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掌中寶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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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妧挨著趙騁坐下,有些拘束,腰桿挺得筆直。聽他問話,唐妧輕輕點了點頭道:「小丫頭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文文靜靜的,看起來也很乖巧。我忽然想到了妹妹阿滿,不過,阿滿比她調皮很多,沒有她這般乖巧。」雖則才來這裡第二日,可這裡的一花一草,一物一景,都是陌生的,總歸是會想家。
想念以前在家的閒適日子,可以追在哥哥身後跑,有妹妹圍在身邊鬧,不怕有規矩的束縛,也不怕自己是否會說錯話得罪人。身邊的都是親人,行事也不必小心翼翼,那種日子十分舒心。
可是如今……這裡再好,總歸不是自己的家。
倒不是畏懼,也不是後悔,就是有那麼點惆悵罷了。
趙騁側眸望著妻子,他善於察言觀色,只略略看了一眼,便猜得到她心中所想。伸出手來,在她粉潤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而後柔聲道:「左右你父母兄妹離得不遠,這侯府雖然大,但是從來不會禁著你,若是想家了,自己隨時可以回去。我得空,也會時常陪你回去探望岳父岳母二老。」
唐妧道:「可是我娘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能有事沒事總往娘家跑。被人家知道了,會笑話。」
「在我們家,沒有這種說法。縱使有,在我這裡也沒有。」趙騁沒有絲毫猶豫,坦誠道,「你也該知道,我小時候也不是在這裡長大的,所以,什麼世族大家的規矩,我素來也不放在心上。剛剛祖母也說了,往後你想做什麼,便去做,只要是不殺人放火,不必拎著心。在這侯府,你的事情,也就只有我說了算。」
唐妧側眸望著身邊的男人,心想,看來他們父子的關係,當真是不怎麼好。
方才那番話,顯然是不將自己父親放在眼裡的。唐妧記得,關於趙侯爺的事情,他之前與自己說過一嘴,大概意思就是,趙侯爺對不住他親生母親,而他又是打小在祖父祖母身邊長大的,所以,跟親爹不親,也實屬正常。
妻子懷有身孕,而他卻與前來探望的小姨子有染,最後害得妻子難產而亡,這的確不是什麼好男人該做的事情。
唐妧此刻心中這麼想,卻不能說出來,父子間的事情,她不好多嘴。一來,她是感覺到了,他們父子間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二來,站在老太太的立場,想來也是不希望自己兒子跟孫子反目成仇的吧?所以,以後凡事她只站在自己夫君這一邊便好,他說什麼,她聽著,不必多言。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以後若是娘說我,我就直接把你搬出來。」唐妧笑說著,默了片刻,伸出手去,輕輕拉扯他袖子道,「看你面色不太好。」
趙騁剛剛的確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聽得妻子這樣說,他回了神來,抿唇笑道:「阿妧,你這麼喜歡小孩兒,我們也要一個。這院子太大,沒有歡鬧聲,如今有了你,若是將來再有孩子,一定很熱鬧。」
剛好外面丫頭們端著擺有食物的托盤魚貫而入,唐妧選擇不回答他的問題,只起身道:「我餓了。」
趙騁依舊緊緊捏著她軟白的小手,聞聲淺笑,點頭道:「餓了,那吃飯。」說罷,已經牽著她手走到桌邊,先扶著她腰讓她坐下,而後才撩起自己袍子坐下,故意湊過去道,「吃了飯有力氣。」執起筷子來,夾了許多肉在她小碗裡。
唐妧總覺得他話中有話,狐疑地看了他兩眼。
等到吃完飯後,才曉得,他方才那句有力氣是什麼意思。
褪了衣裳,趙騁竭力克制了,可還是掩蓋不住本心的急切之意。他翻過她身子,讓她反身跪在床上,他兩手摟住她嬌軟的腰肢,背入進去,一下下狠狠往那熱乎乎的溫熱泉水裡駛去,泡在熱泉水裡,那種溫暖,仿若蔓延到了全身。他想憐惜,卻始終克制不住,抱她在懷裡,彷彿想將她揉進自己身子裡去一般。
這兩天,唐妧被折騰得險些去了半條命,等到了第三日回門日,待母親問起來的時候,她忽然委屈得哭了。
那種滋味兒,當真是不好受,她也不曉得,為何他就如此沉迷。不過母親說了,若是他要,她便給,說這是應當的。可是如果她一點都不反抗的話,他好似得寸進尺了,才兩日下來,她便覺得身上一點都不好。
「怎生哭了?」陳氏擔心地問,見女兒只哭不說,她抬手,打發雲書秀苗抱著阿滿去外面先玩兒,見屋裡沒人了,這才道,「有什麼委屈,就都說出來吧。」
唐妧想了想,又覺得倒也不是什麼委屈,可在母親跟前,她又不想瞞著些什麼。
便道:「他……他太流氓了,還有些粗魯,那種事情……太頻繁,我不喜歡。娘,是不是男人都這樣的?」
見是這種事情,陳氏笑著摟過女兒肩膀來,嘆息一聲,仿若想到了自己剛成親的那些歲月。她嫁給老爺那會兒,已經懷有身孕了,老爺是知道的,所以起初大約有一年時間,他們夫妻間,是沒有做過那些事情的。後來生下阿妧一段日子後,身子調養得差不多了,本來憨厚老實的男人,真正面目露了出來。
貪婪,霸道,野蠻,無恥……
她雖則不是嬌養著的大小姐,可當初在宮裡,也是錦衣玉食受人尊敬的。嫁人前,也只有過那麼一次。起初的時候,她的確十分不適應,可漸漸的,夫妻間相處得久了,總算是知道了其中的美妙處。
那時候就明白了,男人外表就算看起來再老實,再正人君子,可一旦關起門來,就是一樣的嘴臉。
「阿妧,你還年輕,承受不來,也是有的。夫妻間相處,總有一個平衡,你若是不喜歡,也別一味都依著。不舒服就說出來,疼了就哭。你不說,不哭,他怎麼知道你難受呢?」陳氏把自己曾經的一些經驗傳授給女兒,「男人寵你了,便是再有忍不住的*,想著你不舒服,他也是會留情的。你還年輕,自己個兒身子自己要愛惜,知道嗎?」
唐妧將母親每一句話都記在心中,想著,若是下回他再蠻來,她就用娘的對策應付他。
「娘,你跟姐姐說什麼悄悄話呢?故意不理我。」阿滿扒在門邊,只探進來半顆腦袋,包子小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滿,皺著臉說,「姐姐好不易回來了,你們還故意支開我,哼,我都不想跟你們玩兒了。」
有了應付的法子,唐妧心情好了不少,瞧見了妹妹,連忙朝她招手。
「阿滿,過來。」有幾日沒有瞧見妹妹了,唐妧可想了,想著往後再沒機會抱著又香又軟的妹妹睡覺,她心中就總不是滋味兒。
「姐姐!」見姐姐朝自己招手,阿滿顛顛跑了過去,撲進姐姐懷裡,仰著腦袋說,「姐姐還是愛我的。」
唐妧把妹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忽然又想到了趙騁那日說的話。若是生孩子的話,她想先要個女兒,就像阿滿這樣的。
「姐姐,我覺得你更漂亮了。」阿滿盯著姐姐臉仔細看,看了好久,然後小手撓了撓臉說,「臉紅紅的,嫩嫩的,眼睛裡好像還有水,就是覺得姐姐跟以前不一樣了。姐姐,你以後要常常回來才好,阿滿可想你了。」
「姐姐也想你。」唐妧親妹妹肉臉。
到了晚上回去,夫妻行房的時候,唐妧再受不住,就使出殺手鑭,不顧任何形象,叫得哭天搶地,慘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