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非常討厭我自己

　　這像是一場祭祀一樣， 無數個巫師站在你的周圍， 把你圍在圈內， 然後一直念著一些你聽不懂的單詞， 而且你除了覺得煩，沒有其他的想法。

　　圍繞著約翰周圍， 漸漸的升起了一些白煙。約翰的聲音漸漸小下來的時候，周圍的白煙也跟著慢慢的退了下去。而就在兩個人一米遠的地方， 一個人正躺在那裡。

　　她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就好像是教堂裡面放置著的安息的人一樣。

　　可是在約翰的聲音剛剛落音，她就張開了眼。那雙瞳孔已經被眼白佈滿，從地上，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對上約翰之後，表情才鮮活了起來。

　　「瞧瞧這是誰， 大名鼎鼎的康斯坦丁。」女人發出的聲音生澀又刺耳， 像是被包裹的塑膠布說話一般， 努力的吼叫卻發不出多大的聲音。

　　「現在卻好像縮頭烏龜一樣。」

　　約翰輕笑，從口袋裡面掏出了自己的煙盒， 拿著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之後， 才出聲說道：「不不不，縮頭烏龜這個詞並不適合用在我的身上， 你看看誰現在在別人的身體裡面待著呢。」

　　「我只是一個送信員。」女人依舊發出恐怖的笑聲。

　　「什麼信件。」約翰依舊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一般。

　　女人的笑聲突然頓住，沒有瞳孔的雙眼看著約翰，「你將會走像地獄！」

　　這句話像是抽乾了女人所有的能量一般， 她又直挺挺的躺了下來，然後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化為灰燼。圍繞這兩個人的迷霧沒多長時間就退散了開來，兩個人這才看到眼前的小村莊，佈滿了蜘蛛網和灰塵，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拜訪過了。

　　「結束了？」莉蒂亞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在他看起來約翰只是念了一些生僻的單詞而已。

　　站在莉蒂亞身邊的約翰，臉色似乎比剛才蒼白了不知道多少個度，那雙眼睛都變的有些無神了，嘴唇乾澀的點了點頭，「暫時是這樣的。」

　　他脫力的晃動了兩下，最後被身邊的莉蒂亞伸手攬住。

　　「怎麼突然又覺得好像有點嚴重呢？」

　　「沒事，只是精神力使用過多了。」約翰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陽穴，「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莉蒂亞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不安，急忙帶著約翰離開了小村莊，兩個人剛剛離開，身後就突然一涼，再轉過頭的時候，身後只有茫茫的一片草原，哪裡還有剛才的小村莊。

　　「這是怎麼回事？」莉蒂亞緊張的打開車門把約翰送了進去。

　　「是惡魔，在警告我。」約翰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之後，才感覺到舒服了一些，「不過，你不需要擔心，他們衝著我來的。」

　　那個地獄主撒旦，就是想把他帶到地獄去。

　　「所以，我們現在去哪兒？」莉蒂亞思索了一下問道。

　　「你呢？」約翰側頭看向莉蒂亞問道：「你不需要上學嗎？」

　　「學校前段時間被炸平了，我們估計要去其他學校上課什麼，學校還沒給出消息。」

　　莉蒂亞現在已經平靜了不少了，小丑的事情國家已經注意到了，過段時間會在最高法院開庭。而這個最強的罪犯，竟然有無數個人想要給他做代理辯護，莉蒂亞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那些喜歡變.態殺人狂和連環殺手的人，他們都是腦子有毛病嗎？還是在幻想自己有一天會讓這些壞蛋改邪歸正？

　　最後面這個條件確實是聽起來十分不錯，就好像是讓一個流浪的騎士為你安定下來，但是一個是騎士，一個是心理變態，這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每次想到小丑，莉蒂亞總會陷入一個困境裡面。她真的有些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裝作失手殺死他的樣子呢！

　　「去……洛杉磯。」約翰思索了一下。

　　莉蒂亞輕笑了一下，兜兜轉轉的，又回去了，「好的，系好安全帶。我們準備出發！」

　　哥譚離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太遠了，兩個人中間停了不少站，沿途的風景都非常的不錯。甚至兩個人還在平原上看到了一個龍捲風！現在這個季節按理說風季是剛剛過去的，但是卻還是被兩個人遇見這樣的情況，可真的是邪門了。

　　而約翰的話，則是十分淡定說是什麼上帝的憤怒。

　　開了幾天的車，莉蒂亞覺得自己屁股都有些疼的時候，才看到了洛杉磯的標誌，興奮的嗷吼了一聲，油門一踩就進了城裡面。

　　跟著約翰的指示，兩個人一路左拐右拐的，並沒有在一個小巷子裡面停下來，而是在一個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約翰皺起了眉頭，「這裡明明之前不是這樣名字了。」下了車之後，站在酒吧的門口臉色卻有些不好了起來，轉過頭看向莉蒂亞出聲說道：「快點離開這裡。」

　　「約翰！」

　　他的腳步一頓，臉上露出了一個該死的表情。

　　「約翰•康斯坦丁！」聲音帶著些許的興奮，莉蒂亞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酒吧門口，他手裡面還端著酒杯，看到約翰的樣子，興奮的要死。

　　「我感覺到你了，別跑。」男人兩步走在約翰的身後，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看在我把你的癌症治好的份上。」

　　「路西法。」約翰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以及無語，「不在你的地獄好好的待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人間？」

　　名字叫路西法的男人，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沒有你在地獄，我怎麼能好好在地獄待著呢，我天天盼著你來。」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約翰轉過身來，看到那張熟悉的讓人想給他兩拳的臉，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開到我太開心了？」

　　「不不不！正好相反，你為什麼不在你該死的地獄好好待著。」

　　「我已經說了，沒有你的日子我過的好空虛，沒有你的日子，我過的很著急。」路西法捏了捏眉心，張開眼側眼看了一眼莉蒂亞，「哇哦，這個是哪裡來的美人。」

　　「請離我朋友遠點。」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來吧。既然來了，就進來喝兩杯吧。」

　　路西法的話，就像是伊甸園裡面的蛇一樣具有的誘惑力，莉蒂亞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雙腿就跟在了他的身後，並且嘴角帶著笑容的回頭看向約翰出聲說道：「你都沒有說你有這樣的朋友。」

　　「很棒是吧？」路西法笑著。

　　約翰想要點上煙，但是奈何手裡面的打火機竟然一點都不給力，惡狠狠的把煙丟在地上，出聲說道：「棒個鳥蛋！」

　　「哦，我的約翰，你竟然在罵人？」

　　「哦，我的上帝，你怎麼不好好的看看你的孩子。」

　　路西法急忙做了一個噓的表情，「別吵到他老人家了！」

　　光之吧一看就是一個高檔的酒吧，裡面的沙發、吧台、以及喝酒的杯子，都看起來價值不菲，就連酒保看起來都漂亮的要命！

　　「怎麼樣？」路西法展開雙臂，像是展示自己的寶貝一般的讓兩個人看著自己的酒吧。

　　莉蒂亞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說道：「我想說，你的酒保真的是身材棒極了！」

　　酒保聽到莉蒂亞的話，忍不住揚了一下嘴角，那個笑容看起來冷冰冰的，像是嘲諷，又像是強忍著笑意一般。

　　「難道我說的不對？」莉蒂亞奇怪的看向身邊的約翰。

　　約翰無奈的翻個了白眼，伸手拍在了莉蒂亞的腦袋上，她覺得身體一重，忍不住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耳朵也微微泛紅，上帝，她都說些什麼。

　　「這傢伙可不簡單，你要小心一點。」

　　「你這麼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我的小心心可是會疼的。」路西法像是永遠都不會生氣一般，嘴角一直都帶著笑容。

　　「我真希望你在地獄裡面永遠都活著不要那麼開心。」

　　「約翰，你可真是一個狠毒的人。」

　　「如果是對你的話，我可不覺得。你可是要把我拉進地獄的人，我不對你狠毒對誰狠毒？」

　　莉蒂亞不解的看向約翰，又側頭看了看路西法，兩個人真的像是一對歡喜冤家一樣。又是救了他一命，又是要帶他去地獄的。

　　好吧，你們圈子裡面的事情真複雜，她可不懂。

　　「親愛的，你可別想歪了。」路西法突然伸手搭在莉蒂亞的肩膀上，「來吧，讓我的最美麗的酒保，給這位最可愛的姑娘調一杯最好喝的酒。」約翰跟著坐下來之後，路西法看了他一眼，「至於這位約翰的話，老朋友了，一杯白開水就足夠了。」

　　梅茲這下才輕笑出聲，手上的動作絢麗又快速，把幾種顏色不一樣的液體混合在一起，搖搖晃晃的，沒多長時間就給莉蒂亞端到了跟前一杯雞尾酒。

　　她低頭和莉蒂亞平視，那雙棕色的雙眼在莉蒂亞看起來竟然格外的誘人。

　　「撒旦的誘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