援隊成員,先讓他們聯繫B市,然後再帶一直守在A市武裝部隊跟孟清漁一起回C市。

  C市喪屍壓境,一群人又是一場惡戰才從逃離,越臨近他們之前研究院的地方,喪屍也就相應的逐漸減少,孟清漁不停的催促,援救儲昊刻不容緩。

  等她帶著人趕到研究院的時候,石原一行人正收拾了東西準備走,雙方經歷了一場激烈的交鋒,孟清漁獨獨沒有在這群人裡見到儲昊,她心感不妙,問石原儲昊在哪,石原狂笑,說儲昊已經命不久矣,孟清漁他們馬上也是。

  緊接著實驗體們招來了大批量的喪屍,這些喪屍沒有心智,只能根據實驗體們的指揮行事,救援隊瞬間落入下風。

  危機時刻石原帶著一行人準備再次逃跑,卻被潛伏在外面的一批武裝部隊狙擊手一槍打中受了重傷,實驗體的目標再次轉移到外面潛伏的各路部隊人員身上。

  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總部蟄伏多時,就是為了一舉拿下他們這些人,才派了足夠數量的武裝部隊一直駐守在A市,當前混戰,場面極為暴力,子彈橫飛血肉模糊屍橫遍野。

  這是一場單方面和權利抗衡的對抗,受害者們也曾是加害者,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單純的無辜者。

  孟清漁不相信石原所言儲昊死了,儲昊現在這種情況除了無法控制自身脾性以外正常情況下沒有人能奈何他分毫,她尋著研究院之前石原研究倖存者的地方找去,迎面撞上了盛怒而出的儲昊。

  大概是儲昊之前被他們牽制,石原又給儲昊注射了他從實驗體體內提煉出來,在倖存者身上進行實驗的藥劑——那個被實驗基地否決掉的以毒攻毒的藥劑。

  儲昊之前也有被喪屍抓傷過,可是並沒有給他帶來實質性的任何傷害,此刻這種進行過加工的藥劑在他身上大批次注射,只能讓他變得更為癲狂不受控制,他的身體沒有辦法承受和運轉這些本來就不屬於他的能量。

  儲昊徹底沒了理智,他強大又恐怖,殺人手法殘暴粗狂,不管是喪屍還是人類,只要是阻止到他的事物都會被他毀滅。

  儲昊的出現,馬上控制住了現場,那些實驗體被他不同程度的撕傷,武裝部隊大批量的人數死亡,喪屍如鳥獸狀退散,在場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孟清漁肝腸寸斷,她哭喊著叫著儲昊的名字想讓他清醒,儲昊有一瞬間的怔愣,可是馬上就被那些翻騰的暴虐念頭所控制,孟清漁一步一步靠近她,尤文逸和江夢生大叫著讓孟清漁回來,可是孟清漁卻不管不顧,撲上前抱住了渾身是血的儲昊。

  令人驚訝的是,儲昊面色猙獰的要殺了孟清漁,但是對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遲遲沒有下手。

  趁著這間隙,武裝部隊剩下的幾名隊員一起蜂擁而至,一連給儲昊注射了五根麻醉劑。

  儲昊力大如牛掀翻了所有人,卻很明顯戰鬥力弱了下來,不過片刻,就轟然倒地陷入了昏迷。

  這場荒謬的鬥爭裡死傷無數,沒有贏家,所有人都輸了。

  B市很快派來了一輛更大的直升飛機,新一批武裝部隊和鐵籠也相繼運到A市,僅存的幾個人將還沒有死絕的石原和幾個實驗體以及儲昊都帶了回去。

  孟清漁極為受刺激,她渾身都是儲昊身上的血,寸步不離守著關守儲昊的鐵籠,被關進籠子的儲昊很快醒了過來,可他還是神志不清,如同一頭野獸在籠子裡嘶吼,孟清漁心疼得快撕裂成兩半,她一邊怒極,一邊又心痛,情急之下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她不在意,她一直讓讓B市放了她和儲昊。

  儲昊的情況引起了上層的關注,尤文逸和江夢生親眼見證儲昊和孟清漁的事情,一起去向上面請求幫忙治療儲昊這種情況,經過緊急會議的召開和商討,上面決定單獨給儲昊提供一個專門的救助場所,孟清漁也被批准跟過去。

  然而儲昊的情況實在太糟糕了,從一開始他被實驗基地注射各種藥劑進行研究,這時的研究雖然難熬,但畢竟不要命,後續儲昊逃離實驗基地脫離了那些藥物,像病情惡化卻沒得到救治一樣開始急劇變異,暴怒和發狂都是他宣洩的途徑之一,再後來他遇到石原,石原的那些做法都是治標不治本的,並且還會加速他的病情惡化,是將他推入深淵的那雙罪惡之手,更不要說最後那一次的大批量注射了。

  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根治了,只能壓制。

  從此,儲昊和孟清漁徹底進入了一個沒有危險的空間,每天面對的都是各種醫療設備和醫護研究人員。

  當前不僅是華國在研究疫苗和抑制藥物,其他國家也都在研究,目前第二批更完善疫苗已經有了雛形,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真正研發出來了,儲昊這樣的情況如果有相應的時間給到研究和維繫說不定也有救,但是現在儲昊最缺的就是時間。

  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B市給到的救助場所裡每天會有人負責監看儲昊的身體情況,和對他的身體狀況進行生命加持維繫,他的身體機能超負荷多時,目前已經時日不多了。

  孟清漁日日夜夜守在他身邊,儲昊從一開始的神志不清見人就發狂,到後來能有每天有一兩個小時的清醒。

  儲昊清醒孟清漁就陪著他,他開始不能自控了孟清漁就從監視器裡看他,期間孟治方來看過孟清漁多次,孟清漁都沒有時間去管他,她滿心滿眼都是儲昊,仿佛一旦儲昊離開,她也會跟著離開,誰勸都沒用。

  到後來,他清醒的時間開始增長,從一個小時慢慢變為兩三個小時,從兩三個小時增長到四五個小時,再到後來的半天和一整天。

  維繫他清醒並不是他在好轉,而是那些沒完沒了的吊瓶和藥水,一天24個小時,他有將近一半的時間在注射藥物。

  儲昊清醒的時間越久,他想到的東西也就越多,那些無法控制的暴虐已經被控制,他的思緒恢復到了清明,也察覺到了很多原來根本無法分辨的細節。

  孟清漁瘦了這麼多,他原來竟然根本沒有在意,孟清漁見完他之後會偷偷的痛哭,每天來看她時眼眶都是泛紅的,他明明知道他痛苦,孟清漁也痛苦,可他卻不願意說,寧願維持現狀。

  他不說,孟清漁也不會說,兩個人就這般僵持,維持著表面的和諧,在此期間,石原去世了,可這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孟清漁每天面對他的強顏歡笑都被他看在眼裡。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月。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奇跡。事已至此,儲昊已經沒有辦法自主行動了,他也不用進食,每天負責輸液。

  有一天他精神還不錯,被孟清漁推著輪椅出去散步時,儲昊忽然道,我真愛你啊小漁,你以後別忘了我。

  孟清漁一直在儲昊面前經營的淚腺猛然壞掉,她淚如雨下泣不成聲,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沒過幾天,實驗基地和異國聯合,研究出了第二批次的疫苗和第三批次的抑制藥物,

  新型疫苗適用於所有人群,目前沒有不良反應,第三批抑制藥物將被抓傷後抑制的感染幾率提升到了90%。

  此消息一經公佈舉國同慶,倖存者歡呼雀躍,這是生命的希望和對未來生活的嚮往,國家將這一天定位了新生的一天,載入歷史慶祝。

  而研製成功,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來源於這段時間從儲昊身體裡提取出的樣本。

  雖然儲昊此前殺了多名國家機構人員,但是此舉意義重大國家仍然要給儲昊加冕身份等級。

  這些對於儲昊來說都沒有意義了,新生的三天後,他徹底閉上了眼睛,被宣佈腦死亡,結束了他生命。

  孟清漁痛不欲生,儲昊的葬禮一參加完就暈倒了,清醒後幾度尋死被攔了下來,他們給了孟清漁一封儲昊死前寫給她的信。

  裡面最重要的一段資訊:

  「在被石原控住注射藥劑的時候,我躺在地上抽搐,眼前一片空白,痛苦扭曲的暴動充斥著我渾身,我想殺人,想毀滅,想要所有人跟我一起陪葬,但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終於有一根清醒的神經拽住了我,小漁,我當時都沒捨得傷害你,你也不要傷害你自己。」

  後期儲昊都無法站立行走了,這封信就更寫得歪歪扭扭字跡潦草,孟清漁看完信後如同被拋棄的孩童一般失聲大哭,哭到暈厥。

  好了,儲昊確實做到了,孟清漁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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