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終戰‧大空（中）

　　與記憶中的一樣，守護者與Varia們因為手環上的毒針中毒倒地，唯一的解救方法是拿到旁邊高高柱子上放置的同屬性指環，而一旦中毒者在三十分鐘內沒有解毒，就會死亡。

　　“所有守護者的性命都交給首領來決定，這才是天空之戰！”切爾貝羅的裁判人聲調冷漠，“而天空之戰獲勝的唯一條件就是——拿到所有的Vongola指環。”

　　“那麼現在，天空之戰開——”

　　還未等切爾貝羅的裁判人說完，XANXUS已然欺近未來的首領，狠狠地揮出一拳。

　　雖然迅速閃避，卻仍舊被拳風擦中，摔向一邊，未來的首領及時穩住身體，落地的瞬間點燃了死氣之火。

　　沒有一句廢話，XANXUS繼續貼近，揮拳，十幾秒內的迅速攻擊，最後以未來的首領不敵，被踹飛出去結束。

　　輕咳了一聲，抹了抹嘴角，站起。

　　未來的首領知道在肉搏戰上他向來不是XANXUS的對手，看來即使是現在也同樣。

　　沒有給他過多的喘息時間，XANXUS再次衝了過來，伸手抓住未來首領的手腕。

　　眼角瞥見XANXUS另一隻手早已開始凝聚的火焰，當即知道了他的想法。仍舊自由的手腕扭動，猛然爆發的火焰讓未來的首領在空中翻起，未來的首領躲開XANXUS的憤怒之火，下一瞬，五指合攏為手刀，向著XANXUS抓住自己的手腕切了下去。

　　逼迫XANXUS放手，未來的首領迅速後撤，拉開距離，掃了一眼剛才被XANXUS的火焰擊中的校舍。

　　XANXUS的憤怒之火，擁有將一切化為灰燼的壓倒性的破壞力。

　　“你知道為何與你擁有同樣武器的第一代首領會逃到日本隱居嗎？”著看著眼前的少年，XANXUS冷笑，“因為他害怕與二代首領對決！要是軟弱的死氣之火被憤怒之火打敗，會損及他號稱最強的名聲！他害怕這個火焰！”

　　XANXUS的話自然不會讓與Giotto曾經相處許久的未來首領有任何動搖，他只是偏了偏頭，“不願意戰鬥與害怕戰鬥是兩回事。”

　　“你越來越讓我不爽了，雜碎！”凶狠地瞪著未來的首領，XANXUS恨不得立即將眼前纖弱的身影撕成碎片。

　　“——這大概是好事。”未來的首領頓了頓，“說明你開始正視我了，不然以你自傲的程度，根本不會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XANXUS眯起眼睛，爆裂的死氣之火衝向首領，卻被早有準備的他輕易避開。

　　“你還在手下留情嗎，XANXUS，想要早點結束的話就不要再掩藏什麼了，你的武器——是雙槍吧？”

　　“想要這麼快死，那我就成全你！”

　　XANXUS的憤怒之火與槍的結合是極其凶險的，具有驚人的破壞力與貫穿能力。

　　說實話，未來的首領對這組合到底有多強大並沒有太準確的估算，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與XANXUS認認真真打一場了，平時就算是動手，也都沒有用上武器。

　　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抬起雙手，還未等未來的首領做出任何動作，XANXUS的兩支槍口卻猛然轉向，擊毀了最近的兩根放有戒指的柱子。

　　“什麼——！”出乎意料的動作讓未來的首領猛然瞪大了眼睛，轉頭看見貝爾與列維將趴在地上將掉落的戒指撿到，頓時驚慌起來。

　　——對了，上一次XANXUS似乎也是率先打斷了柱子。

　　——該死的！他本來打算在這之前將XANXUS先打敗的！

　　顧不得XANXUS，未來的首領俯衝過去，想要趁著兩人還未完全解毒之時先拿到一枚戒指，卻被看出他想法的XANXUS攔住。

　　“怎麼，著急了？”XANXUS揚起脣角，“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做吧？”

　　咬緊了牙根，擔憂與焦躁似乎讓身體突然爆發了無窮的力量，未來的首領趁著XANXUS得意洋洋的時候衝了過去，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巨大的衝擊力讓XANXUS飛了出去，來不及去看他到底受沒受傷，未來的首領一轉身朝著離自己最近的貝爾飛去，卻在爆炸的煙霧消散後，看到已經跌坐在地的貝爾。

　　站在他身邊的，是手握雙拐的雲雀恭彌。

　　“不用你多管閒事，閃開。”雲雀狹長的眼眸上挑，瞥向未來的

首領，讓他的動作不由自主一頓。

　　張了張嘴，還未發聲，未來的首領突然向旁邊躍起，躲開XANXUS在身後的槍擊。

　　“那他們……就拜託了。”輕聲開口，也不管雲雀有沒有聽見，未來的首領轉身，迎向了XANXUS。

　　雖然危機沒有解除，但是卻已經不再慌亂。

　　他的守護者都是最出色的，所以他不需要去擔心。雖然仍舊是孩子，但是他們已經開始學著應付一切難以解決的困境，學著幫助彼此。

　　而他，只要認真做好自己的那一部分就足夠了。

　　“怎麼，不當逃兵了？”XANXUS輕蔑地看著未來的首領，“只會逃跑的傢伙！”“……不逃了。”未來的首領站定，抬起雙手，掌心相對，“讓我看看你的火焰吧，XANXUS。”

　　平靜的語調，在XANXUS的耳中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作為回應，他抬起了槍。

　　連發的子彈夾雜著萬鈞雷霆之勢襲向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作的未來首領，然後，炸裂。

　　“怎麼，嚇得腿軟連躲閃都不會了？！”XANXUS看著那個爆炸形成的深坑，嘲弄地狂笑著，“如果這樣一擊就斃命，那還這是讓人失望透頂！”

　　“目前……暫時……似乎還不會……讓你失望……”撐起身體，捂住自己的胸口，咳了一聲，未來的首領緩緩站起身。

　　即使是知道零地點突破?改的要訣，這具沒有任何經歷的身體想要完全吸收這樣大量的火焰仍舊是太過於吃力了。

　　他必須在戰場戰鬥中，藉助XANXUS的火焰，讓身體熟悉才可以。

　　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胸腔內撕裂般的疼痛，未來的首領再次抬起了雙手，做出了之前的動作，“剛才那種強度的火焰，能夠再來一次嗎？”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雜碎！”XANXUS暴怒，衝過去一腳將少年踹飛出去，隨後舉槍連射。

　　尚未落地就看到襲來的死氣之火，未來的首領在半空中抬起雙手。

　　雖然仍舊被重擊，跌落在地，但是未來的首領知道，這一次已經比上次好很多了。

　　再次站起身，未來的首領迎著XANXUS略顯震驚的目光抬起頭，一向平靜的眼眸中染上了淡淡的溫度。

　　“——你到底乾了什麼，小鬼！”一連接了兩次自己的全力攻擊卻仍舊一副輕鬆摸樣的站起，XANXUS再難保持鎮定，惡狠狠地怒視著眼前的少年。

　　“零地點突破?改。”輕聲念出這個名字，未來的首領話音未落，就聽見XANXUS的狂笑聲。

　　“零地點突破？你說這是零地點突破？！噗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一掃先前的震驚，XANXUS又恢復了輕蔑的冷笑，“我不知道這到底是誰教你的，只不過零地點突破並不是這樣的招式！”

　　“嗯，這我當然知道。”表情絲毫未動，未來的首領輕輕點了點頭，“所以，它是零地點突破?改。”

　　猛然暴漲了一倍的火焰讓XANXUS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別開玩笑了！就憑你那種亂七八糟的姿勢？！”

　　絲毫沒有慌亂地抬起手，在接下剩下攻擊後，更加耀眼的橙色火焰明確昭示了XANXUS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零地點突破?改，吸收對方的火焰並轉化成自己的力量。”平靜地說著，未來的首領瞬時間轉到XANXUS背後，將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的他擊倒在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連續的攻擊被輕易接下，火焰量暴增的少年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了無與倫比的飛躍，XANXUS心中的怒火翻涌，“我竟然會被那種假的零地點突破打敗……輸給這種廢物……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你這個混賬！！”

　　看著XANXUS憤怒到極致的火焰，未來的首領似乎能夠從那火焰中感受到一切希望都在一瞬間碎裂的絕望，那種即使是在這一刻死去也絕不願意承認失敗的絕望。

　　——就像是……Varia覆滅的那晚，他趕到現場的那一瞬間看到的火焰一樣。

　　映著耀眼火光的金棕色眼眸緩緩睜大，不願意回憶的景象突兀地閃現腦海，與眼前的場景合二為一。

　　憑藉著自己的高傲與尊嚴，XANXUS燃盡了自

己的生命，即使是死，也要將他痛恨的人一同帶入地獄。

　　燃燒的火焰像是滅世的烈火，將一切摧毀，他叫著XANXUS的名字，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火焰燃燒，然後熄滅。

　　Vongola的十代目跪在XANXUS的屍體邊泣不成聲，如果早到一步，他也許能終止這場悲劇，如果晚到一步，他也許也能說服自己去接受這樣的結果。

　　但是他偏偏在這一刻趕到，看到了那足以將他心臟燒成灰燼的艷麗火焰，卻什麼也無法改變。

　　——再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火焰了……

　　硝煙散盡，未來的首領看著眼前被冰凍住的XANXUS，牽起一抹苦笑。

　　“抱歉……似乎一激動就下意識地這樣做了……”

　　伸出手，撫過被凍結的死氣之炎，未來的首領緩緩抬起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如果那時候……我也能這樣做的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