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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建設》第28章
第28章魔窟

  夕陽西沉,天色一瞬間暗淡了下來,四野升起炊烟裊裊,一隊士兵帶著熱乎的飯菜上山接班。

  段將軍承諾過,來到新陽城絕對不會讓他們餓肚子,這句話他不會食言。於是,馬小六這夥人的飯菜也預備著。

  馬小六吃著手中的烤番薯,瞧了瞧天色,在心裡得意道:「馬上要天黑了,有本事繼續守著我們啊。」

  換了一隊新的士兵守著他們,十來個人,也是一個個北邊的大漢,看著真心威猛,但是這時的馬小六不怕了,這些人又不敢打他,也不敢餓他肚子,他怕什麼?

  馬小六有恃無恐地坐在地上。

  月亮爬上樹梢,馬小六打了個哈欠,他困頓極了,閉著眼睛正想眯一下,當他合上雙眼後,眼皮子越來越重,似是要沉入夢鄉……

  一盞茶時間過去,馬小六被人從身後推醒。

  「喝!」

  馬小六打了個激靈,張大了口喘粗氣,剛入睡的時候被人嚇醒,這種感覺最不好受,整個人活像是被重新拼起來的一樣魂不附體,他驚魂未定地摀住胸口,破口大罵道:「幹嘛?還不准老子睡覺啊?」

  他身邊有個同樣被驚醒的夥伴朱及吱聲道:「就是,有本事你們守一夜,我們可不怕睡外面。」

  「你們守到明天也沒用!老子就是不幹活。」

  這群人罵罵咧咧。

  守著他們的士兵們眉毛都不抬一下,字正腔圓道:「將軍說了,沒幹完活不准休息。「

  馬小六:「什麼意思?」

  「沒幹完活不准休息。 」

  馬小六抓起手底下的一把土,洩憤似地揉搓:「原來還有這個等著我們啊,你們守著我們不睡覺,你們自己也睡不了,看誰熬得下去!」

  士兵站得筆直,不理他們。

  馬小六揉揉眼睛,打起精神來苦撑著,他旁邊的朱及同樣打了個哈欠,要是之前沒睡還好,睡了一段時間被叫醒,比先前更加困倦難熬。

  山上的風很涼,夜裡的天空空洞洞的像個深淵,看得人害怕,山上一片寂靜。

  守著他們的士兵又換了一輪。

  「喝!」馬小六驚醒,倒吸一口凉氣,他被人一捧凉水澆到了臉上,一個晚上來來回回醒了八-九次,如今的他嘴唇發白,連駡都沒力氣駡。

  這群士兵忒惡毒,他們要睡覺,絕對不制止,每次都等他們入睡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抬起魔鬼的手將他們弄醒,把他們當做大猫爪子下面的老鼠來玩弄。

  馬小六覺得自己頭重脚輕,仿佛全身的重量都跑到了腦袋上面,眼睛疲憊不堪,眼前的東西都不看清,耳朵裡嗡嗡嗡的一陣鳴叫。

  晨光熹微,灰藍色的暗光籠罩了整座大山,山下面,段將軍已經帶人出來點兵訓練。

  馬小六隱約看見一夥士兵從山腳下跑過。

  他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有些耐不住的,已經拿起鋤頭在田裡幹活,一晚上沒睡,還被嚇醒無數次,整個人活像老了十幾歲一般,手軟無力,鋤頭也扛不動,一鋤頭下去,軟綿綿的鋤在地上,「幹活不合格也不准休息!」

  「這塊地重新翻。」

  這群守著他們的士兵,和地獄裡來的使者一樣。

  他們好想閉著眼睛一睡不起。

  士兵們換了不知幾次班,而他們還是沒有合眼睡過一刻鐘。

  熬得越久越難受,馬小六屈服了,扛起鋤頭清理自己的三分地,廢了不知道多少工夫,馬小六幹完了活,整個人癱軟的地上,得到可以休息的指令後,一閉眼倒頭就睡,他睡迷糊之前想到,等他醒來,他一定要拼命逃離這個鬼地方。

  給再多吃的他也不來了。

  睡成死猪的馬小六被人抬去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新陽城剛剛規劃出來的幾棟木樓,名叫軍訓營,專門用來調-教他們這群好吃懶做不服管教的人。

  每天清早卯時起來,一群人在教官的看守下繞著新陽城跑五里路,吃完早飯後,上山去田裡幹活,中午吃完午飯後可以睡一會兒午覺,下午在太陽下面站半個時辰軍姿,站完後沒有得到懲罰的人就可以去山上乾活,有懲罰的就要留在軍訓營裡接受懲罰,懲罰包括仰臥起坐、蛙跳和俯臥撑。

  懲罰來自什麼?

  跑步沒跑完,罰!

  內務不乾淨,罰!

  衣裳不整齊,罰!

  如果抵死不接受懲罰,那就不准睡覺,其中有個哥們,和兵哥們硬抗,三天三天不睡覺,最後直接暈倒過去怎麽叫也叫不醒,爽爽快快睡了一個好覺,不過,不要以爲這就是故事的結尾,這個硬脾氣的哥們最後被關進了山上一棟密不透光的小木樓,綁手綁脚,在這裡,他可以睡個天昏地暗,木樓不分晝夜,白天夜晚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兵哥們也不餓著他,綁他的前面,放著一個碗,碗裡裝了一天的糧食,他手脚不能動,却能像狗吃東西一樣匍匐著直接用嘴巴去咬。

  反正不會餓著他。

  昏天黑地,沒有人和他說話,沒有人理他,看不見一點光芒,黑黢黢方圓之地只有他一個人……

  這個哥們被關進去不到兩天,就精神奔潰求兵哥們放他出去。

  這個硬錚錚屈服的鐵哥們名叫謝勇。

  回到軍訓營的謝勇從此後換了一個人,每天老老實實幹活完成任務,再也不敢整其他的麽蛾子,黑天黑地只有一個人的孤獨可怕感會把人熬得發瘋。

  馬小六他們這夥人成爲了軍訓營中的先驅者,他們覺得能設置出這個地方的段將軍簡直喪心病狂,聽說這些規定全都是他親自定下來的,最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不是下地幹活,也不是俯臥撑蛙跳,而是整理內務!!

  是啊!整理內務,這到底是什麼鬼條例?

  被子必須叠的方方正正,有一丁點褶皺就不合格;枕頭必須朝向一個方向,有一丁點歪就不合格。鞋子必須擺成一條直綫,地板不能有絲毫灰塵,墻壁每天都要擦洗一遍……

  在這種喪心病狂的要求下,馬小六有一段時間神經衰弱地看見一塊黑點就忍不住去擦拭,吃個飯都要把糧食排成一條直綫……

  他和朱及睡同一個上下床,兩人共對一個木窗,木窗外的遙遠處,是他們曾經自由奔放偷鶏摸狗的村落,而如今,他們只能被禁錮在軍訓營,悲傷且痛苦地流下木窗泪。

  他們到底是造什麽孽啊,爲了一點吃的,就掉進了這樣的魔窟!

  新陽城的段樞白將軍,是個大魔頭!

  朱及的媳婦兒唐小艷受不了自己丈夫受苦,跑到張麗花那,哭訴道:「麗花,你和我一起去求求段將軍,讓他把小六和阿及從軍訓營裡放出來吧! 」

  張麗花搖搖頭:「我不去。」

  她現在日子過得好著呢,在新陽城,只要願意幹活,就能有吃有穿有住還不用被丈夫打,就算她被馬小六拋弃了,她留在新陽城也活得下去,而且兵哥們跟她說了,小六再敢打她,就和他們說,他們幫她管丈夫,這群軍爺,可比馬小六那個偏心的二爺好多了。

  她就應該早點來新陽城!

  張麗花面帶笑容地抱著籃子去廣場那邊曬番薯乾。她得以吃飽肚子,昨天還吃了一頓野猪肉,和以前面黃肌瘦的她相比,張麗花如今氣色紅潤多了。

  蕭玉和聽聞了這群耍賴潑皮的遭遇,又覺得大快人心又覺得好笑,他笑倒在段樞白的懷裡,雙手環住段樞白的脖頸道:「你怎麽會想出那種法子來折磨人,而且你好意思嗎?自己邋裡邋遢的還要求別人整理內務……」

  蕭玉和想起剛到新陽城進木樓時的見到的場面,更是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據說叠被子、擺物品的要求全是段樞白親自定下來的,所以說--果然是邋遢的人最懂邋遢的人最深惡痛疾的事情嗎?

  段樞白抱穩蕭玉和,輕輕地瞥了一眼對方眉眼帶笑的眸子,拿起酒囊仰頭喝下一口酒,好吧,他其實不好跟蕭玉和解釋,當初他剛入伍那會可是新兵連的優秀標兵呢,整理內務沒有人比他更優秀,別人的被子不合格被丟下樓扔厠所,而他的豆腐塊被子永遠都是模範樣板。

  從小到大作爲一個會審時度勢的學霸霸,段樞白雖然內心頗爲叛逆,但他人不傻,面對不喜歡的規則,絕對不會像二楞子似的和規則硬碰硬,他的叛逆是那種暗搓搓學會規則、適應規則,利用規則爲所欲爲的人。

  咳,當年成爲標兵後,直接混上了檢查員助手,協助督查內務……

  段樞白嚥下口中的酒,淡淡道:「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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