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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修真]》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在修真界借琴

 長生覺得這個修真界真是時時刻刻都在刷新他的認知,他走進天籟閣後沒有看到任何接待的人, 這個地方似乎完全是現代化的自助式設計。

 天籟閣根據演奏者所用樂器的不同劃分出了不同的區域, 用各個樂器圖案加以區分。長生是用琴的, 他緩步走到了古琴模樣的建築前,下一秒便通過傳送陣傳送到了建築內部。而古琴模樣的建築內部還另有乾坤, 這整個空間宛若旅館一般被分成了一個個隔間,進去之後只要刷一下靈卡便能隨意使用無人的隔間了。

 天籟閣的確如傳言一般會免費幫演奏者宣傳發行歌曲,但前提是你所奏的曲子品質過關, 所以在被賞識之前演奏者還是要自己付隔間錢的。好在一個隔間的價格也不貴, 二十靈幣一小時。長生一邊刷著靈卡一邊起了一種自己身處KtV的錯覺, 因為這隔間甚至還有地球上KTV點歌後的打分功能。

 因為每天來天籟閣奏曲碰運氣的人實在太多,天籟閣的執事們自然沒時間一首首聽過去, 所以每個隔間內都嵌入了自動評等機制。當一個人奏完樂曲之後, 隔間的牆上會根據他所奏之曲來顯示歌曲等級, 歌曲一共有“甲”、“乙”、“丙”、“丁”四個等級, 每個等級又分為“上”、“中”、“下”三等。只要達到“乙下”,天籟閣便會出面收錄此曲, 還會為你打點好之後一切。

 當然, 靠著設定好的程式打分難免有不足之處。因為這套評等機制偏向于曲調新穎、演奏難度高的樂曲, 所以那些以情感豐富取勝的演奏者多多少少有些吃虧。這時候演奏者則可以通過隔間內的傳音設施來聯繫天籟閣內的執事們,讓執事們進行人為評等。

 一開始有不少人抱著自己一定會被賞識的心態直接聯繫了天籟閣的執事們,結果卻和他們想得截然相反, 這些人基本都被執事們批得體無完膚。單純地被訓斥諷刺一番還不是最慘的,更慘的是他們還因“曲子太爛”的緣故而被勒令永久禁止進入天籟閣。所以現今之人寧願面對隔間內死板的程式, 也沒膽子再直接聯繫執事們了。

 然而長生進入隔間後卻想也不想地按下了那個聯繫執事的按鈕,因為他要奏的曲子和一般人不同,或者說他不只是要奏曲,還要唱出詞來。三千世界裡很少出現有詞的歌曲,特別是他所寫之詞還不是典型意義上的詩詞格式,要是按這套評等機制來評級的話,他估計自己能拿個“丙”級就不錯了。

 長生按完按鈕後老老實實地坐到了隔間內的椅子上,他伸出手想取下背後的琴盒將其擺在桌面。然而長生的手伸到一半時,他平靜的面容上卻突然露出了微妙的神色,隨後他便扯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

 原本懶散地靠在牆邊的將絕恰好瞥見了長生頓住的動作,他靜靜地和長生對視一眼後,不禁搖搖頭低聲地笑了起來。長生這小子啊……竟然忘了帶琴。

 長生默默地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他的背後根本就沒背著琴盒,所以當然什麼都碰不到。長生現在才想起來,他剛才一回到宗門就急急忙忙地出來了,自始至終就沒意識到要拿上琴盒!

 沒有琴他還來錄什麼歌?難不成全程清唱?亦或是運轉《繁音訣》?清唱壓根不可能,而他又修為不高,靠著功法的話拼了命也頂多同時模擬三種樂器,正常情況下也就是類比兩種罷了。他若是用《繁音訣》模擬琴聲,錄歌的時候便不能隨意融入其他樂器的聲音,況且功法模擬之音和自己彈出來的多多少少有些差別,若非迫不得已,長生並不打算這麼做。

 “何人要奏曲?”還沒等長生想好對策,隔間內用於評等的牆面上緩緩映出了天籟閣執事們的影像,而那坐在首位之人的威嚴聲音隔著牆面清晰傳來。長生在心中歎了口氣,一轉身卻又掛上了淺淡謙遜的笑容看向執事們。

 “是我要奏曲。”長生一派從容地說道,全然沒有半點慌張之色。

 天籟閣的執事們聞言頓時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長生來。長生戴著半邊面具讓人看不清容顏,但觀其輪廓應該俊美至極。他的聲音低緩而溫潤,聽起來還算不錯,手指也稱得上是修長有力,估計是善於琴道,總的看下來這小子或許有點本事。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我等事務繁忙,只能聽上一曲。”天籟閣的執事們的確不需要一首首聽歌了,但光是歌曲錄入審核的這些工作就足以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了,他們自然不可能悠閒地聽長生唱上一個時辰。事實上這些年已經很少有演奏者敢按下按鈕來聯繫他們了,敢這麼做的要麼是真有本事極端自信,要麼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好的。在那之前我能冒昧地問一個問題嗎?”長生彬彬有禮地說道。將絕聽到這話後原本半闔的眼又睜了開來,他的瞳孔中閃過了一絲稍縱即逝的笑意,他大概能猜到長生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問。”聽曲的執事一共有五位,他們對長生的第一印象不算太糟,倒也沒太過反感,於是其中一個人便簡短有力地回應了長生。

 “我想問……你們天籟閣裡能租琴嗎?”長生終於還是問出了口,此話一出,對面五位執事同時愣住了,他們或蒼老或嚴肅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荒謬之色。

 他們沒聽錯吧?這小子剛才問了什麼?一個來天籟閣錄歌的人,竟然沒帶樂器?沒帶樂器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聯繫他們來評等!他莫不是腦子有問題?之前還覺得此子謙遜有禮,現在看來他哪裡是謙遜,分明就是狂得沒邊了!

 “我就問問而已,沒有就算了。”長生看著這些執事們薄怒的神情,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他現在就算是表現得再謙遜再有禮也沒用,這些人估計都把他當成是拆臺挑釁的傻子了。

 “我們天籟閣不租琴,但我以個人的名義借你一把琴!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彈奏出什麼樣的曲子來!”坐在最右側的執事是個暴脾氣,他被長生弄得氣極反笑起來,直接揮揮手讓人送了一把琴過來。

 長生的視線劃過了五位元執事憤怒的臉,又看了看手中執事借他的琴,差點連笑容都掛不住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玩砸了,以後絕不可能踏進天籟閣半步。不,他覺得今天要是玩砸了,有沒有以後還難說。

 長生將借來的琴穩穩地置於桌案上,沉下心神熟悉了片刻。此琴通體純白,琴身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不僅觸感溫潤細膩,還蒙著一層淺柔的朦朧的光暈,光是看著便覺價值不菲。他又試著抬手輕輕撥弄了幾下琴弦,琴音乍聞似珠玉墜落,音色極佳,確實是把好琴,至少比他那一千靈幣的琴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琴也借了,快點奏曲吧!”因為借琴一事,天籟閣的五位執事們對長生再也沒了好臉色,他們毫不客氣地直言催促道。

 長生沒有開口,他用驟然響起的零落琴音回答了一切。別的不敢說,但對於唱歌一事,他絕不會失手。

 早在琴聲響起之前,將絕便取出了一壇烈酒,隔間內翻騰而起的洶湧酒香惹得長生側目瞥了將絕一眼。將絕感受到了長生的視線,只是輕笑著遙遙敬了對方一下。他知道長生要演奏那曲《酒狂》①,這般以酒為題的琴曲,自然要配上世間最烈的美酒。

 長生不再看向隨心所欲的將絕,而是繼續撩撥起琴弦來。深深淺淺的琴音飄忽不定的響起,初聽之時只覺曲聲放蕩不羈,而細細聽來感覺到幾分渾噩幾分抑鬱,那倡狂琴音的背後皆是落寞自嘲與鬱氣難消。

 既然此世不容於我,我酩酊大醉又有何妨!長生撥弄琴弦的力度慢慢加重,地球上的《酒狂》之曲由他演奏出來,少了些許超脫之意,卻又多了獨特的散漫倡狂。

 執事們聽到琴音後雖然還皺著眉頭,面色卻和緩了不少。這首曲子意境不錯,癲狂之下滿是看透一切的清明,而這小子撫琴的技巧也還過得去,倒是不枉他們之前跟他多費口舌了。但若只是如此的話,長生和以往之人也無甚區別,隔間內便能自動為其評等,他又何必多此一舉找來他們傾聽?難道這小子這麼做,就是為了向他們借一把琴?還沒等執事們想清緣由,長生的聲音卻漸漸穿透了琴音而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如今的琴聲已然再度回到最初的零落之音,長生不知何時勾起薄唇露出了堪稱放肆的笑容。豪邁悲涼的詞句和著他那低緩的聲音,竟有種矛盾至極的魅力,就仿佛是大海之上風平浪靜,而深海之處卻湧動著激烈風暴。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純粹的琴聲之中漸漸糅入了箜篌之音,箜篌輕靈悠遠的聲音和深沉的琴聲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瞬間將人從俗世拉到了天上。執事們原本只是在感受琴音背後的蒼涼,聽到這略顯直白而又絕對契合的歌詞之後,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往日的匆忙奔波和內心深處的憂愁之感。

 然而很快他們便沒心思回憶感歎了,因為長生每唱出一個字,一朵火紅的酩酊花便隨之盛開在這不大的隔間之內。此刻恰好有一朵輕輕柔柔地挨著那雪白的琴身,酩酊花熱烈的色澤霎時間將此琴襯得豔麗十足,甚至連長生那撫琴蒼白的手指都顯得格外惑人起來。

 此歌未盡,屋內已是鮮花繚繞,一片美不勝收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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