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按摩師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事,尷尬窘迫的想收拾物品離開。
沒想到季明淵一點也不浪費剩餘的按摩鍾點,指著舒心潔的肩頭,對女按摩師說:『給她按按肩。』
麻木的女按摩師,聽著舒心潔欲罷不能的激情與哀吟的喊叫,一邊幫她按摩肩膀,心想下次一定要約季明淵不在的時候再上門,要不然太糟心了。
離開前,她還聽見季明淵對舒心潔說:『下次我陪你去美容會所,看看他們都怎麽摸你身體,我太不放心了,你是屬於我的,怎麽能讓別人亂摸呢?』
女按摩師:我呸!
季明淵對她的佔有欲,讓舒心潔時常產生疑惑,他對他的所有物,如此的霸道獨佔,那他老婆怎麽有機會外遇出軌?
是因為他病態的佔有欲,他老婆才會被逼到出軌?
還是因為他發現老婆出軌,才從一個正常好男人,變得越來越病態?
如果他在家,她連上下樓梯,都被是被他抱著走的,按他的說法,她的腿是用來挾他的腰,不是用來走路的。
舒心潔:……她的腿並不想有這種優待,謝謝。
但是她的確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愛,與日俱增的厲害,那望向她的目光,深切熱烈的令她心驚。
她本來應該感到心喜,畢竟她愛著的男人,這麽熱愛她,這不是女人最夢寐以求的事嗎?
可是她卻感到惶惶不安,從一開始他出現,掏出那莫名其妙的市偵辦證件,還有他受到她招喚,瞬間出現的舉動,提及劉克全與他殉情對象的口吻,還有他說他妻子偷情時的冷酷漠然,最讓她耿耿於懷的,是那個『該死的賤貨』資料夾。
她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卻想不出是哪個點有問題。
最後,她在一個深夜裡,偷偷從他懷裡爬出來,抱著他的電腦包,離開臥室。
『媽,你不是說表叔在市警局嗎?能不能給我他的聯絡方式?沒事,就是有事想問問他。』舒心潔拿著手機的手,抖個不停,快速的走進她的車裡。
『真沒事,不是要問劉克全的事,現在誰還管他的事啊!他害死我了!』舒心潔情緒失控的哭了出來。
『媽,和劉克全死在一起的孫繆繆,她…她老公找上我了!劉克全和孫繆繆不是殉情,是被她老公殺的,他找上我了,他現在還和我同居。我好怕!媽,他是不是要報復劉克全,也要把我弄死?』舒心潔疑神疑鬼的望著車窗外,一點安全感也沒有,惴惴不安。
『他一開始說他是市偵辦的警察,要問我劉克全的事,說他和一則命案扯上關系,讓我協助調查。
後來我深夜接到劉克全的電話,沒幾天又收到孫繆繆發的示威視頻。
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他偷拍他們兩人的做愛畫面,剪輯之後發給我的。其實他們倆早就死了,被他弄死了。』
舒心潔從看到影片畫面到現在,持續的頭皮都發麻,一直消退不下,恐懼驚慌的直發顫。
她點開那『該死的賤貨』資料夾,裡頭滿滿都是視頻影片,但是主角不是他,是劉克全!
當下,她渾身發冷,臉上血色盡失。
再見到那熟悉的公寓性愛剪輯影片,和那深夜電話裡耳熟的音頻,那點僥幸的可能都沒了。
最後一個日期的視頻,就是他怎麽冷酷的弄死劉克全,和嚇到不敢動的孫繆繆。
殺人擺屍拋屍,焚燒一切證據,與他說的那句話:『敢送我綠帽,我送你們上天。』
舒心潔向表叔報案了。
她不敢確定季明淵的身份,怕他勢力龐大,把這事壓下去,於是直接找表叔提交證據。
她不敢回公寓,也不敢回到舒家,一個人躲在市區酒店,默默等待表叔的消息。
『小潔,很抱歉,他在市警局裡也有人脈,有人通風報信,讓他跑了。』
她閉上眼,對此已經有心理準備。
季明淵能乾出殺人棄屍、瞞天過海的事,沒有一定的本事手段,是辦不到的。
舒母幫她訂了隔天一大早的機票,準備把她送出國。
她下樓去咖啡廳,從母親助理手上接過文件和新手機、新卡,聽他轉述舒母的叮嚀。
一想到即將離開國內,逃離這一切,她松了口氣,沒這麽膽顫心驚了。
拿到東西後,她不敢在外頭停留太久,刷卡進到酒店房間裡,關上門。
她在玄關處,彎腰脫鞋,突然身子一頓,聞到了熟悉的煙草味。
她如墜冰窖的緩緩抬起頭,望見房間的沙發上,坐著高大俊美的男人。
他一手持著點燃的煙,一手拿著一張房卡把玩,盯著她目光,帶著誓在必得的從容與溫柔。
『我不愛孫繆繆,但是她背叛我,所以我把她殺了。你說,我這麽愛你,』他抽了口煙,停頓了會。『愛到發瘋似的,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從舒母接到助理的電話,找到市警局的堂哥幫忙,經歷三天時間,正式確認舒心潔失蹤了,完完全全的下落不明,一點消息線索都沒有。
除了懷疑是季明淵帶走她,加強追捕季明淵的力度之外,他們完全無頭緒。
從此,舒心潔和季明淵再沒有出現了。
(人妻女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