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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表小姐》第19章
第19章 賣力

  一聲尖叫堵在嗓子眼,宋嘉月驚悚的看著俞景行,瞪圓了眼。俞景行沒有看她,幾步走到床邊,將她放到床榻上。帳幔落下,將一切阻隔在這方天地之外。

  回過神的丫鬟們連忙低頭。

  而後,她們一面紅著臉偷笑一面齊齊退出了裡間。

  四下裡靜悄悄的。

  宋嘉月漲紅著臉,掀起眼簾,望向用手臂和身體將她困在床上的俞景行。

  很奇怪。

  但她幷不覺得俞景行真的準備對她做什麽。

  只是這個人方才明明說有事要她幫忙……

  難道這是他需要的幫忙?

  俞景行踏破安全距離的行爲,讓宋嘉月頗不自在,也心生疑惑。

  念頭轉動不過一瞬而已。

  宋嘉月想要開口,尚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却叫俞景行抬手捂住嘴巴。

  俞景行衝她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越發迷糊俞景行要做什麽。

  然而,眨眼之間,一床錦被將他們兩個人一齊蓋住了。

  人在床榻上、錦被下,光綫昏暗,愈發清晰感覺到此刻近在咫尺的那個人,他身上的溫度,一如既往淡淡的藥草味兒,還有他如同墻壁般的堅硬胸膛。

  宋嘉月確實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機會見,無非一直認爲他力氣恐怕不大、身材比起普通男性定然要瘦弱許多……直到此時此刻,她恍惚發現自己大概弄錯了。

  俞景行的力氣幷不像她以爲的那麽小。

  他可以輕鬆的抱起她,同樣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限制她的行動。

  俞景行也不是什麽白斬鶏身材。

  離得太近,即使隔著衣服,她依舊能感覺得出來這一點。

  當俞景行俯下身,宋嘉月甚至幾乎忘記這個人原本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僅僅感受到男女之間在力氣與身材上的差距,見識到罕見的屬俞景行的另外一面。

  她早該知道的。

  安樂郡主生辰宴的那一次,俞景行也曾經護過她。

  偏偏在第二天,這個人忽然吐血倒下,讓宋嘉月完全忘記了這些。

  那會兒注意力都在照顧他上面。

  「抱歉,要委屈你一下。」

  俞景行的聲音響在宋嘉月耳畔,她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那一床錦被仍舊將他們罩住。

  俞景行却轉而鬆開手,兩個人的距離終於拉遠一點,再然後,拔步床晃動了起來。

  變成這樣,宋嘉月恍然領悟到他的心思。

  可是……真的有一點好笑……

  她看一眼正在「賣力」的俞景行,咬著唇,想將涌上來的笑意壓下去。

  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太好笑了。

  宋嘉月笑得眉眼彎彎,又連忙自覺抬手捂住嘴巴。

  俞景行的表情看起來很無奈,夾雜著幾分稀罕的不好意思,還有一點點拿她沒辦法的無計可施。於是,她配合的,默默繼續拿手掌把整張臉都蓋住了。

  氣氛變得微妙而又滑稽。

  直到俞景行停下來,宋嘉月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短路半天的思考能力得以恢復。

  宋嘉月稍微琢磨了一下俞景行突然這樣的原因。

  從過去到現在,他們兩個人一直分床睡。

  這一點,在他們身邊服侍的丫鬟都知道,兩位長輩恐怕也清楚。

  既然俞景行用的「幫忙」這樣的詞,那麽很容易推斷出來今天晚上這一出是要做給兩位長輩看的。讓長輩曉得他們「圓房」了,從而放心麽?抑或有別的什麽?

  頭頂的錦被終於被掀開。

  壓在宋嘉月心口的那些不自在一幷消失,她迅速坐起身。

  俞景行下了地,人站在床榻旁。

  他聲音仍然壓得很低,微微別開臉,沒有看床上的人,嗓音溫和:「去睡吧。」

  宋嘉月抬眼看一看俞景行。

  答應一聲,她穿好綉鞋,同樣從床榻上下來。

  走出去兩步,聽到細微的動靜,宋嘉月回過頭,却見俞景行的手裡已然多出一把匕首。刀身寒光閃過,他沒有絲毫猶豫割破了手指,鮮血滴落在床單上。

  宋嘉月禁不住愣一愣。

  反應過來,暗暗輕嘆口氣,她沒有折回俞景行的身邊。

  夜裡雖然照舊分開睡,但這場戲須得到第二天早上才算真正做足了。是以,翌日清晨,丫鬟們進來伺候洗漱時,看到的是宋嘉月在俞景行的床榻上醒過來。

  稍遲一些,丫鬟們和往常那般整理床鋪。

  她們自然而然發現了床單上的血迹,聯繫昨晚今早的種種,很快心領神會。

  宋嘉月不曉得能否真正瞞過去。

  她猜著大差不差,畢竟不少小說裡有類似的情節。

  只是,那個時候她絕對想不到,這樣的事,有一天她竟然會親自經歷。

  不覺回想起俞景行昨晚的「賣力」,宋嘉月沒忍住又笑了。

  事情果然很快傳到朱氏耳中。

  這邊厢丫鬟剛「確認」,那邊厢將將用過早膳的朱氏便收到消息。

  朱氏聽罷丫鬟的禀告,遣退丫鬟婆子。她把一盞新泡的菊花茶遞到俞通海手邊,微笑著道:「老爺一直憂心的一件事,看來往後是不必那樣操心了。」

  俞通海接過茶盞,有些不經心問:「夫人此話怎講?」

  朱氏笑說:「沒準兒老爺很快要抱孫子了。」

  「方才行哥兒院子裡頭的丫鬟過來說……」頓一頓,朱氏聲音低下去,「他們小夫妻終於……今兒早上丫鬟婆子們確認過的,丫鬟們不懂婆子也懂,不會錯。」

  俞通海一楞,手中茶盞差點打翻。

  他將茶盞擱回小幾上,兀自穩住心神,方看向朱氏。

  朱氏衝著俞通海點一點頭,又笑:「不管怎麽樣,總是好事。」

  俞通海眉眼舒展:「看來行哥兒的身體確實好了不少,得多謝張神醫才是。」

  成親那一陣子,行哥兒身體虛弱,大夫也建議儘量不要行夫妻之事。

  因而他們小夫妻才最開始便分床而睡。

  俞通海心裡確實有些憂慮。

  一方面,他曉得這樣對兒子更好,一方面,他又怕兒子當真不行……

  平生不做虧心事。

  唯獨在長子這一樁婚事上面,無可否認,當初存了私心。

  那孩子雙親亡故是真,同行哥兒有婚約是真,而行哥兒身體不好是真,他明知道很可能會委屈那孩子也是真……行哥兒曾說會好好待她,看起來,也不假。

  如今倒的確不必要插手他們小夫妻的事。

  俞通海心下想著,暗自嘆氣。

  他重新端起那盞菊花茶,慢慢喝過一口,交待朱氏道:「這兩日替我備一份給張神醫的禮,等休沐,我便親自去張神醫那裡一趟,同張神醫好好道謝。」

  ……

  前一晚的事如果真要聊,過於尷尬。

  宋嘉月不但不去問俞景行那麽做的原因,甚至半個字都不提起。

  總之,戲演完了。

  她也就當這回事已經過去了。

  用過早膳,俞景行出門去張神醫那裡。

  宋嘉月站在廊下,一邊逗那隻綉眼兒一邊和丫鬟們商量今天做點什麽新菜品。

  「牛肉和荸薺、白蘿蔔一起剁碎了當餡兒,再用豆腐皮卷了,切成小段,上籠蒸著吃怎麽樣?再做個橘子糖水,昨兒莊子上不是送了幾筐橘子來麽?」

  宋嘉月記得牛肉豆腐卷是用胡蘿蔔的。

  但現在沒地方找胡蘿蔔,只好用白蘿蔔代替試一試。

  夏露眨眨眼:「小姐,橘子糖水怎麽做?」

  「這個簡單。」

  宋嘉月耐心解釋:「橘子剝開,分成一瓣一瓣的。鍋裡添水,下冰糖,等到冰糖化了,將橘子放進去一塊兒煮,差不多半刻鐘也就够了,煮好放凉以後再吃。」

  「這綉眼兒傷是不是好了?」

  眼見最近兩天這小不點格外活蹦亂跳,宋嘉月便問梁紅梁玉。

  梁紅回答道:「是,少夫人,它現在已經沒事了。」

  傷好了,小可憐也早已經變成小可愛。

  宋嘉月看一看鳥籠子裡的綉眼兒:「既然這樣,那還是讓它走吧。」她直接動手打開籠門,籠子裡的小鳥上下躥過幾下,從鳥籠裡衝出來,轉眼飛向晴空。

  梁紅和梁玉不禁對視一眼。

  梁紅問:「少夫人……就這麽把它放了?」

  「對啊,不然呢?」

  宋嘉月笑笑,「當初不是說好的,等它傷好就放它走麽?捨不得?」

  「不是……」

  一貫板著一張臉的梁紅,嘴邊都有了笑意,「是沒想到少夫人這麽捨得。」

  「把它困在籠子裡也怪可憐的。」

  宋嘉月說,「好了,既然沒有捨不得,我們去做新菜吧。」

  忙活近一個時辰。

  宋嘉月好不容易才從厨房裡出來。

  牛肉豆腐卷和橘子糖水已經做好,然而沒來得及好好嘗一嘗,本該陪在張神醫身邊的麥冬忽然回府。麥冬說,俞景行在張神醫那裡,又吐血昏迷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好好的。

  宋嘉月嚇一大跳,連忙換身衣服,和朱氏一起乘馬車過去。

  起初驚嚇,來不及多想。

  可是在趕去見俞景行的路上,宋嘉月漸漸回過味,今天這事有一些蹊蹺。

  兩位長輩沒准會以爲是他們昨天晚上……才變成這樣。

  俞通海和朱氏不清楚,她還能不知道麽?

  她和俞景行壓根沒有發生過什麽。

  自然也不存在由於那種事而導致俞景行身體狀况急轉直下的可能。

  難道,所謂幫忙實際上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些,而是今天?

  宋嘉月感覺自己又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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