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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座不眠》第63章
63.

 行星還在轉動,執政院的工作就永遠不會停下。

 所以晴天白日就抱著秘書長親親啃啃的執政官就顯得很不稱職了。

 反而懶洋洋靠在執政官懷裡還在看文件的秘書長被襯托得特別專業。

 他蹙著眉,臉色越來越嚴肅。

 這要不是遊競他爹,耶戈爾真想第一個弄死遊不殊啊。

 一顆砲彈打過去,簡單粗暴,留下後患無窮。

 十幾年了厄科國遺民的反抗組織就沒消停過,出了不少恐怖襲擊事件。

 這暫且威脅不了共和國的統治,耶戈爾還能忍。

 但是厄科國王室竟然還有一對雙胞胎姐弟沒有死,還在天琴座隱姓埋名生活了十七年。

 說明什麼?說明遊不殊就是個廢物,特別行動處那些特工們更是廢物透頂。

 這可不是童話中的王子公主,這是一面森森的鬼旗,魑魅魍魎都會聞風而動,虎視眈眈。

 厄科國的幾個反抗組織打著復國的主意,合作過,結盟過,甚至試圖統一力量,但是最後反而內鬥了起來。

 原因就是沒有人能說服別人自己代表了厄科國正統,你是當年總司令的副官,我是最後一任宰相的後代。

 但是王室血統就不一樣了,勢力消長,身份顛倒,但是血脈不能改變。

 若是哪個組織把這一對小姐弟握在手裡,振臂一呼,其他人不服也得服。

 不服行嗎,不服就是背叛了復國大業,背叛了對王族的忠誠。

 甚至帝國殘存的那些力量,一向看不上厄科人的小打小鬧,但是厄科國的王室是歷代皇帝所封,他們也得禮讓三分。

 多誘人的一塊腐肉啊,能把整個天琴座的蒼蠅都招來。

 耶戈爾冷笑著,飛速地在文件上批下指示。

 控制住那兩個遺孤,轉移到奧菲斯,途中如遇意外,可以就地處死。

 執政官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什麼也沒說。

 雖然厄科國偷襲發生的時候,這一對雙胞胎才一歲多,但是其中種種內幕,萬一他們知道呢?

 他暗暗打定了主意。至於問完話怎麼處理,他想的也很簡單,無非是山隱公,李後主,宋徽宗,溥儀,西哈努克親王……把皇親貴族圈起來混吃等死什麼的,前人留下了很多可以藉鑑的經驗嘛。

 耶戈爾把文件放在一邊,起身開始整理儀容,和情人耳鬢廝磨這麼久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墮落到極限了,下午還得上班呢。

 遊競愣愣地看著他白皙的雙足踩在地上,剛剛還抱著的纖細腰身被一層一層的衣物覆蓋住,直到耶戈爾把長發係了起來,不滿地回頭瞪他: “你發楞做什麼?”

 遊競呆滯了片刻,回答:“我想起來,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似乎忘記告訴你了。”

 “什麼事?”耶戈爾隨口問道。

 “**官去世了。”

 耶戈爾手中的袖扣落在地上。

 遊競是白痴嗎?這種事情不應該第一時間說嗎?

 他很快恢復冷靜,問:“他的繼任者是誰?”

 這是個驚人的消息,但是喜是憂還不一定。**官的更替,無論是執政院還是元老會都插不上手,只能由前任**官自己提前立遺囑指定。

 這棵牆頭草臨終選了誰?

 很可能是個壞消息,耶戈爾最好的預料不過是另一棵牆頭草。

 遊競回答他說:“賀敏行。”

 賀敏行!

 耶戈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三百一十六

 名法官,若是赫連定設宴邀請,有三百一十五名無論如何都會賞臉。

 唯一一個敢拂了赫連定面子的,就是賀敏行。

 倒不是他跟赫連家有什麼私仇,賀敏行潔身自好,剛直不阿。這並不是耶戈爾欣賞的什麼品質,實際上他也不欣賞賀敏行。

 在他看來,賀敏行對於自己作為法官的正義感,就還挺自我陶醉的,甚至有點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意味。

 耶戈爾暗暗覺得他蠢,只不過因為出身貴族,所以沒受過什麼挫折,堅持著自以為是的原則,蠻可笑的。

 除了他,**院的法官基本都是平民,若是有什麼牽扯複雜的案子,誰敢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去主持公道?但搭上赫連定就不一樣了,在赫連定的蔭庇下,法官們有底氣去公正處理百分之九十九的案子,剩下的百分之一,是給赫連定的報酬。

 這樣百分之九十九的正義,或許活該受到賀敏行這樣人的鄙夷,但若是所有人都似他,不撞南牆不回頭,我以我血薦軒轅,天琴座早就沒有人肯做法官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姓赫連,姓遊,姓賀,姓蘇,生下來就有一個做元老的父親。

 赫連定一直沒有收拾賀敏行,就是覺得他不成大器,賀家留這麼一棵獨苗也沒什麼威脅。

 前任**官之所以舉薦了賀敏行,或許也是想保住關門弟子一條小命。誰都得給**官三分薄面,但實際上,很久沒有人把這個職位當回事了。

 這是懸在所有政治家頭上的一把劍,它總也不落下來,大家也就習慣了,讓它在那裡寒芒閃閃,虛張聲勢,沒事兒也不會隨便去動它。

 但萬一,賀敏行真的掉了下來,插入某一位的喉頭呢?

 耶戈爾勾起一絲笑,這麼一個自詡正義的愣頭青,他不利用都覺得可惜。

 下班之前,耶戈爾還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他抽出了拉西莫夫臨走之前,偷偷給他的那張記憶卡。

 這東西不能在赫連家看,誰知道拉西莫夫記錄下了什麼。耶戈爾想,這老東西最好還有點用。

 是一段影像,影像上的人是赫連定和已死的商會副會長,地點應該是在副會長家中。應該是拉西莫夫在副會長身上趁他不注意,安了監控設備。

 他們談的不多,但商會副會長提到了喀戎草,赫連定半閉著眼,無可無不可,也沒有接話。

 影像很短,不到五分鐘,拉西莫夫怕副會長發現,用的是定時自毀的監控設備。

 耶戈爾關掉了影像,這段視頻把嫌疑引到了赫連定頭上是不錯,但其實證明不了什麼。赫連定勾勾小指頭,自然有人把他洗刷得一干二淨。

 換作以前,耶戈爾早就把這玩意扔了。

 但現在的**官是賀敏行。

 他心中一動。

 遊競嚴肅說話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若是自己的肌體上生了爛瘡,左手生了,剁掉左手,右腿生了,斷掉右足。”

 若是能夠正大光明地審判赫連定,不用鬼蜮伎倆,不用陰謀暗殺,而是用一把蒙塵的利劍,用無人還記得的,耶戈爾也從不相信的正義。

 耶戈爾捏緊了手中的記憶卡。

 如果證據不足,那他能收集到更多的。

 沒有人比他離赫連定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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