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在飛船度過了三天，柳薇薇噁心想吐的症狀並沒有緩解，尤其是在早上剛起床，她每次都醒過來，剛摸一把小毛兔，下一秒就要衝向洗手間吐一番。

　　她現在很相信一營營長說的話了，看來她這副渣身體就是對兔毛有點過敏。

　　要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是抱著小白睡覺得，它暖洋洋軟綿綿的小身體，也很喜歡倚靠在她身邊，一人一兔相依為命。

　　等飛船到了基地，實習報導之後，她確實應該看看醫生。小白她是不會拋棄的，那就只能開點藥吃吃。

　　這麼想著，她起床洗漱完，照例先去料理室把營長們的早餐做好。

　　今天因為她又反酸得厲害，不太能做大葷的油膩料理，早餐就隻簡單準備了涼皮，尤其自己的那碗她放了很多醋。

　　等把能酸倒牙的那份涼皮吃完，她那噁心感就好了很多。再拿出一份檸檬味營養劑，就徹底成功壓了下去。

　　她把盛涼皮的桶搬到外面餐廳桌上，其實就是她簡易拼接出來的大桌，放了碗筷勺，讓營長們結束早鍛煉後就能直接吃上，還替他們把各種各樣的調料拿了過來。

　　怕他們搞不定，還寫上了紙條備注，「辣油，糖，醋，香麻油，黃瓜絲，可按自己口味調配。」

　　弄完這些，柳薇薇就打著哈欠回了房間，把特地盛出來也配好調料的涼皮兔碟拿出來，就放在小桌子上，讓小白乖乖地吃，她自己則是上了星網。

　　越是快到達目的地，她越擔心軍隊不允許她上星網售賣東西。

　　原本在地球上，軍人是不能做兼職副業的。

　　雖然陸中尉說沒關係，但畢竟她的彙報對象不是他，她還是有些擔心最後會變卦。

　　所以最近她每天都把一小時上網時間用足，即便小龍蝦任務早就完成了，也繼續拼命售賣小龍蝦，抓住再賺一桶金的機會。

　　沒存款的日子，絲毫沒有安全感。

　　更何況看她現在也不是一個人，還要養能吃很多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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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小攤現在已經初具規模。

　　自從前天開始，她就鳥槍換炮，租下了有兩百多平方的攤位。

　　這個位置市口不錯，每天上下班期間、午休期間人流都很大，租費雖然不貴，每月也就三萬信用幣，但這個位置的營業稅費卻鋼彈50%。

　　要不是炊事員能免稅，柳薇薇還真的會肉疼到崩潰。

　　另外因為她最近體力不支，星網上連續勞作的一小時也覺得很疲憊，她把租賃的智慧型機器人也增加到了五個。

　　兩個負責售賣，解答客人問題，還有三個負責維護現場順序包括營業前擺桌椅等等。

　　由於臨時變更地方，她還擔心那些吃慣的老客人找不到她，就學著當時胖子的方法做了一則星網廣告，廣告費又是特惠減半徵收，只要五千信用幣一條。

　　她連續播放了三天，今天登錄又放了一遍。

　　「十三香小龍蝦，今日份已開始售賣，地點：東林街攤位39532號。」

　　每天她都是上班高峰前的清晨時間登錄，好多人已經習慣了。即便是不看廣告，都能準時在她攤位剛剛擺出來的時候就過來紛紛排起隊伍。

　　譬如天天早來的客人，祝亞。

　　他已經連續準時來了四天，已經跟柳薇薇挺熟悉的了，也跟幾個機器人都認識了。

　　「老闆，今天也是老時間啊。」祝亞說著，不管自己一身西裝皮鞋，還幫機器人擺放起了桌椅。

　　柳薇薇戴著口罩，一雙丹鳳眼笑得眯起，「是呀，不能讓你們找不到我。快坐下，還是一份麻婆豆腐兩份小龍蝦嗎？」

　　祝亞聽了，立刻拿著個凳子就陷入了糾結，「今天……三份小龍蝦吧，不，還是給我五份！」

　　這玩意兒，越吃越是入迷，欲罷不能！

　　而且在星網上，吃什麼都是虛擬的，完全沒什麼早上要吃清淡的說法，怎麼爽怎麼來就行！

　　柳薇薇嘴角翹到不行，「好嘞。今天繼續八折，四千信用幣哦~」

　　她享受了星網的稅收優惠，也就讓利給客人一些。

　　祝亞一聽，第五份相當於送的，立刻覺得划算。

　　旁邊的機器人自動過去掃碼收錢，又去龍蝦大桶裡裝盒了送過來。

　　四份打包，一份現場吃。

　　因為祝亞是常客，所以機器人一掃描就知道他的習慣。

　　祝亞立刻坐下來，直接套上塑膠膜手套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戰鬥，連領帶都沒解開一點。

　　而很快其他客人也紛紛湧了過來。

　　很多人都知道找機器人報功能表就行，一邊把還沒弄出來的桌椅自己設置好，一邊就開始點單。

　　有一些是頭一次的新客，就有熟客幫著解說，「不怕辣就嘗嘗豆腐，怕辣的可以跟攤主說讓她少放辣子，但小龍蝦可一定要試試。」

　　自從柳薇薇開始放桌子之後，大家都不再急著走了，哪怕是不認識的人也都拼拼桌。一邊兩手並用，剝小龍蝦剝的那叫一個痛快，一邊就跟身邊同樣吃得滿嘴滿手都是紅油的傢伙侃侃大山，大家背景、工作甚至連居住的星球都不太一樣，越聊越覺得有意思極了。

　　常常有人到點了驚呼，「臥槽，我上班遲到了。」

　　也有人聊得太高興，吃完了一大盆小龍蝦，還要再續一份，繼續跟隔壁桌友瞎聊一通，直到柳薇薇下線收攤。

　　兩百平，很是擁擠地放了大概五十多個小桌，全都被客人四個四個擠滿了，那熱鬧程度簡直是星網前所未見的。

　　哪怕是一些路人經過，也要多看幾眼，不著急走的更是要買一兩份回去也試試看。

　　柳薇薇生意好到爆炸。

　　每個客人都至少點兩到三份，有坐著吃的，也有帶走的，前前後後一小時清點下來，最後竟然售出了六百多份小龍蝦，她淨賺了將近五十萬！

　　柳薇薇成就感飛起。

　　原來在地球上，小龍蝦就越來越貴，畢竟隻經營一個夏季，而且到後面凡是肉質飽滿、個頭又大的小龍蝦幾乎供不應求，每個人到店裡也不是吃一盆能完事的，可以說在夏季絕對就是最暴利的營生之一。

　　但沒想到，她在星網上也能大賺一波。

　　照這個進度，如果每天上來賣，連續三個月，她就能賺到五千萬，把一億負債還上一半了。

　　做美食賺大錢，簡直美滋滋~

　　等一個小時後，她照例開始收攤，提醒客人們售賣即將結束。如果還沒吃完的，可以繼續留在這裡食用。

　　機器人會在最後一位客人離開後，再進行清掃打理，星網會一同結算租賃費。

　　但柳薇薇滿足地下線前，卻還是收到了星網的一則新通知。

　　【星網東林集市辦事處：據統計您的攤位有超過兩百位客人共聚一堂，在過去的五十分鐘內，互相添加為好友。感謝您促進了星網公民和諧共處的發展，特此獎勵您100社會貢獻值。希望您在未來繼續投身於建立公民間良好關係的偉大事業！】

　　柳薇薇愣住，她是真的被驚了下。

　　這樣也行？

　　再這樣下去，還沒開始工作，她實習炊事員的職位就能晉升到下一級別了！

　　但美夢沒持續多久，陸中尉就敲響了她的房間門。

　　「柳炊事員，我們將在半小時後到達基地，還請準備下。」

　　他還哭喪著俊臉，「還有，下次涼皮，還是請你幫我們配好調料吧！按照口味，完全……不知道加多少，好鹹又好辣！」

　　柳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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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營長們發表各種被自己隨意發揮調料而辣死鹹死甜死的涼皮苦水中，飛船很快就順利抵達了林頓星球。

　　這顆星球，為紀念一千二百年前戰死的林頓元帥而更名，連續三千多年裡，這顆星球都是東區第一集 團軍的三大駐紮軍營之一。

　　柳薇薇跟著營長們下了飛船，到達這個傳說中的軍事基地，才發現跟自己想像的完全不同。

　　除去到處可見的六芒星軍隊標緻外，竟然跟外面的先進城市建築相差無幾，幾百層的高樓，甚至是蜿蜒到半空中的高速公路，還有不停穿梭的貨車以及機器人，看起來都沒有什麼不同。

　　「別緊張，元帥不會吃人的。」陸青恒還以為她一直不說話是被嚇到了。

　　柳薇薇差點腿軟，「元帥？」

　　陸青恒摸摸鼻子，「元帥欽點你去見他，我也是剛剛收到的命令。我送你過去，在辦公室外面等你。」

　　柳薇薇張了張嘴。

　　她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官。

　　幸好早上她把新得的美貌值又點上了，這次怕又引起身體不適，她就點在了皮膚上，十點美貌值就讓她皮膚白了至少兩個色號，再也沒了之前給人的面黃肌瘦、營養不良感覺。

　　柳薇薇有些緊張地隨著陸中尉，上了一輛墨綠色的專車。

　　司機還特地下了車，朝她敬了標準的軍禮，又特別體貼地替她打開了車門，才重新坐回駕駛座。

　　陸青恒與對方還禮，柳薇薇只能微笑點頭。

　　「炊事員，是整個部隊軍人都十分尊敬的崗位。無論你以後走到哪裡，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向任何級別的軍人求助。」

　　陸青恒在車裡跟她簡單說明了下。

　　柳薇薇緊張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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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們就停在了一幢外觀漆黑、唯有一個軍部金色標誌高懸在空中的小樓房。

　　此刻正是中午午休時間，陸青恒向站崗的軍士通報來意，柳薇薇才被放了進去。

　　而當她推開那扇辦公室大門時，聞到了一絲可疑的味道，有點像是烤雞肉的香味。

　　隻打開了一條門縫，這味道就如影隨形般從屋裡鑽了出來……

　　而且這不像是普通的烤雞肉，而是技藝爐火純青的烤肉，比她在空間裡不下練習了千次的水準，都不遑多讓。

　　不是她敏感，而是在系統培訓教室練習了太多次烤雞翅，那雞油滾落滋滋散發出的清香配上孜然的刺激，這味道她真的太熟悉了，一聞就知道！

　　柳薇薇吸了吸鼻子，壓抑下心中的好奇，小心地抬眼看向了書桌後的人。

　　元帥辦公室並不奢侈，入眼的都是普通擺設，然而坐在正位的軍裝老人，卻一身威嚴正氣，如鋼鐵般的氣勢撲面而來！

　　柳薇薇背脊不由挺直，「首長好！實習炊事員柳薇薇，前來報告！」

　　書桌後立刻發出一陣低笑。

　　「倒是跟視頻裡一樣有朝氣，不錯。」李爾元帥眯著眼就讚揚。

　　柳薇薇偷偷觀察他的同時，他也在觀察這個走進來的小姑娘，他關門弟子的炊事員。

　　她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倒是襯得沒幾兩肉的體格有些順眼。

　　白皙的鵝蛋臉有些尖，四肢也非常纖細，但是她站姿筆挺，說話聲音也十分有中氣，臉上帶著的笑意也暖洋洋的，讓人生不出惡感，倒是跟那些之前來報導的炊事員不太一樣。

　　想到她那篇『最可愛的人』發言，李爾元帥就不由在心裡點頭。

　　「一路過來，累了吧？」他看女孩的臉色確實有些疲憊。

　　柳薇薇一愣，沒想到元帥大人看著威嚴，竟然還挺關心她。

　　正要搜腸刮肚，好好回答，卻又被元帥插了一句。

　　「我看過你的面試視頻。」

　　「你本人既然來了，我還是要再問一句，是什麼讓你想成為一個炊事員？」

　　「你之前應該知道，這個職務在軍中是沒有軍籍。沒有軍籍，就意味著沒有升職加薪，沒有任何與工作年限積累匹配的福利政策。」

　　柳薇薇抿了下嘴，一抬頭就能看見對方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聚焦在她身上，宛若巍峨聳立的大山一般毫不動搖的氣勢，就當頭朝她罩下！

　　好像說錯一個字，她的炊事員資格就會被當場剝奪。

　　「我不知道。」柳薇薇立刻攤手聳肩。

　　李爾元帥眯眼。

　　柳薇薇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腳尖，「我只是一個想要做美食給更多人品嘗的普通人而已，沒想過要擁有多麼大的權勢。」

　　她說到這兒，也無奈攤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炊事員根本不需要做飯。」

　　李爾元帥愣了下，但很快就爆發出響亮的哈哈大笑。

　　「你只是想要給更多人做飯？哈哈哈哈！」

　　柳薇薇：「哈？」

　　「那我東區十萬軍士，夠不夠多！」

　　「不夠的話，那東西南北四大鐵陣，每年超過五十萬，警戒期超過一百萬待命的軍士，夠不夠多！」

　　柳薇薇瞪眼，「我聽說炊事員……」

　　李爾元帥立刻揮手，「那些狗屁隨便聽聽就行！你反正有心情就給秦漠那小子治治，沒心情就只要在我們東區食堂做飯就行。我保證，只要你好好幹，每年實習成績都是最優，我還會打報告給你申請獎學金！一旦畢業後轉正，直接就給你榮譽炊事員的稱號，年年加薪晉升。」

　　柳薇薇：「哈……治治？」

　　「這樣吧，今天你先休息下，等到晚上再去食堂幫忙怎麼樣？」

　　柳薇薇立刻額頭都要冒黑線了，「十萬軍士的……晚餐？」

　　元帥擺手，「這邊只是一個軍區而已，人數只有不到二萬。」

　　二萬，也足夠讓柳薇薇跪下了。

　　「沒事，你挑最簡單的食物做。另外，我給你分配二十個機器人幫忙，再給你一個班的兵隨你差遣。你也不需要做兩萬份，差不多做個五千份就行。」元帥眯著眼，「當然只有當天訓練最勤奮的兵，才可以吃到這絕頂的美味。做飯的津貼，另外給你單算一份。」

　　柳薇薇嘴角抽了抽。

　　等她要出門，元帥才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對了，軍校志願手冊上沒寫明嗎，炊事員的基本介紹？」

　　他相信是絕對不會寫做飯這種事的。

　　柳薇薇有些臉紅，「我是聽一個網上的學長介紹，我成績差，所以就只能報考後勤系。志願介紹，我就沒仔細看。」

　　「學長？」李爾元帥挑挑眉，冷不丁地就想到了自家學生突然用起的小號。

　　他呵地一笑，連胸腔都震動了，最後從輕笑都爆發成了大笑。

　　柳薇薇看得目瞪口呆。

　　「這倒是緣分！」

　　「我們可要好好感激這個傢伙！」

　　元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前傾了身體鄭重其事地說著。

　　柳薇薇嗯了一聲，突然靈光一閃，「首長，我想要給那位學長線下郵寄一些料理，聊表謝意，不知道這在軍部算不算違規？」

　　已經強制自己恢復威嚴表情的元帥，憋笑憋得難受，兩手都架在了桌上緊緊相扣，雙眸都爆發出了精光，「當然可以。對於恩人，你郵寄多少都不為過。」

　　柳薇薇立刻甜甜一笑，「首長，那如果我還想要在星網上……」

　　她還沒說完，李爾元帥就點頭，「可以。只要是非工作時間，做任何不違法的事情，都是你的個人自由。」

　　柳薇薇隱隱覺得有點奇怪，她還沒說完，元帥怎麼就好像知道她要幹什麼了。

　　但她還是很快鞠躬告退。

　　而等到她出去後，假裝嚴肅的元帥大人，才吸了吸忍不住分泌出來的唾液，「也不知道三胖這小子，早上有沒有排隊買到小龍蝦。」

　　他嘀咕著，就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個啃到一半的烤雞翅重新塞進嘴裡，嚼得嘎嘣脆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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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薇薇本來想要先去看醫生，現在也不行了。

　　「麻煩陸中尉直接帶我去食堂吧。」

　　現實中五千人的餐飯，至少也要準備三個小時以上，時間緊張。

　　陸青恒現在一聽到跟吃的東西有關，眼睛就是一亮，立刻帶路。

　　在路上，柳薇薇在心裡就把自己所有會的料理反復思索了一遍，最後敲定了一個最適合跟機器人配合的料理——串串香！

　　她直接從系統空間兌換火鍋調料跟豆瓣醬，等到了食堂，發現元帥派來協助的二十位機器人已經在旁邊等候了。

　　陸青恒很快就被柳薇薇推了出去，讓他晚上再來食堂吃飯。

　　而一個班十人編制，也小跑著到食堂來報導，帶頭的班長是上等兵陶興。

　　事實上，他們接到命令，要跟著秦漠少校的炊事員一起準備晚餐還覺得有點浪費時間。

　　畢竟現在大家都是訓練完，過來領配額好的營養劑而已。

　　準備晚餐，還不如去訓練。

　　他們內心都有點排斥。

　　但沒等陶興立正，請求炊事員指揮。

　　柳薇薇就掰了掰手指，「做五千份串串香，讓大家都吃飽的話，至少要五千斤雞鴨魚肉，再加五千斤蔬菜吧？」

　　陶興跟九個列兵，全都一頭霧水。

　　等柳薇薇終於盤算完，才對著這十人笑了，「軍人同志們，還要麻煩你們指揮這些機器人。我們要準備二十萬到三十萬的竹簽或者鐵簽，大概這樣粗細，這樣長短……」她在空中還比劃了下。

　　「然後，我需要三千斤嗶嗶獸肉，一千斤利波鳥肉，一千斤龍魚，還有一千斤棒棒蝦。嗶嗶獸肉、利波鳥肉全部切成拇指大小的塊狀，龍魚跟波波蝦去刺去殼……全都串在竹簽上。」柳薇薇說著，就迅速走到了料理台那裡，從空間站取出了一些嗶嗶獸肉，啪啪地迅速切塊做了個串簽給他們做示範。

　　柳薇薇側過頭，「另外，還需要棒棒菌菇，羅莉菜葉，……全都洗乾淨後，串上竹簽。」

　　她基本都把東西做了個樣品出來，示範給十人小班跟機器人看。

　　「陶班長，我不是很瞭解大家的名字，還請你具體給大家分配任務了。」

　　事實上她在機艙裡的那幾天經常想吐，根本沒法處理肉類跟內臟部分，後面都是交給機器人來做的，值得欣慰的是，機器人看了一遍之後都做的不錯。

　　只要有人清楚給予它們指令，以及示範就可以了。

　　清洗、切配的準備處理工作，交給機器人都很放心。

　　而且串串香，對於肉塊、魚塊等等大小、形狀的要求相對不高，只要把湯鍋調料，以及供人站區品嘗的辣粉幹碟、油碟做好，就能達到六十分及格。

　　但旁邊陶興幾個人卻聽得雲裡霧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晚上不是……喝營養液？」

　　柳薇薇正一邊從空間裡拿調料出來，一邊記帳用做以後報銷，聽了這話就不由發笑，「當然不是。」

　　「晚上咱們吃這個小火鍋，串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