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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寶》第73章
第 73 章 掌中寶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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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回來了,唐妧心中莫名閃過一絲喜悅,連忙笑著便迎了過去。雖則已經入夏,可晚間的風,還是有些涼的,男人身上清清爽爽,涼風拂過,帶著些酒氣鑽進唐妧鼻尖,唐妧抬手輕輕掩了掩,然後望著他道:「喝酒了?」說罷,便吩咐秀禾跟霜劍道,「你們去備些熱水吧。」

  兩個丫頭應著去了,趙騁靜靜立在一邊,垂眸望著跟前的女子。

  黑峻峻的眸子透著亮亮的光,薄唇微微抿著,俊臉含著些微薄怒。卻又不是那種叫人看了便畏懼的怒,男人似乎在生氣,又似乎在吃醋,眉眼間皆透著一股子酸氣。

  整張臉上,彷彿寫著「我很不舒服,你來哄我」幾個字。

  唐妧瞄了他一眼,就裝作沒有看明白,依舊熱熱鬧鬧忙起來。她在娘家沒有什麼丫頭伺候,凡事還不得自己來,哪裡有空去管他莫名其妙生什麼氣?

  趙騁高健的身子立在屋子中央,蹙眉看著唐妧像只小倉鼠似的,在屋裡忙來忙去。

  一時間也忘了要生氣,只好奇問她:「你在幹什麼?」

  唐妧道:「沒幹什麼呀,你這不是不願意跟我說話,我只能自己找些事情做了麼?這些東西,可是我的寶貝,之前忘了拿了。這回回家去,帶著走,以後我每天晚上得用到。」

  「什麼東西?」趙騁實在看不下她在跟前繞來繞去,待她經過的時候,捏著她手,兩人一道往一邊榻前坐下。

  「我從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我娘一起學做簪子了,那個時候剛剛入門,難免會覺得吃力。不過,我有自己的一套學習方法,從七歲開始,我基本上每日都會做些記錄。」說起這些來,唐妧又自豪又驕傲,還十分開心,她兩隻眼睛笑得成了彎彎月牙兒,「比如說,娘今天教我做了什麼,我學會了哪些,有沒有自己悟出些什麼靈感來。還有,我出師後能夠自己獨當一面的時候,哪一季我設計了哪些款式的發簪,這些髮簪是不是受歡迎,我都會一一記錄下來。算下來,有八、九年了,喏,都在這兒。」

  說罷,唐妧拍了拍手,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趙騁望著堆得半人高的一摞紙,看了眼那些泛黃的紙頁,又轉頭看了妻子一眼。而後,伸出手去,隨手就要撿一本來看。

  唐妧忽然想到什麼,一驚,連忙撲過去叫道:「你就別看了。」

  趙騁手長,動作也快,反應十分敏捷。餘光瞥到妻子撲過來的時候,他一手攬她入懷的同時,另外一隻手就豎得高高的了。不給看?他偏要看。

  「寫了什麼東西,我不能看。」趙騁十分好奇,他力氣大,輕輕鬆鬆便將人禁錮在胸前,而後抬起修長手指去翻那泛黃的書頁,一愣,繼而扯唇笑道,「原來夫人不識字。」

  「我不怎麼識字,你又不是不曉得,有什麼好笑的?」唐妧有些生氣,不太識字被嘲笑,總歸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她氣鼓鼓道,「再說,那個時候才多大,我有些字不認識,也正常。」

  見她生氣了,趙騁便沒有與她爭辯,只是認真看起來。

  看了會兒子,繼而蹙眉問:「我記得之前好像問過你,小時候有沒有上過私塾,你回答我了嗎?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得到過你的答案。看你這字寫的,不像是正正經經上過學的,若是沒有唸過,你是跟誰識的字?」

  唐妧沒好氣道:「你就笑話我吧。我小時候家裡窮,念不起書。後來漸漸日子好過了,我又跟著母親做髮簪,便沒有功夫唸書了。可誰規定,沒有正經唸過書的,就該要被嘲笑?」

  「沒有嘲笑你。」趙騁將泛黃的紙頁擱在一邊,將擁在胸前的人抱在腿上來坐著,湊近了哄道,「娘子莫要生氣。」

  唐妧說:「你嘴上說不嫌棄,可是你心裡就是嫌棄的。既然嫌棄我不識字,當初又為什麼要娶我?盛京城裡的世家貴女,個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你娶她們不是更好。」

  趙騁想著,女人無理取鬧起來,多半就是這樣了。

  不過,他竟覺得十分受用。

  「我若是娶了別人,你會傷心嗎?」趙騁問,忽然又想起來剛剛自己生氣的原因,故而臉色冷了幾分道,「你當初退了夏家的親事,原來不是因為覺得他沒有我好,而是怕應了那門親事,我會去找夏家的麻煩?」

  唐妧一抖,不自覺便抬起臉來,長長卷卷的睫毛顫了顫。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唐妧隱在袖子裡的一雙小手漸漸攥緊了些,莫名有些心虛起來,可心中也不是很害怕,許是曉得他是很在乎自己的吧,她有些小撒嬌的意味,靠了過去說,「難道你不承認嗎?那我當時要是真應了夏家的親事,你真的不會找麻煩?」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像是怕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般。

  趙騁輕哼:「你當初嫁便嫁,我犯得著奪有夫之婦?」

  唐妧「哦」了一聲,說:「如此想來,我當真有些後悔了。」

  「你說什麼?」趙騁俊顏泛冷,一雙銳利的眸子,閃爍著精銳的光。

  縱是唐妧有些恃寵而驕,平素不怕他,此刻也是心微微顫了顫。

  想著,男人外表看起來再英武威猛,可關起門來,也不過就是個孩子的脾性。順著他說一說,什麼事情都沒有,若是故意跟他嗆嗆,怕是得慪氣好一陣子。

  唐妧可不想鬧,便服軟道:「我是說,嫁給你,我一點都不後悔。」

  「那你字是跟誰學的?」趙騁面色瞬間緩和了不少,薄唇微挑,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來,仿若一切都已看穿了似的,「每次說起這個來,都推三阻四,今兒不說,便別想睡覺。」

  唐妧心中暗暗叫苦,巴掌大的小臉已經皺起來,無奈地貼得他更近了些。

  「爺心中曉得,又何必再刨根問底?我不說,也是因為在乎你,怕說了後你會生氣。」唐妧埋首在他胸口,伸出小手一下一下慢慢劃圈圈。

  瞧著,倒是有些無助又可憐。

  趙騁垂眸看著,一時間沒有繃住,倒是笑出聲音來。

  唐妧立即抬眸瞪他,趙騁抬手,用長著薄薄繭子的手輕輕捏她臉,嗓音低沉喚了句:「傻媳婦。」

  唐妧想跳起來爭辯幾句,外頭秀禾霜劍兩人已經拎著裝有熱水的木桶進來,趙騁往外面看了眼,然後回眸看著懷裡的人說:「陪你父兄喝酒,喝得多了,有些醉。夫人,你幫我擦拭身子吧。」

  唐妧曉得他是故意尋的藉口,不過,卻也沒有推辭。

  左不過,看他身子,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再說,她看他的,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吃虧。

  又想著,他身子真好看,緊實修長,肌理分明……

  第二日,唐妧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外間秀禾跟霜劍一直候著,聞得室內有動靜,秀禾給霜劍使個眼色,霜劍應著去打熱水了,秀禾則撩簾子進來。

  「小姐,奴婢伺候你起床。」秀禾臉頰還紅撲撲的,想著昨兒晚上自家姑娘那*的叫聲,她聽著都覺得不好意思。卻不敢抬頭,只低著腦袋做事情。

  唐妧將秀禾臉上表情覽盡眼底,卻不管她的,左右又不是頭一回見她們這樣了。

  她忽然發現,如今自己這臉皮也是越發厚起來,便是做這些沒羞沒臊的事情叫丫頭們瞧見聽見了,她也漸漸釋懷。聽見便聽見,不戳破就好,唐妧竭力給自己找台階下。

  「妙晴跟阿萱來找我了嗎?」唐妧忽然想起來,昨兒晚上答應了夏茗萱,今兒要帶著她去簪花坊看看的。

  秀禾道:「一早兩位姑娘來過了,不過,聽說姑娘您還在休息,便走了。」外間霜劍打了熱水來,唐妧抬胳膊抬腿都不舒服,便讓兩人伺候著。

  梳洗打扮好後,唐妧去了東院那邊。

  此刻,夏夫人正坐著陪陳氏說話,旁邊夏茗萱抱著阿滿玩兒。阿滿瞧見姐姐來了,連忙跑了來,抓姐姐手。

  唐妧想如往常一樣,彎腰把妹妹抱起來的,腰才彎下去,雙腿卻越發哆嗦得厲害。她怕叫瞧出端倪來,便只對妹妹道:「阿滿如今是大孩子了,自己走吧,姐姐牽著你手。」

  夏茗萱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什麼都不懂,夏夫人卻是心底明鏡兒似的。

  「看來,這姑爺對阿妧是真的好,阿妧好福氣。」夏夫人笑著,心中也欣慰,倒是沒有因為唐妧當初沒有嫁給夏明昭而另攀了高枝兒生氣,她對如今的日子也是滿意的,對未來也充滿期待,大家日子都過得好,她也欣慰,見唐妧走過來了,夏夫人道,「阿萱跟我說了,她原就與你交好,若是能夠日日與你一起呆著,她也開心。你若是不嫌棄她愚笨,便費些心思教她。」

  「夫人您說哪兒的話,哪是什麼費心不費心的,阿萱能來簪花坊幫忙,我可開心了。」唐妧笑著在夏夫人旁邊坐下說,「這下可好了,往後您與我娘相伴說話,我跟阿萱妙晴一起打理簪花坊,想想都覺得開心。」

  「你昨兒不是說要帶著我去簪花坊看看的嗎?今兒卻遲遲不起床,看來是誆我的。」夏茗萱佯怒,一時沒有繃住,卻笑起來。

  唐妧說:「那我們現在過去?」

  「好啊。」夏茗萱沒有意見。

  陳氏有些私房話想跟閨女說,便提議道:「這眼瞧著就到晌午了,日頭又曬,你們兩個姑娘家,別趕著這個時候去。在家吃了飯,再歇歇晌,回頭養了精神再去不遲。」

  「是啊,阿萱,你聽夫人的。」夏夫人心中猜度著母女倆怕是有話說,故而也順著陳氏說話。

  吃了飯後,夏茗萱抱著阿滿去歇晌了,夏夫人回了自己屋子去,陳氏便拉著女兒坐下道:「阿妧,怎麼回事?這些日子,怎生娘聽你哥哥說,太后喚你入宮有幾回?」

  唐妧挽著母親胳膊道:「娘,您別擔心,太后只是喜歡我做的發簪,所以這才喚我進宮去的。哦,對了,娘,女兒記得您之前說過,外祖家是在揚州的?那……您可知道一個叫陳貞貞的?」

  「陳……陳貞貞?」陳氏平素一向穩重,遇再大的事情,也是處之泰然,這會兒,卻是有些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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