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榮歸故里
二零二零年冬,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兩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正站在乘客出口附近聊天。
其中一個皮膚略黑的,個子高挑,神色間帶著幾分痞氣,對另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說:「哎,你說,師兄這次回來是一個人呢還是兩個人呢?」
「不好說。」戴眼鏡的男人意味深長道。
「一會兒就知道了。」高個子的嘴角往一邊挑了挑,露出一個壞壞的笑。
這兩個年輕男人正是郭明遠的師弟,當年和他一起合租的四個人之二,張嘉和李立邦。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兩個當初剛從學校畢業的電腦系菜鳥,如今在IT界可都算得上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了。張嘉接替了夏辰東的位子,已是千度新一任的副總裁,李立邦則是現在最炙手可熱的電子科技公司高奇集團的大股東。不過即便如此,他們兩個人的影響力也遠沒有同為當年合租人的另外兩個大。不,那兩位應該已經不能用影響力大來評判了,只能說是傳奇,或者奇葩。
新的航班抵達,很快就有一批乘客出來,李立邦和張嘉停止閒談,一起看向人群,想從中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們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郭明遠,穿著米色的長款大衣,方格子圍巾隨意搭在身上,推著行李箱,似乎正在和身邊的什麼人說話。因為有人群擋著,他們看不到那人的臉,只能看到此時郭明遠唇角溫和的笑容,從始至終,那笑容都只是對著那個人。
恍惚間七八年過去了,猶記得當年他們幾個剛來北京城時,正是郭師兄去火車站接的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給予他們初入社會的第一份溫暖。李立邦和張嘉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反應中看出,他們都回憶起了當年的那一幕,不由失笑。
「郭師兄!」李立邦率先上前,招手大叫,「在這裡!」
郭明遠聽見有人叫自己,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李立邦和張嘉正等在出站口,便抬起手衝他們揮了揮。
這時人群略散,李立邦和張嘉終於看到了走在郭明遠身邊的那個人。頭髮留得半長,一席黑色風衣將他原本就高挑的身材襯得更加挺拔有型,眉長眼細,漫不經心的目光總是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高傲感。
老熟人。
李立邦和張嘉交換了一個十分複雜的眼神。
「你覺得師兄這是被那隻老狐狸拿下了?」李立邦低聲問。
「不好說。」張嘉還是那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推了推眼鏡,「我總覺得,師兄現在比那老狐狸還難對付。」
李立邦又仔細打量了郭明遠一番,也許是在校園裡待得久了,師兄現在比以前多了幾分書卷氣,以前就很少見他紅過臉,如今舉止間更是透著一股淡定和從容,好像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是他包容不下的,一眼望去,暖暖的笑容之下,竟給人一種探不到底的感覺。
「嗯,我也發現了。」李立邦贊同地說。「也許是師兄把那禍害人的老狐狸收服了也不一定。」
兩人吐槽完畢,郭明遠走到近前,雙方自然是一陣寒暄。郭明遠很坦然地向他們兩人介紹夏辰東:「這位是夏辰東先生,你們應該很熟悉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師兄,這你就不夠意思了,聽說你當初結婚的時候回來了,怎麼沒告訴我們?」
「那時候我還沒畢業,放假期間回來看看我爸,在北京只是轉了個機,時間太緊了。不過我也沒想到,再回國竟是隔了這麼久。對了,怎麼沒看到蔡楊顧文宇?我在美國可是聽說他們不少的新聞。」
「哎,甭提了!」李立邦痛心疾首地擺擺手,「那倆人聽說你回來本來要趕過來接機的,結果開車開到半路拋錨,被困在雪山裡了。」
「沒什麼危險吧?」郭明遠不禁擔心。
李立邦:「沒事兒,他們經常被困雪山。」
郭明遠:「是,是麼……呵呵。」
夏辰東自打看到李立邦就充滿了不屑,在他眼中,這種智商的人根本沒資格和他說話,更別提這混蛋還打過他的臉。不過他倒是一直很欣賞張嘉這個人,當初離開千度的時候,還是他向老總舉薦了他。趁郭明遠和李立邦說話的時候,他們兩人便聊起千度現今的發展形勢,夏辰東只是隨意點撥了幾句,就讓張嘉頗為收益。
李立邦如今也算混跡江湖多年了,自然能感受到夏辰東對他的敵意,不過他倒不覺得當年揍了這隻狐狸是他的不對,誰讓他當初做了那麼欠揍的事了。再說,他們幾個除了張嘉,誰沒對他動過手啊?就是郭師兄,不也是揍他揍得最狠的?想到這裡,李立邦挑了挑眉,看了眼郭師兄總是若有若無地習慣性環在夏辰東腰間的手臂,又想到剛剛和張嘉討論的關於誰拿下誰的問題,不禁在心底一樂,壞心眼地看了看夏辰東。
「師兄,你畢業後就一直留在那邊教書了?不打算回來了?」
「嗯,暫時不打算回來,那個時候主要是考慮我們結婚的問題,博士畢業後導師推薦我留校,我就直接留在那邊了。」
「師兄,你不愛國啊……」李立邦玩笑道,「再說了,現在同性婚姻在國內也不是問題,蔡楊和顧文宇據說還是第一個領到證的呢。」
郭明遠笑道:「其實我在那邊也只是做學問,很少參加研發。況且如今全球資源幾乎同步共用,在哪裡都一樣。」
夏辰東用看白癡的目光掃了李立邦一眼,李立邦卻仿佛沒感覺到,反而笑意滿滿地問夏辰東:「對了,我還聽說夏副總裁也在那邊繼續深造了?好像還成了師兄的學生?」
「也不能這麼說,他在學校專攻智慧型機器人方面的課題,只是因為有涉及到電腦語言的部分,才修了一門我的課。」郭明遠解釋道。
「那也算師生了嘛。」李立邦嘿嘿地笑,然後帶著一行人去停車場取車,開車的時候,嘴仍不閑著,「說起來也巧了,最近師生戀好像特別多。我一個學歷史的同學,去年我去參加他的婚禮,結果你們猜怎麼著,新娘竟然是他以前的初中學生!還有,我前幾天聽我們員工聊天,有個前輩家的兒子在上大學,人長得特別好,成績也優秀,卻總是喜歡找一個年輕的教授請教問題,那個前輩剛開始也很奇怪呢,心裡嘀咕,這都上了大學了,怎麼還能有那麼多問題去問老師呢,後來才知道,他兒子竟然在和那個教授談戀愛,而且據說還是被佔便宜那個!哎,那前輩氣悶得不行,總覺得他兒子傻透了,自己主動送上門讓人吃。對了,還有啊……」
李立邦羅裡吧嗦地說了好幾個師生戀的例子,卻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學生要麼是女人,要麼是小受,反正都是被攻的一方,逃不了一個被壓的命。
張嘉坐在副駕駛剛開始還納悶呢,心道這李立邦是抽的什麼風,怎麼也染上了八婆屬性?可是聽到後來才明白過來,知道他這是在故意挑釁堂堂夏副總裁呢。
白癡……
張嘉扶額,看都不想看李立邦一眼。
既然張嘉能明白李立邦轉的什麼小心思,作為當事人的郭明遠和夏辰東當然也能聽懂。
誰上誰下的問題,一直是夏辰東心裡的一根刺兒,所以他此時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眯,在後面目光幽幽地看著李立邦。可是李立邦卻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的殺氣,繼續賤兮兮地努力刷著和夏大BOSS的仇恨值。
眼看就要OT了啊……
郭明遠側頭看了眼夏辰東,已經瀕臨暴走,便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兩個男人的手彼此相握,無名指上帶著同一款的男士鑽戒,看著不但沒有一點違和感,反而十分相配。
必殺技的讀條瞬間被打斷,夏辰東目光移向郭明遠。
郭明遠衝他笑了笑,雙手相握改為十指相扣。
夏BOSS頭頂的陰雲終於散去,眼睛一瞥,給了他一個「懶得和你們一般見識」的冷哼。
危機解除,李立邦同學在瀕臨死亡之際,被郭明遠奶了一口血,幸運存活。
從機場回到市區,李立邦和張嘉作為東道主,在酒店訂了包廂為郭明遠和夏辰東接風洗塵,還請來了很多其他朋友,有千度以前的同事,也有夏辰東和郭明遠在北京工作的校友。
夏辰東從來不缺乏在交際場中應酬的天賦,即使退隱了這麼多年,風采依舊不減,永遠都是宴會的中心,萬眾矚目的焦點。而郭明遠也和當年在千度聚餐中那樣,只躲在沒人的角落裡自斟自酌,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如今再沒人敢來不知深淺地灌他酒。
酒宴進行過半,夏辰東昔日的老上司麥組長忽然提議,讓夏辰東唱一首歌。
郭明遠差點當場噴酒。知道內情的人無不眼神躲閃言辭吞吐,紛紛用惶恐的目光看向夏辰東。而夏辰東卻興致很好地找來服務員,讓他當場接麥克放音響,看那樣子是要準備大操大辦地開個場子。就在這時,郭明遠卻忽然起身走到夏辰東身邊,對他大家溫和禮貌地說了句「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間休息」,然後就直接把人從宴會上帶走。
沒聽過夏辰東唱歌的人都很失望,不明白郭明遠為什麼要如此掃興,但那些曾被夏副總裁的「狐狸之歌」深深「打動」過的人們,卻為此緩緩舒了口氣。
上帝保佑,這下宴會總算能圓滿完成了……
為了方便,郭明遠和夏辰東索性選擇在這家酒店入住,樓上就是他們的房間。
兩人離開宴會廳進了電梯以後,郭明遠摟著東倒西歪哼哼唧唧快癱在他身上的夏辰東,沉默半晌,終於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說:「好了,別裝了,已經沒人了。」
夏辰東這回嘴裡不哼唧了,卻仍是趴在郭明遠身上裝死。
郭明遠無奈,不禁笑出來,側過頭嘴唇貼在夏辰東的耳邊,低聲道:「還在為立邦的話生氣?你今天可是破了酒戒,我都沒管你,該發洩夠了吧?嗯?」
電梯到了樓層,郭明遠把繼續裝死的夏辰東拖出來,兩人來到房間門口刷了房卡,結果剛進門,郭明遠就被突然復活過來的夏辰東一下推到了牆上,用力吻住。
「郭明遠,讓了你這麼多年了,你是不是也得讓我樂呵一回了?」夏辰東貼著郭明遠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說。
「嗯?難道這些年你一直不樂呵?」
「你別轉移話題!給個痛快話,今天你到底是從還是不從!說!從不從?」夏辰東暴躁了,不管不顧解開郭明遠的襯衫領扣,頭埋在他的鎖骨間又親又咬。
「從。」
如火如荼的啃咬頓了一頓,夏辰東抬起頭盯著郭明遠的眼睛看,「真的?」
「嗯。」
「可不許反悔。」夏辰東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眯著眼睛說。
「不反悔。」郭明遠覺得嗓子發乾,看著夏辰東,然後探過去輕輕親了他一下。
夏辰東這回眼睛都亮了,纏著郭明遠飛快地把兩人的衣服脫光,又飛快地在浴室裡洗了個戰鬥澡,然後就迫不及待將人壓倒在床上。
郭明遠安靜地躺在床上,並不反抗,只是目光坦然地看著夏辰東,靜靜的眼眸似乎望不到底,卻盛著無盡的愛慕和縱容。因為剛洗過澡,他赤裸的胸膛還殘留著些許冰涼,夏辰東迷戀地親吻著他的身體,帶著幾分小心和試探,親幾下,抬起頭看看郭明遠的反應,然後再低頭親幾下,再抬頭看看,似乎總覺得不大放心。
郭明遠不禁被逗樂了,一手枕在自己腦後,一手伸出去揉了揉夏辰東半濕的頭髮,問:「你怎麼了?」
「郭明遠,你真的不會反悔?」夏辰東又問,像隻正在窺伺獵人陷阱中誘餌的狐狸,警惕又小心。
郭明遠勾了勾嘴角,半坐起來,一點點湊近夏辰東,直到兩人的嘴唇都要相互碰上了,才笑道:「怎麼,不敢了嗎?我都同意了啊。」
分明是紅果果的挑釁!
夏辰東目光一沉,當即將郭明遠又狠狠推倒在床上,似乎迫切為了證明什麼,潤滑劑胡亂一陣亂塗,前期工作馬馬虎虎糊弄過去,然後就像個初經人事的愣頭青一樣,火急火燎地一頭撞進郭明遠體內,也不知道那一瞬間他在想什麼,身體竟然有些顫抖,趴在郭明遠的身上喘息,過了好久才慢慢動了起來。
郭明遠只是在夏辰東剛進來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然後臉上便再沒什麼不適的表情,只是默默垂著眼看夏辰東在他身上折騰,手輕輕揉捏著他柔軟的耳朵,唇邊帶著淡淡的微笑。
夏辰東做小零多年,都已經習慣了,這直接導致他做小一的技術和手法大幅度退步,節奏力度掌握欠佳,不過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得手太興奮,竟然沒折騰多久就泄了出來。
郭明遠等夏辰東完事出來,捏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頭看自己,等對上了那雙有些失神的細長眼睛,郭明遠柔聲問:「辰東,這回開心了嗎?」
夏辰東看著那雙暖意融融的漆黑眼睛,那麼柔,那麼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深深陷進去了,茫然地點了點頭,其實根本沒聽見對方在說什麼,仍沉浸在剛剛釋放的快感之中。
「那想不想更開心點?」郭明遠凝視著夏辰東,眼中浴火漸盛,接著也不等他回答,就攬住他的腰,翻身一滾將人壓在下面,手探入他的雙臀,一口含住那滾熱泛紅的耳垂,「接下來,你對比一下,看哪個更好,哪個……更樂呵一點……」
說著,郭明遠就一邊吻著夏辰東,一邊伸手在他下面撫弄了幾把,沾了些餘下的白濁液體,直接用來給他做擴充和潤滑。
夏辰東這時才迷迷糊糊反應過來,皺了下眉,悶聲道:「別……別用那個……」
「嗯?別用哪個?」郭明遠故意問,手上卻不停,手指在夏辰東柔嫩的臀瓣間摩挲著,然後找准位置,一下捅了進去。夏辰東條件反射地挺了下腰,雙腿不由微微蜷縮,如此一來,屁股更是翹起,門戶大開,反而讓郭明遠探得更深了。
「嗯……」夏辰東難耐地呻吟了一下,郭明遠的手法太准了,幾乎是一下就找准了那個位置。
郭明遠低聲笑著,一手緊緊摟著夏辰東的脖子不讓他逃,另一手繼續做著探索工作,一邊在夏辰東的耳邊溫言軟語,說情話說得像給學生講課,條分縷析地還特別有邏輯:「我倒想用我的,可惜還沒出來,不用你的用誰的?我看你剛剛給我灌得挺來勁的,你自己難道不想嘗嘗味道?嗯?這叫做……原湯化原食。」
夏辰東一想到自己的子孫液又繞了個圈重新回歸到自己的身體裡,那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和刺激感幾乎同時湧起,只要想想呼吸就粗重了幾分,更別提還要被郭明遠用言語撩撥,於是臉頰發燙,索性閉了眼,咬緊了嘴唇不說話。
剛剛他上的時候,郭明遠可是一聲沒吭,以後他也得男人一點才行。
郭明遠看到夏辰東的反應,微微一笑沒說話,覺得這邊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才收回手,將自己已經灼熱如硬鐵的部分抵在入口,然後慢慢擠著那溫軟的甬道頂了進去,雖然動作慢而柔,卻是一氣呵成中間沒有絲毫停頓地直沒入底。
全部插進去之後,郭明遠不禁享受地感嘆了一聲,廝磨著對夏辰東說:「辰東,都好幾年了,你怎麼還是那麼緊,這次更是又軟又滑,好舒服……」
「滾!閉嘴!」夏辰東臊得臉都快著了,呸了郭明遠一下。
郭明遠見那一直死死咬著的嘴唇終於張開了,趁機立刻低下頭牢牢堵住,與此同時下面開始動作,由慢到快,由淺及深,嘴巴卻始終不放開。郭明遠並不是和夏辰東接吻,而是直接吸住他,讓他不能呼吸,不能換氣,不能逃避,這樣一來,他自己也不好過,根本無法喘息,但他就是不放開,嚴絲合縫堵住夏辰東的嘴,下面的動作越來越激烈,一下比一下更重。很快,因為缺氧,郭明遠覺得眼前幾欲發黑,夏辰東更是開始喘息困難瞳孔渙散,下意識抬手緊緊抓住了他,嘴裡嗚嗚地發出聲音,雙腿無力攀住他的腰,身體卻越來越軟,簡直像沒了骨頭,好像靈魂已經被郭明遠吸走。
室內燈光幽暗,厚重的窗簾遮擋了一切城市的喧囂,只留這一方密閉的空間,獨屬於兩個人。終於到了極致,心跳聲越來越響,他們都好像觸摸到了瀕死的感覺,再這樣下去非得出事不可,郭明遠終於戀戀不捨離開了那雙唇,過癮地長長吸了口久違的空氣。
夏辰東似乎憋得狠了,郭明遠一放開他就大口喘著氣,又因為每一次郭明遠的狠狠頂撞,同時在換氣時發出輕微的沙啞叫聲,很壓抑很克制,聽著卻比什麼叫床聲都撩人。
「郭……郭明遠,你……想弄,啊,弄死我麼!」夏辰東沒好氣地罵道。「剛剛都快……嗯!都快窒息了你知道麼!會死的!真的會……會出人命!」
「嗯,要死也是一起死。」郭明遠仿佛魔障一般,直直看著夏辰東的眼睛,抓著他的手腕把他牢牢按在床上,抽插得幅度和力度越來越大,啪啪得拍打出水漬聲,連著整張大床都跟著震顫,身上的汗珠也滾著光潔緊致的皮膚落下,「夏辰東……我們今後活便一起活,死就一起死,這輩子誰也別想離開誰。」
「你發什麼瘋……」夏辰東快被郭明遠操哭了,「啊,啊!明,明遠……你輕點,受不了了……」
夏辰東求饒,郭明遠果然停了下來,只不過卻是把夏辰東翻了個身,提著腰將屁股抬高,讓他跪趴在床上,然後從後面繼續進入。這種姿勢讓他們契合得更加緊密,幾乎可以保證每一下都刺激到夏辰東體內那敏感的一點。
「辰東,夏辰東,你喜歡哪個都好,你怎麼高興怎麼來,我都聽你的,好不好?以後你說了算。我愛你,我愛你,夏辰東……」郭明遠似乎要達到高潮,自背後緊緊抱住夏辰東,一邊親吻著一邊喃喃地說。
夏辰東快被他幹得跪不住,身體直往下癱,可是卻抑制不住體內痙攣般一陣陣傳來的快感,這樣的感受有些人一輩子都無緣享受,而這也是只有郭明遠能給他的。
郭明遠的速度越來越快,夏辰東嘴唇微張,想叫叫不出聲,不禁揚起頭,最後在郭明遠快速的衝擊下射了出來,而與此同時,一股溫熱的暖流也注入了他的體內,一下接著一下,沉穩有力,慢慢將他的身體填滿,仿佛填滿了那片缺失的靈魂。
夏辰東垂下頭,無力地栽倒在床上,渾身已被汗水濕透。他身後的郭明遠覆上來,無聲地抱了他一會兒,然後埋頭吻了吻他的耳朵,輕咬他的脖頸,鎖骨,乳頭,最後向下又含住了小辰東。沒過一會兒,夏辰東就被郭明遠弄得又來了感覺,而郭明遠自己那裡,卻早就又精神地站了起來……
一直快到天亮,夏辰東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了。
他對郭明遠說:「明遠,我愛你,咱們睡吧。」然後就乖乖躲進他的懷裡,還主動獻吻,從此絕了這輩子在上面的心。
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自己不擅長的方面,還是少爭強好勝的好。這是夏辰東用他整整後半輩子的性福,悟出的一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