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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修真]》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在修真界獻曲

 三千世界能夠有機會直視帝闕的人怕是少之又少,然而長生一點也沒為這難得的機會感到高興。因為帝闕的目光太過複雜, 他不過是和這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罷了, 便感覺到了難以形容的壓力。

 長生不太瞭解大千世界仙帝們的往事和傳說, 也沒怎麼在意過這些事。但將絕和帝闕早已名揚三千世界,就連他之前在瓊玉宗藏書閣借的那些雜七雜八的玉簡中, 也零零散散地記載了一些有關他們的事情。

 玉簡上寫著多年前某位仙帝去帝闕那大千世界的宮殿拜訪他時,卻聽見帝闕的宮殿中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樂曲聲。帝闕殿中有曲聲也算不上奇怪,只是那樂曲聲聽起來格外熱鬧, 和帝闕冷漠的性格似乎有些不符。

 那位仙帝也沒在宮殿中停留太久, 他待了幾個時辰便走了, 而這幾個時辰內殿中的曲聲從未停過。更巧的是,十天后他的一位友人也去拜訪了帝闕, 友人回來之後偶然和他提起曲聲之事, 那位仙帝這才隱隱意識到, 帝闕宮殿裡的曲聲很有可能十日未絕。

 因為此事, 那位仙帝便以為帝闕喜歡聽曲,可之後幾十年他拜訪帝闕時, 卻再也沒聽過帝闕的宮殿內有任何曲聲響起。後來這件事不知為何流傳了出來, 甚至還被人寫在了玉簡之中。類似的記載還有不少, 只不過其他的記載就不如這聽曲之事那般溫柔了,帝闕喜怒無常的名聲也因為這些事漸漸地傳遍了三千世界。

 長生也不清楚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不過看了這些記載後,他對帝闕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長生不覺得帝闕聽了十日的熱鬧之曲是因為一時興起, 他也不覺得帝闕之後幾十年不再聽曲是因為喜怒無常,帝闕大概只是覺得無所謂罷了。

 聽不聽曲無所謂, 聽什麼樣的曲子也無所謂,究竟聽多久的曲子更是無所謂,帝闕根本不在意世人的想法。剛才對視的那幾秒間,長生發現這個男人的眼底似乎沉澱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以至於他的瞳孔看上去過於暗沉了。他雖然在看著你,但他的眼中卻仿佛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有著這樣目光的男人大概不會猶豫也不會迷茫,他的威勢像是與生俱來的一般,連同他的傲慢也讓人覺得理應如此。而在長生看來,這個男人終究是太過危險。

 帝闕並沒有和長生對視太久,他只是淡淡地移開了視線,仿佛這次的對視僅是個巧合而已。帝闕一直認為將絕很危險,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他在長生眼中也成了一個危險人物。

 此時右側高臺處驟然傳來了繾綣的琴聲,長生收回思緒向右側看去,坐在高臺上的度秋涼已然在抬手撫琴了。這一刻的度秋涼專注得令人心驚,他勾起了那殷紅的薄唇,面上露出了一個恣意的笑容,而那一襲紅衣襯得他整個人愈發張揚豔麗起來。

 “這曲子……”帝闕聽到曲聲之後便看向了高臺上勾弄琴弦的度秋涼,他的眼中劃過了些許意外之色。之前有個宗門的宗主總是向他提起度秋涼,加之戎弘毅又送來了一枚天籟閣的錄歌玉簡,帝闕便以為那玉簡中所錄的琴曲是度秋涼所奏,他以為那個和他通過留言進行對話的人也是度秋涼。

 帝闕今日來參加小千世界的百年盛典,雖說是為了確認將絕行蹤,但也未嘗沒有見一見度秋涼的打算。之前那兩次對話讓他對度秋涼起了些許好奇之心,他想看看能奏出那樣張狂之曲、說出那樣冷靜之語的人究竟是怎般模樣。

 然而今日一見,帝闕卻覺得度秋涼和他想得似乎有些差別。因為度秋涼如今所奏之曲像是在歌頌一個人的事蹟,這歌頌的背後還纏繞著他濃重的情感,這傢伙仿佛是在用生命用靈魂表達著他那過於偏執的愛意。

 帝闕向來不喜這樣的曲子,他不喜歡曲中近乎失控的情緒。他之所以想見度秋涼,便是因為欣賞對方留言上透露出的冷靜和瘋狂,但今日度秋涼傾注在曲中的情感太過激烈,他的曲聲中只有瘋狂而沒有半分冷靜。

 雖然帝闕不喜歡度秋涼所奏之曲,但崖頂上的大部分聽眾卻沉浸在這首曲子中。而靈鏡前的觀眾們大多也不在乎度秋涼冷不冷靜瘋不瘋狂,他們很樂意跟著琴曲聲去感受度秋涼那份執著的愛意。

 長生坐在高臺上靜靜聽著右側傳來的琴曲聲,當初度秋涼說出關於演奏之曲的提議時,他便覺得此人或許很崇拜將絕。而今日聽到度秋涼的曲子,他才意識到度秋涼遠比他想得還要崇拜將絕,這份崇拜堪稱狂熱,甚至已經接近於濃烈的愛意。

 還好世人不知道這首曲子是獻給將絕的,不然指不定又要出什麼意外,因為崇拜的將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誰也不確定他們會不會覺得度秋涼此舉是冒犯了將絕。不過……長生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奏的曲子後,俊美的面容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苦笑。

 他有什麼資格覺得度秋涼的曲子出格呢?他要奏的曲子也不是什麼與世無爭的玩意兒,他的曲子若是奏出來,說不定比度秋涼的這首曲子更容易惹怒那些將絕的崇拜者。

 度秋涼的指尖迅速地勾弄著琴弦,隨著他愈來愈快的動作,崖頂的曲聲也愈發奔放起來。而他那寬大的紅色衣袖也隨之搖曳出浪漫的弧度,遠遠看去他竟不像是在撫琴,而是宛若舞蹈一般。度秋涼似乎將自己全部的情感融進了這首曲子裡,整個人顯得瘋狂而執著。

 帝闕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樹上的將絕,他自然聽出了這曲子是在歌頌某個人的事蹟,他也知道這曲子是度秋涼獻給將絕的。因為當他在盛典現身之時,扈臨淵便派人送上了一份極為詳細的節目單,上面清清楚楚地寫了每個節目的內容,唯一隱去的只是這兩座高臺的高度問題罷了。

 帝闕看見將絕正仰頭飲著一壇酒液,他懶散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動容之色。將絕的鐵石心腸可不是說說而已,就算度秋涼融入曲中的情感再濃重百倍,估計這個男人也不會放在心上。而正是因為如此,帝闕才覺得將絕對長生動心是件多麼難得的事。

 能讓將絕甘願長久停留伴其身旁之人,整個三千世界怕是只有長生一人罷了。將絕百年來壓抑的情感全都傾注在了長生身上,若是這份情感有朝一日爆發出來,大抵便如烈火燎原般燃盡一切。

 不知不覺間度秋涼的曲子已經近於尾聲,那迅疾的曲調也漸漸轉向了低柔。然而直到曲聲將盡,度秋涼卻仍未找到將絕的身影,他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不甘之色。他將自己沒有說出口的話全都放入了這首曲子裡,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讓將絕動容嗎?

 長生感覺到度秋涼的曲子即將結束後,他蒼白的手指終於也落在了琴弦上。長生輕輕撥弄著琴弦,他最初奏出的曲聲和度秋涼的尾調相和,琴聲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度秋涼曲子裡仍未消散的情感。

 然而長生琴聲中流露出的情感卻不是什麼愛情,那種情感更像是一種愛意逐漸褪去後的淡淡蒼涼。長生的曲子似乎也不是在歌頌將絕的無人能敵,反而更像是在訴說著大夢初醒後那份刻入骨髓的疲倦。度秋涼剛才所奏之曲竟在一朝之間成了長生之曲的引子,兩首曲子聽起來都極為自然,甚至讓人有種它們本為一曲的錯覺。

 “曲名……《未亡》。”長生獨有的低緩聲音穿過了曲聲在崖頂慢慢響起,這曲名其實是他在高臺上剛想出來的。之前在懸崖內部時他和度秋涼提過曲名之事,畢竟他們是在小千世界的百年盛典上演奏,他們兩人又頂著合奏的名頭,若是連個曲名都沒有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度秋涼對此卻毫不在意,或者說他不想為他的曲子取名,因為他覺得他對將絕的執念任何曲名都表達不了。於是度秋涼便讓長生隨意取個名字,就算是他們兩人合奏之曲的曲名了。

 世人不知道這曲子是獻給將絕的,所以自然無法理解長生所說的曲名代表了什麼,事實上他們也根本不想理解這曲名究竟是何含義。但是崖頂上的將絕和帝闕卻同時看向了長生,連帶著度秋涼都向長生投去了詫異的一眼,顯然他也沒想到長生會取一個這樣的曲名。

 自從將絕聞名三千世界之後,他的名字在世人眼中便代表了死期將至。然而世人卻似乎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一點,縱使是死期將至,終究是還未死亡。

 將絕凝視著高臺上仍在撫琴的長生,他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那漆黑的瞳孔也瞬間晦暗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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