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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艶婢》第87章
第87章

  盛和光趕往杭州。本次南下,爲便利盛和光行事,洪泰帝罷免了原來的兩江總督,而由盛和光擔任該項職務,幷命令他妥善治理江南。江南乃是天下稅賦之重,既要整肅官場,又要核查稅賦,更要新建港口、拓寬航路,件件樁樁,都是當務之急。洪泰帝自然是要給自己心腹之人。

  杭州城中,大小官員早已知道四皇子被捕之事,又牽扯到前任浙江巡撫鐘路,鐘家在此地經營十餘年,關係盤根錯節,不少人也都曾經在鐘路麾下。一時杭州城裡人人自危,就怕查到自己頭上,關門閉戶,謹小慎微,連著酒樓飯館、秦樓楚館都蕭條了不少。

  盛和光出手狠厲,本就已經查實的與鐘路有牽連的人,一個不漏地全被抓捕歸案,其中就有那做賬的陳舉人。陳舉人不堪審訊,對做賬之事供認不諱。數年來,巨額的江南稅賦都悄悄入了四皇子的私賬,由他養兵,想著奪取皇位。

  抓捕了二三十個有重大關係的官員幕僚後,江浙官場裡衆人大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等著盛和光的下一波發難。

  這一日,盛和光之令,在總督衙門面見江浙七品以上官員。衆人皆心事重重,魚貫入內,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尤其是從前與鐘路往來頗多的舊官吏,更加是心神不寧,就怕這是一個鴻門宴。

  許多人是第一次見到盛和光,但都知道盛和光的出身來歷。知道他因爲恨極父親,竟是親手奪了父親的王爵之位。且先前還曾對韃靼作戰,打敗韃靼可汗。至於來杭州之後,抓捕四皇子及餘黨,更是雷厲風行。因此,衆人都以爲盛和光是一個西北粗獷武將,却不成想竟是個文雅青年,一時有些訝然。

  青年端坐於大殿之上,看著不過二十幾歲的年齡,高瘦嚴肅,目光湛然,威嚴逼人。

  衆人恭恭敬敬地站著,就聽他緩緩說道:「我奉旨來此查辦賦稅貪腐之事,不成想還牽扯到四皇子謀逆一案。如今,與之相關的謀逆之人,均已落入法網。聖上异常關注,命我嚴懲不貸。重者斬立决,輕者流放西北苦寒之地。我此前查案之時,從鐘路的宅邸,抄出來許多賬册來,林林總總,多年來行賄受賄的記錄,是寫得清清楚楚。這也罷了,還有許多款項,都送往了四皇子處。」

  他說到此處,停頓了下來,打量殿中諸人。場中衆人莫不暗暗叫苦,額頭後背的汗珠涔涔而下。爲求升官,或爲求上峰給自己行方便,行賄之事,早已是官場慣例,彼此心照不宣。至於稅賦一案,經手的縣官、府衙,多少也有雁過拔毛。少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

  大氣也不敢喘的當口,就聽盛和光繼續道:「四皇子已經被捕,鐘路等三十餘主犯也已歸案。聖上旨意,爲穩民心,穩江南,此事到此爲止。」

  一衆官員聽到此事到此爲止,心情一鬆,誠惶誠恐地伏跪在地,連聲高呼「吾皇萬歲」。

  過了半晌,盛和光方抬手,示意衆人站起,道:「從今往後,你們便要按照規章制度來辦事,若是有任何出格的行爲,犯在了我的手上,必是嚴懲不貸!」

  說罷,叫幕僚將賬册搬了過來,厚厚的幾大本,放在案幾之上。盛和光指著賬册,道:「這就是當日查出來的賬册,裡頭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除了幾個剛正不阿、不媚上官的官員外,衆人剛放下去的心,又都提了起來。目光如火一般看向那賬册,恨不得將賬册燒得乾乾淨淨才好。誰又想得到,鐘路竟還會做賬記錄?

  盛和光道:「方才說了,既往不咎。」

  他點頭示意,就有衙役抬著一個大火盆進來,裡頭燃著炭火,紅通通的。只見幕僚上前,取了賬册,投入其中,不一會火舌就吞噬了紙張,大火燒了起來。不一會,賬册燒成了灰燼,紙灰升騰,隨著熱氣盤旋而上,最終落在了衙門大殿之上,也落在了底下站著的官員頭上。

  衆人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地上,心悅誠服,連忙跪倒在地,感激涕零。

  盛和光叫衆人起身,道:「此事乃皇恩浩蕩。江南富庶,乃國之重地,你們牧守此地,便應當造福一方百姓。」

  衆人稱是,恭敬地退出。

  沈屹自然也在其中。他看著盛和光這般恩威幷施,雖則心中因爲小寒之事不待見他,却也知道他做得不錯。他跟著衆人正要退出去,阿旋却走到他跟前,道:「沈大人,我家大人有請。」

  一旁的官員莫不艶羨地看著沈屹。沈屹乃是盛和光的同窗,都師從彭大儒,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了。

  沈屹神色淡然,跟著阿旋進了大殿。

  盛和光早已迎了上來,道:「沈兄,許久未見了。」

  沈屹行了禮,問:「盛大人,何事?」

  盛和光道:「這次回京城,老師問起了你的情况,叫我帶了些前朝的筆記來給你,說或會對你有用。再者,我們乃是同窗,許久未見,不如一起用飯吧。」

  沈屹應下,盛和光早已安排好了宴席,就在臨湖的一處小館之中。二人絕口不提小寒之事,只說著京城的情形、老師的叮囑、杭州此地的官場、將要做的港口拓寬之事等。

  便是沈屹不喜盛和光,却也不得不贊嘆一句,此人博聞强識、智勇雙全。

  盛和光看沈屹的神色,知道他對自己在浙江的所作所爲還是認可的,心中也默默鬆了一口氣。當下,更加殷勤地給沈屹倒酒。只要沈屹不反對自己接近小寒,那麽,他的勝算又多上一些。

  謀逆與賦稅之事處理妥當,盛和光馬不停蹄地去往鬆江港查看當地情况。此時已是臘月,寒雪初落,海邊异常寒冷,海風如刀子一般割在衆人的臉上。

  鬆江知縣帶著鬆江港知事、鬆江水師千戶等一衆官員、幕僚、侍從等正在港口之上迎接盛和光,絲毫不敢怠慢。

  阿旋跺跺脚,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盛和光的雙腿,道:「三爺,這南邊的天氣,到了冬天是比京城還冷,又冷又濕的,不知道對您的腿脚有沒有影響。」

  盛和光幷未把阿旋的話放在心上,只看了看在一旁嚴陣以待的鬆江知縣,道:「此來,只是爲了先瞭解情况,摸摸底,知道鬆江港如今的情形。你帶我看看,把港口的情形同我說清楚。」

  鬆江知縣說了些客套話,便讓鬆江港知事帶著盛和光衆人參觀鬆江港。鬆江港乃是東南沿海的四大港口之一,鬆江、寧波、泉州、廣州,每年不知往來多少各國商船。鬆江港知事乃是個年過五旬的老者,在此地已久,對情况十分熟悉,介紹得也很是清楚,包括往來的船隻數量、船隻各國對比、船隻技術對比、港口航道情况、港口碼頭修築等。

  這老者本想著盛和光乃是西北來的王宮貴族,對於港口之事,能知道多少?豈料,他每問都在關鍵要害之上,對港口的關節顯是十分清楚。他這才收起了敷衍之心,認認真真地回答起來,幾乎是窮盡生平所學。

  這一次,洪泰帝看重海外貿易,除拓寬港口、增加航道之外,也希望改進船隻,讓船只能够抵抗更大的風浪,能够應對海上的盜匪。因此,盛和光自然要上船去看一看。

  水師所用的戰船,早已安排好了。水師千戶在前頭帶路,領著盛和光、鬆江知縣等人上了船,一一介紹船上各處裝置,尤其是著重介紹了武器。他曾在海上遇到過海盜,對其深惡痛絕,此刻對著盛和光,極度渲染海盜戰船的速度和武器的猛烈,「當日若非我運氣好,僥幸逃脫了,此刻恐怕早已喂了魚。對方實在太快,船的速度快,火炮密集,我們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盛和光便讓水師千戶帶自己去看船上架設的火炮。火炮又一部分架設在甲板之上,一部分則在船艙之中,分爲上下兩層。水師千戶爲求便利,就帶著盛和光到了甲板上的一處火炮,道:「盛大人,請看這個。」

  火炮一旁,守著兩個士兵,一人裝彈藥,一人點火。

  盛和光走上前去,水師千戶介紹道:「這是我朝最新的火炮……」

  話音未落,變故陡生。那正在裝彈藥的士兵,突然抽出隨身的佩刀來,猛地向盛和光腹部砍去。寒光閃過,水師千戶都未曾反應過來。却見盛和光極快地後退,避開了刀鋒,後背却靠在了欄杆之上,險些從甲板上掉落。

  那士兵的大刀「刷」地一聲,又揮舞了過來,盛和光一側身,極快地從欄杆邊上退了回來。士兵撲了個空,力量來不及收回,猛地撲倒了欄杆之上,水師千戶當機立斷,一劍刺入了他的胸口。士兵中劍,從甲板上墜落海中,染紅了海水。

  盛和光却因爲這一側身,正好撞在了炮筒之上,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眼前一陣昏花,他扶著炮筒,勉力站了起身,想說自己無事,豈料話還沒出口,腦袋是一陣刺痛,他搖晃幾下,暈倒在地。

  盛和光頭痛欲裂,當他睜開眼時,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隻影影綽綽地聽到阿旋在說:「三爺,厲神醫就要走了,要不挽留她再住一段時間?」

  他想回答,却說不出話來。

  然而,就在此時,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滿是蒼凉與孤寂:「不必了。我已是病體殘軀,恐怕不久於人世,又何必爲難別人。」他說完話,壓抑著咳嗽了幾聲。

  盛和光心中大駭,此人是誰,竟是假扮他?阿旋難道認不出來?他心中著急,猛地睜開了雙眼。就見此刻自己正在京城的書房裡,案幾上點著燈,桌底下擺著火盆,自己正坐在輪椅之上,面色蒼白,方才那幾聲咳嗽,竟是咳出了暗紅色的血迹,阿旋正拿著那沾了血迹的手帕發呆,神情頽敗:「三爺,我讓厲神醫留下!」

  盛和光幾步上前,想要揪著那人問,他究竟是誰。豈料,他的手從男子的衣領穿越而過,竟是抓了個空。盛和光這才緩緩看著自己的雙手,原來是半透明形狀的!

  他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這是在夢裡。他閉上眼睛,想著趕緊醒過來,然而,幷沒有。

  這樣一個孤獨的長夜,輪椅上的青年雖然咳了血,却仍舊沒有休息,他正在奮筆疾書,也不知道究竟在寫什麽。盛和光嘗試了幾次,都不能醒來。便也放弃了,隻站起身來,走過去,看他究竟在寫什麽。

  那是一篇長長的地理札記,記錄著南洋西洋的諸多事宜,當地風土人情、貿易貨物、航道路綫等都有所涉及。其中好些航道路綫,如今幷不存在。

  盛和光越發茫然了,這究竟是什麽夢?

  隻到三更時分,青年方上床去睡覺。他顯然無法自己行走,由阿旋攙扶著,坐到了床沿,又由阿旋將雙腿抬至床上。

  青年咳嗽幾聲,面色蒼白,沉沉睡去。盛和光看著他,握緊了拳頭。

  第二天,天空微亮,青年就醒了過來。他很快穿好了衣裳,喚阿旋進來,坐進了輪椅之中,由阿旋推著,往門口而去。

  盛和光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然後,他看到了小寒。她綰著髮髻,做的乃是婦人打扮,一身藍衣,帶著淺淺的笑容,垂眸看著輪椅上的青年,道:「三爺,很是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本當涌泉相報,按說,我該在這裡繼續替您看病才是,奈何家師有急事,我得先回南邊去。待事情了了,我再來此地。」

  青年面帶著淡淡的笑容,對小寒道:「你已經在京城逗留了大半年,我的病,也就這樣。你有事,就先忙吧,不必爲我而耽擱。」

  小寒道:「若非三爺,我早就喪命九泉了。我的命,都是三爺您救下的,又何來的耽擱呢?何况,您還送了這許多禮物,我心裡極是過意不去。」

  青年看到小寒戴在手上的翡翠鐲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若不是你,我這大半年又怎能過得如此舒心?當然該重重感謝你的。」

  那翡翠鐲子,乃是母親崔氏的家傳寶物,已經傳了數代,與之配成一對的,是青年手上翠綠的扳指。據說都是有靈之物。他沒想到,小寒會選擇將翡翠鐲子戴在手上。他心中生出些許隱秘的快樂來,仿佛自己與小寒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寒上了馬車,掀起車簾,笑著朝青年揮手,道:「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青年目送馬車遠去,面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盛和光看著,忽覺心頭一痛,這一幕仿佛曾經發生過。他忽然想起來了,那日在揚州港目送小寒離去之時,便與此時極其相似。

  他想起,小寒曾經說過,他前世裡救了她。他以爲,那只是一句戲言,然而如今看來却是真的?

  青年推著輪椅,漸漸走遠了。

  他這一生沒有再見到小寒。按說,他的病情幷不至於立即發作,要了性命。但是,恰逢西北動亂,韃靼可汗南侵,大軍壓境,刻不容緩。盛和光身爲軍師,星夜奔馳,趕往西北邊鎮帥營,負責糧草軍火等後勤事宜。戰况緊張,他不得殫精竭慮。中間一度,戰况危急,邊鎮被圍,原已安排好的援軍因大雪未能及時趕到,守軍死守邊鎮,然則物資漸漸缺少,諸將領都不得不節衣縮食。他爲了調度現存糧草,盡可能合理地安排,保全邊鎮軍官士兵與百姓,耗盡心力。

  他們終於等到了援軍的到來,然而,在敵軍敗退之時,青年也倒了下去。他思慮過重,損耗過快,身子早已是油盡燈枯。

  在人人歡呼勝利的時候,盛和光站在幽暗的房間裡,看到青年蒼白而平靜的面容。他聽著外面的歡呼聲,緩緩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阿旋在他的身邊,早已是泣不成聲。

  就聽那青年緩緩地說道:「阿旋,沒什麽好傷心的。我被困在這輪椅上一輩子,我早就想離開了。如此,也是一種解脫。」

  在這個世界上,值得留戀的東西幷沒有多少。從他殺死盛王爺、爲母親復仇之後,他便已覺得人生索然無味,他身中奇毒,無法治愈,活著便是在等死,縱使他身份尊貴、權勢滔天,却又如何?

  他緩緩地摩挲著自己拇指上戴著的翡翠扳指,想起了那個陪伴自己大半年的仿佛江南烟雨般溫柔的女醫者。若說真有一絲留戀,大概就是她的笑容了。可是,自己已是必死之人,又何必徒惹人傷心?倒不如這般去了,乾乾淨淨。

  在大雪紛飛的深夜裡,青年緩緩地閉上了雙目。

  盛和光心中劇痛,想要上前喚醒青年。然而,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將他裹携而去,他失去了知覺。

  盛和光感到太陽穴一陣劇痛,他不由得伸手按住了額間跳動的青筋。他的手,疲軟而無力。然而,很快,耳邊就響起了阿旋驚喜的呼聲:「三爺,三爺,你醒了?」

  盛和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阿旋的笑臉,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他下意識地動了動雙腿,雙腿是有知覺得,一切正常。他有些恍惚,夢中的事情,影影綽綽的,也不知道是莊周夢蝶,或是蝶夢莊周?

  「我昏迷了多久?」盛和光問道,喉嚨沙啞。

  阿旋忙遞上水杯來,道:「三爺您昏迷了兩天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盛和光緩緩地坐起身來,就要下榻,一邊將水杯遞給阿旋,道:「我沒事……」

  然而,話音未落,太陽穴又是一陣劇痛,他的水杯一時拿不穩,砰地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瓣。他忍不住壓住太陽穴,坐到了床榻之上,緊緊地抿著唇。劇痛一陣一陣襲來,他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青白色。

  阿旋被這變故嚇壞了,站在一旁,連聲問道:「三爺,您可還好?哪裡不舒服?」說罷,又揚聲叫外頭的人去請醫官來。

  醫官早就在外頭守著的,聽到叫聲,忙進來查看。然則,他把脉許久,却看不出所以然來,很是誠惶誠恐道:「盛大人,小人確實看不出大人的病情,但請大人責罰!」

  盛和光此時已經躺在床上,回想起夢中情景,更覺得胸口悶疼,喘不過氣來。

  阿旋看著盛和光這般模樣,咬了咬牙,道:「三爺,我這就去請小寒姑娘!」

  盛和光想抬手阻止,阿旋如何肯聽,已是大踏步地離開了內室。盛和光猶豫了一下,終究也沒叫影衛去攔下阿旋。

  在那寒冷的夢裡,他經歷了半年的時間,又有半年沒有見到小寒,他是那麽渴望再次見到她。夢裡是那麽的冷、那麽的孤寂,他渴望著她的溫暖香甜。

  阿旋到丹溪谷的時候,小寒正在煉製丹藥。煉丹房乃是丹溪谷重地,大家都視爲禁地,輕易不會走近。

  谷中衆人雖不爲難阿旋,但是,自然也不會帶阿旋去煉丹房,隻讓他等著。阿旋心中著急,一再說盛和光重病,病因不明。衆人又如何肯信,畢竟十幾日前才見過,盛和光看著好得很呢。隻讓他安靜地等著,小寒出來自會見他。

  阿旋急得沒辦法了,蹭蹭蹭地跑到半山腰上,氣運丹田,使出這一輩子最强的內力,朝著空中大喊:「小寒姑娘,三爺被逆党刺殺,撞到了頭,頭疼不止,危在旦夕!求你救他性命!」

  正在丹藥房的小寒,忽然聽到這般聲音,嚇了一跳,手中拿著的丹藥差點跌落在地上。

  厲丹溪看向小寒,道:「你出去看看吧。」

  小寒將丹藥放好,道:「阿旋最是憨厚,從來不說假話。我去看看。」

  阿旋站在半山腰上,自然將整個谷中的布局都看得一清二楚。很快,他就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出來,正是小寒。他縱身一躍,飛快地跑了過去。

  小寒神色平靜,問:「發生了什麽事?前些時日,他不是還好好的嗎?」

  阿旋將盛和光遇刺被撞之事仔細說了,又道:「那頭疼來得莫名其妙,以前三爺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症狀,醫官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我記得從前小寒姑娘您曾經幫沈大人治好了頭疾,所以才斗膽來求您,救三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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