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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又要搶我劇本》第92章
第92章 陰與陽(12)

  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的話, 原主應當會施計令安哥哥身死在外, 然後自己則順理成章地頂替了對方的身份進入朝堂翻雲弄雨。

  原本安明晦想著, 自己既不打算入朝堂, 也不打算取而代之什麼人的身份,就像這樣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然後等著某一天那位神秘的開發者動手讓自己死於什麼離奇的理由,也就可以了。

  過了這麼多個世界, 安明晦早就看出來了, 自己什麼時候死是不歸自己決定的,而是取決於幕後的那人打算什麼時候讓自己去下一個世界, 只不過那人脾氣太古怪, 有時候會讓他順著事態發展自然而然地死去, 有時候也會讓他死得非常難以預料。

  但多死幾次也就習慣了, 這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讓他摸不到頭腦的是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 但自家哥哥竟然還是離奇失蹤了。

  上個月中旬時, 常國內多處出現了洪水, 朝廷派出了幾位大臣前往幾個受災較為嚴重的城鎮勘察情況並進行賑災, 其中他的兄長則是去了南邊,距離京城較遠的一處城鎮。

  傳回來的消息說,安哥哥巡查時恰逢山洪暴發,後來集結人手搜救時也還是沒能找到,如今依舊下落不明,算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樣的結果, 安家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一邊暗地裡出動大批人馬尋找安哥哥,一邊明面上將安明晦推了出去,對外只說是那日山洪爆發後人群被洪水衝散了,而他從昏迷中醒來時被一戶山野人家救了,之後就被安家的侍從尋到,一路回了京城。

  稀裡糊塗地,安明晦就被摘下了面具,換上了屬於兄長的朝服,以安家獨子的身份被推上了朝堂。

  誠然去之前安父面帶倦容地對他百般叮囑,然而自從新帝登基後安父就早早地辭官歸家,無法與他一同前去朝堂,也就沒辦法親自為他點名站在身邊的官員各自都是誰。

  按理說,除去父母和他們兄弟二人,這世間再也沒有人能輕易從他們之間分辨出真假,彷彿這世上的的確確就只有那麼一個「安明晦」存在。

  在原本的劇情里,最初即使是陸庭深也沒能發現有什麼不對之處,而後來雖從細枝末節中察覺了端倪,卻也還是將錯就錯,把原主留在了身邊。

  至於這一次……

  與朝臣們一同行過禮後,安明晦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了端坐於龍椅之上的那人,只見對方面上掛著愉快的笑意,使得那原本頗為凌厲的相貌都柔和了幾分,此刻那雙顏色偏淺的眼睛也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不過是一個眼神交接的功夫,就足夠讓安明晦看出來陸庭深已經認出自己了。

  「安卿能夠平安歸來,實乃喜事一樁。」陸庭深不緊不慢地說道,「吉人自有天相,該是誰的位子,終歸還要是誰的。」

  這話一是在敲打那些在得知戶部尚書下落不明後就開始蠢蠢欲動盯著這個位置的人,而第二種意思,在場的人中大概也只有安明晦能聽得懂了。

  在這朝堂之上,誰人不知當今聖上向來賞識這位安大人,如今他回來了,無論每個人心裡如何想,表面上都要撐著真心實意的模樣道喜祝賀。

  恭維的話聽個一句兩句是有趣,但聽得多了反而會令人頭昏腦漲,陸庭深就坐在朝堂之上,興味地看著安明晦無奈地應付著那些話,一直等到對方看起來像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終於開口打斷了那些喋喋不休的朝臣們:「恰好朕剛得了一株稀罕的蓮花養在了御花園裡,既然安卿已經無恙,待下了早朝便同朕一起去賞花如何?」

  安明晦以前沒真正入過朝堂,雖有點納悶這種事情為何要放在這個時候說,但還是恭敬地低頭拱手道:「謝陛下聖恩,臣不勝惶恐。」

  作為戶部尚書參與的第一個早朝,安明晦基本沒聽懂什麼東西。

  畢竟他不像原主那樣早有準備,在這種臨時被推出來的情況下實在很難跟上朝臣們探討的節奏,所幸也沒幾個人特意來問他的意見,即使偶爾被提及也會有陸庭深幫忙應付過去。

  「如無其他要事,今日便退朝。」待事情都說得差不多了,陸庭深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邊說著退朝,一邊從寬大的龍椅上站了起來,「安卿,隨朕走一趟。」

  朝臣們對此也已經見怪不怪了,誰都知道安尚書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從以前開始陛下就時常會同安大人一起在後花園散步閒談。

  離開議事的宮殿後,陸庭深就屏退了左右,只剩下他和安明晦兩人,之後也不用安明晦開口詢問,便直接告知了他想問的事情:「放心,朕沒有弄死你那個哥哥,只不過是幫了他一把,替他提前圓了周遊天下的心願。吃好喝好,還有人護他周全,舒服著呢。」

  「他已經不會回來了,就算是安家也不會找到任何蹤跡。所以從今天起,安明晦這個名字就完全歸屬於你了。」提及自己看不順眼許久的那個人,陸庭深便覺得頗不耐煩,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就有種危險的感覺,「若非你這樣優柔寡斷,朕也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直接殺了還落個乾淨清閒。」

  安明晦走在落後陸庭深一步的地方,微微歪著腦袋望著斜前方一本正經地發著牢騷的九五至尊,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暫且不開口,只不過稍微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陸庭深倒也沒注意到安明晦的沈默,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今天姑且將就穿著這衣服,稍後新制的朝服就該送到安府了。朝堂上的事你也不必多管,朕會安排幾個還能用的人去戶部,大小事務都可以扔給他們去做,若是覺得有什麼不好定奪的事,直接交給朕也可。」

  「那我該做些什麼呢?」安明晦走到與君王並肩的位置,溫聲問道。

  「這也要朕來教你嗎?看看書,養養花,閒著的時候來——」來陪朕逛逛御花園尋點樂子。

  身邊的人冷不丁快走了一步回身攔在了自己面前,陸庭深下意識停住了腳步和話語,眼睛對上了安明晦那雙含笑的黑色瞳仁,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剛才是想要說什麼。

  他聽見面前的人輕笑著問:「陛下看起來很高興?」

  稍微愣神了片刻後,陸庭深嘴角的笑意立刻加深了許多,毫不膽怯地抬手捏住安明晦的下巴,直勾勾地盯著那雙黑瞳,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眼底的貪婪與欣賞之意:「朕自然高興,看了這麼久的贋品聊以替代,今日終於能把貨真價實的寶貝握在手心裡,怎會不高興?」

  「其實我一直不懂,若不看那處標記,就連雙親都尚不能輕易分辨出我與兄長,陛下究竟是如何區別的?」

  陸庭深回答得很篤定:「那他們多半是瞎了。」

  安明晦:「……」您可是太會聊天了。

  松開捏著人下巴的手,陸庭深繼續領著安明晦向御花園的池塘走去,一邊走一邊悠閒地信口雌黃:「也興許是你那哥哥不如你這樣擅長勾引朕。」

  沈默了片刻,安明晦還是沒忍住回了一句:「這樣的話,陛下貴為九五至尊,也未免太容易被勾引了。」

  腳步停頓了片刻,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說的話最後會打到自己的臉上,陸庭深側過頭斜睨了他一眼,道:「伶牙俐齒。以後再要說這種以下犯上的話,就自己主動些先來獻吻,省得麻煩朕還要費口舌治你的罪。」

  「人說伴君如伴虎,還真是所言不假。」安明晦笑著調侃過後,順著陸庭深的眼神看向了面前那一片漂著許多蓮花花苞的池塘,「如今尚是初夏,還未到蓮花盛放的時候,不知陛下所說的那一株是哪個?」

  每到這個時候,陸庭深就真想不通這人是真傻還是裝傻。

  「朕的這一株蓮花,不論時節,皆會盛開,其光華璀璨,遠勝天下芳菲。」

  緩緩地說著,陸庭深轉身面對著安明晦,眼看對方這時候還沒完全意識到自己話里的內涵,便輕哼一聲,乾脆地上前一步攬著這人的腰肢,親吻了上去。

  安明晦是實實在在地愣了一下,隨後才終於領悟到了陸庭深所說的那一朵花恐怕指的就是自己,倒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倒也十分配合地任由對方親吻著。

  與安明晦不同,陸庭深總是偏好激烈的吻,直弄得兩人都有些氣喘,才意猶未盡地放過那屬於另一人的柔軟舌尖,最後舔了舔那溫軟的唇瓣,像是捕捉到心儀獵物的野獸那樣湊上前,慵懶地靠在安明晦肩上,在他耳邊慢吞吞地道:「朕看好的這株蓮花嬌貴得很,經不得風吹雨打,而且要價昂貴,即便以朕的財力也難以求得。」

  「奈何朕實在是喜歡得很,思來想去,還是想要買下來。」陸庭深側著腦袋,下巴枕在安明晦肩上,趁著說話的空檔還伸出舌尖舔了舔面前那微微發紅的耳垂,興許是這滋味令他覺得滿意了,臉上的笑又加深了幾分,「在你看來皇帝許諾的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價值幾何?可夠買下這朵小蓮花?若是實在不行,那哪怕姑且換得**一度也是好的,剩下的朕再想辦法。」

  下意識抬起手抵在鼻尖前遮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安明晦輕咳一聲,別過頭去不讓陸庭深再□□自己的耳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停頓了半天,也只狼狽地輕斥了一聲:「不正經。」

  作者有話要說:  安尚書的工作日記:

  都已經是做了皇帝的人了,怎麼還是這樣胡來

  既然陛下已經這樣說了,兄長那邊應是性命無虞

  不過大概兄長要發很大的脾氣了

  日後還是與他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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