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自從安定回來之後， 本丸內提出去修行的人就多了起來， 一方面他們歆羨于安定歸來後的強大， 另一方面，他們想要保護主公的心情也越發強烈。

　至於安定……林緣之後也有幾次跟著一起出陣，著實發現了些許不同。

　雖然平時還是和原來別無兩樣， 可是出陣的時候，眼神中的殺意和暴虐就顯露無疑了。那種想要斬殺一切的瘋狂，讓林緣看著都有些心驚。

　而每次出陣回來， 他又會陷入自我厭惡。

　“安定他……真的沒事嗎？”曾經有一次，林緣忍不住私下裡找了清光。

　清光搖了搖頭：“他說會為了主公您而忘記沖田的，但是他現在……卻是活成了沖田的樣子。”

　林緣細細回想了一下，他上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見到的沖田總司， 也是這般，平時溫和隨性，一上了戰場就變得瘋狂起來。

　根據土方歲三的佩刀——和泉守兼定的透露，晚期的沖田總司就是經常穿著一身白色的病號服，因為他經常咳血，所以衣服也換的很頻繁， 但他始終是個極其熱愛乾淨的人。

　對於這樣的安定， 林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能在每次出陣的時候多看著他一點， 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現世的生活依舊平靜，龍崎教練在青學和立海大的比賽過後沒多久就回到了網球部， 林緣再次過上了悠閒的自在的鹹魚生活。

　反正他暫時也不缺錢。

　這天下午，林緣照常等龍馬訓練完後一起回家，卻被路上的兩個混混模樣的人給攔住了去路。

　“你就是越前龍馬？”為首的那個男人一臉邪氣，充滿挑釁地問了一句。

　然而龍馬連看也不看那人，腳步一轉，就像從邊上繞過去。

　“喂！你小子很狂嘛？竟然敢無視我？”那人眼睛一瞪，神情立馬兇神惡煞起來。只見他把背上的包卸了下來，拿出裡面的網球拍攔在龍馬面前，“聽說你小子打網球很厲害，怎麼樣？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林緣：……

　該說不愧是有主角光環的人嗎？走在路上都有人來挑釁什麼的……

　“喂，那邊的小子。”另一個人也發話了，“你跟他是一起的吧？怎麼樣？要不要來場雙打啊？”

　林緣一句“我不會網球”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龍馬來了一句：“對付你們，我一個人夠了。”

　林緣：少年你這樣出門真的很容易被打的的啊。

　“嘿，這可是你說的。”為首那人冷笑了一聲，“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兩個人以多欺少。”

　於是三個人找了一個空閒的街頭網球場，由不參與紛爭的林緣做裁判——好歹他當了這麼久的助教，一個比賽還是看得來的。

　第一場，由龍馬率先發球。

　他手握著金黃色的網球，輕輕的在地上拍了拍，然後猛地拋起，“啪”的一聲，網球高速旋轉著來到了對方靠前那人的面前，重重地砸了下去，接著彈在了那人的臉上。

　那人踉蹌了一下，接著摔倒在地，轉頭看向同伴：“這是怎麼回事？”

　“是外旋發球！”同伴第一時間叫出了聲，“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這種發球！”

　“15：0”場外的林緣淡淡出聲，同時給龍馬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龍馬點了點頭，抬手又使了個外旋發球出來，目標正是對方後位元的那個人。

　果不其然，再一次砸中了。

　“30：0”

　之後兩人也嘗試著回擊龍馬的發球，或者是儘量多開，但是龍馬的求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接的，即使他們費力氣接住了一球，下一球也還是被打了回來。

　一直到整場發球局結束，他們兩人都沒有獲得分數。

　雙方交換場地，交換發球局。

　龍馬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很是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你們還差的遠呢。”

　“你等著，我們的發球局一定讓你好看！”那人還在孜孜不倦地立著flag，連林緣都忍不住開始同情他了。

　有一句話叫“在我的主角光環下，沒有人可以打敗我。”林緣覺得這句話特別有道理，至少面前的人不就以6：0慘敗了麼？

　“你們這技術，還是回去多練幾年在來吧。”龍馬即使贏了比賽也不忘記繼續挑釁人家，他一邊把網球拍放進包裡，一邊轉頭看向身旁的林緣，“林，走了。”

　“哦，好。”林緣點點頭，跟了上去。

　“喂，慢著！”後面那兩個傢伙又叫住了他們，“不要以為會打個網球就很了不起了。”

　“畢竟……你能打網球，靠得不就是這雙手麼？”那兩人慢慢走了上來，周圍不知何時也冒出了別的人來，他們一步一步逼近龍馬和林緣，大有此仇不報誓不甘休的意味。

　“你說說看，如果你這雙手廢了……還能不能打網球？”為首這人上前幾步，一臉陰狠。

　“龍馬……”林緣下意識地把龍馬護在身後，神請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人。

　“喂！”突然一個暴躁的男聲打破了此處緊張的氣氛，“打球打不過人家，就用這種下作手段，你們也真是有種啊？”

　林緣順著聲音轉過頭去，身後不知何時來了兩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一個一頭爆炸般的黃毛，一臉的煩躁，另一個則是頂著綠色的卷毛，有些畏縮地跟在後面，像是一顆……

　巨大的西蘭花？

　“榴槤頭，你家大人沒有教導過你，別人的閒事少管嗎？”那人仿佛也被激怒了，面色不善地走上前來。

　黃髮男生瞬間炸了起來，只見他神情兇狠，手心出隱隱冒出電光，一步一步地朝著那人走去：“你叫誰榴槤頭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啊混蛋！”

　說完一拳轟出，直把那人打飛了好幾米遠。

　“怎麼樣？還有誰想試試啊？”少年揮舞著拳頭，兇惡的眼神掃視過眾人。

　“小勝！”這時他身後的那個綠色頭髮的男生仿佛才反應過來，連忙跑上前來，“你冷靜一點！校長都說了這個世……這個地方的人大多數沒有個性，所以不到特殊情況不能……”

　“我聽到了！我又不聾！”爆豪勝己煩躁地吼了一句，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神色冷漠地看著那群不斷後退的人，“我也沒用多少力氣。一群廢物。”

　“好了小勝，我們還有任務呢。”綠穀出久輕聲勸道，接著又來到林緣和龍馬面前，“你們沒事吧，小勝的脾氣就是這樣，沒有嚇到你們吧？”

　林緣搖了搖頭，道了聲謝。龍馬則是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綠穀出久說完，朝著兩個人揮了揮手，拉著爆豪勝己走了。

　“你放手！別拉著我！”遠處少年的暴躁的聲音還在隱隱傳來。

　那兩個人……看起來也是有異能力的樣子呢。

　林緣最後看了他們一眼，又轉過身去。原本身後圍著的那一群人不知什麼突然又不見了，連帶著他們被打飛的老大一起。

　“龍馬，我們回去吧。”林緣扯了扯龍馬的袖子，輕聲道。

　“嗯。”龍馬點頭。

　沒過兩天，新聞上突然報導，新宿周邊的幾所廢舊工廠突然發生連環爆炸，具體原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