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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艶婢》第85章
第85章

  第二日一早,盛和光將水師分成了兩隊,一隊留守此處,避免海盜趁機打劫,一隊則押解著四皇子、鐘路等人,返回大陸。

  至於小寒,本來幷不想與盛和光同行,但是,盛和光找厲丹溪分析了一番如今的形勢,說動了她。厲丹溪也擔心這島上還有四皇子潜藏在暗處的人,再對小寒發難,進行報復。當即憂心忡忡,親自幫小寒收拾了東西,道:「這事情還是小心爲上,跟著他們的大船回去也好。」

  於是,師徒幾人都跟著上了船,盛和光早已安排好了上好的艙房給他們。他事務繁忙,却還是親自引著厲丹溪到了艙房去。

  颱風剛過,天氣極好,天藍如洗,晨光明媚,映照在盛和光蒼白的面容之上。他眼中帶著笑意,威嚴却又不失溫雅,風度極好。縱使厲丹溪對他有不滿,此刻看他這般態度,心裡也舒坦不少。

  盛和光只看了一眼小寒,便告辭而去。外頭還有許多事情等待他來處置。

  船行極快,第二日清晨,大船駛入揚州港。江流滔滔,晨光熹微,港口之上仍點著些零星的火把,火光點點,隨水蕩漾。

  小寒隨著厲丹溪一起,帶著一衆侍從僕人,下了大船。

  盛和光立在船舷之上,看著小寒的身影,消失在了晨光之中。江風獵獵,卷起他的衣袍。他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也曾這般目送她遠去,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面。

  他壓下心中的怪异之感,命令船工收了舷梯,起錨出發,沿著運河直上,往京城而去。

  小寒隨厲丹溪一起,返回丹溪谷。

  厲丹溪的馬車,高大寬敞,平穩快速,車裡鋪了厚厚的墊子,坐起來甚是舒服。

  小寒一邊給厲丹溪捶腿,一邊垂頭想著自己的心事,有些微微出神。師徒兩人一時無話。

  厲丹溪看到徒兒這般模樣,心裡如何不明白?想了想,忍不住問道:「你若是想去杭州,我仍舊讓江天陪著你去。如今那裡不太安全。」

  小寒回過神來,忙道:「不必,徒兒先送師父回丹溪谷。許久未回,我也很是想念大家。」

  厲丹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打趣道:「當真很想念麽?剛才誰在出神呢?」

  小寒正在捶腿的手一頓,半晌,嘆了口氣,道:「師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厲丹溪撫摸著小寒柔軟而亮澤的頭髮,眼中帶了憐愛之意,道:「你若是一時還想不明白,就慢慢想。他若是有心,自會等著你、護著你。」

  「師父,你不怪我嗎?」小寒有些愧疚地問道。當初,她重生回來,只說了要去西北,時間不定。那時候,厲丹溪正要給她教授一些獨門的醫術,誰知一貫乖巧的徒兒竟然自有安排,自顧自地走了。

  厲丹溪道:「說什麽傻話?若是怪你,我還能讓阿耿跟著你去?你當時說,那人對你至關重要,你定要去。我又怎會攔你。至於前幾日,我攔著不讓你去看他,那是因爲他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自然不能讓他如願,我得叫他多吃些苦頭才行。男人都是這樣的,不吃苦頭不知道珍惜。」

  到下午時候,馬車駛入層層重山之中,到傍晚時分,終於抵達了丹溪谷。

  丹溪谷青山環繞,甘棠河穿山而過,水流湍急。入口處極是隱蔽,乃是一處小山,且爲重重樹木遮掩,豈知穿過山門之後,別有洞天。

  山谷之中,沿著甘棠河兩岸,錯落地修築著些竹屋,田地和山地上皆種植著藥物,空氣中仿佛也混雜些許藥物的香氣。這正是小寒熟悉的味道,她跳下車來,不由得深呼吸了幾口氣,扶著厲丹溪下車。

  谷中衆人見到厲丹溪和小寒回府,涌上前來,拜見與問候。一時之間,一向安靜的丹溪谷也多了幾分熱鬧。

  谷中居住有十餘人,皆是這些年來,厲丹溪行走四方,救下來的人,有男有女。有些天分高的,跟著厲丹溪修習醫術,資質普通的,便在谷中打理藥草。還有些本就是刀口舔血的殺手,被厲丹溪救了,隱姓埋名在此,成了丹溪谷的護衛。

  這一夜,谷中宴會廳火光通明,歡聲笑語不斷,舉行宴會歡迎師父與小寒歸來。小寒無法推脫這一杯又一杯的酒,待到宴會散去時,酒勁上頭,趴在桌子上竟是起不來了。最後還是厲丹溪看不下去了,同谷中厨娘淩波一起,扶著她回屋。

  厲丹溪給她擰了一把熱毛巾,一邊給她擦臉,一邊道:「你就這點酒量,也敢硬喝。你就是不喝,也沒什麽。」

  「我許久不見大家,心中高興嘛。」小寒嘟囔著,半靠在床上。

  「個醉鬼!」厲丹溪笑著搖搖頭,戳了戳她的額頭,爲她蓋上被子,正要離開,忽然小寒緊緊抱住她的胳膊,一頭扎入她的懷裡,道,「師父,我……」

  一句話沒說完,喉嚨就先哽咽了。小寒也就閉了嘴,隻抱著厲丹溪不願意放手。

  厲丹溪心中涌出無限愛憐,拍著她的後背,道:「好了,現在回家了,睡吧。」

  小寒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她是在鳥兒清鳴聲中醒過來的。

  她睜眼一看,是自己居住多年的竹屋。她掀了薄被,幾步下床,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山間的清風吹拂,霧氣縈繞在遠山近水之上,江水淙淙,衝刷著岸邊的石頭,發出輕微的響聲,越發顯得山谷裡靜謐安寧。

  小寒套上木屐,噠噠噠地下了竹樓,坐在了江邊的大石之上,提起了裙擺,將雙足放入水中,嘩嘩地劃著水。江水冰凉,著實舒適,叫她之前焦灼憂慮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她不想回答盛和光的問題,便乾脆躲了開去,暫時不回杭州,在丹溪谷裡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了。

  天青已是回了杭州,帶口信給兄長沈屹。至於丹霞,此刻就在谷中陪著自己。

  每日,小寒侍弄藥草、研製丹藥,偶爾跟著厲丹溪一起,研究各種針法手術。到了傍晚時分,便下厨幫忙,煮飯做菜。衆人都愛她做菜的味道,紛紛誇贊,每日夜間用餐,也甚是熱鬧。

  日子如流水而逝,匆匆已是過了兩月。小寒的酒量略微有些增長,不時也和衆人喝上幾杯,微醺之際,自己回屋休息。

  這一日,耿江天從外頭回來,吃飯之時,突然凑過來,在小寒耳邊小聲道:「聽說盛大人已經到江南了。你真的不去杭州?」

  小寒本是還在開懷大笑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耿江天,又吸了吸鼻子,最後恍然道:「你是不是見到阿樓了!這香氣我說爲何聞起來有些熟悉!」

  耿江天還沒說話,一旁衆人聽到小寒的話,都跟著起哄,叫他從實招來。

  看著耿江天被衆人圍堵,小寒露出笑容,起身來,扯了扯肩上的披帛,往外走去。

  已是入冬時節,谷中氣溫已是有些低,外頭的風一吹,小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抱著自己的雙臂,往屋裡走去。

  誰知,走到自己的竹屋之下,遠遠地就看到有人站在樓梯一旁,一身青衣,負手而立,衣袍當風,宛若仙人。

  小寒一時楞住,呆呆地看著。盛和光爲何在此?又怎會在此?

  小寒揉揉眼睛,再看,確實是盛和光。她不由得問道:「盛和光,你怎麽會在這裡?」

  她揉著眼睛的呆愣模樣,一時叫盛和光的心又軟了幾分,道:「我來拜訪厲神醫啊。」

  盛和光敏銳地察覺到,相比沈屹,厲丹溪或許更容易突破些。厲丹溪雖然不是小寒的父母,但是也已是恩同父母,若是能得到她的認可,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又增加大半。

  他火速地趕往京城,儘快處置事情。四皇子、鐘路收押天牢,洪泰帝下令徹查江浙官場,若與四皇子、鐘路等人有牽扯的,都必須進行清查,幷給予盛和光先斬後奏的權力。

  盛和光拿了詔令,便立即返回江南。小寒果然如同他所預料的,根本沒有回杭州城,而是躲到了丹溪谷去。他會給她時間,但是,他也不容許她就這樣做埋頭沙子裡的鴕鳥。

  所以,他從揚州直奔丹溪谷,就爲的是見見她。

  山間夜色朦朧,佳人微醺,迷蒙中帶著幾分嬌憨,全然不曾防備。

  盛和光不由得就笑了。她在心裡,第一反應幷不是恨他排斥他。他柔聲說道:「外頭冷,快進屋吧。」

  小寒順從地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眼看就要踏上樓梯,誰知披帛太長,不慎踩到,她又喝了酒,一時反應慢了些,一個踉蹌,就要摔倒。

  她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旋即落入盛和光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之中。

  「小心點。」盛和光的聲音聽起來幹而澀,溫柔之中帶著緊綳。他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徐徐圖之,但是,此刻他却不願意鬆開手,讓她就這樣離開。

  失而復得,佳人在懷。

  小寒喝了酒,迷糊著,也沒有立即推開他,隻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盛和光,仿佛在思量著什麽,咬著唇一言不發。

  盛和光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喉結動了動,道:「上去吧……」

  話音未完,懷中的少女却是忽然嬌聲斥道:「盛和光,你個混帳王八蛋!竟然敢囚禁我!你還讓人監視我!你真是太壞了!」

  就見她明眸圓睜,義正言辭,握著小拳頭,對盛和光抗訴道。

  盛和光一楞,繼而低聲笑了,她是如此善良,竟是過了這麽許久,才來斥責他的所作所爲。他低聲道:「那你說,你要怎麽罰我?」

  小寒楞了一下,推開了盛和光,後退了一步,搖頭道:「我不罰你。我如今自由自在的,你的事情早已過去了。你快回去吧。」

  盛和光還沒收斂的笑意不由得有些僵硬了。小丫頭這是真的已經忘記他了?

  他還想再說話,小寒却已經轉身,小跑著上了竹樓。長長的披帛飄落,被盛和光撿起。

  很快,屋裡亮起了燈,微光如豆,微微映照出來。盛和光站在樓下,夜霧打濕頭髮,手中還拿著小寒不慎遺落在地的披帛,暗香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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