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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艶婢》第71章
第71章

  小寒正要說話,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道:「都杵在這裡做什麽?」

  先來的士兵與小寒齊齊向發聲之人看去,只見一個看似小頭目模樣的人,領著兩個士兵,押解著一人,正要去往客院方向。士兵恭敬地喊:「顧校尉!」

  小寒側身站在士兵之後,恭敬行禮。

  那士兵看了一眼小寒,對顧校尉道:「顧校尉,此人有些面生,不知是哪一隊的……」

  小寒膽戰心驚的,後背都微微冒著熱汗,只怕一不小心就要露餡。她想再逃一次,可就難了。

  孰料,那顧校尉打量了一下小寒,道:「是唐四公子帶過來的人,放尊重點。你們,跟我走吧。」

  小寒一怔,跟在顧校尉的士兵之後,一起入了客院。這顧校尉語氣篤定,毫無懷疑,是真的認識唐四的人,還是已看出端倪,却不動聲色?

  好在危險暫時遠去,事已至此,只能步步爲營。

  在入客院之時,她抬頭一看,却險些驚得被臺階磕到。剛才她太過緊張,未曾細看。這顧校尉押解的人,不是阿樓,却又是誰?

  阿樓頭面之上有傷,衣衫也已破損,露出半條豐腴的胳膊。她來顯是早已看到了小寒,此刻兩人眼神想接,她眼神微微示意,叫小寒靜觀其變。小寒收斂心神,儘量讓自己不要太緊張。

  顧校尉入了客院,此處乃是對外的門口,守著七八個士兵,正在閒話。

  「聽說裡頭遍地都是金銀珠寶,美人侍妾,你我却被放在這裡守門口,真是鬱悶至極!」

  「什麽髒活苦活都是我們幹,分錢的好事却沒我們的份兒!」

  「這院裡的女人該是又白又軟吧,嘖嘖,一會兒問問進去搜查的幾個傢伙,他們可真是艶福不淺啊!」

  顧校尉聽得如此污言穢語,厲聲斥道:「這門口看守好了,自然有你們加官進爵的時候。金銀珠寶,美人艶女,不都是手到擒來?」

  衆兵丁回過頭來,見是顧校尉,連連點頭哈腰行禮。

  顧校尉再一次叮囑衆人,要好生看著門口,不能讓任何人漏出去:「如今,侯府老夫人、夫人和姨娘,一個都沒找著,你們可得好好守住了,若是被你們逮著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勞!」

  衆人都應下了。

  顧校尉便道:「這兒有個混在侯府奴婢之中的要犯,正是四殿下追尋已久的。我得將此人送到侯府前門的重要人質集中處。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裡不能出岔子。」

  說罷,他伸手一點小寒,道:「你,跟我一起送人質過去。」

  小寒微微一怔,但很快就走上前去,押著阿樓,跟在了顧校尉身後。

  到了門外,外頭系著幾匹馬,應是這些士兵用來傳遞信息之用。

  此時天色已是大亮,顧校尉低聲對小寒道:「上馬,拉著阿樓,讓她在後頭追著走路。」

  小寒知道,押解犯人,向來如此。

  她將扣著阿樓的鎖鏈系到馬鞍的扣搭之上,翻身上馬,隨著顧校尉馭馬前行,阿樓在後頭不得不跑著,才能跟上。小寒不敢走得太慢,怕被旁人看出端倪來。

  她跟著顧校尉大搖大擺地穿過街道,隨處可見往來的士兵軍官。永寧侯府這一片乃是京中大臣權貴居住之地,應該也是昨夜戰鬥最爲激烈的地方,不少宅院的門口都是一片狼藉,隱隱約約傳出些女眷的哭聲哀求聲。

  待要離開這一區域時,顧校尉遇到了士兵的盤查。「你們是哪一隊的士兵?這是要去哪裡?」

  小寒隻低垂著眉眼,在後頭一言不發。天知道她一顆心早就要蹦出胸膛了。

  顧校尉却是鎮定自若,從懷中取出來令牌,出示給士兵,道:「我乃是禁衛軍李將軍麾下的顧炎,奉命將這犯婦帶入宮中。」

  那令牌確實是禁衛軍的令牌,士兵看了看,終於放行。

  顧校尉帶著二人,從大街轉入坊市之中,行了一會,路經一處院落,顧校尉翻身下馬,一脚踢開了大門,道:「犯婦!速速進去,找出東西來!」

  小寒也下了馬,推著阿樓進了院中。顧校尉極快地將門關上,拉著二人,往後院而去。待入了後院,關緊了院門,顧校尉方籲了一口氣,道:「小寒,幸虧及時找到你,不然我都不知該如何跟師父回話。」

  正是耿江天熟悉的聲音。小寒一顆心放下了大半,却還是依照著門規,與他對了一邊暗號,確認無誤,小寒終於放心了,一把抱住耿江天,道:「昨晚真是……太可怕了!」

  耿江天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做得不錯了!現在不必擔心,一切有我。」

  小寒知道自己失態,放開了耿江天,問:「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耿江天帶著二人到了後花園的一處茶室,推門進去,在地板上摸索一番,便打開了密室的門來。他引著二人入內,道:「先在這兒等一等。很快,京郊的王師就要回來平定叛亂的。到時候,再出去也是不遲。」

  入了內室,耿江天給二人遞過水杯,道:「昨晚應該都嚇壞了,先喝點水。」

  內室之中,儲存著清水和食物。

  阿樓聽出來,這乃是浮香堂夥計江天的聲音,然而,聽到他這般說話,她忽而明白過來,這江天與小寒恐怕關係匪淺。她臉上微微浮現失望的神色,只得道:「多謝救命之恩。麻煩幫我解開鎖鏈。」

  方才,就在一衆士兵將她捆綁起來,意欲侵犯之時,有人出言阻止了。阻止之人,自稱奉命尋找與五皇子暗衛有關的人和綫索,她功夫了得,恐怕知道內情,故而要由他訊問。此人在軍中似乎地位頗高,衆人任由他行動。

  她想著待人少之時,再行反抗,逃脫出去。豈料,中途偶遇小寒,這顧校尉所說的話,分明是有意維護小寒。阿樓的心,倒是漸漸安定下來,猜測起這顧校尉的身份。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威風凜凜的顧校尉,就是浮香堂那個憨厚的夥計江天。

  他與小寒姑娘乃是舊識,她二人顯是情誼深厚,叫他如此冒險去救人。

  耿江天道:「多謝阿樓姑娘捨命相救!我不過是投桃報李。」他嘴上說著,從懷裡拿出一瓶藥來,道:「這是傷藥,給治療面部的傷口正是合適。女孩家可不能劉疤痕。」他一邊說著,一邊給阿樓解開鎖鏈。

  阿樓一失去禁錮,當下伸手對著耿江天就是一個手刀,然而,就在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她驚恐萬分,道:「你是何人?究竟意欲何……」

  話沒問完,却被耿江天輕輕一點,整個人暈了過去。

  耿江天將藥瓶放在她身側,對小寒道:「盛和光把你看得太緊,我都找不到機會去救你。這一次乃是渾水摸魚。你若是决定要離開,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小寒一時踟蹰,沉默不語。

  這一回,盛和光作爲盛王爺之子,也一同去了郊外皇莊。因爲她正與盛和光鬧彆扭,他出門之時,也幷未與她道別。對於叛亂,他是否已有情報?如果已有,又爲何就這般任由自己陷於險地?

  恰好此時,耿江天冷笑兩聲,道:「盛和光消息靈通,自然是早已知曉四皇子的計劃了,只是爲了讓四皇子按照計劃行事,竟是裝作不知,讓你置於危險之中。永寧侯也是如此,自己老娘和正室都放在侯府裡,倒是那懷了身孕的小娘,一早藉口天氣悶熱,出了城去。」

  小寒咬咬牙,道:「走吧。我不要再回去了。」

  她想起來,盛和光本是命阿亭阿樓在今日帶她出城,去郊外的別院避暑的。想來,四皇子提前發難了。可是,無論盛和光是不是考慮到了她的安危,這已經不重要了。

  盛和光太過專斷獨行,自己總不能真的一輩子就這麽被他困著,聽他的命令,說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這般活著,又有什麽滋味?何况,如今自己正是青春芳華,他對她自然是好。待到將來美人遲暮,他早忘記了她,却仍將她困於內院,那自己豈不是做了囚徒?

  耿江天站起身來,帶著小寒出來。小寒低聲問道:「阿樓她在這裡沒事吧?」

  「沒事,密室很安全。」耿江天一邊引著小寒到了一處院墻,找到一處秘密的小門,入了另一處宅院。從這宅院裡推門而出,在狹窄的後巷裡,空無一人。

  耿江天在前面帶路,走了沒幾步,拉著小寒推門閃身入內。

  「去梳洗一番吧。待到合適的時機,我們再離開京城。」

  「什麽時候離開?」

  「若是我料得不錯,今晚到明日,京郊的王師就要回來鎮壓叛亂了。此時你我就先不要動,待到局勢穩定下來,防備鬆懈了,再離開京城。」

  「若是有人排查,該如何是好?」

  耿江天笑笑,道:「京城住戶,超過萬戶。這一片民居衆多,要想找人,談何容易。何况,盛和光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找人的。我聽聞,盛王爺似乎身子出了問題。待到局勢穩定,他恐怕就該回西安了。此外,這段時間,你要易容,避開盛和光麾下的暗衛。」

  小寒點點頭,才徹底放鬆下來,前去清洗。此刻日頭高照,她這一晚又驚又怕,渾身已是污濁不堪,很快去取水來,清洗乾淨。

  與耿江天所料相差無幾。第二天夜間,城門之外響起了炮火之聲,王師攻城。鏖戰半宿,天剛濛濛亮時,叛軍不敵王師,出城投降。衆人奉命抓捕叛軍首領四皇子。

  四皇子倉皇出逃,手裡拿著永寧侯的老夫人齊氏和馮氏,與五皇子、永寧侯對峙,要求五皇子必須放自己出城。

  齊氏早已是面無血色,渾身發抖。她如何料到自己享福的後半生,竟還有如此波折,被幾個大漢從密室中抓走,一天一夜都水米不進,此刻更是被大刀架在脖子上,刀鋒冷冰冰的。

  馮氏更是憔悴不堪,一張秀美的臉早已扭曲,猙獰。見到永寧侯,想到這人前幾日藉口秦氏懷孕,不耐暑熱,故出城前往自己別莊避暑,心中更是充滿怨毒。

  他分明早知道四皇子會叛變,可是,却就這樣任由自己落入虎口!大概,自己要是在這場叛變中死去了,才是最合他的心意了!架在脖子上的刀鋒隨著冰冷鋒利,却遠不如永寧侯的所作所爲叫她傷得厲害,那才是真的刀劍,誅心,一刀刀刻在馮氏的心上,鮮血淋漓。

  四皇子踢了一脚齊氏,道:「快點,讓你兒子開門!不然,本宮就先削你一根手指!」

  齊氏嘴唇輕顫,顫巍巍地道:「我兒,救我!」聲音裡頭真是說不出的恐懼。

  永寧侯站在城門之上,看著母親與妻子,雙目已是赤紅。四皇子叛亂,他自然是早已知道的。他本是安排著讓齊氏、馮氏出城白馬寺禮佛。然而,誰也沒想到四皇子竟然提前發動了叛亂,幷且還策反了他麾下的禁衛軍李將軍一系。李將軍一系,本就是他爲了在叛亂中保護母親妻兒而安排的,李將軍一投敵,侯府便如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四皇子見永寧侯伫立在城頭,巋然不動,又踢了一脚馮氏,道:「你也喊!不然我讓人剝了你的衣裳!」

  馮氏當即泪如雨下,哀婉地喊道:「餘郎,我知道你有命在身,你萬不可爲了我的性命,而放了叛徒出去!妾身不過一條賤命,死了就死了。若有來世,你我再續前緣!」說著,又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五殿下,我最放心不下的,乃是我的女兒。她天真爛漫,不同俗務,但請殿下多多包涵!」

  她此刻,實則恨不能駡餘爲奸猾小人、喜新厭舊。可是,駡人沒用,唯一有用的,是表現自己的大度與肝膽心腸。五皇子既然以賢德仁厚聞名,就不會讓自己的岳母和忠臣的妻子就這麽死去。便是自己命該如此,真的死了,也能爲著兒女多得幾分父親和君上的寵愛。

  馮氏這一番剖白,叫永寧侯情緒翻滾,喉結動了動,却終究也沒有回話。一旁的將士聽了,心中唏噓,都嘆息道這位永寧侯夫人,分明是忠君愛國、肝膽心腸,日前說她殺了永寧侯前妻的繼子繼女,却也不像真的。

  「老五!放我出城!」四皇子出言道。

  五皇子沉默片刻,緩緩抬起手來:「放他們出城。」

  「你們一個人都不許跟過來!出城二十里,待我上了船,自會放了她們!」四皇子笑了。五皇子重名聲,衆目睽睽之下,幷不能真的看著自己殺了這兩個婦人。

  「好!」五皇子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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