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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修真]》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在修真界欣賞

 帝闕聽到“長生”這個名字後眼中劃過了意外之色,他看著仍在走秀的長生, 突然低低地笑出了聲來。他來此處自然不是為了什麼小千世界的盛典, 他是來確認將絕的行蹤的。

 如果說以前的將絕一直居無定所蹤跡難尋的話, 現在的將絕倒是要好找多了。因為他要跟著一個人,一個身處小千世界的人。這就意味著將絕沒辦法再待在危險位面裡酩酊大醉, 這也意味著將絕沒辦法再待在漫天雷霆中沉睡許久。

 將絕百年之間得罪的人不在少數,這些人大多礙于險境和雷霆的威脅而沒去找他麻煩。他們若是知曉將絕如今待在小千世界某個普普通通的位面,大概是不會錯過這個絕好的動手機會的。

 帝闕沒有派人去調查長生, 因為他知道長生今日會出現在盛典上。不久前扈臨淵彙報了衣料之事, 那時扈臨淵手上有兩幅畫像, 其中一幅畫像上畫著的是現在的將絕,而另一幅他雖未看見, 他卻很清楚那人就是將絕曾經提到過的長生。

 外宗之人來花容宗大多是為了任務之事, 扈臨淵留著長生的畫像, 很可能是看好長生的潛力。而這次盛典又是由扈臨淵負責, 長生會來此走秀也不足為奇。

 但他如此肯定長生會出現在這次盛典上卻不是因為這些猜測,他不過是相信一個能唱出“登九霄帝闕, 我命將絕”的瘋子不會甘於平凡罷了, 事實也恰好證明了他想得沒錯。只是帝闕沒想到的是, 長生竟會第一個出場,他也沒想到長生會是這般模樣。

 帝闕低頭注視著走在臺階上的長生,懸崖上所有的臺階都是透明的, 此刻長生站在兩座懸崖之間,他的腳下便是萬丈深淵。然而長生的背脊依舊挺直, 他的步伐也依舊從容,他的面上還帶著些許笑意,溫柔之下似乎皆是瘋狂。

 而這恰恰是帝闕最欣賞的性格。帝闕向來不喜如將絕那般瘋狂過頭的人,他也不喜如扈臨淵那般自以為冷靜的人。瘋狂的人或許能出人意料地變得強大,但更可能犧牲太多卻一無所得;冷靜的人或許能順順利利地有所收穫,但也可能籌謀太多而失去樂趣。

 于帝闕而言,長生這樣的性格倒是剛剛好。長生能狂妄地唱出那句歌詞,也能冷靜地走過陡峭懸崖。他看似游離在理智的邊緣,實則卻很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帝闕看著長生走完了所有臺階,纏繞在長生衣袍上的金色光芒襯得他愈發蒼白俊美,不知不覺間長生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就在這時,帝闕瞬間拿起了身側的暗金色長劍,他的臉色也驟然陰沉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了從那墨色枝幹上傳來的危險氣息。帝闕冷冷地看向了十米外的漆黑樹木,一襲黑衣的將絕不知何時落在了樹上。

 將絕瞥了一眼帝闕便收回了視線,他隨意地倚著枝幹,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懶散表情。然而帝闕卻很清楚,將絕剛才動了殺心,將絕那把已然出鞘的漆黑長劍無聲地說明了一切。他們兩人註定為敵,現在沒打起來不過是因為誰也奈何不了誰罷了。

 將絕凝視著自己手中的長劍,出鞘的長劍看上去似乎比深夜還要暗沉,而那劍身上銘刻著的雷霆紋路在陽光下隱約浮現。將絕慢慢抬起了長劍,劍尖劃過空氣之時,那把劍仿佛從沉睡中驟然蘇醒一般,此刻它就像是天地間最狂暴的雷霆,能夠輕而易舉地撕裂一切。

 然而將絕卻沒有揮動長劍,他只是將劍重新收回了劍鞘之中。隨後他還撿起了散落在枝幹上的黑布,一圈一圈地將它重新纏在了劍鞘上。

 “你不該來的。”將絕一邊為劍鞘纏上黑布,一邊運轉靈力傳音給帝闕。他大概能猜到帝闕為何而來,他也能想像到自己接下來的麻煩日子。

 當初他讓帝闕照顧黑龍只是以防萬一罷了,畢竟那頭黑龍實在太能惹事,但帝闕卻因此發現了他身處小千世界,還猜到了他去小千世界的真正原因。不過那時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隱藏蹤跡,因為他一開始只打算在小千世界待上一陣子,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十幾天,反正不會太久,所以他也懶得去否認帝闕的猜測。況且帝闕向來自負,他否認了也沒用。

 然而縱使是將絕自己也沒想到,他竟然在長生身邊待了半年多,甚至於他還對長生動了心。現在再想隱藏蹤跡顯然不太現實,但他卻也不想就此離開。

 “我並非高尚之人,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帝闕聽到傳音後沒有看向將絕,他只是低頭注視著下方的懸崖,淡淡地回了一句罷了。懸崖上的走秀還在繼續,此時長生已經離開了崖頂,而走秀者所穿的衣服也從春裝變成了夏裝。

 帝闕不知道將絕是怎麼在短短百年間成就仙帝的,他對此也不感興趣。他只知道最先踏入長生境的人會是他,而不是將絕。帝闕一直很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無論是成為小千世界某個位面的帝王,還是成為整個三千世界的帝王,不過都是些意料之中的事。

 他並非是什麼高尚之人,也沒無聊到和將絕公平一戰。他確認了將絕蹤跡的瞬間,那些敵視將絕的宗門和仙帝們便已收到了消息,之後的日子裡他們帶來的麻煩足以延緩將絕踏入長生境的時間。帝闕說完後突然向崖頂某一處看去,與此同時將絕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那裡。

 花容宗的走秀即將結束,而最後一個走秀的人正是長生。當長生出現的那一刻,眾人看著他不禁想起了神秘的大海。長生身著藍色單衣,如今的他不像之前穿著白袍時那般耀眼奪目,但卻有著一種令人沉靜下來的魅力。

 他行走之時有如暴風驟起海浪翻湧,格外瀟灑飄逸。而那單衣的顏色也在隨之變化,上一秒它還是海面之上的淡藍色,下一秒便轉向了深海之中的暗藍色。只見淺藍色的花瓣輕柔地落在臺階之上,懸崖上迴旋的臺階似乎都因這些花瓣變得宛若流水一般。

 “當日你不該告訴我他的姓名。”帝闕看著長生走在臺階上的身影,半響之後再度傳音道。

 “你……”將絕聞言卻慢慢皺起了眉,他低沉的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危險的意味。帝闕這句話如果只是在說他是通過尋找長生的蹤跡而找到自己的也就罷了,如果不是……

 “我很欣賞他,倒是可惜了。”帝闕不在乎將絕是怎麼想的,事實上就算將絕不告訴他長生的姓名,只要將絕還在小千世界,只要將絕還跟在某個人身側,他最終依然會找到將絕的蹤跡,只不過找起來稍微麻煩些而已。他說這話是因為他覺得,若是將絕之前沒有說出長生的姓名,或許他現在會更欣賞長生。

 “可惜?”將絕凝視著慢慢離開崖頂的長生,他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他的確不該讓帝闕知道長生的存在,帝闕太過喜怒無常,將絕不覺得帝闕會真的欣賞誰。世人總認為他隨心所欲無所顧忌,事實上也許帝闕才是那個最隨心所欲的人,誰也不知道帝闕究竟在謀算著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將絕曾想過帝闕當年是否算計了他。那些年他一直在尋找能使人死而復生之物,這卻讓他四面皆敵趨於瘋狂。如今回想此事,將絕覺得某些傳說或許是帝闕派人流傳出來的,而這就是前幾十年帝闕沒有對他出手的原因。那段時間他一直在生死之間徘徊,九十九朵雷霆花的傳說更是讓他差點消散在雷霆中,帝闕根本不必親自出手,他以為自己會因這些傳說而亡。

 後來將絕一朝清醒了過來,他不再去追逐那些傳說,而是終日在雷霆中沉睡。不久之後他卻又因那頭黑龍與帝闕交手,從而被世人冠上了“三千世界最強者”的名頭,直到現在將絕都覺得這個名頭極為可笑。

 因為當日帝闕根本沒有與他殊死一搏的打算,換句話說,帝闕根本不在意那場勝負。帝闕這麼做或許只是厭倦了最強者的名頭,或許只是想將他推到更麻煩的境地,他們之間終究是勝負未分。

 “第二次了。”驟然響起的傳音打斷了將絕的思緒,帝闕的聲音中滿是冷意。將絕知道帝闕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剛才是他今日第二次對帝闕動了殺意。而若是再有第三次……

 而若是再有第三次,這小千世界的百年盛典怕是要辦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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