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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星際都知道他是我前男友》第105章
番外十七

  “是真的很疼,你能不能給我按按?”在許景嚴房間裡,顧北露出那天蹭被窩時同款可憐表情。

  區別在於,這次他是真疼。

  在顧北傷勢這方面,許景嚴向來不大意。只要他說疼,不論真假都一定會重視,堅決不容許有一次顧北真疼結果被忽視的情況出現。

  當下便應允了。

  但當顧北走近,將手裡拿著的東西一股腦塞到他手上,許景嚴低頭看清楚時,卻微微頓住。繼而挑起了眉毛:“按摩儀呢?”

  顧北十分自如地往許景嚴床上一躺,將鬱鬱寡歡的腦袋埋進枕頭里,感覺到枕間對方的氣息後,還十分猥瑣地悄悄吸了口氣,然後才回答許景嚴的問題,說:“不要。”

  按摩儀這個東西,是過去管家先生還在職時,醫生給他們推薦使用的。過去只要顧北不舒服,管家先生便會拿著按摩儀給他按一番,配合精油,效果良好,顧北挺喜歡的。

  但那是在沒有海島旅行,許景嚴親自給他按摩之前的事情了。

  在許景嚴親自上過手之後,顧北便找到了比那按摩儀效果還要好的方式。

  於是顧北在“不要”之後,實話實說地脫口而出了一句:“沒有你手舒服。”

  話音落地,房間內便立時寂靜了一瞬。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句話似乎有些微微泛黃的顧北在枕頭里悄悄哆嗦了一下,立刻就想慫慫地補充說明一句什麼,讓場面看上去不要這麼僵硬,可一想到他之前接連三次受挫,頓時破罐子破摔地閉嘴了。

  隨便許景嚴怎麼理解吧,他想。

  那頭的許景嚴垂眸看了眼手裡的小罐子,再抬頭看了看床上的顧北,眼底的顏色變幻莫測了半晌,拖長了嗓音道:“不太好吧?”

  顧北一聽他這話,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喉嚨發緊:“沒,沒什麼不好的吧。”

  他這話音明顯底氣不足,聽上去心虛極了。許景嚴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半晌,最終,眸光下垂,坐在了床沿邊。

  修長的手指將那幾個罐子輕輕滑開,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低聲應了句:“好。”

  那聲音低沉,彷彿帶著一股股電流,讓顧北的背後升起一片酥麻感。

  他原本還有些提心吊膽的小心臟立時跳快了一拍。

  許景嚴……這是同意親手給他按了?

  “之後去學校不舒服的話怎麼辦?”許景嚴一邊去處理那幾個精油罐,將它們該調和的調和,剩餘按順序放好,一邊隨口問。

  “說是有個新的。”

  如今管家先生辭職,他也將去上大學,不太可能再有人在他不舒服時隨時替他按摩了,醫生那邊了解到了這個情況後,就給顧北推薦了一款最新上市的自主按摩儀。

  據說那個自主按摩儀只需要提前設定好,便會自動在他背脊上開工,期間不需要再進行任何人為輔助,非常好用。

  “買了?”許景嚴聽完他講述後,問。

  “沒呢。”

  由於這是新上市的機器,數量並不多,顧北購入的時間比別人晚了些,沒能搶到第一批,第二批倒是很快就出來了,但好巧不巧碰上最近運輸系統整合,估摸著得晚點兒才能到。

  許景嚴眉頭皺起來,“所以你之後去學校,會有一段時間按摩儀不在身邊?”

  顧北嗯了一聲:“但我查過天氣預報了,說是之後都是晴天,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許景嚴沒說話。

  心裡還吊著三次告白受挫事的顧北沒心思去深想那些,只想好好享受今晚的福利。一邊想,顧北一邊對著許景嚴晃了晃身體,蔫唧唧地說:“快嘛。”

  看著手底下不安分的人,許景嚴的眸光懂了又懂,最後再問了一次:“確定不用按摩儀?”

  加重語調的那種。

  顧北斬釘截鐵:“不用。”

  甚至還伸手將衣尾往上捲了卷。

  許景嚴垂眸看著那一片,眼底眸光晦澀難明,最後扯了扯唇角,淡聲說:“那別後悔。”

  顧北:“?”

  ·

  許景嚴說:“那別後悔”的時候,顧北是沒明白自己能有什麼後悔的。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為許景嚴這一次給他按摩的方式……和上次海島旅行不太一樣。

  這種不太一樣體現在非常微妙的地方,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出來。以至於讓顧北一度覺得,是不是他們最近關係變好了,所以他不自覺中戴上了有色眼鏡,誤會了許景嚴。

  但一趟趟下來,顧北還是隱隱覺得,不是他多想了,而是許景嚴他就是按得和之前不一樣。

  以前在海島旅行的時候,同樣是按摩,但顧北能明顯感覺到許景嚴的動作會乾脆利落很多。真的只是為按摩而按摩,不含其它任何色彩,當時顧北會紅成小燈泡完全是因為自己腦子裡的浪花滾得太厲害。

  可這次就不同了。

  許景嚴還是在按摩,可動作卻“拖沓”了不少。

  他不光會按,還會在其他非按摩區的地方,不經意地蹭一下。

  受過傷的地方本來就敏感,所以顧北對這種“不經意”反應非常大,耳朵甚至比上次還要紅了。

  這會兒房間裡燈火通明的,顧北覺得許景嚴一定看得清清楚楚,可對方就是假裝沒看見似的,繼續用那種方法給顧北按。

  顧北幾乎都要從他的動作中腦補出,對方低沉著嗓音說:“你不是喜歡這樣嗎?”的樣子。

  室內光線明亮,但顧北靠在枕邊的視線卻越來越渙散,腦海中的小浪花不斷翻騰,彷彿將整個房間都暈染開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許景嚴這樣去給他按,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小心思對方一直都是知道的?

  那既然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要什麼,也都順著他想要的給了,為什麼就是不自然而然地順道將那張紙給捅破呢?

  當許景嚴的掌腹再次落在傷處,感覺到傷處被那溫暖的東西包裹起來的顧北沒忍住,將手伸到背後,輕輕抓住了許景嚴的手。

  對方手上有藥用精油,應該是不想顧北沾上,在他捧過來時向回收了收,說:“臟。”

  但顧北還是認死理似地抓住了他的手。

  許景嚴於是不動了,看著顧北發紅的耳尖。

  室內一片寂靜,最後還是顧北率先開嗓。

  剛剛那一系列下來,讓他的聲音有些發啞,這會兒輕輕叫喚道:“嚴哥。”

  “嗯?”許景嚴應他。

  顧北還是沒有勇氣直接去問,於是他先選擇了一個比較迂迴的問題:“你不討厭我吧?”

  許景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顧北的心臟於是狂跳起來。

  這樣簡單的問題,在聽見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多半是因為許景嚴已經想到了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甚至可能猜到了他之後會問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北輕輕抓了抓枕頭。

  “不討厭。”許景嚴這才慢慢地回复。

  得到這個答案後的顧北心裡在剎那間一鬆。

  但這還沒有完,顧北在心底悄悄咽了口唾沫,開始醞釀下一個問題該問什麼好。

  各種各樣的小問號排隊在他唇邊轉,顧北思來想去,回想起之前三次挫敗,最後還是心一橫,選擇了最直接的那一個。他頭一偏,將腦袋埋進了更深的枕頭里,像是想要以此來減少心中的緊張感,悶聲說:“那你喜歡我嗎?”

  這六個字因為信心不足的原因,顧北說得很模糊。

  難為坐在旁邊的許景嚴一下便聽出來了。

  這一次的問題,似乎是猜到讓顧北等太久他一定會不舒服,許景嚴很快便回了:“喜歡的。”

  顧北的心瞬間放下了一大半,他從枕頭里偏過頭來,悄悄往許景嚴的方向看,熱著臉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是可以在一起的那種喜歡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北的目光正正好和許景嚴對上。

  房間內的燈光耀眼,且是從許景嚴頭頂灑下,以至於顧北第一時間被那光芒刺得併沒有完全看清楚對方的表情。

  但他看見了對方的眼神。

  那種深沉的無奈和縱容,在他眼底一覽無餘。

  雖然這會兒的顧北暫時還不清楚對方的無奈是因為什麼,但那些縱容已經給了他極大的信心,甚至讓他敢轉過身,拉著許景嚴的手指,輕輕拔了兩下。

  感覺到顧北的小動作,許景嚴最終還是實話實話說了,他望著顧北,說:“是。”

  一個字落下,顧北先是愣了愣,像是沒想到這麼快便會得到這個答案,而在反應過來之後,目光肉眼可見地亮了起來。

  –––如果人的心底是可以放煙花的話,那麼顧北在那一瞬間的高興值大概能將他餘生所有煙花都一次性放光。

  回想起這半年來反反复复的遭遇,顧北像做夢似的攥緊了許景嚴的手指:“真,真的?”

  “嗯。”許景嚴應他。

  就在顧北高興到立刻就要從床上蹦起來時,那頭的許景嚴卻突然淡聲反問了一句:“你呢?”

  “我?”顧北的高興被他這冷淡的聲音衝到剎車,愣了愣後想也不想道:“我當然也是啊。”

  這還用懷疑嗎?

  如果他不喜歡許景嚴,這些年怎麼可能會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又怎麼可能會翻來覆去地捨不得首都?

  許景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的背一眼,算了算按摩差不多該結束了,便衝顧北比了個暫停是手勢,一邊去將罐子一一合上,一邊對顧北說:“等一下。”

  然後便下床去衛生間洗手。

  顧北被這急轉直下的氣氛給弄愣了,心裡一下子著急起來。

  他不明白許景嚴為什麼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像是在懷疑他的感情一般。畢竟在他心裡,他喜歡許景嚴是一件絕對不需要質疑的事情啊。

  水聲從衛生間里傳來,顧北聽見許景嚴在洗手了,知道對方是想洗完手之後再談。

  但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一個自己想要答案的顧北卻不想給他這個時間了,他擔心一會許景嚴再從裡邊出來時,又會變成像之前一樣,冰冰涼涼的許景嚴。

  於是他急急忙忙地從床上跑下去。

  可當他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見對方時,卻突然又不敢那麼急促了,磨蹭了半天,才小聲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我啊?”

  許景嚴之前像是在想什麼問題,眉頭都是緊鎖的,也沒有太注意顧北的動靜。

  這會兒偏過頭來,顯示停頓了兩秒,旋即視線落在他沒穿鞋的腳上,皺了皺眉說:“先在外面等我,出來再說。”

  顧北挺著急的,有種成敗在此一舉的孤注一擲感,不再像過去一樣那麼好說話了,而是看著許景嚴,眼底的神色逐漸變得堅定下來,而後一字一句道:“不要。”

  許景嚴愣了愣。

  像是沒料到顧北會這麼著急,或者說驚訝地發現了對方隱藏在著急之下濃烈的擔憂和韓怕。

  停頓兩秒後,還是他做的妥協:“那先去把鞋穿上,然後過來我們說,好不好?”

  又是那種柔和的語氣。

  然而越是這種時候,顧北就越沒法聽許景嚴溫柔著嗓音哄他的聲調。

  像是生怕這種待遇像之前一樣,突然間就沒有了般。

  半晌,他輕輕吸了吸鼻子:“好。”

  然後便轉身往外跑,穿好鞋快步往裡走。

  這回他沒站在門口了,而是直接跑到了許景嚴面前,說:“我穿好了。”

  看出顧北狀態糟糕,許景嚴也沒什麼心情繼續細緻洗手了,他隨便擦了擦,覺得衛生間實在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便帶著顧北往外走。

  路過顧北時又想到什麼,伸出手來拉住了他的手腕。

  沒有直接牽手,而是拉住手腕,像是在表達他的情感,又像是在克制他的情感。

  ·

  許景嚴對顧北的擔心非常簡單。

  還是和過去一樣的,認為顧北從小身邊就有他,尤其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許景嚴甚至是他唯一的支柱,這麼些多年下來自然而然會產生依賴感。

  許景嚴絕不是個不自信的人,他深刻明白自己的優劣勢,於是更加明白,倘若顧北在這種依賴感下,再對他產生慕強心理,兩者混雜在一起的話,不是不可能讓人在一時間誤以為是喜歡的。

  而如果這真的是誤會,那麼伴隨著相處間的磨合、時間的推移、經歷的變多,總有一天是會解除的。

  他不願意去麻痺顧北,也不可能在未來去因為自己的私慾誤導他,束縛他。

  而以他們的關係,一旦未來分開兩別,對彼此來說都必然是巨大的損失。

  許景嚴向來無所畏懼,但即便如此,這也是他不願意冒的險。

  因為顧北從很早很早以前開始,就長在他心底深處最軟的一塊小尖角里。

  聽完許景嚴的話音,顧北頓了頓。

  他沒有想到許景嚴會想到這麼深的地方,甚至是他從未想過的方向。但意識到對方是很認真地在講話之後,顧北也變得認真了下來。

  他反复思考了半天,然後看著許景嚴說:“可我不是你說的那樣。”

  在這方面,顧北很堅定:“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顧北愣了愣,旋即便發現這樣說出來後,再說第二次似乎也沒有很難,於是他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再強調了一次:“是真的。”

  許景嚴看著他,沒說話。

  顧北看他樣子,便知道他並沒有被說動,輕輕咬了咬唇瓣,突然想到什麼,反問道:“那按你的說法,所謂的影響應該是相互的,你怎麼確定你沒有受到影響呢?”

  許景嚴聽見這句話後,突然偏了偏頭,說:“要我說實話?”

  他這句話剛落地,顧北一顆心便倏地收緊了,有什麼不好的預兆緩緩升起,他伸手就去壓了一下許景嚴的手腕,小聲掙扎:“你不要說。”

  但許景嚴還是說了:“我不確定。”

  所以他才遲遲沒有將那層紙捅破。

  他畢竟比顧北年長七歲,顧北可以想得少一點,迷茫一點,甚至承擔的責任也可以少一點,但他不可以。

  如果他連自己都沒有想明白,就冒然同意和顧北開始,他過不去自己這關。

  ·

  那天晚上,許景嚴的那四個字再次將顧北打入深淵,默默回到房間的顧北難過到半夜。

  他是真的太討厭太討厭這種翻來覆去的感覺了。

  尤其是當許景嚴說出“我不確定”這一句話時,顧北覺得自己剛剛被堆起來的信心又在一瞬間被擊垮了。

  他先是蒙著被子胡思亂想了一會,然後又強迫自己耐下心來,不斷在腦海中默念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想要開始本身就有義務將對方的疑慮抹平,旋即開始認真思考許景嚴說過的話。

  他思考了一晚上,得出來的結論是,許景嚴的問題根本是無解的。

  人到底要怎樣才能在一開始就保證之後在相處的過程中,感情不會出現任何摩擦,任何變化呢?

  可許景嚴到底撫養過他,而且是從很小便開始將他帶在身邊,甚至顧北的父母於他有大恩情。

  以至於許景嚴不得不從一開始就給自己戴上沉重的枷鎖。

  可他又要怎麼打破這個枷鎖呢?

  摸開光腦一看,發現時間已經到凌晨兩點了。

  一想到次日下午便要前往學校,之後十天時間無法和許景嚴見面,無法解決問題,往後更是直接新生開學,顧北的心就像被揪起來一樣。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到了三點,連眼皮都開始發脹了,還是捨不得去睡覺。

  三點四十二分時,用仇視的眼神盯著天花板看了十分鐘的顧北,破罐子破摔地從床上翻起來,直往許景嚴的房間去。

  ·

  顧北賭氣走掉之後,許景嚴也沒有睡著。

  他的煎熬一點也不比顧北少,腦海中亂七八糟什麼思緒都有。

  尤其是當他一遍遍回想起顧北走前那突然暗淡下的臉頰時,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一種不管怎樣先試試再說的衝動。

  但每一次這種衝動都出現不了三秒,就會被理智死死壓住。

  他就這麼在黑暗中一直睜著眼,直到凌晨三點四十二分,外面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許景嚴聽出那是顧北的腳步聲了,先是愣了愣,旋即在顧北用力推門而入時,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想問問顧北怎麼了,然而話才說到一半,顧北就直接衝到了他身邊。

  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果斷,堅決。

  在他身邊站定之後,立刻說:“你不要想那些。”

  語氣裡帶著憋了半晚的火氣,如果許景嚴這時候就將燈打開的話,甚至能看見顧北因為這幾天心緒不寧加熬夜而升起的紅血絲。

  不過,他來不及去觀察這些細節了,因為下一秒,顧北就伸手在他手臂肌肉上摸了一把。

  許景嚴:“?”

  “你就說,我這樣碰你,你有沒有感覺的。”顧北一邊說,一邊又摸了好幾把,甚至把許景嚴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許景嚴:“……”

  “有感覺就和你說的那些不一樣。”顧北斬釘截鐵說,然後在那一瞬間甚至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絕佳反例:“你隊裡那麼多士兵,個個都覺得你厲害,想像你一樣,這是慕強;離開你會軍心動盪,甚至可能吃敗仗,這是依賴,被你一路提拔提點上來的兵也會對你有雛鳥情節,親兵甚至倔到非你不可吧?那他們也和我一樣,摸你就有感覺嗎?”

  許景嚴:“…………”

  他根本沒法把對顧北的這些複雜的感情設想在其他人身上,更別提放在他的兵身上了,那畫面……他想像不來。

  “我喜歡你,但沒有想要變成和你一樣,沒有想當兵,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我之後想做什麼,但我會慢慢去思考的。我對你的依賴也不是絕對的,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去離首都很遠的地方上大學,我留下來不是因為離不開你,是因為喜歡你,還有,”顧北說著,又伸手摸了許景嚴一把:“想摸你。”

  許景嚴:“……”

  一股腦說了一大堆後,顧北累得喘了會氣,再看清楚黑夜中許景嚴的眼眸時,簡直覺得自己剛剛把接下來一年的勇氣都透支光了。

  但都走到這一步了,他怎麼能後退呢?

  顧北坐在床沿邊上,想進行最後苦口婆心的開導,然而坐下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突然變得比許景嚴矮了一截。

  這樣的一截,直接讓他的氣勢掉下去了。

  好不容易鼓起這麼大勇氣的顧北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他看了眼許景嚴在被子裡半豎起來的長腿,一咬牙,上床直接跨坐在他大腿偏膝蓋的位置,壓著他,居高臨下地說:“你是不是見人就想摸的?”

  許景嚴被他這劈裡啪啦一頓操作給看愣了,大腦在聽見這個天外神問之後,停頓了三秒消化意思,然後回:“怎麼可能?”

  “那你想不想摸我,親我的?”顧北劈裡啪啦地接,接完之後,他臉就開始燒了。

  回想起自己剛剛膽大妄為的一系列話,腦袋都快要變成燒水壺了。

  但成敗在此一舉,顧北強迫自己不准倒下去。

  最後,顧北吸著鼻子,用力將臉丟掉,對著許景嚴說:“我想的。”

  “所以你能不能相信我?”

  寂靜的黑夜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許景嚴的聲音。

  他說:“……能。”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一起啦!!!

本篇這章已經完了哦。

下一章前半段會把第二天早上確認關係的小尾巴寫完,但標題會標婚後,so曖昧算這章結束~

婚後大概1-2章,不打算寫太多啦,明天一次性更完,然後這本書就正式完結啦。

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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