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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罪者》第192章
第192章 11.the skeleton key-05

  人總是有好奇心的,林郁清也不例外。

  加上戚山雨還是他暗戀了十好幾年的人,更是在好奇心之餘,增添了幾分難以明言的探究之心。

  於是林郁清悄悄地綴上去,像一條小尾巴似的,跟隨柳弈和戚山雨走進門診樓,步行上了樓梯。

  一邊走,他還一邊琢磨,他家搭檔跟柳法醫感情還真好啊,連半天的休息都要一起行動……

  他們來醫院要做什麼?探病?

  不對啊,探病應該去住院部那邊才對吧?來門診樓又是怎麼回事?

  大約喜歡看電影的人腦洞都比較大,林郁清已經腦補出了他家竹馬可能一直身體不適,但還默默忍耐著不告訴其他人,實在受不了才來看醫生什麼的。

  之所以要叫柳法醫一起來,是因為對方雖然只是個法醫,但頭銜裡好歹帶了個「醫」字,有個懂行的人在身邊,總是比較放心什麼的……

  他這腦補一開,思緒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越飆越遠,連狗血韓劇裡那些嬌柔女主專屬的不治之症都逐一過了一遍,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腳步也不由得加快,悶頭往前衝,然後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背上。

  「……小林。」

  就林郁清那菜雞到不行的跟蹤技術,戚山雨在剛剛上樓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了,「你跟著我們幹嘛呢?」

  「三、三雨……泥……」

  林郁清摸著酸疼的鼻根,眼淚又冒了出來。

  他的臉頰依然腫得厲害,嘴裡還咬著個棉球,棉球裡浸的低濃度麻藥讓他舌根發麻,但依然很頑強地奮力說道,「泥、系不系……桑、桑病了?」

  戚山雨:「……」

  柳弈:「???」

  兩人對視了一眼,戚山雨立刻否認,「不,我沒有。」

  「闊、闊系……」

  林郁清伸手比劃了兩下,又左右看看,看到戚山雨眉頭緊蹙,柳弈又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一時間很是著急,想說話解釋,但舌頭發麻,不聽他使喚,更是緊張得額頭沁汗,連臉頰都漲紅了。

  「我只是來找個朋友而已。」

  戚山雨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牙弄好了嗎?快回去休息吧。」

  林郁清這回真要哭了,一邊用力搖頭,一邊伸手去拽戚山雨的袖子。

  「唔,等等。」

  站在旁邊的柳弈卻忽然開口說話了,「既然小林警官想幫忙的話,那就讓他一起來唄。」

  戚山雨扭頭,有些訝異地看向柳弈。

  「來,你來。」

  柳弈一把勾住戚山雨的肩膀,把人拉到一邊,開始咬耳朵,「我記得你這個搭檔不是記憶力挺好的,而且很擅長處理文書工作嗎?我覺得這事兒他能幫上忙……」

  這段時間,他們兩人一有空就浸在資料室裡,翻卷宗查記錄,那工作量,實在大的讓人有點兒吃不消了。

  柳弈覺得,他們現在急需一個細心、靠譜又能保守秘密的幫手,替他們分擔那些最繁瑣的資料翻檢工作。

  他原本想要讓自家研究生江曉原來幫這個忙,但轉念一想,小江同學畢竟還只是個學生,有些事既不方便插手,也不應該知道得太多,不然萬一捲進什麼危險之中,他就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於是只能作罷。

  但若是換成林郁清,那問題就好辦多了。

  柳弈瞅著這娃雖然書呆子了點,但人還是聰明又靠譜的,加上好歹是個刑警,又是自家小戚警官的搭檔,最起碼自保能力和可靠程度都是值得信任的。

  而且,他記得戚山雨說過,林郁清家裡人也是公檢法這條線上的,說不準必要時還能替他們疏通疏通關係,方便他們對嬴川進行調查。

  柳弈將自己的考慮對自家戀人一一說了,戚山雨一開始並不太贊同,後來仔細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於是轉頭看向在一旁等得著急的林郁清。

  「我們最近在調查一個案子。」

  他覺得,既然想讓搭檔幫忙,就更不應該有所欺瞞,不能先斬後奏把人硬拖下水,「你願意幫忙嗎?」

  林郁清聞言,眼睛一亮,立刻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嗯!」

  戚山雨:「……」

  他很想說,到底是什麼案子,你連問都不問一下嗎?

  但他看到林郁清那副急不可耐巴不得立刻就能幫上忙的樣子,知道多說無謂,只得嘆了一口氣,「那好吧,你跟我們一塊兒來吧。」

  X大附院的門診樓一共有十二層,從頂部俯瞰下去,是兩邊短、中間長的凹字型結構,樓梯在中間長邊的正中。

  柳弈、戚山雨和林郁清三人穿過六樓長長的走廊,拐了個彎,來到左側翼樓中。

  拐過彎以後,「心理科」的指示牌就出現在了幾人面前,而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群也霎時間消失了大半,整條走廊顯得空曠了不少。

  柳弈走到服務台前,報了自己跟譚夫人的預約。

  高挑而強壯的護士姐姐回了他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回答說洛醫生在八號診室,現在還有個病人,請他們稍等一會兒。

  於是三人坐在候診區的一排椅子上,耐心地等著。

  X大附院是鑫海市一所很有名氣的綜合性三甲醫院,日均門急診量近萬,整棟門診樓走到哪裡都是人人人人人,大部分的診區連找個能坐的地方都很難。

  在所有區域裡,大概也就心理科這邊,病人還算比較少了。

  雖然周圍的病患不多,但林郁清緊張地四處瞅著,仍然感到有些惶然。

  他看到對面坐著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白領打扮的年輕姑娘,穿著得體的西服套裙,頭髮束成馬尾,連鬢角都一絲不苟,整齊得簡直像是戴了頂假髮套一樣。

  姑娘一直低垂著頭,看也不看他們這邊,兩片嘴唇一翕一張,不停地喃喃自語著。與此同時,她的左手手腕上還綁著一條細細的橡皮筋,而右手的兩根手指正捏起那根橡皮筋,一抽一拉地彈著自己的手腕。

  她手腕內側的皮膚已經紅了一大片,但姑娘卻好像根本不覺得疼痛一般,依然面無表情地把橡皮筋拉到最緊,然後再倏然鬆開,「啪」一聲打在她的手上……

  不知為何,林郁清莫名地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繼續盯著姑娘看了,連忙一扭頭將視線轉到了左邊。

  然而他這視線一偏轉,就看到幾個人正沿著走廊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有老有少,看樣子是一家子。

  人群中間,兩個小夥兒一左一右夾著一個牛高馬壯的年輕人。

  此人頭髮蓬亂,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表情卻很猙獰,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大聲叫駡著一些旁人無法聽懂的方言,時不時還大力掙扎幾下,把旁邊攙著他的兄弟們搡得左右踉蹌。

  幾人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中間那個精神明顯不正常的男人扭頭看向他們,剛好和林郁清的視線撞了個正著,突然毫無預兆地就朝他吐了口唾沫,要不是準頭不好,大概就要吐到他身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

  旁邊的幾個家屬連忙向他道歉,林郁清當然連連擺手說不要緊,但此時他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已經從隱隱不安升級為坐立難安了。

  他此時開始有些後悔,剛剛怎麼就不先問問戚山雨和柳弈,他們在查的到底是什麼案子呢?

  就在林郁清又開始腦內跑馬,琢磨著他們那兒還有什麼舊案沒了結乾淨的時候,八號診室的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神情憔悴的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然後身穿白大褂的譚夫人也從門內探出頭來,看到他們時,勾唇笑了笑,招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進來了。

  柳弈、戚山雨,還有面帶忐忑的林郁清走進八號診室,反手鎖上了房門。

  幾人互相寒暄一番以後,柳弈客客氣氣地問了一句,「會不會打攪您看診?」

  譚夫人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我下一個病人的預約是在一個小時以後,請坐吧。」

  她招呼幾人坐在診室角落的一套小沙發上,還給他們倒了茶。

  「好了,說說吧。」

  譚夫人在他們三人對面坐下,「你們為什麼一定要看我們科的門診病歷資料?」

  林郁清也扭頭看向他的搭檔,一臉茫然。

  「說到這個,您還記得肖斌嗎?」

  柳弈在回答之前,先問了譚夫人一個問題。

  譚夫人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肖斌是譚夫人以前的病人。

  他大約在兩年半前在X大附院心理科確診了重度憂鬱症,然後一直由她隨診。

  肖斌在受譚夫人治療的兩年裡,病情一直有些反復,到後期還出現包括幻聽、幻視、被害妄想在內的精神分裂症狀,還有明顯的自殺傾向。

  譚夫人雖然對這名患者極為關注,但最後他還是自殺了,選擇的方式還是非常驚悚的釘板穿身,把自己的死亡現場模仿成一個「刀山地獄」,而柳弈正式當初幫他做屍檢的法醫。

  可以說,肖斌的自殺案,是柳弈他們和譚夫人熟絡起來的契機,結果到頭來,事情還是繞回了這個案子上,現在想來,這也算是某種「緣分」吧。

  「您先看看這個。」

  柳弈包裡抽出幾張紙,遞給譚夫人。

  譚夫人接過一看,發現上面的是某個醫療諮詢論壇的對話截圖。

  首樓是一個名叫「用戶JK324331」的人在去年9月底的發言,諮詢自己經常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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