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跟你一起進組，我要盯著你，以免你開葷了就剎不住，來者不拒。』卓清姍對他的不信任，日與俱增，誰讓他太受女人歡迎了。

她天天沒事就上微博盯他，見底下評論都是女粉在挑逗他、調戲他，還有po照片與他約炮，不可饒恕！

明知道是助理在打理他的帳號，可是見到助理學他的口吻，留言給女粉絲時，她都會產生不悅吃醋的地步，可見她的佔有欲有多強烈。

言複加無所謂的點點頭，一點也不怕她來盯梢。『行啊！反正這部劇是自家拍的，不怕有人指手劃腳。』

然後在她略帶警惕的打量這群年輕貌美的女演員時，意外的發現夜上海的男主，和上部戲的男主是同個人。

她指著在角落和經紀人說話的小年輕。『他是你工作室簽下的人？』

言複加抬首，往她指的方向望。『不是。』

他的工作室，目前隻為他一個服務，沒有簽下別的藝人。

『那為什麽兩部戲，都是他當男主？這兩部都是極為熱門的IP劇啊！』她疑惑的問著。小年輕有點知名度，為人很低調，長相不能說是很出眾，是那種帥的很普遍的模樣，臉部各種角度容易和別的藝人撞臉的那種。

圈子裡總是有那種名不見經傳，偏偏資源很好，很多大佬搶著投資他的演員，無論男女。偏偏大熱門IP炒火炒熱了，版權外銷海外，投資方都賺翻了，就是這些人不出名，匪夷所思。

『因為，他便宜啊！』言複加對她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然而，卓清姍並沒有要和他心照不宣的意思，因為她是真的不清楚。

『死領單集薪水，不分紅，不多話，沒背景，被上頭找去喝茶談話，也問不出所以然，懂嗎？他們就要這樣的主演。』投資客大佬眼裡的打工仔，幫他們打工，領死薪水，拍完就可以滾蛋的家夥。

卓清姍怔了怔，腦子裡閃過一些片段。『言複加，你的錦鯉老戲骨人設，是靠團隊炒起來的吧？』

雖然不了解為什麽她突然會問這個，不過言複加還是如實回復她：『這圈子裡，沒什麽不能炒出來的人設，只要有錢，有點人脈勢力，你能實現你想要的一切。』

『所以，你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一切都是靠錢砸出來的？那些獎、那些獲利的投資商、那些一本萬利的傳聞，都是假的？』卓清姍不知道想到什麽，猛然抽了口氣。『言複加，你這是準備要犯罪，還是已經在犯罪了？』

他正在翻閱劇本，對她的指責面不改色，大概能猜出這個蠢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麽，又給他按插什麽罪名。『我們睡了這麽久，你現在才發覺枕邊人是拿反派劇本？我從一出道開始演戲，就已經是這樣的模式在營運發展。你現在後悔想退出也晚了，簽了合同，搭上我這條船，除了翻船或靠岸，你也逃脫不了。』

卓清姍下意識尋找她武力驚人的男助理。『言複加，你的目的是不是想廣招投資，然後大肆吸金之後，把影劇的版權賣了，把他們的錢卷走，逃亡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