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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又要搶我劇本》第120章
第120章 黎明將至(6)

  很快, 所有人都意識到,在這場篩選開始過後的空間內, 是沒有白天的。而學校所在的這處空間本身似乎也是封閉的, 有人試著離開, 但是即使能夠走出學校的大門, 卻依然會在一段距離後碰到無形的牆壁, 看不見,卻也穿不過。

  絕望, 瘋狂, 恐懼, 殘暴……越是具備這些特質的魂魄, 越是適合成為煉製傀儡或者法寶的材料,所以這個地方設立的初衷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把被困其中的人逼瘋。

  安明晦抱著懷裡的古劍, 十分溫順地跟在全身上下都散髮著暴躁氣息的賀嶼身後, 時不時微笑著與李程岳說上幾句話, 整個人看起來可以說是無害到了極點。

  長劍的刀鞘看起來也非常古樸雅致,不算很重, 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文人書房中懸掛的文物, 而不像是沾染血腥的凶刃, 更不像是一個脾氣古怪的醫學院學生。

  「不要摸。」走在前面的賀嶼咬牙切齒地再一次警告。

  安學長覺得自己特別無辜:「我沒有……」

  他真的還沒有無聊到抱著一把劍摸來摸去的地步,況且賀嶼已經三番兩次提出這個要求了,偏偏他提議把刀還給對方時又每每都會被回絕。

  就這麼走了一路,賀嶼徑自把身後跟著的兩個人帶回了自己的宿舍,進門後也懶得多說什麼, 進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後發現並沒有水,就又煩躁地「嘖」了一聲,轉身徑自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扔下一句:「別出門,安靜,愛幹甚麼幹甚麼。」

  還抱著劍的安學長看對方似乎沒有把自己的本體拿回去的意思,就只能一隻手拿著劍,一隻手幫李程岳一起整理帶回來的食物和水。

  「所以我們要暫時躲在這裡了是嗎。」安明晦打量了一圈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寢室,「不過我也留在你們的宿舍里,會不會不太好?」

  賀嶼眼睛都沒睜開一下:「我的櫃子里有沒用過的床單和被套,自己拿去換上。」

  「……」問題似乎並不在床單和被套上,但既然賀嶼這麼說了,安明晦也就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轉而從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包濕巾,「我剛才拿了些濕巾回來,你要不要將就著擦一下?」

  賀嶼沒說話,於是安明晦拆開了濕巾的包裝袋,用清涼的濕巾輕輕擦了擦古劍的劍身,然後微笑著抬頭看向猛地坐起身瞪著自己的賀嶼:「要我幫你擦擦劍嗎?」

  「我自己來。」

  學校的宿舍是上床下桌的設計,安明晦拿著長劍走到床邊遞給上鋪的賀嶼,在賀嶼伸手握住劍的時候,他又突然十分自然地問道:「賀嶼,你想做我的男朋友嗎?」

  「哐當」

  「噗咳咳咳咳咳咳……」李程岳一口水嗆在喉嚨里,差點把自己生生嗆死。

  「啊,嚇到你們了?」他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再次遞給了看起來整個人都已經僵住了的賀嶼,笑著向兩個人道歉,「對不起啊,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其實還有後半句考慮到賀嶼的顏面問題,他沒有說出口。

  那半句話是:因為剛才賀嶼的眼神看起來,就和之前每一位「前任」一樣灼熱到令人難以回避。

  他接著把手裡的濕巾遞給坐在床上的人,微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這裡沾到東西了。別太在意,就當剛才是學長的小玩笑就可以了。」

  安明晦的話說得很委婉,賀嶼的臉上其實並沒有沾到臟東西,只不過是看起來有些過於紅潤了,紅到不太正常的地步,所以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對方給自己稍微降降溫。

  畢竟剛才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時,感覺就連劍柄都隱隱帶了點溫度,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賀嶼從來沒有如此鮮明的遇到克星的感覺,就好像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有過慌亂到把自己的本體都掉在地上的程度。

  開玩笑?這個人怎麼能說這種話是開玩笑!?

  賀嶼久久沒有說話,最終還是李程岳乾咳一聲,打破了屋子里詭異的沈默:「那個……學長你……難道說是……?」

  「確實交過男朋友,不過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到對自己的學弟動手呢。」安明晦回答得很坦然,但也有些無奈,「應該不會把我想得那麼糟糕吧?」

  李程岳當然不會,他只是覺得自家室友的反應不太對勁。

  按照賀嶼平日里的作風,聽見這種話應該會直接當成弱智無視,如果心情不好可能還會讓說出這話的人後悔終生,或許還有別的可能,但至少不會是整張臉紅得透徹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麼清新的風格跟賀嶼整個人就很不搭配。

  所幸安明晦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否則李程岳懷疑自家室友可能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

  安明晦並不反對賀嶼這樣躺在屋裡無所事事的做法,因為他知道至少在第一個星期,這裡的人情緒還是比較平穩的,大家都在比較積極地組織在一起應對危險,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但也只能維持不到一個星期而已。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也就沒法再繼續像這樣在屋子里躲清閒了。

  幸運的是,在真正的地獄到來之前,他們還有一天重返人間的時間。

  充斥著鬼魅的校園就像是一個被孤立出來的空間,但是每隔七天,被選中的這些人就會再次回到真實的世界一天,但在此期間內似乎所有人都會被抹消掉關於那個詭異的空間的記憶,對於那些死在裡面的同學也同樣沒有了任何印象。

  但這條對於安明晦不適用,可能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死人吧。

  就好像現在,上一秒他還坐在賀嶼他們的宿舍里,下一秒就發現眼前一晃,自己已經站在了大劇院的舞台上,下面坐著的依然還是那些滿臉崇拜激動的學弟學妹。

  「……」人數似乎比之前要少了一些,他自己身上穿的也早就不是之前演出時穿的衣服了,但顯然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一點。他低下頭,剛好與坐在第一排的賀嶼對上了眼神,見對方似乎是因為目前的狀況而皺起了眉頭,不由得笑了笑,拿好手中的麥克風,繼續自己的謝幕,「祝各位在日後的生活中一帆風順。」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鞠躬下台,然後從後台走到了觀眾席的第一排,遞給依然皺著眉頭的賀嶼一瓶沒開封的水,笑著道:「要喝水嗎,學弟?」

  李程岳就坐在賀嶼的旁邊,但他顯然並沒有關於之前那些異常的記憶,這時候突然看見安明晦竟然走過來搭話,又是迷茫又是驚訝,愣愣地接過了安明晦隨後又遞給自己的一瓶水,懵逼地回了句:「謝謝學長。」

  「不用客氣。」

  賀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似乎是在判斷他是否還存有關於之前的記憶。

  安明晦看出他的想法,也知道這地方不太適合說話,就主動邀請道:「學弟看起來不太習慣這麼熱鬧的地方吧?正好我現在也有空,我們去取之前放在你那裡的雨傘可以嗎?」

  其實之前他在賀嶼的宿舍住了一星期,要還東西完全可以一早就還,但賀嶼本人似乎把這件事完全忘在了腦後,安明晦並不在意一把雨傘,也就沒有提醒,現在倒是被他找到了由頭。

  「……好。」

  兩個人頂著李程岳困惑的眼神走出場館,一邊慢悠悠地並肩走在路上,安明晦一邊問:「他們好像都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賀嶼點了點頭,但是他對於這件事本身始終都不是很感興趣,語氣平平地回答:「也許是陣法的運轉週期到了,我以前看那些道士佈置的法陣也大多是這樣,等過一段時間能量恢復還會繼續啓動。」

  畢竟早就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安明晦也沒覺得失望,只是嘆息著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在Q大佈置這種東西,這麼大的陣仗,他就這麼有把握嗎?」

  「有能耐的道士早就差不多死光了,我這幾年連一個稍微成點氣候的都沒見到過。就算要在這麼麻煩的時代做這種事,以人類的壽命也早在陣法收集到足夠的陰氣前死了。」賀嶼很平靜地說出了一個聽起來有點啼笑皆非的可能性,「大概是很久前的東西,現在可能被埋在了地下,這地方只是碰巧倒霉撞上了而已。」

  安明晦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然而在他說話之前,賀嶼又再次開口:「過來。」

  他轉頭看向賀嶼,下一刻就被對方突然捏住了下巴,一張看起來有點不耐煩的臉突然湊近,猝不及防地親吻了上來。

  嚴格地說這能不能算是親吻呢?安明晦不太確定,畢竟他們兩個只是單純地嘴唇相貼,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而賀嶼也只是在借著這個姿勢在向他傳輸著陽氣而已。

  過了有一會兒,賀嶼才後退一步重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安明晦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拿出一張遞給賀嶼:「給,我記得你是有潔癖,不喜歡跟人有接觸的吧?難為你不嫌棄我了。而且給我這麼多,你自己不要緊嗎?」

  接過他的紙巾,賀嶼自己都頓了一下,片刻後才用手裡的紙巾象徵性地擦了擦嘴唇,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碰到:「沒事,這個對我沒有用。」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不到惡心,甚至方才差點就為那停留在唇邊的氣息著了迷,直到現在也不想那淺淡的氣息輕易消散。

  ——如果被這個人弄臟了,身上會沾得到處都是這種氣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懶癌的工作日記:

  不想動

  但是不動的話那個人會徹底死掉

  不喜歡被弄臟

  但是如果被那個人弄臟的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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