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解決

　　羅爾德清冷的臉龐彷彿覆上了一層冰霜， 輕撫著一直蹭著他的墨墨。

　　「有辦法清除嗎？」

　　科納：「有， 」他看了眼墨墨，「不過我建議先給他打緩和劑， 他快失控了。」

　　墨墨腦袋搭在羅爾德手臂上，聽了這話，立即撲著翅膀，腦袋左右搖著， 背對著科納， 往羅爾德身上擠。

　　顧羽緩了緩呼吸，打字：「墨墨不想用緩和劑。」

　　羅爾德安撫地順著墨墨後背的羽毛：「不打緩和劑，我帶你回家。」

　　墨墨瞬間安靜下來。

　　顧羽幫墨墨表達意思後，繼續打字， 抬起腦袋看著賽諾，眼神擔憂：「奧森受傷了，在宿舍門口。」

　　賽諾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子：「別擔心，有人去處理了。」

　　顧羽偏頭在他臉上蹭了蹭，然後焉噠噠地蜷縮在他懷裡。

　　他和墨墨跑了好久，他成為小白虎後， 第一次這樣跑，心跳到現在都沒有平復， 四肢都很疲憊。

　　賽諾心疼地抱著他， 溫熱的手心覆在他腹側：「乖，沒事了，休息會兒。」

　　顧羽喉嚨中發出輕輕的哼聲， 偏著腦袋看向墨墨。

　　科納正在給墨墨注射藥劑：「等會兒就能變成人形，他狀態有點不對，腺體素太濃郁了，不符合發情期初期狀態。」

　　「等他發情期結束，我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羅爾德點頭：「謝謝。」

　　科納收起注射器，拿出兩支營養劑：「你會用的到，記得給他補水。」

　　羅爾德接過，才放好，墨墨就變成了人形。

　　墨墨臉色緋紅，眼神染了層水霧，手立即纏住羅爾德的脖子。

　　顧羽不好意思地轉過頭。

　　飛梭直接在羅爾德公寓停下，停下的瞬間，羅爾德抱著墨墨快速下飛梭，進了公寓。

　　駕駛員臉色通紅滿頭大汗，賽諾掃了眼，直接下了飛梭，抱著小白虎快速回家。

　　科納跟在他身後，進了客廳就給顧羽檢查。

　　他皺了皺眉：「劇烈運動導致疲憊，好在他身體素質很好，寶寶沒有受刺激，他現在力竭，讓他喝一瓶營養劑，然後好好休息。」

　　賽諾嗯了聲，大圓很快就送來了專門為顧羽準備的營養劑，用奶瓶裝著。

　　賽諾動作輕柔地喂顧羽，顧羽掀了掀眼皮，非常乖順的喝完了。

　　身體有了點力氣，他仰頭看著賽諾，又看向科納，打字：「刺激劑是一名看護放的，他也許還在學校，很危險。」

　　賽諾打開信息面板，掃了眼：「宿舍樓前的監控在事發時出了故障，沒有錄下當時的情景。」

　　他眼裡冷意一閃而過：「在場的雄性在刺激劑和發情期腺體素雙重刺激下思緒分散，當時看護都戴了口罩，他們無法提供準確的外貌特徵。」

　　科納面色很不好看：「這是我的疏忽，學校近兩個月新招了許多看護，被人混進學校了。」

　　顧羽打字：「我能認出來，他的頭髮是亞麻色的，我只要見到他就能認出來。」

　　科納眼睛一亮：「那就太好了，」他看著顧羽，「你沒有受刺激劑影響？」

　　顧羽確實聞到了那種難聞的味道，不過沒什麼感覺，他搖了搖頭。

　　科納沉吟：「可能和你原本就是獸形有關。」

　　賽諾擴大光幕，光幕裡有許多看護，全是之前在場的看護，正在接受軍部詢問。

　　「是哪個？」

　　顧羽視線掃過後皺了皺眉：「都在這裡嗎？」

　　賽諾：「奧森和另外一個不在，他們都被注射了致謎劑，送到醫院了。」

　　顧羽爪子在虛擬鍵盤上按的飛快：「我和墨墨跑的時候只有奧森昏迷了，剩餘一個人很有嫌疑。」

　　當然，也可能是壞人逃跑之前又傷害了一名看護。

　　科納道：「奧森和受傷的看護在急診區，刺激劑和致謎劑混在一起，對身體危害很大，他如果是兇手，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

　　這時，賽諾收到一條信息，面色微沉。

　　他將信息給兩人看：「學校西側圍牆處發現了兇手屍體，自爆。」

　　顧羽眼睛瞪圓，看著光幕上血肉模糊的照片，偏頭用爪子捂著嘴。

　　賽諾立即將照片關閉，輕撫著他的後背。

　　他臉色很嚴肅：「絕對有同夥。」

　　科納擰眉：「事情失敗就採取極端手段，很危險。」他看向顧羽，「他想對你做什麼？還是想抓你？」

　　賽諾眼神冰冷：「那人手上空的注射劑。」

　　科納眼睛微張：「想要小顧的血，」他語氣嫌惡，「絕對是極端研究者。」

　　他忍不住擔憂：「我對這種人很瞭解，這次估計是趁亂想要血，如果有能力，他們會抓走小顧。」

　　他倏地起身：「我立即讓人重新審核所有看護資料，學校這麼多自然雌性，都有危險。」

　　顧羽也忍不住緊張起來，在學校，看護是最容易傷害自然雌性的。

　　他朝著科納叫了聲，打字：「我想看所有看護的實時監控視頻。」

　　他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之前看護的負好感值給了他靈感，也許可以通過這個辦法將人抓到。

　　科納猶豫一刻，以為他懷疑兇手沒有被抓住。

　　想了想也覺得有可能，說不定是轉移注意力，於是他點頭：「好，我等會兒和你共享。」

　　科納離開後，顧羽打字，仰頭看著賽諾：「我想看奧森，他是為了救我才被傷的。」

　　他有些自責，還很擔憂。

　　賽諾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現在得休息。」

　　顧羽搖搖頭，奧森因為他受傷，不知道奧森情況，他怎麼睡得著？

　　賽諾抱著他起身往臥室走：「他現在正在接受治療，你去醫院也見不著，看監控行嗎？」

　　顧羽知道賽諾說的有道理，點點頭。

　　回到臥室，賽諾抱著顧羽坐在沙發，兩人面前的光幕是醫院病房裡的場景。

　　金毛犬靜靜躺在床上，一名護士正在給他注射藥劑，醫生在觀察他的身體數據。

　　顧羽盯著醫生的表情，見他神色淡定，心裡微鬆。

　　賽諾輕輕順著他的後背：「送治及時，現在醫療技術很高，又都是有配方的藥，不會有問題。」

　　顧羽點點頭，想了想：「能看看另一名看護嗎？」

　　他還是覺得看護有疑點，不過同時也想到另一種可能。

　　或許看護在他和墨墨逃跑時，為了阻止壞人追他們受傷了。

　　他當時很急很慌，沒能顧及到所有的細節。

　　無論是哪種可能，他都想看看看護。

　　賽諾頷首，手指在光幕上輕點，屏幕很快一分為二，左邊是金毛，右邊是灰狼。

　　看到灰狼時，顧羽爪子下意識地朝內收攏，按在賽諾腳上的力氣微微加大。

　　灰狼腦旁的好感負值格外明顯。

　　顧羽心臟瞬間狂跳，很快就意識到這代表什麼。

　　那名自爆的人，是名無辜的替代者，而解決替代者的人，極大可能還在學校。

　　他身體微微緊繃，他從小見過許多現實的事，各種令人噁心煩惱滿地雞毛的事。

　　那些事可能涉及到違法，但從未涉及過人命。

　　賽諾立即發現他反應不對：「他有問題？還是不舒服？」

　　顧羽回過神，爪子微微顫抖地打字：「他就是兇手。」

　　賽諾訝異，繼而眼神冰冷。他輕輕捏住顧羽的爪子：「別怕，他逃不了。」

　　賽諾很快下令，不一會兒，就有軍部士兵將病房牢牢守住了，等醫生注射藥劑後，灰狼身上的所有物品全被士兵取走。

　　醫生震驚地看著他們取下黑狼終端：「你們不能這麼做，這是違法的。」

　　士兵出示了相關證件後，醫生立即閉了嘴，看向灰狼的眼神帶著戒備。

　　終端是公民的身份證，以特殊技術佩戴，不能被強制取下，除了罪行惡劣的罪犯。

　　以法律形式剝奪終端相當於剝奪公民的所有權利。

　　這是名罪犯！

　　顧羽視線從光幕移到賽諾身上，用腦袋蹭了蹭賽諾，心裡非常暖。

　　賽諾甚至沒有過多詢問，直接就相信他了。

　　十分鐘後，科納給他共享了學校看護的監控。

　　監控分了很多方格，每棟宿舍的醫務室一個方格，同時還有位於教學樓的看護們的監控。

　　顧羽將光幕擴大到和整面牆壁那麼大，視線從看護們身上一一掃過。

　　全部看完後，他一共看到兩名好感負值的看護。

　　他按下操作面板，調出兩人所處的監控，縮小光幕。

　　他抬爪在兩人身上點了點，看向賽諾，打字：「他們可能有問題。」

　　他沒用肯定的說法，就算是錢，也不一定每個人都會喜歡，不喜歡他或許有別的原因。

　　賽諾眼裡詫異一閃而過，將兩人的信息傳給護衛隊隊長。

　　顧羽給科納發信息：「這是全部的嗎？」

　　科納：「這是一分校，二分校和協會稍後。」

　　沒多久，顧羽就看到了二分校和協會所有的看護們。

　　在協會的看護視頻中，他又見到了一個好感值為負值的看護。

　　賽諾做了安排後，低頭看他：「你怎麼辨認出來的？」

　　顧羽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打字：「我能感覺別人不喜歡我。」

　　他有點不好意思：「不是說所有人都要喜歡我，看護是特殊的人群，他們對雌性很友好。」

　　賽諾：「你這麼好，不喜歡你的人很有問題。」

　　他語氣十分自然，顧羽用爪子捂了下臉，繼續打字。

　　「我沒有那麼好。剛剛的三個人，也不一定是兇手同夥，說不定是別的原因。」

　　賽諾抱著他往浴室走：「好，我會安排，現在我給你洗澡，你好好休息。」

　　顧羽將腦袋埋在他胸口，有點害羞，不過很乖。

　　賽諾給他洗澡的動作比以往都要輕柔，將他洗的香噴噴的，把他的毛吹乾，然後放到柔軟的床上，蓋上小毯子。

　　顧羽此時已經昏昏欲睡，賽諾低頭在他腦門親了口：「睡吧，有事我叫你。」

　　顧羽放鬆地閉上眼睛，一下子就睡著了。

　　他醒時，臥室只有他一個人，燈光昏暗，他看了眼窗外，外面很黑，已經是晚上了。

　　他看了眼時間，八點多，他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

　　他揉了揉眼睛，終端傳來微微的震動，他打開，是小群的消息。

　　梅林幾人在談論墨墨和他，都很擔憂。

　　奇奇：「元帥說羽身體沒事，正在休息。墨墨和羅爾德通訊關閉了，不知道墨墨怎麼樣了。」

　　西洛：「羅爾德和他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梅林：「還是有點擔心，墨墨發情期太突然了，我發情期前期挺溫和的，除了轉化那次。」

　　他又補了一句：「難道是因為我沒結婚？」

　　西洛：「應該不是。」

　　顧羽趴在床上打字：「我剛剛睡醒，我沒事。」

　　三人同時發出高興的表情，又安撫他一番。

　　梅林：「好氣，要是我在，一定把那人的腿咬斷！」

　　奇奇：「好多同學都很害怕呢！」

　　西洛：「沒事，很快就會好的，學校設備還有些不完善，有了這次事故，會更安全。」

　　幾人得知顧羽還沒吃晚餐，連忙催促他去吃，沒有繼續聊。

　　顧羽才關上終端，賽諾進了臥室。

　　賽諾輕撫顧羽後背：「休息好了嗎？」

　　顧羽點點頭。

　　賽諾將他抱起來，給他簡單清理一下，然後抱著他下樓吃飯。

　　顧羽打字：「以後我睡覺的時候，你先吃。」

　　賽諾笑了下：「我之前吃過，現在陪你吃一點。」

　　顧羽眼睛彎了彎，張嘴咬住他切好的肉片。

　　賽諾果然只吃了一點，便專心喂顧羽，用刀將菜都切成小塊，用勺子一勺一勺喂。

　　他沒用叉子，擔心劃傷小白虎。

　　每喂一口，等小白虎嚥下後，他才繼續喂。五口後就拿起裝著水的奶瓶，給他喂水。

　　顧羽坐在賽諾旁邊的高凳上，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張嘴。

　　賽諾表情很柔和，分外有耐心，一邊喂一邊跟顧羽說事。

　　「奧森沒事，已經轉為人形了，休養兩天就會回來。」

　　「灰狼還有你找出的三名看護，是一夥的，還記得人造雌性嗎？」

　　顧羽點點頭，賽諾繼續道：「羅爾德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找出並清除剩餘實驗基地，昨天全部清完，不過主研究人員沒有抓到，就是他們。」

　　顧羽驚訝地睜大眼睛。

　　賽諾眼神微冷：「他們通過人造雌性賺錢，做自然雌性研究。各處基地被抄，又聽說你的消息，認為你是非常適合的研究體。」

　　「他們沒辦法到別墅，就分散在你可能出現的位置。」

　　顧羽恍然，難怪二分校一個也沒有。

　　梅林他們都在一分校，他要是去學校，也只會去一分校。

　　他要是看病或者看獸雌性，則會去協會。

　　賽諾將魚刺挑走，喂了他一勺：「他們專業技術很強，有普通身份做掩護，順利做了看護。」

　　「不懷疑沒事，懷疑之後，就有很多馬腳了。」

　　他拇指在顧羽臉側擦了下：「不用擔心，科納重新制定了看護流程，行蹤不定，沒有確切人生軌跡的人，全都不會被錄用。」

　　一起吃過飯後，賽諾帶著顧羽去花園裡走了走。

　　晚上格外靜謐，月光也很溫柔，兩人都沒說話，只是很親暱地挨在一起。

　　回房洗漱後，賽諾詢問他在學校的情況。

　　顧羽慢慢地打字，賽諾也不急，見他高興地說著學校的見聞，還有有趣的同學，捧著他親了口。

　　「以後想做什麼，都要告訴我。」

　　這次如果不是小伴侶主動提出上學，他都沒有想到。

　　他放輕聲音：「你不用想太多，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小伴侶太乖了，總是不想給他帶來任何麻煩，越是這樣他越心疼。

　　顧羽點了點頭，他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

　　雖然出現了一點意外，不過好在沒有出事，而且將隱藏的危險都排除了。

　　他在家裡休息了一天，之後繼續上學。

　　墨墨也聯繫上了，不過他發情期還沒有過，還不能上學。

　　五天後，顧羽才再次見到墨墨，墨墨看起來精神不錯，顯然已經休息過了。

　　墨墨一臉自責地看著顧羽：「對不起。」

　　如果當時他直接服用緩和劑，說不定就不會出事了。

　　他沒想到會出現意外，他只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顧羽打字安撫：「沒事，誰也不知道會出現意外，其實這也是好事呀，不然等他們計畫好了，更危險。」

　　他說著，見墨墨眼睛發紅，爪子在賽諾手臂輕按了下。

　　賽諾附和著點頭：「因為你突然進入發情期，他們才臨時起意，不然也不會暴/露，算是好事。」

　　他想想還是有些心驚，臨時起意就差點得手，如果計畫好了，後果會更嚴重。

　　這次意外，確實算是好事。

　　墨墨聽賽諾這麼說，稍稍安心了些，不過還是有點自責，等到了學校，只有他和顧羽兩人時，小聲和顧羽解釋了他的情況。

　　顧羽心疼地抱住他的手臂，想了想打字：「你父親呢？」

　　墨墨神色一瞬間很複雜，很快又笑了笑：「他離開了。」

　　顧羽沒有多問，眼睛彎了彎。

　　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總是好的。

　　上學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大半個月。

　　這天是週末，學校放假。

　　小白虎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睡得特別香。

　　賽諾看了眼時間，眉頭微微蹙起，平時這個時間，小伴侶已經醒了。

　　他換上衣服，聯繫奧森給顧羽做檢查。

　　奧森身體早就恢復，沒有任何後遺症。

　　奧森看著檢查結果：「孕期快滿一個月了，他的各項數據都趨於穩定，現在在積攢能量，這兩天就能轉變成人形。」

　　他見賽諾擔憂，笑了下：「不用擔心，多休息對他身體好，我給他準備營養劑。」

　　賽諾表情微緩，點了點頭道謝。

　　奧森離開臥室。

　　賽諾蹲在床邊，手掌輕輕覆在小白虎毛絨絨的腦袋上，盯著小伴侶看了會兒。

　　他想了想，給副官發了條信息，今天不去軍部了。

　　顧羽的感覺就像是泡在溫水中，全身都懶洋洋的，只是溫度漸漸上升，身體燥熱起來。

　　他不太舒服地哼了哼，腦袋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身體的熱度散去，但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他輕輕動了動，扭頭時聞到令他安心的熟悉氣息，接著身上傳來很輕柔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視線一掃，微怔了會兒，然後很快反應過來。

　　他變成人形了！身上什麼都沒穿！

　　剛剛那種輕柔的感覺，是賽諾給他蓋薄毯傳來的。

　　他臉色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往毯子裡縮了縮。

　　賽諾低頭看他，手掌貼在他額頭，聲音微啞：「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羽眨了眨眼睛，看著賽諾，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想洗澡。」

　　他手指捏著毛毯邊緣，補充道：「我自己去。」

　　賽諾手指拂過他的眼尾，在他唇上親了下，將他橫抱起來：「怎麼還害羞？這些天不都是我幫你洗的嗎？」

　　顧羽連耳根也紅了，臉埋在他的肩窩：「不一樣，我之前是小白虎。」

　　賽諾笑起來：「在我看來，都是你，要是不自在，你變回去？」

　　顧羽也覺得有道理，在腦中想著轉化，腦袋抽疼，身體也發熱起來。

　　他立即放空思緒，咬唇道：「不行。」

　　賽諾眼裡閃過懊惱，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別急，等會兒讓奧森看看，就這樣挺好。」

　　他將顧羽放到溫熱的水中，顧羽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卻發現手上根本沒什麼力氣。

　　賽諾抓著他的手指，在他指尖親了下：「轉化消耗了很多精力，你別動。」

　　顧羽滿臉通紅的被賽諾洗的乾乾淨淨。

　　直到穿好睡衣，重新塞到新換的毯子裡，他臉色還是紅彤彤的。

　　賽諾隔著毯子抱他，越看越喜歡，在他臉上輕啄著。

　　小白虎很可愛，不過還是人形親起來方面，小白虎親一口全是毛。

　　顧羽乖乖地任他親著，他感覺到賽諾比以前更喜歡碰他了，之前小白虎的時候就有感覺，現在的感覺更深。

　　他略略一想，特別能理解，他快一個月沒有變成人形了。

　　賽諾親了會兒不敢再親，在他頸側蹭了蹭，起身叫奧森。

　　奧森檢查後道：「根據皇宮得到的資料，小顧的狀態很正常，第一次得到伴侶能力時，對身體造成太大壓力，會自我保護變成幼崽模樣。」

　　「身體素質提升後，就會轉為人形，人形的身體素質會持續提升，身體承受力足夠時，就能變成成年獸形。」

　　他提醒：「不要強制變獸形，自保模式只有初次變形時才有，人形之後強制轉變，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顧羽想著剛剛試圖變形的感受，點點頭：「嗯，我會記住的。」

　　這對他並不難，他原本就是人，不特意去想，平時不會想變成獸形。

　　奧森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吃完後再休息。」

　　顧羽這才發現已經到了晚上，他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