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安排

　　奇奇視線從光幕上移開， 扭頭看向顧羽， 眼睛發亮：「羽要吹曲子嗎？」

　　顧羽點點頭：「嗯，也會放錄音。」

　　奇奇立即道：「我要聽。」

　　顧羽笑問：「你用終端看還是跟我一起去樓上？」

　　奇奇站起身：「樓上， 我和阿笙一起看過你的直播，」他歪著頭想了想怎麼形容，「 沒有休閒區聽得舒服。」

　　顧羽想了想，這說明， 現場的效果更好。

　　他扶著奇奇， 沒有打擾墨墨和羅爾德：「那就去樓上吧。」

　　奇奇擺擺手：「我自己可以走。」

　　顧羽鬆開手：「也行，走到樓梯口，我再扶你，走樓梯和平地不一樣。」

　　到了臥室， 奇奇和顧羽並排坐在雙人沙發上，詢問顧羽後，奇奇好奇地拿著笛子。

　　「真神奇，這是竹子嗎？」奇奇驚嘆。

　　顧羽點頭：「嗯，喜歡嗎？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做一個。」

　　奇奇興奮地抱住他：「羽真好，我想要笛子。」

　　「晚點給你做。」他調出直播界面， 還有兩分鐘十點。

　　他抿了抿唇，下意識看了眼戒指， 發佈會就是十點開始。

　　賽諾已經告訴他今天的大致內容， 讓他最好不要看，大概是擔心他被不好的言論影響。

　　他原本不準備看，現在又很想看。

　　他想了想， 打開直播。

　　【哇！主播終於來了，等了好久！】

　　【我也是，說今天補時長，沒有說具體的時間點，就怕錯過了。】

　　【主播不去看發佈會嗎？我還以為早上不會播了。】

　　【嘿嘿，兩邊蹲的人毫無畏懼。】

　　顧羽看到彈幕才想起他沒有說具體時間，他打開麥克風：「抱歉，我沒有說時間，是我的疏忽。」

　　奇奇拿著笛子打量，回想著休閒區時顧羽的動作，用指腹一一蓋住笛孔。

　　他手指胡亂抬起落下，洞孔跟隨著變化，他覺得很好玩，眉眼彎彎。

　　聽到顧羽的聲音，他疑惑扭頭：「羽為什麼要道歉？」

　　他的聲線軟糯，因為帶著疑惑，很是可愛。

　　顧羽笑起來：「不是……」突然想到什麼，他關掉麥克風，「我剛剛是對直播觀眾說的。」

　　奇奇將笛子遞給他，一臉期盼：「要開始吹奏了嗎？」

　　顧羽接過笛子，掃了眼彈幕，捏了捏鼻樑：「你說話，被直播間觀眾聽到了。」

　　奇奇眨了眨眼睛：「沒關係啊，我要和他們打招呼嗎？」

　　顧羽搖頭：「不用，」他指著麥克風按鈕，「關閉，也就是現在這個狀態時，你可以說話。」

　　奇奇點點頭：「好。」

　　顧羽將他掉到前面的長發理到肩後：「你坐舒服一點，放鬆一下。」

　　奇奇靠著沙發，顧羽掃了眼彈幕。

　　【哇！哪裡來的小可愛？好軟~】

　　【絕對是自然雌性，我猜是奇奇！我知道羽毛認識奇奇。】

　　【小羽毛快開攝像頭讓我看看奇奇！他的人形照片我還沒有看過呢！】

　　這個評論後，全是求奇奇照片的。

　　昨晚奇奇身份曝光，但是卻沒有任何照片流出。

　　昨晚的晚宴，除了新聞部的人，任何人都是禁止拍攝的。

　　新聞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命令，奇奇的照片禁止流出。

　　顧羽打開麥克風：「抱歉，直播間不開攝像頭。」

　　他說完，將他要準備吹奏的曲子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拿著笛子吹起來。

　　彈幕有些人不太滿意。

　　【不露相，再說說話唄！】

　　【對呀對呀！】

　　然而很快，這些彈幕就沒有了，沉浸在音樂中。

　　一曲快結束的時候，房門被敲響，顧羽朝門口看了下，沒有停。

　　奇奇閉著的眼睛睜開，對顧羽指了指自己，起身開門。

　　「奇奇，」門一開，墨墨就聽到屋內傳來的笛聲，他眼睛亮起來，「羽在親自吹奏嗎？」

　　「噓~」奇奇手指抵在他唇間，用氣聲道，「不能說話，羽在直播。」

　　墨墨抿住唇，和奇奇兩人關上房門，輕輕走到顧羽身邊，一起擠在沙發。

　　顧羽一曲結束，關上麥克風。

　　奇奇立即道：「好好聽，我剛剛覺得舒服極了！」

　　顧羽笑起來，墨墨小聲道：「可以說話了？」

　　奇奇指著麥克風圖標，快速將之前顧羽告訴他什麼時候能說話複述了一遍。

　　墨墨看向顧羽：「我剛剛說話，沒有被人聽到吧？」

　　顧羽看了眼彈幕，鬆口氣笑了笑：「沒有。」

　　他也覺得應該不會發現，墨墨正常說話的音量也不高，而笛子的音量很高，笛子距麥克風又很近。

　　笛聲應該能將墨墨的聲音壓住。

　　吹奏一曲後，顧羽看墨墨也是一臉期待，又吹奏了一曲，然後開始放錄音。

　　他關閉麥克風，打開新聞部的直播間。

　　「阿笙！」奇奇一眼就看到右手邊穿著白色衣服的秦笙。

　　顧羽將光幕放大，三人像看電影一樣看發佈會。

　　發佈會會場很大，台上擺著一個長形會議桌。

　　從左到右依次坐著約普大公、科納、賽諾、秦笙。

　　主發言人是科納，他此時正在說話，同時手上不停操作著終端。

　　隨著他的話，他身後的屏幕不停地展示著不同的資料。

　　「當時他們的情況很不好，身體顫抖同時體溫過高，被及時送到了醫院，很快又轉移到我們協會，這是他們到醫院和我們協會的數據，上面有明確的時間。」

　　他停頓了下，似乎是讓在場的媒體記者和觀看直播的觀眾看清楚。

　　「在這期間他們身體數據有細微的改變，第二天他們身體穩定下來，不過體溫持續高熱，這是之後幾天的數據。」

　　他依舊停了下，抬頭看了眼台下的記者們，切換到最後的資料。

　　「這是現在的數據，旁邊的線狀圖看的更明顯。」

　　他展示完資料，面色嚴肅，眼睛極亮：「我深切理解廣大群眾的心情，我和你們一樣。目前我們正在一一排除可能性，尋找引起他們轉化的原因。」

　　他聲音沉穩：「一旦找到原因，保護協會將會第一時間公開發布，這是屬於所有人的喜訊，應由我們一起慶祝。」

　　他說話飽含感情，特別富有感染力，聽得讓人很感動，讓人信服。

　　尤其他說的內容，完全說到大眾心坎去了。

　　官方直播間霎時被『會長真帥！』『支持！』的彈幕刷屏。

　　顧羽選擇智能整理，清楚重複彈幕，直播間清爽了些。

　　接下來到了記者提問環節，多是圍繞著奇奇和梅林的變化來的。

　　秦笙沒有隱瞞：「昨天之前，每天都越來越聰明，什麼話都能聽懂，而且他雖然不會說話，但能通過各種辦法表達想法。」

　　他說著，嘴角溢出笑意。

　　【啊啊啊！這絕對是得意的笑！】

　　【看到這個笑，單身狗表示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必須自然雌性親一下才能好！】

　　【醒醒，別人那是感情好！】

　　約普大公和秦笙的說法一樣，梅林的變化也是變聰明。

　　他語氣誇張，眉飛色舞，全身冒著喜氣。

　　讓人更相信，他之前並不知道梅林會轉化，完全是意外之喜。

　　這讓惡意揣測官方隱藏轉化方法、只提供給貴族的言論變得更加立不住腳。

　　約普大公分明就沒有心理準備的樣子。

　　為什麼說更加，因為之前陛下親自下場，在廣言發表評論。

　　「呵，要是有確切辦法，我的伴侶現在還會是獸雌性？」

　　記者提問獲得的答案印證了科納的話，回答者毫無表演痕跡，十分自然。

　　觀眾紛紛發彈幕，為保護協會加油，希望早點有結果。

　　這時，又有記者提問：「賽諾元帥，昨天下午前往你別墅的獸雌性，只有兩個嗎？」

　　賽諾嘴角勾起：「三個。」

　　梅林背著奇奇和墨墨的照片早在網上傳開，用這種問題給他下套？

　　記者：「請問另外的獸雌性是誰？是否採集過他的身體數據？也有變化嗎？」

　　賽諾看向科納，科納：「這個問題應該由我回答，三名獸雌性從協會離開，我更清楚情況，他是蒂拉族。」

　　他頓了下：「他的身體確實也有變化，」他說著笑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多一名自然雌性！只是因為不確定，就沒有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墨墨的身份瞞不了太久，乾脆大大方方的說了，萬一被發現，也省的麻煩。

　　發佈會氛圍極好，出席人有問必答，一場以質疑開場的發布會，圓滿結束。

　　賽諾幾人回到會議室，科納收到了一條信息，是他助理給的，語氣很興奮。

　　保會協會廣言關注量急速上升，還在不停增加。

　　同時還獲得了多筆募捐，各方人士表示極力支持他們的工作，希望早早得到結果。

　　科納看到募捐思索起來，對於用在哪裡，很快就有想法。

　　「我先回協會了。」科納道，看護選好了，現在就看奇奇他們滿不滿意了。

　　秦笙和約普大公也很快離開。

　　賽諾來到陛下的辦公室，裡面除了陛下，還有耀輝星的各部門最高管理人員，軍部人員最多，中將以上全在。

　　陛下看向他：「說說你的安排。」

　　賽諾：「外交部，以最快的速度將外星客人請離，特種大隊安排人關注他們的動向，交通部協助。」

　　「各大軍團中將級軍官前往各區駐地，全軍警戒。」

　　「其餘部門全力合作，務必讓耀輝星能隨時應對任何星球的突然襲擊。」

　　「另外，信息部選一部分頂尖人才，軍部調用。」

　　在場的人隨著他的話，面色越來越嚴肅。

　　等他說完，一名軍部性子急的中將的忍不住問：「元帥，發生了什麼事？收到了消息，哪個星球要攻打耀輝星嗎？」

　　賽諾搖頭：「可能不是哪個星球。」

　　「什麼！」眾人失聲。

　　不是哪個？不止一個？

　　「怎麼會？邊境各處都很安全，各星球傳來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大型軍事調動。」軍部一名上將道。

　　賽諾：「現在很安全，但是如果我們擁有讓自然雌性轉化的方法了呢？」

　　眾人面色微變。

　　外交部：「如果真的有，這對耀輝星是好事，用我們需要的東西交換方法就行，沒有必要開戰。」

　　「對對對！」不少人附和。

　　賽諾面色微沉：「交換？不可能！」

　　「為什麼？」有人不讚同，「耀輝星有很多盟星，我們應該友好，而且如果只有耀輝星有自然雌性，他們會很危險。」

　　「對，各星自然雌性人數都恢復正常，才是最穩定最安全的。」

　　賽諾掃了在座的人一眼：「說理由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所有人得接受監控，我和陛下也不例外，以防消息提前外洩。」

　　「如果有人不願意，現在可以離開，但我剛剛說的安排，得照做。」

　　陛下道：「秘書部正在準備正式文件，你們很快就會收到消息。」

　　沒人離開，信息部和軍部的人，將在場所有人的終端，都安上了監控裝置。

　　任何語音和文字，都將會被記錄下來。

　　「元帥，到底為什麼？」有人急不可耐。

　　賽諾掃了眼，對軍部急性子很瞭解，也沒有吊人胃口，直接回答。

　　「梅林他們之所以會轉化，是因為我的伴侶顧羽，不是任何藥劑也不是醫療手段。」

　　眾人震驚臉看著他。

　　賽諾繼續道：「他的聲音能影響獸雌性，不過需要在一定範圍內，累積聽他說話達到一定的時間。」

　　「這是科納會長排除所有原因，找到的答案。梅林他們去協會之前，每天早上都會去我的別墅，聽我的伴侶練習音準。」

　　「經過測試，確認無誤。」

　　他說著，問：「現在，你們還準備交換嗎？」

　　「當然不！」有人大聲道。

　　藥劑或者醫療方法可以複製，交換了還有。

　　但元帥伴侶只有一個！

　　眾人恍然，難怪元帥要做那些安排。

　　外星知道這個消息後，絕對會對元帥伴侶起心思。

　　耀輝星不願意放手，外星想出用武力威脅的辦法，實在太可能了。

　　此時此刻還有不少星球因為礦、食物等資源戰鬥，能讓自然雌性轉化的人，吸引力更大。

　　賽諾很滿意：「那就按我說的做。」

　　陛下這時開口，神色溫和地看著在場的人：「耀輝星不會受任何星球威脅，我們軍隊很強悍，一定能守住我們想要守護的人！」

　　「是！」

　　陛下笑了笑：「各位辛苦，目前具體計畫還沒有確定，不過可以肯定，自然雌性會越來越多。」

　　「在場各位的家屬，將會優先考慮，尤其是軍部各位，在前往駐地之前，可以選好想轉化的獸雌性，讓他們寄住到保護協會。」

　　這句話落下時，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激動起來。

　　誘/惑太強大了！這代表什麼？代表著他們家裡很快會有自然雌性了。

　　軍部人將領的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超過一百二十歲，大於這個年紀，基本退居幕後，或者去軍校教課。

　　這也使得軍部光棍很多。

　　在場軍部的人好幾個樂呵呵笑起來，被賽諾視線掃過後，又連忙轉成一本正經臉。

　　「元帥放心，勢必守衛耀輝星，不管誰來襲擊，都把他們送回老家！」

　　其餘部門有人年紀偏大，但這不影響他們同樣的心情。

　　要知道，自然雌性孕育率比獸雌性高，而且孕育自然雌性的幾率大！

　　這對整個家族來說，都是好事。

　　散會後，每個人都掩住心情激動，板著臉維持著平時威嚴的樣子回崗位。

　　會議室只剩下陛下和賽諾，陛下一把拍上賽諾的肩膀，咬牙道：「混蛋，你是不是忘了你有個哥哥了？」

　　賽諾肩膀一矮：「沒有。」

　　陛下輕哼：「沒有最好，話說你嫂子還沒有見過顧羽，他挺喜歡顧羽吹奏，我等會兒送他去你別墅。」

　　賽諾：「現在不行。」

　　發佈會沒有公開顧羽的能力，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做準備。

　　各方準備好，足以應對外星各種反應時，顧羽能力才會公開。

　　準備時間也得盡快，網上的聰明人不少，總會有人發現細枝末節推導真相。

　　沒有公開之前，陛下伴侶去別墅，太引人注意了。

　　陛下很快也想明白這一點：「行吧，至少有盼頭，我做夢都想和你嫂子說說話。你記住了，下一個自然雌性，得是你嫂子。」

　　賽諾點點頭：「我去軍部。」

　　看完發佈會，墨墨疑惑：「不是說要隱瞞我轉化的消息嗎？」

　　「不可能一直瞞下去。」顧羽給他細緻解釋不好隱瞞的原因，又說明要是在發佈會隱瞞被發現會導致的結果。

　　墨墨思索了好一會兒：「原來是這樣，所以考慮事情，要想好多！」

　　奇奇在一旁眨著眼睛：「羽不說，我都想不到。」

　　顧羽道：「因為你們沒有經驗，也沒有學習怎麼思考，多看書，多學習就會了。」

　　兩人眼睛閃閃發亮，也不聽曲子了：「我去學習了，等累了再聽你的曲子。」

　　顧羽點頭，將他們送到一樓，回到二樓繼續直播。

　　他關注著系統面板，好感負值刷刷而過，增加的速度更快了。

　　他擰著眉，好感正值和負值相抵，增加的總數值比平時直播少了許多。

　　他現在總值有七千多萬，收集的速度比他最先以為的要快很多，但漲幅已經下降了。

　　兩個小時，他總值只增加了六十多萬。

　　單獨看很多，但之前，他直播都是幾百萬上漲的。

　　他關掉直播，跳轉好感值最後一頁，想了想，在網上輸入人名，一一查詢。

　　令他驚訝的是，居然全都查出來了，而且連續十個人，他們都在一個名單上。

　　變性雌性統計名單。

　　名單上方有一行解釋：「變性雌性由衛生部統一治療，名單中人員未恢復時，為了確保雌性健康，不允許從事任何和雌性有關工作。」

　　「身體完全恢復，將從名單劃出，就業部會協助尋找工作。」

　　這是衛生部官方發的一條廣言，顧羽看了眼時間，發表時間是他離開舒馨的第二天。

　　他看向評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名字。

　　「呵，原本還很同情他們的遭遇，沒想到居然對顧羽下手，垃圾。」

　　「他們心理都有疾病吧？麻煩看好點，別讓他們出來害人。」

　　「還給他們治療？他們可是偽裝人造雌性騙人才被曝光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為了賺錢自願的。」

　　「對呀，說不定還有別星的人，故意安插到重要人士身邊竊取情報的。」

　　顧羽抿了抿唇，評論幾乎都是不友好的，只有很少的人表示同情。

　　而且很多評論都帶了他的名字，為他表示憤怒。

　　他大概明白為什麼這麼多變性雌性討厭他了。

　　在發生佐萊的事情之前，變性雌性受到的同情更多，可現在，諷刺懷疑的更多。

　　這和他是自然雌性有很大的關係。

　　當然，他們最討厭的可能是佐萊。

　　評論中惡意的猜測很可能有對的，但是絕對不會所有變性雌性都是這樣的。

　　他記得很清楚，凱文提過一句，人造雌性刺傷他同事的案子，和很多起失蹤案有關。

　　這說明，很多人造雌性都是被迫的。

　　他思索片刻，將好感值界面切換到出現負值的第一頁，然後查詢人名。

　　同數值的人名，前後順序是按照新的數值排列。

　　這代表著，這些人都是剛剛直播時對他產生了討厭的情緒。

　　一連查了好幾個，全是獸雌性，他仔細對比一番，發現都是結婚的獸雌性。

　　他心裡有了個猜測，因為這個猜測，面色不停地變換著。

　　他想起以前上學期間，利用午休和晚上的時間在一個餐館打工時的場景。

　　老闆有時候中午總是一臉睡不醒的樣子，老闆娘這時就會罵罵咧咧，翻來覆去罵人。

　　他做了兩天事才知道，老闆娘罵的人是一個女主播，老闆每天晚上都會看她的直播。

　　那份工作他只做了半個月，老闆娘罵人的話越來越狠，最終和老闆全武行，自己砸了自己的店。

　　老闆娘人挺好，給了他工錢，讓他換工作。

　　他搓了搓臉，他覺得，他可能成為了老闆娘罵的那個主播一樣的角色。

　　房門被人推開，他看過去，賽諾走進來，見他表情複雜，挑眉問：「怎麼了？」

　　顧羽搖搖頭，想了想道：「以後不想直播了。」

　　他最初是想通過直播賺錢，現在不缺錢，其實不需要直播了。

　　他應該盡快學習唱歌，創作歌曲，演唱歌曲，用實力獲得好感。

　　這樣才能更好的獲得好感值，不管是雌性還是雄性，都能欣賞他唱歌。

　　憑身份獲得的好感只是一時的，以後自然雌性越來越多，他不能一直憑身份。

　　他的願望，是成為歌手，而不是人氣主播。

　　賽諾笑起來：「那就不直播了。」

　　小伴侶這個想法，實在是太棒了！

　　他走近碰了碰顧羽的臉頰：「知道幾點了嗎？不餓嗎？」

　　顧羽不好意思地抿著唇：「剛剛在想事情。」

　　賽諾拉著他站起來，兩人往外走：「想什麼？」

　　顧羽道：「直播的事，還有就是……我想找個音樂老師。」

　　他想過了，想要進步快，有人指導是必要的。

　　「音樂老師？」賽諾知道顧羽很喜歡唱歌，他詢問，「你想成為歌手還是創作者？」

　　「歌手，」他手指微微顫抖，「我想開演唱會。」

　　賽諾沉吟：「有個合適的人選，他半個月後，要在耀輝城開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