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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艶婢》第74章
第74章

  盛和光正在滿城搜尋厲小寒的時候,外頭有人通報,李夜簫來訪。

  盛和光迎了出去,兩人一打照面,俱是一楞。盛和光下巴之上冒著青色胡渣,眼下青黑,一臉倦色,顯是多日不曾好好休息。李夜簫却是消瘦了許多,越發顯得面容清臒。

  兩人不由得露出苦笑來。李夜簫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就問:「小寒失踪了?還沒找到?」

  盛和光點頭。

  李夜簫憂心忡忡,問:「叛黨還沒招供究竟把她帶去了何處嗎?」

  盛和光別開了頭,沉默了一下,方道:「她是安全的。」

  李夜簫微微詫异,就聽盛和光繼續道:「她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李夜簫看著盛和光失落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只得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是尋回了她,你又待如何?」李夜簫問道。

  盛和光默然不語,看著李夜簫。他聽出來,李夜簫的口氣裡,有些別的意味。

  李夜簫笑笑,道:「你待她,是有些嚴苛了。她懂得醫術,想來身份幷不簡單,她會入王府,該也是有些別的打算。她本性就是自由爛漫之人,而三爺您可沒意識到這一點。從來不曾做些事情討她歡心便罷了,還動不動就叫她軟禁,想來她是不能接受的。」

  盛和光被李夜簫幾句話激得怒火中燒,惱怒道:「我二人之間的事情,你知道什麽!憑什麽就在這裡指手畫脚!」

  他將正妻之位予她,將母親鍾愛的浮香堂給她,盼著她做他孩兒的母親,一生一世相守,便是這般,在那女人眼裡,還是不够。

  李夜簫道:「三爺也不必惱火。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我當然清楚,三爺付出許多,可是,小寒又何嘗不是?尤其是最後這一回,明知道危險在即,可是你仍是由著她陷入了險境。」

  盛和光冷笑,道:「我除去情愛,我還有母親之仇要報,還有我的抱負!」

  李夜簫兩手一攤,道:「這個自然,我也有,小寒也有,有她的仇恨和她的抱負。既然你與她已非一路人,不如,就此罷手。」

  盛和光冷冷地打量李夜簫,道:「原來,你是來勸我放手的。倒真是小寒的好兄長!你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妹妹下落不明麽?」

  李夜簫道:「我自會安排人手去找她。只是,我幷不願看到她回到牢籠裡。」

  盛和光怒道:「送客!」

  李夜簫也不多言,轉身就退了出去。確定小寒無事,他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兵變之時,他正在與彭大儒下棋。彭大儒在士人之中,威望極高,四皇子要叛變,也想著將來借彭大儒的聲望,來給自己的登基做一番符合禮法的說辭。因此,派去的人是客客氣氣地將彭大儒請入了皇宮。李夜簫跟著彭大儒也一起入了宮。

  待入了皇宮,他二人也是緊閉在外書房裡,與之同在的,還有好些個沒有跟隨皇帝去皇莊的、年事甚高的老大人。

  衆人沉默著,坐在屋裡,只覺得這一夜是格外地漫長。夜簫站在屋裡,也能聽到皇宮外頭隱隱約約的喊殺之聲。也不知,小寒是否安然無恙。然而,他心情再焦慮,却也是無計可施。

  夜深人靜之時,幾位老大人都打起盹來,靠著桌椅,精神不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恰在此時,李夜簫忽而察覺到了一絲异樣。

  外書房乃是皇帝平日理政之處,召見內閣大臣議事之所,可是,就在那巨大的書櫃旁,竟有一片撕碎的布料,那是上好的蜀錦,宮中女子也只有得寵的妃嬪才能得到一二。

  難道,有人藏在這外書房內?書櫃之後,可是另有玄機?

  李夜簫不動聲色地望瞭望門口處守著的一隊士兵,只能按兵不動。無論是誰在裡面,目前都還是安全的。待到塵埃落定,也不會需要太長的時間,到時候再出來,應該也無大礙。

  待到天明時分,李夜簫假裝伸懶腰,在外書房內踱步,到了那書櫃一旁,假裝蹲下來整理靴子,將那蜀錦撿起,放入了靴子之中。

  接下來,便又是枯坐一天。天色暗下去,到了半夜,守衛的士兵就開始亂了,心神不寧,竟有人入了書房,將外書房裡的畫作瓷器,裝在兜裡,帶了出去。

  看門的那一隊士兵,也早已散了,不知所踪。衆人面面相覷,也不知接下來該走還是該留。

  李夜簫道:「諸位大人,外頭形勢不明,貿然出去,恐怕幷非上策,但是,坐在此處,却也不是辦法。若是遇到殺紅了眼的逆賊,只怕你我難逃損傷。」

  說著,他去關上了房門,滅了燈火,只餘一點油燈,走到書櫃旁,道:「此處,應該另有玄機。」

  一衆老大人醒悟過來,忙幫助四處尋找開關。最後,却是彭大儒在書案之下的地板上找到了開關,將書櫃之門緩緩地移開了。

  裡頭黑魆魆的,看不清楚。衆人遲疑著,夜簫取了油燈,邁步走了進去。油燈的光,漸漸映照了出來,那是一扇滑動的門,夜簫上前,敲了敲門,道:「姑娘,我們進來了。」

  門滑了開來,油燈映照了小小的密室。裡頭站著的不是別人,却是含章公主與她的侍女。夜簫微微一驚,油燈險些從手中跌落。好在總算穩住心神,叫諸位大人進來。

  諸位大人也有些意向不到,竟是遇到含章公主,只是,此時特殊情况,也顧不得君臣禮儀,隻沉默著坐了下來。

  密室狹小,一衆老大人皆知,李夜簫乃是含章公主的入幕之賓,因此,便自然而然地讓他與含章公主挨著坐在一起。

  起初,二人都力持保持距離,各自挺直了腰背,不要觸碰到對方。可是,漸漸的,含章公主大約是乏了,頭一點一點的,最後,竟是斜斜地靠在了自己肩上。

  柔軟的髮絲,摩挲著他的脖子和臉頰,女子清幽的芬芳,涌入他的鼻間。密室裡幽暗無比,更加放大了他的觸覺和嗅覺,一時之間,有些怔忪。

  他猶豫了一會,本想將她推開,最後却只是微微調整了姿勢,便坐著不動了。

  到了後半夜,外頭忽然想起了乒乒乓乓打鬥的聲音,喊殺之聲透過墻壁傳來,所有的人都被驚醒了,心中惴惴,就擔心被發現藏身之處。

  含章驚醒之時,發現自己依靠在夜簫懷中,也是一驚,猛地坐了起來。黑暗之中,不可視物,掩飾了含章的驚慌失措與滿面紅暈。

  李夜簫揉揉發酸的肩膀,一言不發,隻屏住呼吸,關注著外頭的情形。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外頭終於消停了。只是衆人還不敢動彈,直到又等候了兩個時辰,外頭再無异動,夜簫方道:「各位大人且在此等候,晚輩先出去看看外頭的情形。」

  夜簫走了出來,又關上密室的門。外書房已是一片狼藉,被洗劫一空,桌椅幾乎損壞殆盡,門戶大開著。

  他走到門口邊上,往外張望,外頭顯是經過了激烈的打鬥,廣場之上,軍士正在搬抬著屍體,地上的弓箭刀槍,不知落下多少。地板上還有這凝固的暗紅色的鮮血。有人敲著鑼,正在往內宮方向而去,高聲喊道:「四皇子謀逆,暗殺聖上,五皇子奉命平叛,不抵抗者均不論罪,抵抗者格殺勿論!」

  一旁正在撿拾武器的兵丁看到他,大感詫异,提著刀上前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在此?」

  李夜簫道:「我乃是彭大儒的學生李夜簫,先前被叛兵俘虜至此。四皇子抓住了?」

  那兵丁這才緩和了神色,道:「還未曾,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李夜簫這才回頭,開了密室的門,將彭大儒和諸位老大人迎了出來。含章公主謙讓長者,却是走在了最後。

  那兵丁是個機靈的,知道彭大儒在裡頭,一早就禀報了自己的小隊長。那小隊長正在門口處候著,弓著身請大人們出去。

  李夜簫和含章公主走在了最後。兩人出了門口,一時都有些踟蹰,想說句話,却又不知從何說起。

  李夜簫微微仰頭,輕嘆了一口氣,正要離開,餘光去看到外書房門楣之上的匾額,就要掉了下來。大約是昨夜打鬥,上頭釘著好些弓箭,導致匾額鬆動。

  眼看就要砸下來,李夜簫眼疾手快,將含章公主一拉,攬進自己懷中,然後往一旁滾出去。匾額跌落地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碎成幾片。李夜簫的頭却狠狠地撞在了廊柱之上,當即就流出了鮮血。

  含章公主手忙脚亂地自他懷中起身,臉色煞白,連聲問道:「李夜簫,你沒事吧?」

  李夜簫擺擺手,正要說自己無事,然而,腦中一陣眩暈,暈倒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間,他感覺自己仿佛跌落了河水之中,被衝到了甘棠河的下游。瞬間,又從河水之中躍起,回到飛奔的馬車裡。一個稚齡少女,閃著靈動的眼睛,喊他「哥哥」。繼而,他又繼續往回走,看到了他的母親和父親。

  這一場夢,又長又壓抑。

  那稚齡少女,轉了個身,便長大了,赫然便是厲小寒的模樣。「哥哥,我要找到你,我要替我們討回公道。」

  李夜簫猛地坐起身來,喊道:「小寒!別走!」

  他發現自己置身於含章公主華麗的宮殿之中。含章公主正坐在一旁,看到醒來,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問道:「你怎麽樣?好些了麽?」

  李夜簫微微側臉,避開了含章公主的手,道:「我無礙。」

  此刻,他恨不得立刻見到小寒,當即掀起被子,起身下地,就要出去,「我還有急事,先告辭了。」

  李夜簫匆匆而去,便去找的是盛和光。

  從盛和光處知曉,小寒幷未落入四皇子叛黨手中,李夜簫懸著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他從盛和光處出來,便在琢磨著該如何找到小寒。

  盛和光如此大張旗鼓地找人,小寒必定已經隱藏起來。但是,自己的頭疾最後恢復狀况如何,小寒尚未確診,以她對自己的在意,她不可能不弄清楚情况就離開京城。而且,他們倆墜崖之事,分明是馮氏的手筆,如今眼看馮氏還活得好好的,小寒如何甘心?必定會留在京城,準備後手。

  只是,如今他身邊應該有盛和光的眼綫。如何讓小寒知道,她的兄長沈屹已經回來了呢?

  想起小寒第一次與自己見面時的激動模樣,想起她每一次與自己見面在無人的時候喚他「阿兄」,想起自己與她結拜兄妹那一日她的笑顔,沈屹只覺得胸口一陣滾燙又一陣發堵。

  她却是就是他的妹妹。正是她,拯救了他。

  然而,如今他想起來了過往的一切,知曉了他們在蘇州老宅的舊日時光,她却不在他的身邊了。他心中的喜悅與驕傲,無處可說。他的未來的計劃與安排,也無人會聽。

  沈屹想,小寒必定不願意看到馮氏走出家廟,重新成爲高高在上的侯夫人。那麽,這次,就由他這個兄長出手。

  過了兩三日,滿京城裡都流傳起這次兵亂之中,原公主府長史、彭大儒學生李夜簫救下彭大儒和含章公主的故事來。人人都稱贊李夜簫沉穩機敏、靈活變通,却又敢於擔當。李夜簫與含章公主的故事,更是被添油加醋,成了英雄救美的話本傳奇了。與之而廣爲流傳、人盡皆知的,便是這次英雄救美,使得李夜簫撞擊到了頭部,喪失的記憶竟是恢復了過來。李夜簫本命沈屹,母親乃蘇州女戶沈氏,還有一個妹妹,早年失踪,兄妹失散。

  溫潤如玉的佳公子,才華橫溢,又身世凄然,街頭巷尾,傳爲熱聞,簡直是賺足了百姓的眼泪。

  「如今,沈屹沈公子正在尋找自己的妹妹呢,名字也甚是好聽,叫沈輕寒。」

  「沈公子簡直如同神仙公子一般,聽說這一次考試,他必定是前三甲呢。」

  「可惜他與公主殿下糾葛太多,不然,榜下抓婿,可就熱鬧了。」

  餘香雲正要外出回娘家,路過二門時,聽到幾個丫鬟婢子也在討論沈屹之事。她蹙著眉頭,神色越發凝重了。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馮氏上回在白馬寺失態後,她就問清楚了,自己父親從前的妻子,正是蘇州女戶,沈姓,育有一兒一女,兒子名沈屹,女兒沈輕寒。

  母親剛剛從家廟出來,偏偏此時,沈屹就跳了出來。餘香雲心情煩躁,上了馬車,往永寧侯府而去。

  小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院子裡大樹下吃瓜,那西瓜一時抓不住,掉到地上,碎成了幾瓣。

  小寒無暇他顧,只看著耿江天,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耿江天點點頭:「外頭傳得熱火朝天,據說沈屹正在尋找自己的妹妹,有好些人都跑去沈屹住處去認親了。」

  小寒緩緩地坐下,雙手撫著自己的臉,半晌方道:「太好了!阿兄他終於想起來了!我可真高興啊!」

  小寒說著,又站起身來,在院子裡踱步,喃喃自語道:「不行,他又撞到了頭,也不知道對他還有沒有別的影響,還是該找機會見一面!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墜崖之事,該想辦法叫他知曉!」

  耿江天靠在樹幹上,看著小寒轉來轉去的身影,道:「你如今可不能輕舉妄動!你寫封信,等找到合適的機會了,我交給他。至於見面,暫且緩一緩。」

  小寒被耿江天潑了一盆冷水,總算冷靜了些。是的,自己如今不便露面,那麽,馮氏所作之事要讓兄長知曉,接下來的問題,或許兄長也可以解决。

  馮氏想要從家廟出來,可沒那麽容易。

  馮氏正在丫鬟的侍奉下,穿衣打扮。自從她在城門外那一番表態,回來後,她入了正院休息。這一回,永寧侯沒有再說什麽了。她暗中得意,又好生保養了一番,想著只要等到永寧侯忙碌完這一段時日,夫妻倆再好好親近一番,培養培養感情,秦氏也不足爲懼。

  就見女兒陰沉著臉回來,遣散了一衆侍女,只餘母女二人在房中。

  馮氏不解,問女兒:「這是怎麽回事?如今,你是太子側妃了!後頭可是有天大的福氣啊。」

  餘香雲看著母親,將外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馮氏說了。馮氏聽到最後,方才還泛著紅暈的臉漸漸變白了。「沈屹?沈輕寒?他們還活著?」馮氏喃喃自語道。

  餘香雲嘆了口氣,道:「至少沈屹活著。他如今這般大張旗鼓地宣傳家世,恐怕是要拿這個施壓!」

  馮氏煞白著臉,她不願意再回佛堂,她閉了閉目,穩了穩心神,道:「不怕。都過去多少年了,他沒有真憑實據,說什麽也不頂用。」

  餘香雲搖搖頭,道:「母親,如果他真的是沈屹,他終究也是父親的兒子。只要他杵在那裡,父親看你可當真一點芥蒂也沒有?您這些時日還是放低些身段,同父親認錯服軟,求他原諒。」

  馮氏看向女兒,不由得道:「你如今,倒像是長大了不少。以前,你可不是這般方方面面權衡的。」

  餘香雲苦笑,道:「太子側妃,地位當然算得尊貴。可是,太子府裡,妾侍也有七八個了……」說著,她眼眶就紅了,「母親,我也沒想到,我有朝一日會過得這般辛苦!」

  馮氏心下一酸,將餘香雲攬入懷中,痛哭流涕。

  這邊母女倆相對而泣。那邊却是永寧侯與沈屹碰面。

  永寧侯聽到這個傳言之時,心中不知多麽震驚。他先是有些不敢置信,沈屹還活著?而且,居然是彭大儒的學生?繼而,便是從心底裡泛起的喜悅。沈屹活著,而且是難得的天才。

  他甚至沒有讓人去查證,自己騎馬,就往沈屹的住處而去。

  沈屹聽到永寧侯來訪,絲毫也不例外,當下也命人奉茶。

  茶香四溢,沈屹摒退了老僕,道:「侯爺來拜訪寒舍,可有事情?」

  永寧侯看到沈屹平淡的態度,心中的喜悅與激動終於壓了下來,他斟酌了一下,道:「你可還認得我嗎?」當年,他最後一次離開蘇州時,沈屹應該是十歲了,該能記事記人才對。

  沈屹點點頭:「認得。」

  永寧侯沒想到沈屹這麽平靜地就認下了,便道:「那你不如跟我回侯府?也好多個照應。」

  沈屹笑道:「不必了。我若回去,是什麽身份呢?侯爺已有世子,我便不去摻活了。」

  永寧侯這才意識到,自己提議的不妥當來,面上有些訕訕然。可是,這麽優秀的兒子,就這樣放弃了,豈不可惜?

  永寧侯想了想,道:「無論如何,你都是餘家的人,得空回去給祖母磕個頭吧。」

  沈屹道:「自從你與我母親和離,我便是跟著母親的,算不得餘家的人。」

  永寧侯皺眉,道:「阿屹,你這是在怨恨我嗎?」

  「是的。」

  永寧侯完全沒想到沈屹這麽直白,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沈屹又道:「本來,我也是要去尋侯爺說著件事情的。馮氏,她害了我和小寒,我們差點死於非命,如今雖還活著,却硬生生隔了多年才見面。對於馮氏的處罰,請侯爺務必記得,不要太輕了。否則,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永寧侯氣結,猛地站起身來,指著沈屹道:「不孝子!你竟敢威脅我!你……」

  沈屹微笑著,負手而立:「侯爺有何臉面來指責我?是,我就是在威脅你!就看侯爺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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