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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修真]》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在修真界揚名

 這是長生第四次推開殿門。而這一次沒有漫天飛花、沒有輕柔樂曲,不過就是簡簡單單的一人、一衣罷了。

 長生挺直背脊向前行走著, 他的面容仍然蒼白如玉, 他的身姿仍然從容自得。火紅色的寬大衣擺微微劃過地面, 那衣衫拂動之間讓人感覺是熾熱的鮮血在空中蜿蜒而下。

 只見他每走一步,所過之處的花瓣便悠悠地從地面浮起, 似乎在等待著最後一次燦爛輝煌。

 將絕沉默地看著長生。他知道這並不是衣衫火紅宛若鮮血,而是這衣衫本就浸透了滾燙的鮮血。長生蒼白的面容配著這染血的衣袍,那一刻的豔麗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將絕不止一次覺得, 長生根本不需要用什麼花瓣用什麼歌曲, 他哪怕是單單站在那兒就足以令人目眩神迷。

 空氣中的血氣似乎越來越重了, 殘餘的些許花香掩不住血液的芬芳,將絕的身體完全落在陰影之中, 誰也看不清他如今究竟是何表情。

 將絕在想, 也許長生真的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一切。紅色本就是血一般的顏色, 無論長生傷得多重, 都能被這套衣服完美掩蓋住。長生既然不再抑制傷勢,說明他的靈力早已不夠, 可縱使如此他竟還是走了出來。

 長生不僅是出來走秀, 他還只讓雷霆花花瓣消失, 任由著普通的花瓣殘留在地面上。他似乎是想借此誤導眾人,就算有人懷疑這雷霆從何而來,從僅剩的花瓣中也得不到任何線索。

 將絕發現長生慣會裝出平靜的模樣, 就算受傷也要強撐到底,他現在也弄不清長生到底傷到何等地步。他只知道總喜歡將自己逼上絕路, 他總喜歡用最決絕的姿態來面對一切,時無常之事如此,花容宗之事亦是如此。

 將絕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該跟在此子身側,他突然想起了那日瓊玉宗前長生贈予他的帶刺玫瑰,長生像極了那玫瑰,稍一觸碰仿佛就要被紮得千瘡百孔。

 時至今日,將絕才覺得自己稍微懂了長生幾分。長生看著淡漠,實則只是太過壓抑。將絕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在潛移默化地被長生影響,他無法想像幾年後之後自己會變成怎般模樣。

 百年前的一戰讓他永遠失去了忠誠,百年之後他不想因為長生而漸漸恢復本性,他不想再將一切攬在身上、不想再多管閒事。

 將絕慢慢收緊了握著長劍的右手,長劍外黑布粗糙的質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些。他剛想移開視線不再看向長生,突如其來的盛大一幕便讓他放棄了這個打算。

 此刻長生已經走完了秀,他遙遙站在峰頂之上,輕薄的月光似乎也留戀他的面容,在他的身側繾綣徘徊。然而再度震驚眾人的不是他有多俊美,而是地上的那些花瓣。

 長生走過之處的花瓣全都飄離了地面,剛開始眾人還沒察覺到這有何奇妙之處,然而一個乘上飛劍準備離去的觀眾低頭俯瞰長生之時,驟然發現了這些花瓣的特別之處。

 他看著看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讓身側的人也飛到空中向下看去。

 從高處看去,那些漂浮著的花瓣竟然連成了兩個字,那兩個字是——“長生”。

 之前眾人都沒關心過長生走秀之時何時直走、何時側身,他們自然從未想過他的步伐下藏著這樣的玄機,想也沒想過那柔軟的花毯還能造就另一種美景。

 原來長生走秀之時並非隨意而走,這些花瓣也不僅僅是簡單的裝飾,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鮮花易枯,他卻用花瓣來書寫他的姓名,用這樣驚豔的方式向花容宗宣告他的存在。

 今日長生造就了太多的震撼,今日之後小千世界之人怕是都會知曉長生之名,都會感歎原來世間還有他這般俊美張揚之人。

 當所有飄浮著的花瓣再度落下之時,長生淺笑著走到了峰頂中央,他第一次抬頭看向高臺上的扈臨淵:

 “這套衣服很合我的眼緣,我可否出錢買下?”長生平靜地說道,面上沒有流露出半點重傷之色。然而他說話之時,他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緩緩沾濕裡衣的灼熱感。是了,他之所以要買下這衣服,是因為這件衣服沾滿了他的鮮血,他無法再換下來。

 “……送你。”扈臨淵沒料到長生會有此一問,他回過神後倒是沒有再和長生過不去。之前讓長生穿女裝是他失算了,好在現在這件事沒鬧到最壞的地步,他還有補救的機會。

 長生對於扈臨淵的回答並不意外,事實上他的靈卡上早就一枚靈幣都不剩了,哪有錢買身上的衣服?他不過是料到扈臨淵想借此和自己緩和關係罷了,扈臨淵信奉者利益至上,個人恩怨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這裡,長生頓時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那件白色裡衣也送我如何?畢竟它可是見證了我奇跡般躲過雷霆的壯舉,我該好好收藏它。”白色裡衣上也滿是血跡,自然不能留在花容宗。

 “可以。”扈臨淵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那不過是一件殘缺的衣服罷了,就算長生不討要,等待它的也只是被燒毀的命運。

 “今日我表現如何?”長生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並未沒急著離去,他反而強撐著精神又和夜良弓交談了起來。

 本來還心存疑慮的夜良弓聞言錯愕了一瞬,他之前正猜測著長生是否真的躲過了雷霆,畢竟那一瞬間雷霆可是擦著他的肩膀劃過的,若是沒受傷未免也太幸運、太說不過去了。現在看長生的表現,也許這一切真的只是他多想了?

 “非常完美。若非宗主長老們在場,我一定為你歡呼。”夜良弓收回思緒後笑眯眯地回道,然而長生知道他不過是在說客套話。

 荊遠柔瞥了一眼夜良弓,那傢伙還在不著調地說著敷衍之詞,荊遠柔又瞥了眼不知在想什麼的扈臨淵,隨後便直接拿出自己的靈卡開始打賞了。這次誰阻止她也也不頂用,因為長生剛才實在是太帥了!

 “你很適合穿紫色的衣袍。”在夜良弓滔滔不絕之時,花容宗的某位長老突然開口了。他此話一出,高臺上的三人組表情瞬間變了一下,連長生都不免有些愣住。

 長生當然不會天真地覺得花容宗的長老只是在單純的誇讚他,那長老口中的“紫色衣袍”分明代表的是花容宗真傳弟子的服飾。這難道是在隱晦的挖角嗎?

 “的確如此。我們花容宗不缺錢,唯獨缺一個如你這般會走秀的人。”這次花容宗的宗主也發話了,他說完便對長生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隨後起身和十位長老一同離去,仿佛全然不在意被驚到的四個小輩。

 如今修真界招人都這麼直接的?長生一時間甚至忘了傷口的疼痛,頗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他當初入瓊玉宗時要簽下臨時的契約,契約上不僅寫了如何分成,還寫了若是在踏入出竅境前無故離宗,則要給宗門補償。

 仔細想想這就相當於是現代的違約金,當初契約上寫的違約金是兩百萬靈幣,這在常人看來已經很多了。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花容宗宗主是在對他說,只要他願意離開瓊玉宗加入花容宗,花容宗就付得起違約金?

 這還真是財大氣粗啊。長生卻只是搖搖頭走回了大殿,他當初加入宗門便是因為時無常之事,所以就算花容宗的條件再優厚,他也不可能離開瓊玉宗。

 “你就是這麼‘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長生剛用荊遠柔打賞的靈幣止住了傷口,就聽到將絕淡淡的聲音從大殿的屋樑上傳來。他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混進來、又是何時混進來的。也許將絕的修為比他想像得還要高。

 “別太較真。我只是今天才發現原來我不是什麼大鵬,我就是個普通人罷了。所以我的路不在天上,在腳下。”長生無所謂地回道,他顧不得地上到底幹不乾淨,直接倚著殿門坐在了地上。剛才在外面撐了這麼久,饒是他也會累的。

 “……真是詭辯。”將絕皺著眉輕輕歎了一句,他這話卻引得長生笑了起來。長生知道將絕大概是發現自己受了傷,因為這個男人很敏銳。只不過他雖然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卻總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這倒也算不上詭辯吧,我不過是認清了現實而已。”長生歇了片刻後,勉強扶著門站了起來。他一邊拿起了自己那套真傳弟子的衣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發現這世界從古至今都是強者的天下,從古至今都是強者為主弱者為客,所以啊……”

 “忍一忍也沒什麼。”長生本來是想隨口說兩句讓將絕放寬心,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將絕聽到這話後反而罕見地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強者為主,弱者為客嗎……如果他百年前聽到這句話,當初大概便不會落得那樣的結局了吧。

 長生啊長生,若是你我在百年前相遇,或許會成為最投緣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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