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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個黑月光》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隨著晏明雲的這一指, 所有人的目光立時都落在了拂清的身上。

  拂清則眉間一凝, 嘆道, 「妹妹若是不舒服, 趕緊叫大夫瞧瞧才要緊, 這衆目睽睽的,我如何能害你?」

  說著看了看其他人。

  然而此時,周遭衆人都在看熱鬧,尤其眼見晏明雲不像是裝的,心知事情嚴重性,竟然誰也不敢輕易做聲了。

  不過到底還是有明白人, 雲雁勸晏明雲道,「側妃還是先不要太激動吧,御醫馬上就來了,您的身子要緊。」

  晏明雲還想說什麽, 然而忽然腹間一陣劇痛襲來, 終於不得不閉上了嘴巴。

  ~~

  因著這場突如其來的插曲, 偏殿裡的酒宴可吃不成了, 晏明雲被送去後殿歇息,御醫也隨之匆忙趕到,而安王妃自然也不能再清閒了,也從外頭的宴間撤了下來。

  好歹頂著義姐的名號,拂清也不好走開, 遂同衆人一道, 在旁等著御醫的診斷。

  一陣過後, 御醫似乎有所判斷了,手指從晏明雲腕上抬了起來,安王妃於是一臉關切的上前問道,「御醫,現在怎麽樣了?大人孩子都好吧?」

  却見御醫凝眉搖頭,「側妃這胎像,怕是不妙啊!」

  衆人當即一驚,大夫說不妙,看來當然是不妙了!

  所有人都無比同情的去看晏明雲,却見她聽了這個消息微微一頓,而後,依然手指拂清的方向,咬牙切齒的道,「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你這個毒婦,居然連一個沒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果然,隨著這一聲,衆人的目光又彙集到了拂清身上。

  拂清眸中一凝。

  ——身爲一個孕婦,得知胎兒不保,首要的不該難過傷心嗎?

  爲何這些都幷未在晏明雲面上看見?

  她當然早就看出晏明雲要栽贓她,只是原本還奇怪,她先前那次假意在自己身邊滑到,會不會有些太過冒險,太不拿自己的孩子當回事了……

  可現在看來,晏明雲怕不是早已知道自己的胎像不好了,所以今日才有備而來。

  拂清在心間微微搖了搖頭。

  既如此,那就索性全都挑明瞭,也叫衆人看看,這安王府裡頭,都藏了些什麽貨色!

  眼看著尚未出世的孫兒不保,皇后自然不可能再優哉游哉的過什麽壽宴,很快便從席間退下了。

  而男賓那裡,得了消息後,安王也很快趕了過來。

  隨後,却見宣和帝也過來了,身後竟然還跟著蕭鈞。

  拂清稍有些意外。

  其實今日之事,就算他不來,她應該也能應付得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見到他的瞬間,她的心確實有種踏實的感覺。

  然而此時顧不得這些,不遠處的殿室中,晏明雲似乎已經開始出血,雖然隔了些距離,但嗅覺敏銳者,還是能聞到淡淡血腥味,加之她時不時的呼痛聲隱隱約約的響起,令人心間煩躁。

  此刻,安王蕭瑀緊鎖眉頭,問安王妃趙氏,「好端端的孩子怎麽會掉了?本王叫你對她看顧這些,你是怎麽看顧得?」

  趙氏一臉惶恐的道,「王爺明鑒,妾身冤枉啊,今早同側妃出門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便是開宴前也沒見有什麽异常,方才妾身在主殿陪母后吃酒,側妃可是去了偏殿的,就分開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出事了,妾身也不知道究竟爲何啊!不過……」

  她語聲一停,頗有些猶豫的樣子。

  蕭瑀忙問,「不過什麽,這時候了還賣什麽關子?」

  趙氏看了看拂清,續道,「不過妾身聽說,偏殿裡入席的時候,側妃與寧王側妃仿佛鬧了些什麽不愉快,便是方才,還一口咬定是寧王側妃害得她呢……」

  這話一出,安王,皇后,甚至宣和帝都朝拂清看了過來。

  而蕭鈞,則下意識的將拂清往身後擋了擋。

  蕭瑀見狀稍稍一頓,立時上前兩步,問蕭鈞,「長兄,此乃我第一個孩子,對我極爲重要,現在非小打小鬧,希望你能不要袒護,還我一個公道!」

  語氣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却見蕭鈞面上肅斂,身姿却毫不見退讓,依然將拂清護在身後,道,「不過一面之詞,現在要我還你公道,恐怕爲時尚早。」

  蕭瑀一頓,却見上座的皇后眼珠轉了轉,意有所指的道,「她們本是自家姐妹,照道理說,寧王側妃沒有理由害自己妹妹的,此事會不會另有隱情?」

  這話看似在爲拂清開脫,然而落在宣和帝耳朵裡,却生出了懷疑。

  宣和帝不是不知,晏明雲的生母陸氏因何而死,如若說這明珠是對陸氏懷恨在心,從而要迫害晏明雲,似乎也不是說不過去的?

  這若只是晏家後院爭鬥,宣和帝本也懶得管,但須知此時受害的却是自己的孫子,宣和帝當即將面色一沉,看向拂清,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來說!」

  一聲令下,拂清只得出列,却依然不慌不忙的道,「請陛下明鑒,妾身是冤枉的。方才在偏殿開宴前,妾身本已入座,可安王側妃路過妾身身邊,却忽然滑了一下,我伸手將她扶住,她反而一口咬定是我害她,所幸旁邊有侍宴的宮人作證,才還了我清白,安王側妃這才去入座。後來飯吃了一半,她又忽然腹痛,非得說是妾身害得的,可那時妾身正在自己座位上吃飯,青天白日衆目睽睽之下,如何去害她?」

  話到此,她特意給宣和帝磕了個頭,十分懇切的道,「妾身實在冤枉,還請陛下做主。」

  這樣一說,確實沒什麽可疑之處,宣和帝聽了,面露思忖狀。

  却聽安王妃趙氏同拂清道,「那你的意思,是明雲妹妹故意栽贓你了?那可是她的親生骨肉,無冤無仇的,她爲什麽要拿自己的骨肉來栽贓你?」

  却見拂清冷笑了一下,看著她道,「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是有多麽大的仇恨,會叫她拿肚子裡的孩子來冤枉我?不過更奇怪的是,她方才可連摔都沒摔,孩子居然就這麽掉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蹊蹺啊?」

  這話一出,只見趙氏目中明顯一凜。

  拂清不再去看她,而是同宣和帝道,「事關皇家血脉,這不是小事,妾身懇請陛下嚴查,不僅還妾身一個公道,更應該還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個公道。」

  她話音落下,蕭鈞也向宣和帝垂首,「父皇,依兒臣看,此事大有蹊蹺,還請您下令嚴查,不要放過真正心存歹毒的人。」

  宣和帝頷首,終於發話道,「說的不錯,是該好好查一查,先去把方才偏殿內侍宴的人叫來。」

  身邊大太監高賀立時應是,出去傳人,沒過多久,就見雲雁領著幾人入到了房中。

  不用宣和帝開口,高賀問道,「方才開宴前的情景究竟如何?寧王側妃有無推絆過安王側妃?」

  雲雁面不改色的搖頭,道,「那時寧王側妃已經入了座,安王側妃走得慢,走到寧王側妃身邊的時候,她自己脚滑趔趄,還是寧王側妃伸手相扶,才叫她免於摔倒,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當時只以爲是安王側妃嚇著了,才胡亂冤枉人,至於後來,二位側妃各自吃飯,相安無事,座位隔得遠,不可能有接觸。」

  話音落下,其身後的太監宮女也都紛紛點頭。

  這邊算是徹底解除了拂清的嫌疑了,高賀揮手命人退下,又躬身向宣和帝請示下一步這該怎麽辦。

  却見宣和帝面色徹底沉了下來,目光冷冷的掃過蕭瑀與趙氏,甚至還有皇后,發話道,「傳太醫院院判,好好給朕查查,這晏氏爲什麽會小産,今日沒有個說法,誰都不許離開!」

  誰都不許離開,這句尾音很重,直叫人心間一凜。

  安王悄悄瞅了瞅皇后 ,而皇后則悄悄瞅了瞅安王,母子倆俱是滿目疑惑。

  至於趙氏,似乎有些惶恐,却偏偏强撑著不敢露出。

  而蕭鈞則伸手,將拂清攙了起來,面上沒什麽表情,但寬袖之下,大掌悄悄握了握她的指尖。

  拂清心間一顫,本能的想躲,然此時當著衆人,又不好表現出异樣,只得强撑了下去,好在他幷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握了握,便鬆開了。

  然而她指尖上的那點餘溫,却久久沒有散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壽宴無論如何也進行不下去了,很快,便見太醫院正副院判三人紛紛趕到,得了宣和帝授意,入到晏明雲所在的殿室中,查看了起來。

  衆人便依然在原地等著,又是花了近半個時辰的功夫,終於見幾個院判又回到了面前。

  正院判楊邵奕禀報導,「啓禀陛下,臣等經過給側妃把脉驗血,發現側妃體內有摩羅花中毒的迹象,此物天性寒凉,且有興奮,清淤之效,倘若孕婦時常接觸,極易引起滑胎。」

  在場衆人聽後大驚,宣和帝也是眉間一皺,開口問道,「那她今次可是因此物小産?」

  楊邵奕點了點頭,從副院判手中取來一物,呈給宣和帝看,「陛下,這是側妃發間佩戴的金簪,臣等將其拆解後發現,其中暗藏了摩羅花的粉末。」

  衆人定睛望去,果然見那托盤上放著一根金簪,而簪頭的紅寶石被取下,內裡現出一個小孔,明眼可見其中存滿了一種黑色粉末。

  想來這便是那摩羅花粉了。

  見狀,房中隨侍的宮人們皆是悄悄倒吸凉氣,而主子們却是神色各异。

  蕭瑀與皇后母子倆一臉的意外,怔怔望著那鑲了機關的金簪;而趙氏的目光却明顯膽怯,拂清心間冷冷一笑,又朝宣和帝垂首道,「陛下,自義妹妹出閣,妾身便再也沒見過她,今次還是頭一回碰面,這簪子想必是安王府給義妹訂制的,實在不關妾身的事。」

  宣和帝點了點頭,道,「說得不錯,今日險些錯怪與你。」

  拂清低頭,沒再說什麽。

  而蕭鈞則看向蕭瑀,道,「你也看見了,這東西這樣毒,還藏得這樣隱蔽,用意自不必說,你與其在這裡怪別人,還不若早些回去查清真相的好,若是放任真凶,日後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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