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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艶婢》第90章
第90章

  小寒就暫且在京城住下了,等著餘香雲生産後再離京。自皇宮回盛府路上,盛和光看小寒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問:「怎的了?」

  小寒搖頭,不語。

  盛和光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道:「你不必太在意。貴妃宮中,早已備下經驗豐富的産婆和她自己的心腹太醫,你這一趟,不過是做個兜底,萬一生産之時真的出現問題,有人可以參詳罷了。你若是真不想去,到時候找個藉口避開就是。」

  他知道小寒的真實身份,也就知道她對餘香雲心存芥蒂。

  小寒沉默了半晌,將餘香雲後來說的話告訴了盛和光。「她當然不信任我,她也不是真的就那麽害怕生産的危險。她只是想通過我,與兄長交好。說起來,正是兄長逼得她母親流放三千里的,她竟然提出與兄長交好?」

  盛和光淡淡一笑,道:「偌大的利益面前,誰人能不心動?今日敵對,明日聯合,都是爲了利益罷了。」

  小寒瞥他一眼,不說話。

  盛和光道:「這事還早著,我們只需要站在聖上一邊就好,不必操之過急。以後,你站哪一邊,我就站哪一邊。」

  小寒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頭喧囂繁華的街市,道:「我哪邊都不站,我只想過我的逍遙日子,縱情山水。」

  盛和光笑道:「我記著呢。你想先去哪兒?」

  小寒狐疑地看著盛和光,坐起身來,轉過頭,放下了車簾,問:「真的?」

  「當然。快想想,想去哪兒。」

  馬車裡兩人說著話,却不曾注意外頭有人緊緊盯著趴在車窗上的小寒,直至車簾放下。

  餘嶠自翰林院下值回來,一眼就看見了厲小寒。此女貌美,當年在永寧侯府時他印象頗深,但因她是盛和光的房中人,自己也就少有往來。豈料,此女了得,先後治好了盛和光和沈屹的疾病,又認了沈屹爲兄,如今竟還得了聖上嘉獎,稱爲「神醫」。

  沈屹……正是沈屹害得自己成爲笑柄,在京城的待遇幾乎是一落千丈,人人都拿自己與沈屹比較,暗中嘲笑他,資質平庸,不堪大用,也不知道永寧侯有沒有後悔當初册立世子的决定。言下之意,他本不該是永寧侯世子,沈屹才是。

  父親顯然也很是將沈屹放在心上,逢年過節,便往沈屹處送去厚禮。父親納娶的貴妾,生下兒子百日後,便扶正做了繼室。父親便只記得與後妻耳厮鬢磨,帶著幼子享天倫之樂了。

  餘嶠看著小寒的玉顔,拉著繮繩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他策馬回到侯府,走到正房廊下,就見自己從前的一個大丫鬟正在門邊候著,躬身給他打簾子。這丫鬟是自己的通房,這樣的活兒,從來就沒做過。餘嶠不由得一楞,看了一眼,那丫鬟眼圈當下就紅了,楚楚可憐地看了餘嶠一眼,欲言又止。

  餘嶠心中就存了怒火,甩下簾子,大踏步地往裡而去。

  就見自己的妻子正在房中寫字,見到他回來,那女子也沒站起來迎接他,只笑道:「世子回來了。」

  他冷著聲問道:「怎的讓小環在外頭打簾子?」

  世子夫人柳氏不過中等樣貌,清秀而已。馮氏還在時,馮氏本已與一名門世家的夫人達成了意向,欲結爲親家。那家女兒,餘嶠也是見過,貌美多才。豈料,馮氏在寺廟之中發瘋,傳出風言風語來,這門親也就沒能結成。

  待馮氏發配了西北,五皇子登基後,自家妹子入宮做了貴妃,這才又重新說了親事。妹妹從中做主,選了這一家的女子,看上的乃是柳氏父兄的權勢。柳氏因有父兄撑腰,行事做派也就格外無所顧忌。餘嶠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心頭之火越燒越旺。

  柳氏滿不在乎地道:「世子爺也是知道,根據侯爺的命令,如今家中各處開支用度,都减了下來。這也是沒辦法。若是她實在受不了打簾子這樣的活,那就放出去,可好?」

  餘嶠心中有火,對著妻子,却發不出來。這是實情,若是自己敢發作,只怕父親回來,頭一個又要發落他。當年沈屹和他的妹子掉下了山崖,沈家的店鋪田地却全被馮氏接管了,雖算不上巨富,却是一大筆錢了。然而,沈屹回來後,父親竟是把這些店鋪田地全部都還給了沈屹。這才逼著侯府節儉開支用度。

  又是沈屹!

  餘嶠看了眼妻子平淡的眉眼,哼了一聲,轉身去了書房。

  小寒跟著盛和光回了盛府,就此在京城住下,等候餘香雲生産後再返回杭州。盛和光也得了皇令,在京爲洪泰帝辦事,稍遲再返回杭州。期間,餘香雲也幷沒有召她入宮,小寒在盛府裡,過得逍遙自在。

  盛和光事務忙碌,縱使是休沐日也還入宮去。小寒沒什麽事情要做,這一日便决定去白馬寺。往年她在正月就會去寺中求取平安符,今年正月都在路上,尚未來得及求平安符,不如就今天過去。

  崔嬤嬤安排了馬車,又命阿亭阿樓跟著,送小寒去往白馬寺。

  今年的天氣,异常寒冷,雖已出了正月,但仍是滴水成冰。阿樓染了碳爐,放在馬車上,又點了手爐,遞給小寒,道:「姑娘,暖手。」

  小寒接過,小巧的手爐散發著恰到好處的暖氣,籠在手中確實舒服。

  到了白馬寺,却也是意外,小寒一下車,就看到了永寧侯府的馬車。她微微一頓,就看見永寧侯世子從馬車上下來,隨後又下來一個女子,看打扮模樣該是世子夫人。

  小寒與餘嶠不過見過數面,幷無什麽交情,因此,收回了目光,帶著阿樓阿亭往寺中大殿而去。

  小寒在大殿之中,跪拜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心中默念祝禱之辭。此時,餘嶠緩緩地踱步上前,還未靠近小寒,就被阿樓給攔下了,問道:「餘世子,可是有事?」

  餘嶠道:「我有些話要同厲姑娘講。」

  阿樓望向小寒。

  小寒將手上的香插進了香爐,回身打量餘嶠,問道:「何事?」

  餘嶠捏緊了拳頭,看看,不過一個小小女子,借著盛和光和沈屹的事,竟是分毫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餘嶠笑道:「你既然與沈屹情同兄妹,想必對於當年沈家老宅的舊物會感興趣。那些東西,我知道在哪裡。」

  小寒一頓,再想不到餘嶠會提起沈家老宅的舊物。當年,自己與兄長都跌落山崖,生死不知,沈家早已絕戶,一應店鋪、田地,包括老宅,都由永寧侯管著。蘇州老宅因長年無人居住,馮氏做主,把老宅出租給了一個客商。沈屹身份大白之時,永寧侯歸還了老宅,然而,時過境遷,老宅裡的舊物早已遺失,無處可尋了。

  餘嶠突然說起此事,小寒當然不信。當下道:「餘公子有心了。不過,當年不曾聽阿兄說起老宅裡還有什麽重要的物件。」

  餘嶠微笑,道:「沈夫人的梳妝匣子,想來厲姑娘是感興趣的。」

  小寒猛地抬頭看向他。

  餘嶠呵呵一笑,道:「厲姑娘,請隨我來。」

  小寒的手止不住微微顫抖,她深深地看了餘嶠一眼,道:「帶路。」

  沈氏有一個紫檀木梳妝匣子,九九八十一格,做工精緻,機關精巧。小寒幼時,最是喜歡打開來玩耍。沈氏曾經說過,待小寒及笄,便將這匣子送與她。小寒那時候孩子心性,竟要沈氏在匣子的底部刻上字樣:「定於及笄贈女。」

  沈家舊宅舊物何其多,餘嶠別的不說,只說此物,難道真的是看見過這個梳妝匣子?

  她要去一探究竟。

  餘嶠引著小寒去往永寧侯府在白馬寺後山的小院。入了禪院,在入禪房之前,餘嶠道:「此事事關重大,隻適合你我兩人知曉。」言下之意,阿亭阿樓該守在門外了。

  小寒身上帶有迷香,也不怕餘嶠使詐,便叫阿亭阿樓守在外頭,自己跟著餘嶠入內。

  小寒環視四周,禪房之中,幷無舊物。

  她的聲音冷了些,問道:「匣子在哪裡?」

  餘嶠一笑,幷不回答她,而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小寒,問道:「你其實就是沈氏的女兒!沈屹的親妹妹!爲何你一直不對父親說出真相!」

  小寒心中一跳,道:「世子,我是爲阿兄來拿東西的,還請言歸正傳。」

  餘嶠嘿嘿冷笑,道:「你不必顧左右而言他。那一年,你一見沈屹,就喊他『阿兄』!那時候,我恰巧就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你們是後來才認的義兄義妹,爲何却在之前就喊『阿兄』?你們這一齣戲實在演得真好!」

  小寒不欲與他糾纏,轉身就要往禪房外而去。

  餘嶠如何能就這麽輕易放她出去,又道:「你不是想要那些沈家舊物?你若不是真的沈輕寒,你又怎麽知道那匣子的特殊?」

  小寒轉回頭,眯著眼看向餘嶠,語氣不善地問道:「餘公子,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可是,你既然還活著,就該公諸於衆,叫人人都知道你活得好好的!你可知道,因爲你下落不明,父親至今還愧疚不已,難過异常!」

  小寒哈哈一笑,語氣不由得帶上了些諷刺的意味,道:「我聽說秦氏又懷孕了?父親這會兒該是正高興才是。」

  她不再稱呼「永寧侯」,而是稱呼爲「父親」!餘嶠面上一喜,望了一眼墻上的畫,笑道:「你果真是沈屹的妹妹!」

  小寒冷冷地站著,道:「不錯。我確實就是沈輕寒。你待如何?」

  餘嶠眼中露出憤懣不平之色,道:「如今,我餘嶠早已是受盡同僚耻笑,人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世子位,只有你兄長才該是這世子。你兄妹二人出入皇宮,爲聖上器重,是何等榮光!既如此,又何必還爲難我?不如你早日對外公布身份,也好叫父親放心安心!」

  小寒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半晌方道:「餘世子,我可沒有爲難你。我兄妹二人出入皇宮,爲聖上器重,那是我兄妹二人各自努力造化的結果,與你永寧侯府又無半點關係。至於永寧侯,他安心得很。退一萬步,就算他不安心,那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與他,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餘嶠一楞,他自小接受的是正統的儒家教育,君臣父子,乃是至上的人倫。縱使他對父親不滿,却從來也沒有過報復仇恨之心。小寒這一番言論,可謂驚世駭俗。他說道:「血濃於水……」

  話音未落,却聽見禪房之內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音。二人齊齊止了聲音,循聲望去。就見方才挂著畫的地方,緩緩移動開來,露出密室。有人自密室之中走出來。小寒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永寧侯。

  只見他雙目赤紅,幾步走上前來,停在小寒面前,問:「你……便是輕寒?」

  那個幼年時也曾坐在自己肩頭,走過街市,纏著他買糖果的女孩兒,已經這麽大了,他們相見不相識。她明明知道一切,却不願認自己爲父親!

  小寒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永寧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聲音帶了哽咽,道:「小寒,是我對不起你們……」

  話音未落,外頭傳來一陣拍門聲,却是餘嶠貼身小厮的聲音,帶著慌亂:「世子爺!貴妃娘娘早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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