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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廢了嗎》第106章
第一百零五章 靜好

 這兩日昌平帝的心情其實委實稱不上好, 不僅因為長子的“糊塗”之舉, 更因大理寺最新搜羅的證據顯示, 南詔武士冒充穆朝悍匪襲擊苗寨之事,恐怕與敬王脫不了干係。

 托賴於穆肇之前供出的那枚私制兵符, 大理寺順藤摸瓜, 發現在敬王被秘密下獄後, 他所豢養的那批士兵也遁入了南詔境內。此前襲擊苗寨, 興許就有這批人馬的功勞。

 與外敵勾結屠殺本朝無辜平民,已不是簡單的謀逆罪, 而是叛國罪, 國法當誅。朝堂上炸開了鍋, 平日勾心鬥角各成一派的朝臣們此次空前的團結, 一致要求殺敬王, 平民憤。昌平帝縱使有心想留這個同胞兄弟一條性命,也是不可能了。

 他是帝王, 肩上擔負著千里錦繡江山和十三州百姓的期望, 他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昌平帝御筆揮下,將敬王問斬日期定在秋後, 並特許穆肇可以逢三逢七入大理寺探望。

 被陰霾籠罩了這兩日,昌平帝度日如年, 直到此刻聽說長子終於開竅,回府思過去了, 太子也遵守承諾主動來禦書房學習政務,方稍有欣慰。

 昌平帝的欣慰之情在傍晚穆允離開後達到巔峰, 因為他發現,今日他的太子格外聽話格外懂事格外乖巧,不僅認真完成了他分派過去的任務,一點沒有偷懶怠工,還主動幫他這個父皇攬了一些摺子,好教他這個父皇可以早些休息用膳。離開時,他的太子甚至還規規矩矩的給他行了個禮。

 這讓老父親昌平帝倍感受寵若驚。

 “太子殿下真是長大了啊。”王福來在一旁跟著唏噓感慨。

 昌平帝與有榮焉的點頭:“這麼多天,總算有件高興事了。對了,朕方才看那孩子大熱天裡還穿著那麼厚的袍子,悶得額上全是汗,哪裡有過夏天的樣子。是不是司衣局那群奴才又厚此薄彼,忽略太子了?哼,朕就知道,那群刁奴慣會看碟下菜,都是皇后給帶壞了風氣!這樣,你親自去一趟,告訴他們,這兩日什麼也別幹,專給太子趕制幾套涼爽的夏裳。若敢懈怠,朕絕不輕饒。”

 “是。”難道見陛下興致這麼高,王福來笑得見牙不見眼:“前兩日江南新貢了十匹名貴的天蠶紗,正適合做夏裳呢。”

 王福來將要退下時,忽又聞昌平帝歎著氣吩咐:“等辦完事,你再去趟太醫院,讓章太醫開幾副去暑氣的方子送到大皇子府,順便再給大皇子診診脈。他身子骨不好,在太陽底下跪了這兩日,別再牽出舊病了。”

 王福來曉得昌平帝素來是個慈悲心腸的,也不意外,躬身應是,這才慢慢退下了。

 昌平帝望著殿外暮色四合的天際,再度長長歎了口氣,他這一輩的皇子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沾著兄弟的血,只望下一代不要重複這個悲劇了。

 ……

 從承清殿出來,穆允並未出宮,而是直奔內閣。

 此時距放班還有一段時間,衛昭照舊在與兵部眾人議事,見穆允過來,便依舊命人搬了把椅子過來,讓少年坐著等。

 本來氣氛熱烈的內閣一角瞬間安靜如雞。官員們心照不宣的對望一眼,十分自覺的將議事速度推進了兩倍。縱如此,到放班時間,依舊有幾樁重要公務未解決。

 聽著殿外傳來的鼓聲,一名官員偷偷打量了眼托腮坐在案邊的少年,有些不敢說話。但這是緊要軍務,貽誤不得,官員抱著破釜沉舟大不了被小太子剪斷鬍子的決心,正要開口,本趴在案上的少年突然坐直了身子,朝衛昭道:“師父,我有些困了。”

 那官員登時頭皮一陣發麻,但緊接著,又聽少年道:“我想去榻上睡會兒。”

 衛昭點頭應好,命內侍去準備一套新的寢具。

 方才要破釜沉舟魚死網破的兵部官員暗松一口氣,有些納悶,這小太子何時改性子了。剩下幾個官員自然也有同樣困惑,但既然小太子拎得清輕重,他們又何必矯情這些,軍務第一。

 穆允自然不是突然轉了性,他只是覺得,現在他既然與便宜師父好了,就不能只勾著他做壞事,拖他後腿,他也要深明大義一些才好。何況身為太子,他還是分得清哪些是軍務要事,哪些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的。

 議事一直持續到華燈初上才結束。

 眾人陸續散去,就剩衛昭一人。衛昭入內一看,見少年果真睡了過去,且睡得十分香甜,看樣子昨夜是真累著了。

 他並不急著叫少年醒來,只撩袍坐在榻邊,就著燭火認真打臉少年宛靜睡顏,從濃密的睫、挺翹的鼻、潤澤的唇瓣一直到光潔的下頜。他這時方發現,少年今日穿的並非輕薄透氣的雪袍,而是一件兩層的翻領緋袍,於這個季節來說實在有些厚了,想來是為了遮掩昨夜的痕跡。

 然越是遮掩,反而越容易勾起他蠢蠢欲動的念頭。他手指不自覺就伸到了少年頸間,想解開那截高翻的衣領,飽覽其下雪白肌膚。但那扣子不知是怎麼設計的,他解了半天,竟一粒都沒解開。

 衛昭一陣惱火,第一次覺得這件金絲緋袍竟如此可惡礙眼,等今夜回到府中,他定要尋一件輕薄軟滑的袍子給這小傢伙換上才好。

 穆允就在這時迷迷糊糊睜開了眼,見便宜師父竟眼冒血絲隱有怒意的盯著他,不由一個激靈,道:“師父怎麼了?”

 莫非嫌他來內閣給他添亂。

 如此一想,穆允便不敢再睡了,定了定神,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儼然一隻貪睡的小懶貓。

 衛昭眉角眼梢寒意頓融,刮了刮小傢伙鼻頭,柔聲道:“無事,瞧你出了一身汗,想是衣服太厚了。”

 穆允被他說得耳根一陣陣發燙,心道,他也不願大夏天的自己找罪受呀,還不是為了遮擋那東西。哼,說到底,都怪便宜師父太沒有章法了,害他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既是兩個人一起做壞事,為何只有他承受這個尷尬,等下次,他一定要狠狠報復回來才好。

 穆允心裡最後一點心虛也沒了,反而咬牙瞪了眼某個便宜師父。

 他兩眸水汪汪的如一潭清水,青澀又難為情的模樣委實撩人,若非地方不合適,衛昭簡直恨不得立刻把這小東西就地正法才好。

 穆允本就敏感,經歷過昨夜之事,幾乎能很清晰的察覺到衛昭情緒變化,尤其是那方面的意圖,於是唬了一跳,近乎無措睜大眼睛:“師父,這裡不行……”

 “哦,這裡不行呀。”衛昭故意不高興的一挑眉毛:“那去哪裡?”

 “去……”少年語結片刻,想說去太子府,但又有些不大妥當,更準確說,是難以啟齒。

 衛昭這時始無聲一笑,貼著少年耳根,氣息溫軟如輕雲拂過:“去師父府裡如何?”

 穆允耳根倏地一燙,好半天,才把腦袋埋進衛昭懷裡,輕輕點了下頭。他明白,便宜師父這是要到自己地盤上,心無旁騖為所欲為了。

 ……

 有了皇帝陛下的指令,司衣局當夜就趕命似的趕出了兩套輕薄夏裳,用料做工都堪稱極品。

 王福來親自捧著衣裳送到太子府,見迎接自己的只有高吉利一人,書閣與寢閣的燈都黑著,不由訝然:“殿下不在府中?”

 高吉利自然沒臉說自家小殿下當著自己的面,上了別人家的馬車,只能含糊其辭道:“唔,殿下跟著陛下學了一日政務,有些累,早早歇下了。”

 “哦。”

 王福來將信將疑的點頭,心道,這個時辰就睡下,未免也太早了些。不過,聽說太子出了承清殿后,又到內閣跟著定北侯學軍務去了,用腦過度也是有可能的。

 王福來不疑有他,囑咐了高吉利幾句,便揮著拂塵出府了。

 而另一廂,在聽說孫兒竟然把太子領回府中過夜時,衛老夫人老懷甚慰,根本不消衛昭費腦筋,便讓院中僕婦送來了十來套輕薄軟透的寢袍。

 因這些寢袍尺寸都是依著衛昭裁的,且衣料十分軟滑,穆允幾乎要時時用手攏著,才能避免寢袍滑落到肩下。

 衛昭沐浴更衣出來,就見少年正攏著衣袍,坐在燈下百無聊賴的畫烏龜玩。因畫得專注且傳神,少年並未察覺到有人靠近,直到身後傳來一聲低笑,少年嚇了一跳,丟開筆就要站起來,因動作太急踩住了寢袍,肩頭衣料不可避免的滑了下去。

 穆允慌忙要攏住,剛有動作,雙臂便被一隻鐵掌鉗住,反剪到了身後。衛昭踢開那礙事的椅子,將人抵在書案上,目光炙熱,笑道:“怎的?殿下是在考驗臣的定力麼?”

 穆允一臉無辜,要解釋,眼前一暗,唇已被堵住,只能本能的嗚咽一聲。

 周深識趣,已將院中下人全部遠遠打發開,他自己也坐到外院廊下美滋滋喝酒去了。衛昭低聲一笑,把人抱到鋪著簟席的大床上,啞聲道:“臣在殿下面前,丟盔卸甲,毫無抵抗力。今夜,咱們做點其他事如何?”

 穆允本能的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立刻搖頭如搗蒜。

 “不要。”

 他說著,手還不老實,懶洋洋攀上衛昭脖頸,小狐狸似的眼睛一眯,咕噥道:“衛侯,你還沒給孤講故事呢。”

 “唔,待會兒講。”

 “待會兒是多大會兒?”

 衛昭笑而不語,伸手從床頭暗格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罐,打開蓋,一個異香立刻在昏暗的帳間彌漫開來。

 衛昭沒急著動瓷罐裡的東西,而是先將指間一粒藥丸融到水中,喂著少年喝下了,竟等了片刻,方伸指自瓷罐中挑了些藥膏出來。

 室內燈燭昏暗,室外安寧靜好,只偶爾傳出幾聲夏蟲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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