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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寶》第20章
第 20 章 掌中寶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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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妧覺得他是瘋了,反正在他跟前她也已經不止一次表達過不滿了,索性直接罵道:「登徒子!你仗勢欺人,就知道欺負良家女。你快放心我!」唐妧此刻氣得要死,活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厲貓,她咬牙切齒,手腳使不上力,就張口嘴,絲毫不客氣地朝眼前的男人狠狠咬去。

  男人反應敏捷,腦袋稍稍一側,她就一口親在了男人臉頰上。

  「吧唧」一聲響,聲音還不小,她嚇得呆住了。

  本來還在竭力掙扎,一下子就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她沒有想親他的,她單純只是想咬他,讓他吃痛好放開自己。

  趙騁英俊眉眼間笑意更深,側眸含笑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黑眸又亮又透。

  「你是第一個看了我身子又主動親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唐姑娘,我是不是該對你喚稱呼了?」趙騁今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展眉笑了多少次,他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開心過。哪怕是曾經以最少的損失退了敵人,打得突厥兵屁滾尿流,當時的心情也絕對沒有現在好。

  狼兄說得果然沒有錯,遇到了一個想與之一輩子攜手走下去的姑娘,果然整個人的心情也會變得好起來。

  唐妧已經氣到沒有力氣,索性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了,只安安靜靜望著某處發呆。就當是被狗抱了,就當是剛剛無意咬了狗,她就當他是隔壁蘇嬸家的那隻大黃。

  見她不說話,臉上也不再有任何表情,趙騁湊近了些道:「睡吧,我抱著你。」

  唐妧依舊不答話,不理他,更不看他,她扭頭安靜看著窗外掛在樹梢邊上那輪明月。初秋的風有些涼,細細吹了,帶著甜甜的花香味兒,唐妧安靜了會兒,就開始打盹。

  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都一點印象沒有,第二天醒來,外面天已經大亮,她抱著妹妹還賴在床上。

  唐妧才睜開眼睛,就驚得一屁股彈坐起來,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眼睛本能往窗戶邊上瞟。沒看見人,她重重鬆了口氣。

  但是細細一想,唐妧又皺起臉來,有一就有二有三,那個登徒子顯然好像是纏上自己了,下回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唐妧細細想了想,藉口天氣越來越冷為由,天天都抱了胖阿滿來給自己暖被窩。順帶著,讓秀禾也從下人房裡搬過來,在外間支了張小床給秀禾。

  秀禾挺開心的,晚上不但幫著大小姐哄二小姐睡覺,當大小姐做活的時候,她還會幫忙做些簡單的活計,或者端茶遞水。

  好幾天過去了,唐妧再沒有瞧見那人來過,她稍稍放心了些。

  這期間,她還聽到了一個消息,就是沈家請了媒人去謝家向謝六姑娘提親,謝家答應了。唐妧這幾日為了防趙騁,足不出戶,連簪花坊都藉口幾天沒去,所以,消息是秀禾聽來告訴她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並不覺得吃驚,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過,反倒是輕鬆了不少,有種卸了重擔的感覺。

  其實她一直知道,沈夫人不喜歡她,以前還對沈銘峪抱有幻想的時候,就很怕將來沈夫人會不同意這門親事。可是現在完全沒有這樣的擔憂了,她嫁不了沈銘峪,徹底死了心。

  九月九這日一早,外面天才微微擦亮,唐錦榮就已經穿戴齊整站在兩個妹妹閨房門口。

  「阿妧阿滿,別睡了,起床了。」唐錦榮五更天就起床了,起來後照例先去練拳腳,耍了幾手疏鬆了筋骨,然後才往妹妹們這邊來。此刻俊朗的臉上,還掛滿汗珠,又拍了幾下門道:「阿滿,昨天晚上怎麼答應哥哥的?再不起來,哥哥就不帶你去賞菊登高放紙鳶,哥哥一個人去!」

  本來被哥哥吵醒了,阿滿還有些賴皮想哭,此番聽見「紙鳶」兩個字,一下子睡意全無。

  圓滾滾的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立即爬坐起來,頂著衝天辮,呆呆坐在床上。只愣了片刻,立馬抬起小肉手使勁擦眼睛,豎著耳朵去聽,見聽不見哥哥聲音了,小嘴一瓢,就「嗚哇」哭了起來。

  「哥哥走了,哥哥一個人去玩兒了,他不帶我去。」阿滿傷心透了,又悔又急,「我為什麼要睡懶覺,我要去玩兒。」

  小丫頭乖起來的時候很乖,哭鬧起來也很磨人,身上還有股子蠻勁兒,任唐妧跟秀禾兩個怎麼哄,都不聽。

  最後唐妧沒有辦法,草草幫她把衣裳穿了,頭髮都沒有幫她梳,就匆匆抱著他去前院哥哥房間。

  唐錦榮剛剛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裳,正坐著喝茶。突然間聽到小妹阿滿的哭嚎聲,他連忙擱下茶盞,舉步朝外面走來。

  「怎麼了這是?」唐錦榮搞不清楚狀況,濃眉輕蹙,望了會兒小妹,目光又輕輕落向大妹妹。

  「哥哥!」阿滿見哥哥還在,連忙就不哭了,嘻嘻笑著朝哥哥撲來。張開兩隻小短手,要哥哥抱。

  唐錦榮彎腰,把小妹抱起來,問她:「哭什麼?」

  「阿滿,瞧吧,哥哥還在,你不相信姐姐。」唐妧故作生氣,嬌俏的一張小臉板了起來,側頭看向別處,就是不看妹妹。

  阿滿見姐姐生氣了,又賴皮地朝姐姐蹭來,要姐姐抱。唐妧故意不理她,轉身就走,阿滿急得立即從哥哥懷裡蹭下地來,然後追姐姐。唐妧見妹妹追上來了,故意加快腳步,後面阿滿則使勁邁著小短腿顛顛跑著,嘴裡一直不停地喊著「姐姐,姐姐」。唐妧逗了妹妹一會兒,到底怕她摔著碰著,索性不再逗她,停下來,彎腰蹲下,將她抱得滿懷。

  「姐姐!」阿滿終於追上姐姐了,有勁的胖手緊緊抱住姐姐,賴在她懷裡怎麼都不肯走。

  許是剛剛跑得急了,此刻氣喘吁吁的,沾著淚漬的圓潤小臉紅撲撲的。

  唐妧一點不嫌棄,抱著妹妹肉臉親了一口,然後牽著她小手回去梳頭洗臉。

  ~

  九月初九重陽節,在湖州,有登高賞菊放紙鳶等習俗。

  等唐妧姐妹倆梳洗打扮好,外面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但是天兒卻不熱。涼涼秋風迎面吹來,伴著陽光的味道、桂花的香味兒,只叫人神清氣爽。

  陳氏身子近年來不太好,早就不跟著孩子們胡鬧了,唐元森想在家陪著妻子,自然也不隨著孩子們一道去。

  叫了馮伯,又讓秀禾跟著,叮囑孩子們早去早回,不要貪玩,定要在太陽下山前回家來。這也不是頭一回唐錦榮帶著兩個妹妹出去踏秋了,所以,唐元森夫妻也不多擔心。

  等唐錦榮兄妹走了,唐元森這才扭頭對妻子道:「本來以為阿妧要傷心難過一陣子呢,沒想到,她倒是看得開。」

  「這有什麼看不開的?女兒比你聰明,也比你看得透。」等自家馬車漸漸遠得看不見了,陳氏這才轉身往回去,邊走邊道,「阿峪會唸書,為人性格也好,對阿妧也是真心的,這都很好。只是,沈夫人顯然是不喜阿妧給她當兒媳婦的。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門親事若是沈夫人不答應,咱們阿妧將來豈不是有得罪受了?好在當初沒有定親,否則的話,定了親事再退親,這才是對阿妧最大的傷害。」

  唐元森向來尊重妻子,也很聽妻子的話,見妻子如此說,他連忙點頭道:「夫人說得是。」又道,「不過,娘最近心情似乎總不太好,覺得好像是吃了虧一樣。」

  陳氏沒有接丈夫的話,只又道:「前兩天夏夫人來家找我了,坐著閒聊了會兒,她提到了阿妧。我聽她的意思,倒是想把阿妧說給她兒子。夏公子這回秋闈也是榜上有名的,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人老爺,最重要的是,夏夫人為人謙和,夏小姐又素來跟阿妧投緣,若是阿妧能嫁去夏家的話,比去沈家,只好不差。」

  「真有這等好事?」唐元森簡直不敢相信,那夏家在湖州算是名門,雖然如今落魄了些,但是也不是唐家可以高攀得上的。

  如今沈家都不敢想,還敢肖想與夏家攀上親事?

  「這事情,只你我覺得好,不算,回頭過幾日,還得問咱閨女。」陳氏是見過那夏公子一回的,模樣品性都不比沈銘峪差,若是他對阿妧有真心的話,這門親事,她是不反對。

  「是是是。」唐元森使勁搓著手,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

  ~

  唐家馬車剛出城,就遇到了夏家馬車,唐錦榮跟夏茗萱哥哥夏明昭算是熟識,因而一道結伴而行。

  等到了桃山山腳下,兩人把馬車停好,然後一道登高望遠。桃山其實不算太高,因為整座山一到春天就開滿桃花而為名。本來這座山從山腳通往山頂的路泥濘又崎嶇,是謝知州來了後,特意讓衙門裡的人修了一條路。自那以後的幾年,每年春秋有個什麼踏青的節日,都不少人家願意來桃山遊玩。

  此番九月九重陽節,既出了城,自當是要登上山頂的。

  唐妧抱著妹妹阿滿下了車,那邊夏茗萱也由婢女芍藥扶著下了車來,沖唐妧笑道:「阿妧,見到你來真好,一會兒咱們一起上去。」又對自己哥哥夏明昭道,「哥,芍藥跟著我就行,我跟阿妧一起,你別管我了。」

  夏夫人跟兒子提過唐妧,所以,方才唐妧一下馬車來,他目光就有意無意掃過她。

  聽到妹妹的話,他才挪開目光,卻笑道:「你忘了出來前娘叮囑過的話了?哥哥必須得跟著你才放心。」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像這樣的節日,踏青是假,男男女女趁機相看才是真。此番這裡幾乎是聚集了全湖州城的青年才俊跟貌美佳人,妹妹年歲不小,又出落得如花美貌,不跟著怎麼行。夏明昭這麼想,唐錦榮自然也是這麼想的,因而附和道:「夏兄說得對,就算你們玩兒,我們跟著,也不妨礙你們。」

  夏茗萱無所謂,只笑嘻嘻過來挽著唐妧手臂,親熱得與親姐妹無異。

  唐家跟夏家才準備徒步上山,唐妧就聽身後有人喊了她一聲,她轉過頭去看,就見謝靜音由丫鬟秋菊扶著,從馬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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