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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建設》第15章
第15章吃飯

  站在道路邊進退兩難的段樞白被冷風吹了一陣,嘆了口氣,下定决心回木樓應對蕭玉和。

  張長樂他們說的對,他是該回去,就軍隊伙夫做的飯,嬌少爺鐵定吃不慣,指不得又要摔碗鬧彆扭,他還是先回去穩定穩定情况。

  別又鬧起來被一衆人看了笑話。

  段樞白看著遠方落日狼嚎一聲,以「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架勢毅然决然地回頭面臨慘淡的人生,一個轉身,向著遠處的雙層小木樓走去。

  段樞白推開門,正好撞上蕭玉和抬頭看他的眼神,蕭玉和瞧見他笑了笑,溫聲道:「回來了,正好飯菜剛剛準備齊全。」

  屋子裡已經點上了兩根紅蠟燭,紅亮的火光照在段樞白身上,將他的身形襯托地更加俊朗挺拔,尤其是一身瀟灑的戎裝,蕭玉和欣賞地點點頭,總算是人模狗樣了一點,像個威名赫赫大將軍的樣子。

  他低頭在小方桌上布菜,招呼段樞白過來淨手吃飯。

  蕭玉和顯然也換了一身衣服,淡黃色的家居服,玄色暗紋腰封將他的細腰勒得更加纖細瘦弱,長長束起的頭髮放了下來,只用一根黃絲帶隨意綁了一束,齊腰的墨發搭在肩頭,更襯地他唇紅齒白,艷麗無雙。

  段樞白洗了手,手脚僵硬的坐在木凳上,和蕭玉和面對面坐著,不管他怎麽思量,還是覺得自己即將迎接一場鴻門宴。

  方桌上放置著七道菜肴,如意卷、釀豆腐、素炒三絲、四喜丸子、清燉鱸魚、糖醋魚塊、竹笋湯,桌面上熱氣騰騰,香氣飄散,刺激地人食指大動,味蕾飄散。

  這幾道菜,從外表模樣來看,都挑不出什麽錯處。

  秋然端上碗筷,蕭玉和纖纖素手一路布碗置筷,他用木勺在裝飯的木桶裡舀上滿滿的一碗飯,放置在段樞白跟前,擺上木筷,再在段樞白手邊放上一竹筒酒,蕭玉和笑著眨眨眼睛,催促道:「吃啊。」

  有菜,有飯,還有酒,受寵若驚的段樞白麻木地捧著碗扒飯。

  「你別光吃飯,還有菜。」

  就算是有毒,我也得吃,段樞白木木地想到,他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如意卷,如意卷外表已被炸的金黃,一股誘人的香氣刺激著鼻翼,他低頭咬了一口,炸酥了的表皮香脆可口,內裡的肉餡鬆軟,火候正到好處,嬌嫩的軟肉和脆酥的表皮在舌尖跳動交織,兩相搭配起來,實在好吃至極。

  他又嘗了一口釀豆腐,香嫩柔滑,清燉鱸魚,沒有半點腥味,魚湯濃鬱誘人……桌上的每一道菜,無一不像是酒店裡的大厨精心製作而成。

  段樞白睜大了眼睛,既驚且疑道:「這是……誰做的?」難不成是去哪裡買來的?

  端著碗筷的蕭玉和眨了眨眼睛,歪著頭衝著段樞白調皮一笑,不做任何回答。

  段樞白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站在蕭玉和身後的秋然插嘴道:「姑爺,這些可都是公子親手做的。」

  親手做的?段樞白驚得掉到地上去了。

  蕭玉和瞧見他驚得下巴都掉了,得意洋洋地翹起尾巴,仰起頭將尖尖的小下巴對著段樞白。

  秋然又道:「公子爲了做這些菜,手都燙傷了。」

  蕭玉和聽了連忙放下碗筷,抬起受傷的右手來補充道:「都怪那厨房的灶台不好,我用不習慣,手才會受傷,趕明你讓人再重建一個。」

  那焦急的小語氣就像是在解釋自己受傷的原因可不是他厨藝功夫不到家,而是基礎設施不完善。

  段樞白有些暈乎乎地點點頭,傻傻應答道:「好,你說什麼我就建個什麼樣的給你。」

  他沒想到這個嬌少爺還真會做菜,還做得這麽好吃,怪不得那天會嫌弃飯菜不好吃。

  段樞白突然想起張長樂打趣說蕭玉和的針線好,難不成他真的會?應該不可能吧,會個厨藝已經够讓人驚訝的了。

  蕭玉和輕輕一笑,拿起竹筒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段樞白不吝誇獎道:「好吃好吃,手藝上佳。」

  「算你有眼光。」

  段樞白低頭默默奮戰扒飯。

  「哎--」蕭玉和提醒道:「你小心點,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新做的,可別弄得和你之前那堆破衣服一樣,我在洗衣服時,看到好些個洞,趕明給你補一補,你說說你一個大將軍,太守大人,穿著那破洞衣服也不嫌丟人。」

  段樞白低聲應了,吃飯的動作文雅了許多,他實在是被接連而來的大棒敲得頭昏眼花。

  他面前吃的飯菜,是嬌少爺親手做的,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對方親手做的,一時之間,無數思緒涌上心頭,段樞白藉著眼角的餘光打量廳堂的景象,和他離開的時候相比,已經相差萬分,滿堂堂的擺滿了東西,不似他孤家寡人住的那十幾天。

  他差點認不出他的狗窩。

  隔著紅艶的燭火,看見蕭玉和水盈盈的眼眸,一種奇妙的感覺自他的胸膛發出,流轉至四肢百骸。段樞白少小離家,孤身一人背井離鄉十幾年,他與家人漸行漸遠,某些被他刻意壓抑忘記的情感突然迸發流淌出來。

  蕭玉和用了小半碗飯,每道菜吃了兩三筷子便停下,用帕子擦擦嘴,這是他從小被家裡調-教出來的習慣,大家公子的風範本就應該如此。

  不可多食,不可妄動。

  作爲侯府家的嫡公子雙兒,自小便要跟著學詩畫,除了這些,針綫、厨藝、治家管理內務等也必不可少。豪門世家裡規矩多,誰也不知道家裡的女兒雙兒會嫁入什麽樣的人家,兒媳服侍婆婆是天職,有些人家的婆婆,普通吃個飯,都要三四個兒媳在跟前伺候,下人做的飯菜不吃,隻吃兒媳做的--這叫立規矩。

  爲了讓孩子出嫁少受刁難,爲家族博個好名聲,從小受到的教育便嚴苛非凡。

  蕭玉和性子要強,該學的東西都學得樣樣精通,盡善盡美。

  學了這麽多,可誰知道他嫁了段樞白這樣一個上無公婆的莽夫將軍,蕭玉和先前帶著一肚子氣,才嫁過門就連續奔波勞累,直到來到陽城後,和段樞白吵了一架,又被他照顧了好幾天,心頭的這股氣才發泄出來,接受了段樞白。

  自那天打定主意要和他過下去,蕭玉和自然要將自己會的東西逐漸顯露出來。

  蕭玉和收起帕子,手撑著下巴看段樞白吃飯,段樞白低頭扒飯,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吃飯的速度却一直保持在一個蕭玉和方才要求的「文雅」中,蕭玉和很佩服他能一直保持在這個頻率上,但看著桌面上不斷减少的飯菜以及逐漸空了的杯盤,十幾個蕭玉和也消滅不了的食物被他一餐搞定,他暗中咋舌道:飯桶。

  他還以爲今天飯菜做多了,看來……以後都要做這麽多。

  以蕭玉和的眼光來看,段樞白這番行爲略顯粗俗了些,畢竟哪個有風範的君子會這般胡吃海喝?可蕭玉和看著段樞白吃飯的樣子,心裡却非常滿足和愉悅,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菜肴被一點不剩的吃光,這大概是對做菜者最好的嘉獎。

  這種感覺他以前都沒體會到過。

  在家裡練習厨藝的時候,都是各自淺嘗輒止幾口,再品評一番便罷,哪裡會有這樣的情景發生,蕭玉和輕輕地笑了笑。

  飯畢,段樞白接過了洗碗的活,讓秋然去拿燙傷藥來,親手爲蕭玉和上藥,蕭玉和口是心非地拒絕道:「不過一點小傷罷了,用不著上藥。」

  「那可不成,你看都紅成這樣了,敷上清凉的藥膏,免得晚上灼熱難受,把手拿過來,我給你上藥。」

  蕭玉和含笑點點頭,將手伸過去,輕聲道:「那你可得小心點。」

  秋然心底偷笑地拿出早已備好的藥膏遞到自家姑爺手上,段樞白接過藥膏,捧著蕭玉和的手,小心翼翼爲他的食指抹上了藥膏。

  秋然瞧見自家公子和姑爺,一個秀美出塵,一個英俊不凡,在心裡贊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堆佳偶。

  上過藥後,段樞白充當免費勞動力,聽從嬌少爺的吩咐,將送過來的博古架、玉案、書架、玉枝花瓶等等一一搬上二樓。秋然以後住一樓的小房間,二樓有三個房間外加一個過道走廊,段樞白和蕭玉和住一間,根據嬌少爺的要求,一間改爲書房,留下一間做儲物室。

  雖然房子很小,但蕭玉和表示也能將就住著。

  夜晚,搬東西出了一身汗的段樞白被勒令重新洗澡,等段樞白洗完澡上樓,推門進房間,蕭玉和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臉頰邊還放著一本書,顯是一邊看書一邊等他。桌上的蠟燭猶在燃燒,段樞白把嬌少爺抱上新換的雕花木床,將蠟燭吹滅,拉上玉帳,枕著雙手躺在對方身側。

  蕭玉和循著熱源磨蹭他,段樞白順勢將人攬在懷裡,他閉上眼睛,鼻尖嗅著嬌少爺身上傳來的清甜香氣,迷迷糊糊地想到--和抱著酒壇子相比,摟著嬌少爺,感覺也不賴。

  翻新過的土地一片連著一片,長出來的新芽日漸翠綠,董月雲站在山坡山,風吹拂她藍色的頭巾,頭巾上的一角不時翻飛,她額前的幾縷碎發也飄得如柳絮紛飛。

  董月雲抬起頭,將亂動的頭髮挽到腦後,一張漂亮的鵝蛋臉完美地裸露在風中,她眼眸迷離,整個人的氣質七分純真又帶三分誘惑,看得一旁的小夥子傻楞楞的待在原地,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頭,還顫顫巍巍地說道:「董姑娘,已經幫你鋤好了。」

  董月雲笑笑:「孫大哥,謝謝你。」

  濃眉大眼的小夥子臉漲的通紅,搔搔後腦勺,靦腆地傻笑說:「沒事,董姑娘,你下次有事,還可以叫我,我絕對義、義不容辭。」

  「我……我要繼續巡視去了。 」

  董月雲微笑地送他離開。

  隔著幾畝地站著的灰色布衣少女瞧了個全程,在心中不屑的嘀咕道: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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