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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建設》第75章
第76章慪火

  段樞白難得有興致,用他半文不古的話大了一通,文辭……嗯,在文史大夫眼中估計是過不了關的,但他非常有閒心地秀了一把自己的書法技藝,每個字寫得龍飛鳳舞張揚無比氣勢十足,將他渾身氣勢全都化在字裡面,相信他們一見到他的字,就會浮現出他的面貌。

  他寫了滿滿一封信,其中的大致意思就是,他、段樞白,作爲國家之棟梁,自然是要爲國家效力,爲一國之君主效力,爲百姓效力……是的,他段樞白確實是要爲君王效力,但是這君王首先要是坐上京城皇宮裡,有著傳國玉璽、身著龍袍受萬民敬仰的天子。而現在容州的小皇帝,一不在京城皇宮,二沒有萬民敬仰,三新皇帝已經登基……所以已經不能稱之為完整的帝王,因此,他段樞白深感遺憾,不能爲其效力。

  而京城裡的桓帝,登基得名不正言不順,他也不能爲這個君主效力。

  一朝臣子不侍二位君主,在這兩厢難以决斷的境地下,他,段樞白,决心要留在陽州爲百姓效力……

  通篇文章表露的意思就是:「你們兩個君王,誰幹贏了,我再考慮效忠誰。」

  他這通摺子和他的字一樣,寫得囂張極了,段樞白滿意地對著寫好的摺子吹了一口氣,待墨迹乾後,愉快地一點頭。

  他可以想像得到看到信後的人臉色會是什麽模樣,但是他可沒有半點帶怕的,有本事就帶兵來打他。

  無所畏懼。

  密摺通過兩方使者,很快就傳去了容州,小皇帝齊華彬見了他的密摺,氣得摔了無數杯子,聶琨更是直接在小皇帝面前破口大駡,「段狗賊這個沒讀過幾本聖賢書的草莽,果然愚鈍至極,他怎麽能寫出這樣的話?」

  「爲民效力?如今君主有難,他爲哪國的民效力?是先有君再有民,還是先有民再有君?」

  聶琨越看越是目瞪口呆,就算他自己本人內心也是極其不願意效忠小皇帝,但他可沒有突生狗膽,大大咧咧明晃晃寫出這樣的東西。如果段樞白在這,哪怕是手不擅武的聶琨也要拿刀子挖出段樞白的膽子,來看看這膽子是否比外面敲的鐵鐘還大?「這、還有如此不要臉的臣子!」

  勤勤懇懇為民……

  爲個大頭鬼,皇帝都被叛亂黨趕出京城了,正是國家朝廷危機存亡之際,還能寫出自己要在屬地勤勤懇懇老實發展爲民。

  你老實,你為民……你是想自己佔地為王吧?還有臉打出這樣的幌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是,聶琨他心裡也有賊心,却沒敢臭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聶琨內心恍惚:我有心叛逆,也只不過是想到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你……段樞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顛覆了他幾十年來讀聖賢書的認知。

  段樞白是想靠著這封信遺臭萬年嗎?

  小皇帝齊華彬氣得頭頂充血,「這個斗膽包天的亂臣賊子!」

  「等收拾了京城的班狗賊,再好好料理他。」

  「如果不是朕抬舉他,他還是一頭上不了檯面的死牛。」

  聶琨略微一點頭後,語氣淡淡道:「皇上,臣等一定會清除亂臣賊黨,替君分憂。」

  小皇帝欣慰道:「聶愛卿,幸好還有你在。」

  聶琨淡淡地收回眸子,腰杆子挺直了一些,以後對待小皇帝,再也沒有原先的恭敬順從。

  「段樞白佔據南部山野,不足為懼,而今最要緊的,還是對抗北地亂黨。」

  容、羽幾州聯合起來拱衛小皇帝,對抗北方鐵騎,奈何北方軍隊實在兵强馬壯,哪怕幾方勢力還在內亂中,他們各州將士依舊抵抗不得。

  更為可怕的是--本朝重文輕武已久,輕賤武將,一連被擊退後,居然找不到對抗北地叛黨的將領。

  老的老,死的死。

  能拿的出手的,只剩下了……段樞白。

  之前平復金蓮黨叛亂,全靠段樞白戰功赫赫,所向披靡,他身姿高大,氣力异於常人,有以一當百之能,軍事天賦極高,他在軍中,就是士兵們的定心丸。

  不過,當初段樞白的功勞大部分被國舅爺搶了去,就算戰功再顯赫,也不過是個會「蠻力」的小走狗,戰事一結束,收了兵權,封了個將軍打發,後續更是被發配陽州,寒了不少將士的心。

  北地許多士兵,當初還是段樞白的舊屬。

  齊華彬想用法子將段樞白請過來幫他對抗北方叛亂黨,還試圖用人質威脅?聶琨搖搖頭笑他天真:「段將軍無父無母孤身一人毫無牽挂,只有他的夫郎,博陽侯府家的公子哥兒。呵,他夫郎的母親也在年初被接去了陽州,用誰做人質?用他夫郎的叔叔嬸嬸來威脅他嗎?」

  笑話。

  容、羽兩州將士幾次連敗,將士已經沒有與敵軍作戰的氣勢。

  「咱們打不過他們,士氣底下,沒有一個好的將領。」

  「咱們不打,北邊的人就要打過來了!」

  「若是段將軍在這好了。」

  有人進屋來報信。

  「報--前方戰事--」

  齊華彬迫不及待地詢問:「輸了還是贏了?」

  那人顫顫巍巍,嘴裡吐出兩個字:「輸了。」

  小皇帝齊華彬怒氣衝衝直拍桌子:「又輸了又輸了,到底朕什麽時候才能回京?你們這群廢物。」

  「一場仗都打不贏,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聶琨眼皮子微微抬了抬,輕飄飄地看了齊華彬一眼:「皇上現在想回京了?晚了。」

  小皇帝:「你什麼意思?」

  「陛下現在想回京城,當初又何苦弃都城而逃呢?」

  「……」小皇帝偏過頭,「叛黨都要打來,朕如何能死守在那。」

  「皇上就沒想過,走出了京城,以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小皇帝眼睛睜大,「聶琨,你!」

  聶琨一揮手,讓人進來把小皇帝綁在椅子上,用擦脚布堵住他的嘴,「廢物廢物廢物,你可給我閉嘴吧,喪家之犬。」

  小皇帝眼中都是不可置信,這群亂臣賊子,膽子怎麼能這麼大。

  聶琨用手帕擦擦手,輕蔑地看了一眼小皇帝,北邊的叛亂黨不將他當一會兒,南邊的段樞白也不將他當一回事,他聶琨爲何要那麽下賤,阿諛奉承這個王八羔子小皇帝。

  想他當官十幾載,回憶起當初面對巡視太監時低三下四的討好模樣,幾個太監,在他頭頂上興風作浪十幾年,呸,這種宦官當國的皇朝,早些滅了吧。

  聶琨冷冷地看了小皇帝一樣,「老老實實待在這裡,還留你一命。」

  「以後皇上病了,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能見他。」

  就算後面他們打回了京城,坐上皇位的,也不會是這個小皇帝。

  博陽侯一家逃出了京城,日子可就沒有以前好過了,當初京城大亂,侯府裡的下人哪還管你是什麽侯爺王宮,搬了侯府裡值錢的東西就跑,博陽侯一家,也沒了伺候的人,在往容州奔逃的途中,老太太病死了,二大爺也病死了。

  二大爺是繼任爵位的嫡子,他如今死了,就只留下二房夫人嚴子旋和他的幾個子女,庶女們已經出嫁,唯有女兒蕭月晴,十歲的兒子蕭雲斌還留在身邊。

  窩囊的三大爺還在,三房夫人唐心月,以及他們的兩個兒子蕭雲翔、蕭雲潤,還有女兒蕭月瑩。

  蕭家其他非嫡系的旁支庶子,在逃難的過程中各奔西東。

  他們一行人到了容州安定,誰還管的上他們曾經是什麽家世,皇帝的日子都不好過,更遑論他們這群蒙祖上陰德享受世祿的王公貴族。

  二夫人一直唉聲嘆氣,「好好的日子,爲何又出什麽叛亂,咱家月晴,原本定在下個月出嫁,好好的一門親事,就這麽黃了。」

  三夫人淡淡道:「這樣的亂世中,嫁出去又有什麽用呢?」

  「這些糟糠菜,若是在侯府,我一口都不吃。」

  離開了侯府,曾經的夫人小姐們,也要開始習慣平民的粗茶淡飯。

  二夫人眉毛抬了抬:「家裡的銀兩已經不够了,你那還有一箱首飾,什麽時候拿去當掉。」

  「那可是我的嫁妝,你什麼不當你的首飾?」三夫人嘲諷道。

  可憐的侯府一家人,已經落魄到靠典當生存。

  一個個過慣奢華日子的夫人小姐,哪裡忍受得了窮苦的日子,他們帶出來的銀子首飾不多,起先大手大脚了一陣,可每天入不敷出,現今已經維持不住表面光鮮亮麗的生活。

  二夫人假哭抱怨道:「我辛辛苦苦管著一大家子,你知道每天要用多少銀子吧,你們家男子多吃的多,而我們三孤兒寡母,你們自然是要多出一點。 」

  「哼,前幾天當的銀兩,已經足夠這兩天花用,等後天,我們要啟程……」

  「啟程做什麼?」

  三夫人淡淡道:「我們一家要啓程去陽州,大嫂帶著玉和在那邊,我們過去投奔。」

  三夫人唐心月和馬淑琴的關係不錯,兩人身份地位低,老夫人疼愛親子二大爺,連帶著也喜歡跟她娘家沾親帶故的二兒媳嚴子旋,在博陽侯府中,他們大房和三房,是怎麽也比不得二房。

  二夫人放下筷子,「去陽州?怎麼不和我商量?」

  「哦,二嫂和大嫂向來不和,我還以爲二嫂不會願意去呢。」三夫人輕輕地笑了笑。

  「陽州正是段將軍的治下,據說用了一年多時間,就讓陽州從一個荒蕪貧瘠之地變成了富饒繁華的地方……玉和可真是嫁了一位好夫婿。」

  二夫人斂眉,心中不屑道,不就是一個亂臣賊子。

  蕭月晴眼眸忽的一動。

  聽說那段將軍凶惡非凡,血煞之氣滿身,見他一面,能嚇的小兒啼哭……

  蕭月晴回憶起那人對自己垂涎三尺的模樣,他如今是南邊三州統領,非常厲害,叫人忌憚。

  用膳完畢後,二夫人揪著帕子,心緒不寧,現在那個討人厭俗氣的馬淑琴和她那個狐狸眼妖媚兒子一定在陽州過著好日子,那個亂臣賊子段樞白,雖然名聲不好聽,可現在,朝廷奔潰,南方幾州都歸他管,妥妥就是一個大軍閥,私底下就是南邊的土皇帝……

  天下三分之一都在她兒婿手底下,馬淑琴的日子還能不好嗎?

  自己現在過得是這樣的糟心日子,討厭的人却在那吃香喝辣,二夫人想想就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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