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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又要搶我劇本》第86章
第86章 陰與陽(6)

  那天晚上在回到自己住的屋中後, 安明晦才嘆著氣回答了開發者的那個提議。

  「你既說了想不到,那便是說明我最初的判斷應當是正確的,否則你怎麼會等到現在才這樣說?」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 那位不知真身何在的開發者陷入了沈默, 良久沒有給他回應。

  其實這句話才是在詐對方的回復,安明晦本來對於猜測開發者的心思根本沒有把握,畢竟對方的性格非常怪異, 根本讓人無從捉摸。

  他想著這個脾氣古怪的開發者好像也並不總是那樣精明,也會有犯傻而不自知的時候, 於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你這反應,我大概是說對了?這次算不算是我略勝一籌了?」

  又是一段死一般的沈默, 那個熟悉的對話框久久沒有跳出來。

  「咳……」沒想到這點小事會讓對方耿耿於懷到自閉的地步, 安明晦尷尬地咳嗽一聲,話鋒一轉,「抱歉, 不要這麼介意, 是我不對, 不該笑話你。你想讓我做什麼事情,我答應就是了,若我做成了,你就告訴我每一次的主角究竟是不是同一人,如何?」

  開發者寄語:你知道上一個妄圖算計我的傢伙最後是什麼下場嗎?

  「好了,不要生氣了,好歹你我也認識了這麼久, 就原諒我一次可好?」安明晦好脾氣地笑了笑,並沒有被那句話里隱含的威脅意味嚇到,「說來我也還沒有好好感謝過你,那麼多次離開時都幫我屏蔽了知覺。你我之間並沒有針鋒相對的必要,偶爾靜下來好好說說話不也很好嗎?」

  開發者寄語:說得不錯,可惜我並沒有必要跟一個隨手就能抹殺的低級存在交流。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納悶:「最近這幾個世界你時不時會出現,我以為是想跟我進行交流的意思。」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個對話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讓安明晦意識到自己可能又不小心把開發者給氣到了。

  於是他再次弱聲弱氣地道:「你別生氣,我不再多說就是了。」

  不過頗有些脾氣的開發者從那以後並未再說哪怕一個字,似乎真是生氣了。

  而且這氣性一起,就是將近十年。

  十年的時光里,安明晦眼看著原本勢盛的幾位皇子一個接一個的因著種種原由而失了聖心,眼看著安家由原來的權傾朝野走到落魄失勢,心下有幾分感慨,卻也並不驚訝。

  安家站錯了隊伍,這種事情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更遑論朝堂上還有那許多人打著落井下石的心思,只要抓到一點機會就要極力打壓。

  而陸庭深這些年在嶄露頭角的同時,也在逐漸地疏遠與安家的聯繫,偶爾遇見也不會再像最初那樣追上來笑著喊幾句「安哥哥」,而是面色如常地點頭問候,彷彿彼此只不過是一面之交罷了。

  當今聖上龍體欠安,余下的幾位皇子之間暗地裡更是鬥得越發激烈,在這種情勢之下暫避鋒芒並不是壞事,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不過要時常忍受來自對頭的冷嘲熱諷或者欺壓罷了。

  而對於現在的安家而言,最為棘手的死對頭大概就是任戶部尚書的張霖了。

  此人有點小聰明,卻又無成大事之深謀遠慮,可謂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偏偏卻又是個不懂得收斂的囂張性子,在陸庭深得勢之後猶猶豫豫地站了七皇子的隊,如今見自己支持的皇子越發有了贏面,便也跟著越發囂張起來。

  再過半月,便是皇帝的六十大壽,屆時群臣百官、後宮嬪妃和他國使者皆會送上賀禮,還要安排各地享有盛名的伶人前來獻藝。

  這樣的場合,要想動些手腳、給人使個絆子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所以當安明晦私下裡被安家主找去,聽著對方面色鐵青地下了命令時也並未感到有多詫異。

  這個命令是,在皇帝的壽宴上以女子扮相,代替因手腕受了傷而不能前來獻藝的伶人撫琴奏樂。

  原本的樂師乃是江南一帶享有盛名的琴師,向來以琴藝超絕、貌若謫仙聞名,如今她不能來,原本的節目就勢必要另找人來替代,但找上安家的公子來做這種活計,就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安家不願意讓他的兄長去做這種事,而讓他這個影子去做,說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畢竟當初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留下了他這張可能會招致禍患的臉。

  安明晦打著手語詢問:此事公子可曾知曉?

  安家主沈默片刻,隨後才答道:「此事不要讓他知曉。」

  果然如此,如果早先被兄長知道了這事,那兄長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這樣做,這一點安家主也看得清楚。

  於是安明晦沒再多問一字一句,只應下了這件差事,在被告知了壽宴上要彈奏的曲目之後便欠身準備退下。

  「初二,」在他將將走到書房門口時,安家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卻又沈默半晌,才堪堪開口問道,「你可憎恨我們?」

  此時他的指尖剛剛碰到門框,在上面停滯了片刻,隨後又從門上移開,轉而撫摸了一下自己面上所戴的面具邊緣,稍作思量,這一次直接開了口回答:「予我性命,卻奪我姓名,故而無仇無怨,亦無恩無德。但若問是否憎恨,卻也是恨的。」

  於他而言這只是又一次特殊的體驗,雖不風光,但也並沒有什麼苦痛,然而對於原主而言卻是被毀了一生,所以他還是代替原主說出了這一個恨字。

  這之後他沒有等安家主多說什麼,便推門離開了。

  ***

  壽辰當晚,安家主果然並未帶安哥哥一同前去,只是與他知會了一聲,說是自己有事要初二去做,便把人要走了。

  安明晦是在安府中換了衣裳才與安家主一同出了門的,他未施粉黛,只在面上戴了一層多是女子佩戴的面紗,便頂著這一身輕紗羅裙走了出去。

  這種事在古人眼裡自然是莫大的折辱,但安明晦也不知自己是因為走過的世界多了還是因為本就生於現代,對於這種事情只是覺得有點尷尬和不自在,倒沒覺得是什麼涉及尊嚴底線的大事。

  除卻這身女子的衣裙外,其他事宜就更加不會令他感到為難,且不說撫琴這事他早已熟之又熟,即使面對的是帝王與眾多高官,也還不值得他為之怯場。

  說到底還是這輕飄飄的衣服最讓他不適應。

  他的曲目排在十分靠後的位置,抱著琴在大殿外等候了許久,才終於等到負責相應事宜的太監匆匆走來告知他準備入殿。

  這屬實讓安明晦松了口氣,即使身材瘦削並不會因裙裝而顯得壯碩怪異,但他的身量擺在這,穿的又是尋常衣裙而不是唱戲的衣服,在這眾多衣著各異的伶人之中也引來了不少注目禮。

  早些結束這個差事,早點換下這身衣裳,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待前一個節目結束,舞女們紛紛離場時,安明晦也就抱著琴緩步走入大殿之內,頂著兩側坐席上群臣投來的目光一路不緊不慢地走到了殿前,對著正座之上的皇帝行了一禮,隨後便跪坐下來擺正琴身,抬起手腕作勢將要彈出第一個音符。

  在指尖落在琴弦上之前,他突然感覺到一束格外強烈的視線,抬頭望去就恰好與坐在帝王身側的陸庭深對上了視線,見對方目光沈沈地盯著自己,便隔著面紗回了一個朦朧的微笑。

  即使鼻梁及以下的面容都被遮蓋,但從眉眼間還是看得出笑意的。得了他這一個笑容,陸庭深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加難看,陰沈得像是隨時能滴出水來,手指也驟然死死地捏住了手中的酒杯。

  這一次視線相對後,安明晦就沒有再耽擱,指尖拂過琴弦,帶起陣陣行雲流水的樂聲,正式開始了獻藝。

  古代的世界也經歷過不止一個了,安明晦的琴藝也早已磨練出來了,然而正當在場賓客盡都沈浸其中時,一道杯子碎裂的尖銳聲響驟然打破了這精妙的琴音。

  在場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位於高座的陸庭深沈著臉拂袖起身,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面前桌案之上,沈聲怒斥:「簡直胡鬧!父皇壽宴之上竟出了如此鬧劇,禮部與吏部之人何在?!」

  作者有話要說:  劇組的年終總結

  今日被安寶堵得無言以對的開發者:……………………

  某不願透露姓名的被壓迫人員:誒你臉好像有點紅、??等、等會兒、住手為什麼要打我

  目瞪狗呆的吃瓜群眾:這執行者瘋起來連幕後黑手都撩???

  導演;恭喜安先生在本年度達成以下成就:從地上跑的日到天上飛的,從人日到神,據不完全統計撩過的男女老少可繞地球三圈,希望明年再接再厲

  安寶:?????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會撩人的QAQ 那個……總之祝各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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