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金手指

　　機械聲響起的瞬間， 顧羽動作一頓， 手指下意識攥緊。

　　「喵~」卡特歪著腦袋叫了一聲。

　　「對不起。」顧羽輕聲說，連忙安撫地揉了揉卡特的頸部。

　　他思索片刻， 回到音樂室坐下，深吸口氣，在腦中回覆『是』。

　　「恭喜交易者，清潤丹購買成功， 是否現在服用？」

　　「是。」

　　霎時， 顧羽喉間一陣清涼，連呼吸都清爽起來。

　　清涼感持續了一分鐘漸漸散去。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交易者好感值初階功效升級為高階功效：每耗費一好感值，接下來一分鐘內，發出任何聲音， 包括樂器演奏，聲音中將附帶符合當前世界的進化能量。」

　　「注意：只對同一場景中的一個生物有效，場景中生物數量大於一時，獲益者為交易者耗費好感值時注視的生物，交易者消耗1好感，獲益者獲得1進化能量。」

　　初階功效是耗費好感值不受限制說話， 現在變成高階……

　　顧羽握了握拳，他的聲音肯定恢復了， 所以初階功效無意義了， 因此變成高階。

　　他穩了穩情緒，仔細地看完解釋，然後將視線落到『進化能量』四個字。

　　他看過去的時候， 詞條旁邊立即出現瞭解釋。

　　「進化能量：促使生物的遺傳性狀擇優變化的能量。」

　　「在本世界中，進化能量的功用：1.增強生物的能力，2.治療變性雌性腺體紊亂病症，3.促進獸雌性轉化為自然雌性（需要獲得1000進化能量）。」

　　這意味著，他收集1000好感值，演奏、唱歌或者說話時，將好感全部消耗掉。

　　消耗能量時看著奇奇，奇奇能變成轉化成人形！

　　如果看著賽諾，賽諾的能力將會增強，看著佐萊，佐萊的身體將會康復。

　　顧羽怔住了，腦中浮現三個大字：金手指。

　　他握了握拳，深刻意識到系統的強大。

　　正想著，003的聲音傳來，雖然003也是機械音，但是和系統本身毫無起伏的聲音相比，更人性化。

　　「恭喜，購買第一排全部商品，激活第二排商品。」

　　顧羽回過神，聽他的聲音，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抿了抿唇，緊張地詢問：「請問，我需要支付的報酬是什麼？」

　　他一直記在心裡，他獲得新生，是需要支付報酬的。

　　003：「我以為你會看完第二排商品再詢問。」

　　顧羽笑了笑：「知道報酬，我會心安。」

　　他現在的生活就像是撿來的，讓他感覺很心虛，有種空落落的不真實感。

　　如果付出了相應的報酬，他會感覺更安穩。

　　003：「你擁有的系統是夢想系統-好感值，報酬很簡單，三年內，上交10億好感值就行。」

　　顧羽眼睛睜大：「10億？」

　　003：「是的，不要緊張，我認為你完全可以做到。你別忘了你的夢想是什麼，這是星際時代，星盟人數超過100億，很容易完成的任務。」

　　003聲音放輕了些：「我不是隨便選人的，我很看好你。」

　　顧羽心裡一動，他的夢想是歌手，希望能唱出受人喜歡的歌曲。

　　歌手是公眾職業，如果能力出眾，能擁有很多粉絲，相對來說，確實是更容易收集好感的職業。

　　雖然如此，他還是難免緊張，就算一個粉絲最終能給他10好感值，他也得擁有一億粉絲。

　　而他只有三年的時間。

　　他手指攥緊：「如果完不成呢？」

　　003：「你應該有自信，我相信我的眼光，」他頓了一下，「完不成，你會在這個世界消失，系統給你生命，你得用好感值回饋，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當然，如果你拒絕，現在就可以終止交易。」

　　「不，」顧羽心臟狂跳，「我答應，我會努力的。」

　　003：「加油，在此之後我不會再出現，三年後我來拿能量。」

　　顧羽連忙喊他：「等等。」

　　003：「怎麼了？還有什麼疑問嗎？」

　　顧羽問的很直接：「這裡音樂的功能是不是加強了？」

　　003：「這和這個世界生物的特性有關，他們更容易受到音樂影響，聽音樂更有代入感。」

　　003提醒：「這對你來說是好事，更容易獲得粉絲，但也是挑戰，要是你表演難聽，會更讓人討厭。」

　　顧羽一聽就明白這個道理：「謝謝你，我會盡力做好的。」

　　003：「嗯，我相信你，加油，三年後，期待看你的演唱會。」

　　顧羽笑起來，有些疑惑：「你不是系統嗎？」

　　003：「我是系統管理員，我離開後，系統仍然存在，不過沒有我這麼靈活。」

　　顧羽恍然，很認真再次道謝：「謝謝你。」

　　003：「三年後見。」

　　顧羽抬頭看向大廳，這會兒顧客越來越少，快到飯點，他們去美食區了。

　　他關上音樂室的門，開啟隔音模式，深吸口氣，嘴唇張開：「啊……」

　　溫潤平和的聲音在室內響起，顧羽霎時紅了眼眶。

　　他能正常說話了！

　　雖然聽到系統提示時，他就預料到了，可是真正的聽到他自己的聲音時，心緒還是不受控制地劇烈起伏。

　　他十分激動，無意識了說好幾個語氣詞，然後猛地合上嘴。

　　他轉動戒指，點入和賽諾的聊天界面，遲疑了片刻，臉色微紅，輸入語音：「賽諾……」

　　他聲音因為激動微顫，發覺這一點，他手一抖，不小心按了發送鍵。

　　他懊惱地蹙了蹙眉，深吸口氣，再次輸入語音：「賽諾，我嗓子完全好了。」

　　看著已經發送的提示，他抿著唇低頭，捏了捏耳垂。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特別迫切的想和賽諾分享他的喜悅。

　　很快，他就收到了賽諾的回覆，也是語音：「寶……小羽的聲音真好聽，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飯慶祝。」

　　顧羽臉發燙，雖然開頭只有一個字，但是他聽出來了，原本是兩個字。

　　『貝』字說了一半，賽諾停頓了下，及時改了口。

　　他心跳加速，正想著要怎麼回覆，賽諾又發了一條語音：「乖，再說句話給我聽聽。」

　　顧羽窘迫不已，慌亂了片刻後，他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嗯，晚上一起出去吃飯，我請客。」

　　賽諾聲音中帶了笑意：「好。」

　　小伴侶要用自己賺的錢請他吃飯！噢，他絕對是這個世界最幸運的雄性。

　　除了他，還有誰能幸運到讓自然雌性請客呢？

　　賽諾面前站了一隊特種兵，全都面色扭曲地看著一臉蕩漾的元帥大人。

　　這些人身上無一例外都帶了傷，其中一人忍不住小聲嘀咕：「元帥該不是中邪了吧，剛剛還閻王一樣把我們揍了一遍，現在笑得好滲人。」

　　「元帥明明笑得一臉溫柔，為什麼我更心驚膽顫了？」

　　「我也是！」

　　賽諾雙手抱胸，視線往隊列掃了一眼，指著遠處的森林：「你們這屆特戰隊太差勁了，二十公里負重環山跑，現在就去。」

　　顧羽忍不住把賽諾的回覆再聽了一遍，呆了會兒，從害羞的情緒從回神，關掉聊天界面。

　　他打開系統，準備看看第二排商品。

　　「咚咚咚……」正準備看，音樂室門被敲響了。

　　顧羽扭頭一看，就見梅林站在門外，抬著右爪一下一下敲著門。

　　梅林背上還趴著兩隻小型獸雌性，奇奇和墨墨。

　　顧羽笑起來，起身將門打開，在三隻頭上輕輕揉了揉：「是要去吃飯了嗎？」

　　三隻要是離開休閒區，不管做什麼，都會告訴他一聲。

　　梅林點點頭，好奇地看著他。

　　「啦~」墨墨站立起來，興奮地叫了一聲。

　　白影一閃，奇奇彈跳到顧羽身上，顧羽連忙抱住他。

　　奇奇抬起腦袋，一爪抓著顧羽前襟，一爪探向顧羽嘴邊。

　　顧羽抓住他的爪子輕輕捏了捏，小聲道：「我嗓子之前受傷了，現在恢復了。」

　　奇奇歡快地吱了一聲，耳朵抖了抖。

　　梅林側過身，用尾巴捲著顧羽的手臂，往外走。

　　顧羽輕笑，在他尾巴尖捏了捏：「你們先去吃，我等會兒再去。」

　　他說著，將奇奇輕輕放到梅林後背。

　　梅林尾巴在他手腕輕掃一下，鬆開尾巴，左右晃了晃，背著奇奇和墨墨出去了。

　　顧羽關上音樂室的門，去看了看還趴在地上沒動的顧客，將睡沉的顧客叫醒，提醒他們該去吃飯了。

　　獸雌性雖然是動物形態，但是生活作息和人是一樣的。

　　舒馨美食區，中午時段供應正餐，要是錯過時間，就只有買零食了。

　　零食不管飽，而且貴，很多獸雌性親人擔心零食不利於健康，禁止獸雌性買零食。

　　等休閒區的顧客都去吃飯了，顧羽才離開休閒區。

　　他去了休閒區右側的公廁，看到公廁時，心裡再次浮現無奈的情緒。

　　舒馨的公廁仿木結構，分別雌側和雄側。

　　為了確定他上廁所去哪一邊，舒馨還特意開過會。

　　當然，會議他沒有參加，他是從李哥那裡得知的。

　　李哥當時說：「經理找我們開會討論了一下，雖然你外表看起來是雌性，但是你本質還是雄性，得用雄廁。」

　　李哥還特意安慰：「我知道你身體特殊，不太想被別人看到，要是覺得不自在，問問裡面有沒有人再進去，反正很少雄性用休閒區的公廁。」

　　他當時聽了後，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表示絕對不會進雌廁。

　　他回想著當時的情景，一臉囧地進了左手邊的雄廁。

　　由於雄性平常都是人形活動，雄廁比雌廁小很多，和現代的衛生間很像。

　　不過舒馨更注重**，無論是站位還是蹲位，都是單獨隔間。

　　他解決完，從隔間出來，就見佐萊從外走了進來。

　　他腳步微頓，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佐萊。

　　他對佐萊笑了笑，走到洗手池洗手，手移開水龍頭時，水龍頭自動停止放水。

　　他抬手從水龍頭上方的牆壁上抽了張紙，正準備擦手，佐萊從後方貼近他。

　　佐萊雙手抵在他兩側，將他禁錮到洗手台。

　　顧羽一愣，轉身去推佐萊。

　　佐萊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眸色微暗地看著他：「你是賽諾的變性雌性伴侶！」

　　顧羽眼睛睜大，用力想要抽回手，卻被佐萊抓的更緊。

　　他正要開口，就聽佐萊重重地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嘲諷：「變性雌性？呵，好一個變性雌性！」

　　他說著，從口袋拿出一支很細的試管，單手打開管塞，將試管傾斜，把裡面的液體倒出來。

　　倒了一半後，手腕一轉，隨意扔到地上。

　　啪的一聲，試管落地後斷成兩半。

　　霎時，顧羽聞到一種奇特的味道，又濃烈又強悍，他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他咬了咬唇，手用力掙扎，腳同時朝著佐萊踢去，生氣道：「放開我！」

　　佐萊眼神一變，避開他的腳，用腳將他的腳壓在牆壁：「你會說話？」

　　他靠近顧羽，在他頸側輕輕嗅了嗅：「美味的雌性腺體香味，難怪賽諾不讓你說話，是擔心你暴露身份吧？」

　　顧羽脖子後仰，用盡全力去推佐萊，佐萊正沉醉在腺體香味中，被他推得往後退了退。

　　顧羽趁機往外跑，同時用拇指摩擦一下戒指，只來得及調到和賽諾的對話框，就被佐萊從身後抓住手臂。

　　「跑什麼？」佐萊將他往里拉，抵在牆壁，手摸著他的頸側。

　　他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佐萊勾唇：「怎麼樣，發情期的雄性腺體香味，很難捱吧？」

　　顧羽面色發白，他感覺到了，聞過那種奇特的味道後，他身體越來越熱，腳也發軟。

　　「你放開我，我沒有得罪過你。」顧羽聲音微顫。

　　佐萊聲音猛地一沉：「你確實沒有，只可惜，你居然是賽諾的伴侶！那些骯髒的貴族，噁心的有錢人！」

　　顧羽一邊掙扎一邊道：「賽諾是好人，你別亂說！」

　　佐萊手指劃過他的下巴：「好人？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我原本並不準備立即動你，只打算和你交個朋友，計畫一下，將你弄到別的星球。」

　　他深吸口氣，露出憤怒的神色：「可我發現了你和他在一起，令我驚喜的是，你還沒有沾染他令人噁心的氣息。」

　　他笑起來：「他不可能放過你，我怎麼能讓你被他玷污？我發現你了，你應該染上我的氣息。」

　　他說著，低頭在顧羽頸側聞了聞：「身體是不是很燙？等會兒你就會求著我碰你了。」

　　「你記住，這一切都是因為賽諾！等我佔有你後，你去提交離婚申請，聽到沒有！」

　　顧羽偏過頭：「你放開我……做壞事的是你，和賽諾無關。」

　　佐萊眼裡升起怒意：「無關？你看看我現在雄不雄雌不雌的模樣！要不是他們那些貴族，那些有錢人，我又怎麼會變成這幅鬼樣子！」

　　「這是喂你們吃藥的人的錯，和賽諾沒有關係。」顧羽辯解，暗暗聚集力氣。

　　「笑話！要不是為了滿足他們的需求，又怎麼會有人將我們製作出來賣、讓我們偽裝成人造雌性？都是他們的錯！」

　　顧羽：「你這是……唔……」他痛呼一聲，身體蜷縮起來。

　　「你怎……」佐萊一愣，剛剛問出口，就被顧羽用力往外推。

　　他身體受到腺體紊亂干擾，體質不好，這會兒沒注意，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

　　他眼裡兇狠一閃而過，他沒有想到顧羽在雄性腺素的影響下，居然還有力氣。

　　顧羽喘著粗氣往外跑，同時用盡力氣大聲喊：「救命！」

　　休閒區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高大男人，他對面是李哥和一個扛著攝像機的男人。

　　攝像機機身貼著一個節目標牌：宏哥音樂採訪。

　　西裝男朝門內看了眼，沒見到人。

　　李哥在一旁道：「應該去吃飯了。」

　　西裝男看向鏡頭：「噢，看來我們來晚了一點，我們要找的人不在。」

　　節目觀眾立即發彈幕取笑：【哈哈哈，還不是因為宏哥你太年輕，要是兩百多歲，早讓你進門了。】

　　【去找找呀，食堂應該很近吧！】

　　宏哥笑起來：「既然可愛的觀眾這麼提議了，那我就去找找那位神奇的笛子演奏者……咦？剛剛是不是有人喊救命？」

　　李哥面色一變：「是公廁方向。」

　　他說著，快步往公廁跑去。

　　宏哥：「有突發狀況，我去看看。」他拔腿就跑，攝像快速跟上。

　　彈幕炸開：【不會有人在殺人吧？】

　　【好好地音樂節目，怎麼變成恐怖節目了？】

　　【只有我發現，剛剛喊救命的聲音很好聽嗎？】

　　【我也發現了！】

　　顧羽手臂被抓住的瞬間，再也堅持不住，腳一軟跪到地上。

　　他剛剛推佐萊的時候，幾乎用了全部力氣，能跑到門口，已經盡力了。

　　他嘴唇緊緊抿著，無比希望有人經過。

　　佐萊面色沉沉地拉著他往裡拖，他抓著靠近門框處的牆壁轉角，手指尖發白。

　　他很快就沒力氣了，手指在牆壁上摩擦出了一條水印：「救命！」

　　他緊盯著公廁前的路，縱然聲音無力，還是不願意放棄喊出聲，祈禱著有人經過。

　　當看到李哥時，他眼眶一紅：「李哥！」

　　顧羽衣服因為掙扎顯得凌亂，此時跪在地上，手抓著牆壁，配上他的紅眼眶，看起來格外可憐。

　　李哥心裡一緊，心臟狂跳。

　　這種聲音！

　　他迅速躍到顧羽身邊，一把抓住想要逃的佐萊：「混蛋，你做了什麼？」

　　「放開我！」佐萊滿臉憤怒，和李哥打了起來。

　　這個時間，怎麼會有人經過！

　　宏哥自從見到顧羽，聽到他的聲音後就怔在原地：「哦，天啊，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顧羽的聲音很輕，但是宏哥是一名強壯的雄性，五感靈敏，那聲音逃不出他的耳朵。

　　【我不相信，變性雌性怎麼可能有這麼好聽的聲音！】

　　【哦，他看起來好可憐，我真想抱抱他。】

　　【宏哥，還不快把人扶起來！】

　　宏哥回過神，快步朝著顧羽走，還沒走近，他眼睛瞪大，一副受驚的模樣。

　　「老天，雌性腺素的味道！我從未聞過這麼好聞的味道！」

　　他聲音因為激動完全沒有克制，顧羽嚇了一跳，抬眼看過去。

　　看到他身後攝像時，下意識地偏了偏頭。

　　【我怎麼覺得這個變性雌性不太對勁？】

　　【我也覺得，他的情況，和書裡描寫的自然雌性受雄性腺素影響很像啊！】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他該不會是自然雌性吧？】

　　顧羽不知道別人的猜測，他喘著氣，試圖站起來，可是還沒站穩，又一個踉蹌。

　　宏哥注意他的動作，快步上前準備扶他，手被人擋住。

　　他扭頭，擋住他的是一名軍人，他身後站著兩隊身著筆挺制服的士兵。

　　士兵們動作迅速地將他們圍了起來。

　　觀眾看到著一幕，驚呆了。

　　【我去！好大的陣勢！】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正準備發彈幕，發現節目突然關閉了。

　　宏哥見相機被士兵拿走，連忙道：「哎，你們不能這樣，我這是正規節目！」

　　士兵把能量盒卸了，歸還相機。

　　賽諾副官維持著面癱臉，心裡卻不停的我擦我擦……

　　元帥說讓他帶人救他的伴侶，也非常反常的格外有耐心，千叮嚀萬囑咐。

　　但是沒有說，他的伴侶是名自然雌性啊！

　　身為元帥副官，見識很廣，對元帥性格更是十分瞭解。

　　他一看到顧羽，聞到那種香甜濃郁的腺體味道，就知道顧羽的身份了。

　　副官手指動了動，原本想脫了衣服給顧羽穿，想到這是元帥伴侶，一時猶豫起來。

　　他彎腰：「夫人，我是元帥的副官，現在帶你離開這裡，可以嗎？」

　　顧羽心裡放鬆，這才發現戒指在震動，是賽諾發來的通訊。

　　他連忙接通，賽諾冷著臉，見到他時神色微緩：「抱歉，我馬上到。」

　　顧羽頓覺安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我等你。」

　　副官一臉驚訝，元帥不久前還在訓練營，怎麼可能這麼快過來？

　　除非……除非動用了軍部新型飛行戰艦，而且一路暢通無阻！

　　一分鐘後，上空傳來轟鳴聲，顧羽抬頭，就見一架戰艦從高處漸漸下降。

　　距離地面二十米左右，戰艦門打開，扔出一條軟梯，緊接著，賽諾動作利落的順著軟梯下到地面。

　　軟梯收起，戰艦飛速駛離。

　　賽諾快步走到顧羽身邊，將外套脫下披到顧羽身上，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顧羽臉色發紅，很乖地任由他抱著，他很清楚，他自己不可能走出去。

　　賽諾聲音柔和的不可思議：「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我已經聯繫秦醫生了。」

　　顧羽輕輕點頭，閉著眼睛靠在賽諾肩頭。

　　賽諾面色冷凌地走到被李哥抓住的佐萊面前，抬起一腳，快而準地踢到佐萊右腳膝蓋。

　　佐萊痛呼一聲，跪趴到地上。

　　顧羽腦袋動了動，賽諾低頭，兩人額頭相抵，賽諾聲音柔和：「乖，閉著眼睛。」

　　兩人氣息極近，顧羽耳根發紅，頭往賽諾偏了偏，半張臉埋到賽諾身上，沒有睜眼。

　　賽諾唇角輕蹭他的額頭，抬頭時，臉色如霜。

　　他一腳踩上佐萊右手，腳尖用力一碾。

　　「啊……你，我要告你動用私刑！」佐萊聲音顫抖，連說話都喘著粗氣。

　　賽諾冷哼一聲：「這是雄性對傷害伴侶的人，最基本的禮儀。」

　　他見到顧羽時，快速將顧羽掃了一遍，顧羽身上哪裡有傷，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下巴朝士兵輕點，聲音很冷：「把他帶走。」

　　士兵一把將人從地上提起來。

　　佐萊掙紮起來：「放開我？憑什麼抓我？你們應該抓他才對，身為帝國元帥，私藏自然雌性，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