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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呼救》第1章
☆、1 那天夜裡的焰火

  「咻——」一朵又一朵的絢爛在半空中炸開,剩餘的光灑在了下方觀看的人群臉上。今晚是《亞當的遊戲》裡中土世界這一板塊的年夜慶典,他們這一個區域的官方伺服器主動提供了免費的焰火觀賞。不少人玩家都動了心,乾脆由幾個公會牽頭,組織了一個慶典活動。

  焰火聲本來就很大了,主要伺服器還一直在彈出各種公告資訊和通知。交流頻道裡的聲音特別嘈雜,溫岱聽得有些頭疼。

  一同執行任務的維序者發現了溫岱的不適:「怎麼了?沒事吧。」他們倆一起執行任務好多天了,這哥們就是話少,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溫岱搖了搖頭,從褲袋裡掏出煙絲,隨意卷了卷,放進了嘴裡:「沒什麼,你那裡有火嗎?」

  同行的維序者愣了愣,尷尬地摸了摸兜:「……對不住啊,沒帶。」

  「算了。」溫岱叼著煙,順手關掉了主要伺服器的聯絡頻道,轉身邁開了步子。

  後面那人迷惑地抓了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可煙絲不是違禁品嗎?打火機好像也是?」他們的工作守則就像是天書,真的背完的估計沒幾個。要是真的能背完,那也不用來做著維序這種苦兮兮的工作了。有了超常的記憶裡去主機多好啊,誰來這折騰。所以,這話他說的一點都不心虛。

  溫岱腳步一頓。

  他們這一個工作小組的系統頻道內的廣播突然響了:「敬愛的維序者ZT10613號,因為您的言行違反了維序者工作條例第367款第21條,今日您的維序積分清零。同時,請您及時下線,配合後勤工作部門核查結果。」

  維序者懵了:「抽煙的不是我!」

  系統沒聲。

  維序者又嚷嚷了一次:「喂——搞錯沒有?」

  系統廣播再次響了起來,重複了一遍前面的話,最後還人性化地加了一個「儘快」表示催促。

  「你們伺服器是不是被焰火崩壞了,抽煙的是他!扣我的分幹什麼!」

  溫岱轉身笑了笑,從唇間取下了已經卷好的煙絲,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打火機,看起來仍舊是人畜無害的:「恩……可能是因為我不是維序者,是這個系統裡一直在抓捕的那個BUG吧。我剛才的一切行為,好像都用的是你的身份。維序者……ZT10613號?」

  對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手忙腳亂地準備掏出武器並報告上級。

  焰火表演結束了。溫岱又點了點打火機。小小一簇火焰躥了出來,照亮了他臉龐的一小部分,正好是他勾起唇角的位置。

  那個維序者的身影閃了閃,一下就消失了。

  系統廣播再次響了起來:「ZT10613號使用違規器械,已強制下線。複查人員請及時到位,複查座標A113,B568,X023。再重複一遍……」

  溫岱收起了打火機,有點無聊:「真是刻板啊。又沒有人陪我一起玩了。」

  「今天也沒有完成醫生要求的治療進程呢。」

  ……

  年夜慶典過後的第三天。

  溫岱收到了外線的通話資訊,是他的母親打來的。

  猶疑了一會兒,看著全息影像裡投射出來的女人的憔悴面容, 溫岱還是按了接通:「喂,媽?」

  「山山,你在家嗎?」

  看著母親臉上的青紫色,溫岱深吸了一口氣,選擇了下線。

  從營養倉裡睜開眼的第一瞬間,溫岱就有些不適應,他情願立刻、馬上就回到遊戲裡去。但想著還在門外的母親,他還是起了身,並且連衛生都沒來得及處理,就給自己的母親開了門。

  「媽,你有什麼事?」溫岱刻意忽略了母親臉上的傷痕,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溫溫柔柔地抱了抱她,把她迎進了門。

  「媽來給你送藥。」女人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箱子遞給了溫岱,拿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開始回身去翻找。

  溫岱看著女人略顯迷茫的臉色,提醒了一句:「是不是抑制劑?」

  「啊,對,抑制劑。」女人被這麼一點撥,動作一下就利索了起來,「最近記憶裡又不好了,前一次去看醫生,醫生說什麼海馬體,我也聽不懂……」

  「醫生說,你要是想避開發情期,抑制劑一定不能停。因為你還在服藥,所以暫時不能用種植在脖頸後的那個激素管理器,處理起來是要麻煩一點,但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聽著女人絮絮叨叨,卻總也說不到重點,溫岱心裡的火氣又一點一點躥了上來。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女人臉上的傷痕,問了句:「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女人的動作頓了頓,像是才知道自己沒有處理好傷口,一下轉過了身,避開了溫岱的注視:「沒、沒有……」

  「他肯定打了!」溫岱沒有控制好自己心裡躁動的情緒,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開始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他又打你了,他竟然又動手了,他又動手了……」

  溫岱的情緒管理器開始發出尖銳的鳴叫,提醒他,他作為一個Omega的情緒閾值已經到了。

  溫岱閉了閉眼,試圖壓制自己突然躁怒的心緒,但沒有成功。情緒管理器的尖銳鳴叫聲刺激的他有些失控地抓起了自己面前放置的一個玻璃面板。他甚至都沒看清它究竟是什麼,就直接扔了出去。

  玻璃面板因為撞到牆,碎裂了。而且因為撞擊的位置在比較高的牆面上,碎裂的玻璃渣濺得到處都是。

  女人的身體被這突然一下嚇到了,有些止不住地抖,但她還是努力地梳理著自己的情緒,仍舊朝著溫岱堅定地伸出手來,拉住了正在變得狂躁的溫岱:「山山,媽媽沒事、沒事。」

  「沒事?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叫沒事?去他媽的ALPHA情緒管理更好,所以要把他們的閾值設定的更寬,他們沒到頂就已經可以掐死一個Omega了,聯合政府知道自己有多操蛋嗎?」

  「山山,你別這樣,你別這樣。你這樣都不像是一個Omega了……」

  「像?我為什麼要像一個Omega?我才不要變得像你一樣,永遠像條被馴化的狗,認為服從才是正確的。在是個Omega之前,我首先是個人!」

  女人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自知失言的溫岱急促地喘了兩口氣,這話一出口,他的理智就回籠了不少。

  溫岱準備和自己母親道歉。但他沒想到,女人忽然從桌邊摸索到了藥劑,並拿著藥劑和水杯一同送到了他唇邊,還是端著那個柔柔弱弱的樣子,卻說了句誅心的言語:「來,山山,把這個治療躁鬱的藥吃了。吃、吃了,你就會變好了。」

  聽著這話,溫岱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

  女人又遞了遞手:「聽話。等你的躁鬱治好了,人也正常了,我們就去主要伺服器裡匹配一個適合你的Alpha,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我很正常。」溫岱的喉結艱難地動了動,「媽,不管我是生了病還是沒生病,在沒干涉到別人的生活之前,我都是一個正常人。」

  「我有權利選擇我自己的人生。」

  「無論我選擇的結果和你們的決定之間有沒有衝突,這都是我自己的人生。」

  「至少,我不要做下一個你。逆來順受,忍氣吞聲,被剝奪了基本的生存權,還要沉醉在那些剝奪者的花言巧語裡。」

  溫岱奪門而出。

  女人看著被大力打開的門和空空蕩蕩的客廳,有些後悔地抿了抿唇。她不應該說那些話的。明明昨天挨打就是因為自己受不了那人對自己兒子生活指手畫腳而主動提出了離婚。

  到底、到底是什麼時候……她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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